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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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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微亮的时候它发出一声急促的悲鸣,突然侧过身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接著就不动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摇摇它的肩,发现它嘴唇发白但仍然有呼吸,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轻轻掀开棉被,就看见一团棕红色的小肉球仍保持著蜷缩状态,静静地躺在被染黄的床单上,我小心地拨了拨它,它翻过身来,发出响亮的哭声。
  婴儿被移交儿科的看护士照顾,顶著两个黑眼圈的笙井教授听完033的体检结果後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对我稍微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托尼。”
  辛苦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也懒得计较他这云淡风情的态度,如果不是隔天意外突发,我会很爽快地把辞职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什麽叫死了?怎麽死的?医生把它从我面前带走的时候明明哭得那麽大声,那麽健康的一个孩子,你们到底把它怎麽了!”
  在我夹著辞职信来退开笙井教授办公室门的时候,里面早已站满了人,还不等我道歉退出去,薇薇就走到我面前来,提心吊胆地对我说:“托尼,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可千万别激动,”顿了顿,才又说,“那个孩子死了。”
  我想我的反应一点都不过激,我辛辛苦苦照料它们,最後被你们不知道怎麽折腾一圈孩子竟然活了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就死了……“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估计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薇薇迅速逃离现场,我只得愤怒地质问站在办公室里的人。
  蒙特利脸上还贴著OK绷,嘲笑似的耸耸肩,其他人个个面色凝重,没人敢看我的眼睛。
  “托尼,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辛劳,孩子夭折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没有人发现它什麽时候休克的,”笙井教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不过我们印证了一件事,033它体质十分特殊,那个孩子其实是……”
  “他现在在哪里?”我冷漠地打断他。
  “他?”笙井教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谁。
  一名同事小声回答:“应该还在观察室。”我便不听下文,扭头就走。
  
  ──
  这就是所谓的悲剧……




袋人08

  033坐在观察室的地板上啃著一只烧鸡,听到脚步声连头也没抬,顺手把鸡骨头扔出了栅栏,落在我脚边。
  “托尼,你不用太担心它,自然界的繁殖一向残酷,幼兽夭折也是常有的事,而且你看,它并没有显得悲伤难过,明年开春我们还可以重头再来……”笙井教授紧接著跟了进来,语气中透出局促不安。
  我没理会教授的话,而是慢慢地在033面前蹲下来,手穿过栅栏轻轻放在他头顶。
  “托尼?”
  “能把他交给我吗?”我出声的一瞬间033抬起头来,眼神钩子一样抓住我,手里的烧鸡!当一声掉回饭盆里。
  笙井教授吐掉一口气,似乎是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带他走吧,不过托尼,我们证明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我差点大笑起来,冷冷反问:“你们有什麽证据怀疑那是我的孩子,又有什麽权利去推翻你们海市蜃楼一样的猜测?”笙井教授叹了口气,什麽也没说就关上门出去了。
  於是我又一次把他带回了家,他也不再感到新奇,我让他坐在椅子上,他就决不乱跑,看著我重新打扫卧室的地板,铺开地铺。
  “晚饭想吃什麽?”收拾好以後,我倒了杯水在他旁边坐下,问了句废话。他眨著幽蓝的眼看著我,我忍不住笑了:“我猜你也不挑食,只要有肉就行吧。嗯,现在你已经不是研究室里的研究对象,我得先给你取个名字。”
  他仍旧听不懂我说什麽,只是模仿我笑的样子看著我,海蓝色的眼里似乎有波光粼动。
  “就叫你海吧,海,记住这个发音是我在叫你。”我还是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发,他稍微躲开,然後把我的手掌心翻向上,将脸埋了进去。和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幕很像,只是我依旧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吃过晚饭後我把他扶到床上,自己则坐在书桌边看邮件,最近都在医院里照顾他,邮箱都快要爆了。
  清理了两百多封邮件後,我停下来休息眼睛,忽然邮箱又提示新的邮件到达,点开一看,是笙井教授发来的。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玩魔方的海,笙井教授给我发邮件,大概也只可能是关於他的事。
  “托尼。我本来希望当面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好像没法冷静下来听我说话,所以我只好选择给你发邮件,希望你能看完,无论如何这关系到你身为研究者的前途,就算你不在意,上面的人很在意。”
  我被他开头的几句话吸引了,於是继续往下看。
  “033的物种十分特殊,那个孩子并不是两性繁殖的後代,它和水螅一样,在不同条件下会选择适宜自己的生育方式,如果环境恶劣就选择两性繁殖,相反的如果气候等因素优越,则会选择单性繁殖。这样的物种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它是十分重要的复苏物种,现在我既然交给你了,希望你在和它相处的过程中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已经向上面申请由你独立完成它的研究工作,请别让我和那些看好你的人失望。笙井诹一。”
  原来是分裂生殖麽,我眯起眼靠在转椅里,那麽只要环境适宜,他就还会怀孕……怎麽听起来那麽恐怖。
  好吧,既然交给我一个人研究,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关了电脑,我朝他走过去,他也就抬起头来,眨著眼看我。从外观上看他不折不扣是个普通人类,没有多一块也没有少一块,我想我可以深入研究一下,别说赤身裸体坦诚相见,连口交这种事他都替我做过了,只是检查一下身体他不会反抗吧!
  海好奇地看著我在他身边坐下来,拉开他的睡衣,手指在他身上这儿摸摸那儿戳戳。前前後後探索了一阵没有发现,我又准备继续往下看,咳咳毕竟不在观察室里就不觉得这是什麽光彩的事,我抬头看他,有点征求意见的意思。
  他无辜地看著我,对襟的睡衣腰带还系著,上身已经松垮得滑到了肩膀以下,而他也不会去拉,就这麽赤裸著上身,毫不拘束地坐在我面前……我承认有那种事发生在前,这样的场面还是让我有点尴尬。
  努力摒弃杂念,我将他放平在床上,然後解开了腰带──那蝴蝶结还是我亲手系的。
  海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就继续玩手里的魔方,我翻个白眼,鼓起勇气把半拢的睡衣打开,继续在他身上四处研究。
  按理说雌雄同体的超物种身体里都有子宫,相应的盆骨也会比雄性要宽许多,更接近女性的骨骼比例,可是海的身体看起来完全没有这样的特征,标准的倒三角体型,腰细且肌肉结实。好吧他可能确实不算雌雄同体,如果要两性繁殖,或许还是得有一个女人。
  这麽想著,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水螅具备两种反之功能,但它本身就同时拥有雌雄生殖器,是不是海也一样呢?一个激动,我将他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海奇怪地“嘎”了一声,然後很自觉地把腿抬高。我於是一手抱著它的腿,一手拨开他浓密的耻毛,想看看那里头是不是还藏著阴道。
  不过事实让我很失望(失望啥),他的胯下和普通男性别无二致,预想中人类雌雄同体的性状并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孩子出生时候我压根没仔细看过,这麽说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禁不住好奇,我轻轻托起他一边臀瓣,手指顺著会阴将股缝里摸索而去。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皱褶密集的地方,戳了戳,和普通人的也差不多,括约肌究竟是怎麽能够让一个婴儿通过的,光是用想的我就肃然起敬了。
  直到海发出喊叫声,我才一下子清醒过来,摸索中的手指不知什麽时候竟然插进了他的肛门里。见鬼,肯定弄疼他了,我赶紧拔出手指,抱歉地朝他笑了笑。
  海并没有想我预想的那样被我的鲁莽吓到,或者更进一步说,他刚才发出来的喊声根本不是因为我硬插进去弄疼了他,更像是舒服之下的呻吟,因为眼前的他依靠枕头半撑起身体,手指在自己胸口缓缓地摸过,大开的两腿间,性器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立起。
  我触电一样扔开他的腿向後退了一大步,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没有因为我突然甩开他而发怒,只是侧过身子,一只手仍旧抚摸自己的胸口,另一手却绕到後方,试著要用手指插进自己的肛门。
  圣母玛利亚!我到底做了什麽啊。
  想来过去他就没有这种经历,单纯是好奇、说不定觉得有东西从那里进去不但不难受,还很舒服?我要晕过去了。
  我忏悔的这短短几秒锺,他已经将两根手指从那里插进去,并以不规则的频率时进时出,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声,就这麽在我面前上演独角激情戏。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我只好傻乎乎地看著。海自己鼓捣了一阵,似乎不满足,於是坐起来扯我的袖子,我无可奈何地挣扎了几下,就被他的爆发力掼倒在床上,席梦思咯吱咯吱的响得我心惊肉跳。
  海压在我胸口上,蓝色的瞳孔释放著奇特的魔力,令我动弹不得,接著就被他胡乱扯掉了睡衣,在脖子和胸口一通热情的舔舐,他灼热的性器抵在我腿根,来回摩擦之下连我的身体都受到感染,逐渐兴奋起来。
  今晚不发生什麽,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
  包子会有滴,正文里……嗯,至少会有一个的= =|||||||




袋人09

  海趴在我身上,热烈地啃著我的脖子,下身情不自禁地朝前顶,丝毫没有因为我的举棋不定而有退缩的意思。
  “海……这样不行,会出事的。”尽管情欲被他挑起,我还是极力想保持清明,他既然是雌雄同体,过去又一度被传孩子是我的,如果今天真的做了,万一中标要怎麽向人交代?
  他却不理会我的挣扎,嗓子里发出急切而嘶哑的呻吟,用他在丛林里学会的野兽交媾的方式对待我。我得承认他那些不得要领的行为既让我哭笑不得又让我无法抗拒,本来就使不上劲儿,还被他压得死死,被他呼吸吹过的皮肤就像烧起来一样热。
  我犹豫了半天,然後勉强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紧压在我们身体之间勃发的性器,海稍微一顿,我咬咬牙开始替他手淫。
  在自己也蓄势待发的情况下,我相信没有谁能耐心且有技巧地帮对方手淫,我只想尽快结束这危险的局面,以免被他继续挑逗下去我会忍不住翻身把他按著做几次。海微微撅起臀部,随著我手毫无章法的捋动扭著腰,嘴继续在我脸颊下颌一带舔舐。
  但……这家夥的持久力真他妈的好,我两手都酸了他还是执著地不肯射,叫声是越来越媚,我简直怀疑我的内裤快被撑裂了。“你给我快点射出来!”终於我被磨得没有耐性,扳著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严厉地命令。他喘著气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就低下头来,嘴唇正正压到我的嘴上。
  我们都愣了一下。上次带他回来住的那个晚上他也歪打正著地吻了我,不过仅仅是沾了一下皮就被我用力推开,要不是发生过这件事,第二天那麽多乱子估计也就省下了。
  这次他没敢轻举妄动,保持著和我四唇相交的姿势,眯著眼看我,那样子好像在说你怎麽不推开我呢。我也确实矛盾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推开他,而是微微张开嘴,舌头试探著伸进他的嘴里。
  就在我主动深吻的一瞬间,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向前一送腰,精液喷溅在我肚子上。
  原来是欠这麽一下,我如释重负地一把推开他,想要到卫生间去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他打蛇上棍,反而死死缠住我不放,一面努力撬开我的嘴,一面抓著我挣扎的手往身後扯,如果他会说话,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大喊快捅进来。
  “求你了嗯……”好容易逮到个空,一句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嘴,手指已经能被他夹在臀瓣间,只要我愿意,就能轻而易举地刺进他的身体,而那也正是他迫切期待的。
  我几乎苦笑出来,自由的一只手扯著他的头发将他稍微拉开:“手指不可能满足你吧?”就这一次,应该没那麽倒霉。
  海被我扯痛,两手都用来夺回被我抓住的头发,於是我顺理成章地半褪了内裤,抓著他分开在我身体两侧的大腿对准入口,向下一压,居然轻轻松松就齐根没入,我刚有点小失望,心想大概有个孩子从这儿出世,也紧不到哪里去吧,谁知他发出一声不只是难受还是舒服的哼声,内壁忽然绞紧,一直苦忍到现在的我差点被他这一下弄得未战而败。
  他紧闭著眼,两手撑在床单上,并不是痛的表情,而像是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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