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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三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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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清甜的味道,立即将口中苦涩消耗殆尽。
  第二天,曹榕的身体恢复得可以下床走动了。看到昨天晚上直接在曹榕床边打地铺的某人,曹榕蹲下去看了一眼。那张小嫩脸闲适的睡着,有一种特别安详和舒服的感觉。曹榕将手掌放在离他脸几厘米的地方,对比了一下,果然是巴掌脸。
  不过,随即,曹榕就收回了手,冷冷地看了一眼睡觉还流口水的某个家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对小萌物感兴趣了,萌物什么的最要命了。
  他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曹榕在城里转悠了一会儿,在一个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只有一家店铺是在营业的,而且店铺不大,相对繁华的市区地段是比较简陋的。
  这是一家铁铺,也可以说的兵器铺,站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打铁的声音。
  曹榕径直进去找了一个熟人掌柜。
  那人是个五大三粗,腰边绑着黑色布条,不穿衣服的大男人。
  大男人喝了一大
  口水,擦了擦满身的臭汗,便看到一个穿着淡色衣衫的人走了进来,一身的飘逸,就像是画师手下的杰作般,让人愣神能看好半天。
  曹榕瞟了他一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封信要你带给他。”
  “好嘞。”大男人手便要去接曹榕的信,犹豫了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拿过信小心地放进旁边一个跟这个店铺不太相符的秀气的袋子里。
  “这个,曹公子,我这里有新拿过来的软剑,主子叫我先给你看看,你看你有时间吗?”
  曹榕微点了下头,跟着大男人进到了店铺的后面。
  店铺虽小,但是却暗藏了玄机。走过一堆破铜烂铁堆后,是一间破柴房。只见大男人提气,将柴房角落的一个巨大的提铁疙瘩推开后,里面有个地洞,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大男人点了火把,两个人沿着地洞的洞壁下去。
  走到洞的尽头后,大男人将火把往洞的角落一扔,瞬间,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只见一把通体晶莹的剑镶嵌在墙里面,剑的周身发出冷光,曹榕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本就该是他的剑,他走过去,抚摸剑身,剑像是得到了感应一样,发出一声嗡的长鸣,然后归于静寂。
  曹榕疑惑地回头看着那个大男人。大男人笑而不语。
  他又是提气,将剑身薄如蝉翼的剑从墙里面取出来到曹榕的手上。
  这果真是一把好剑,能够被那个人看中的,不会是极品也该是上上品。
  



☆、故人?冤家?

  曹榕配上剑却不想回家,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他一抬头就觉得不舒服的眩晕。曹榕将领口拉开了一点,朝着一家不知名的酒楼走去。
  曹榕走了几步路,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难受,些许是那个毒阻碍了身体功能的正常运转。他扶着门把手,喘了几口气。
  一个小二哥看到曹榕面色苍白地扶着门边站着,眉头皱皱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便跑过来。
  “这位客官,你没事吧。”
  曹榕抬头看了眼他,默默地转身走了进去,小二哥紧随其后,就好像他的随身奶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不管走到哪里,虽是面色冷光,但是却总是受到人的关照。尤其是女性,母性的关爱。可能是曹榕长得太缺爱,看那寂寞的背影,没有被爱充斥过而伪装的坚强的脸。
  曹榕选了一个小角落边边坐。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往酒楼人跑,酒楼的气氛显得很热闹,而这里的小二哥却很悠闲地站在他旁边唠叨起来,说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需要大夫什么的,是不是吃的菜需要注意什么。
  曹榕摆着一副瘫子脸淡定地忽视他。
  因为,他此刻,胸闷气短,连该有的脾气也没有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菜开口道:“酒。”
  “啊?客官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小二哥侧着耳朵靠近曹榕。
  曹榕深呼吸,然后,轻轻说道:“酒。”
  “哦。马上来。”
  小二哥走后,曹榕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无意识地点着桌上的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处不该瞥的东西。是的,你没听错。那是东西。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笑容雅致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素白色的扇子,一边晃悠着,一边跟周边认识的人打招呼。眼里的笑很真切,像是一直笑到心底去了似得,但是曹榕知道,他根本就是装的,每天笑嘻嘻的跟人家说话,但是,你仔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那看似真诚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笑出他本来的意思,他的心里,很空。
  不谈这个,这个闷骚男(外骚内闷型),手指头上还带着闪瞎眼的扳指,翠绿翠绿的。
  “老李,怎么这么早。是啊是啊,刚出门半了点事。”
  “老王,承蒙夸奖,多谢嫂子做的鸡汤,真正的好吃啊。啊哈哈哈”
  “这不是老张吗?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巴拉巴拉…。”
  似乎是注意到了曹榕赤果果的视线,那家伙终于是说不下去了,抬头朝着曹榕看了过来。曹榕淡定地从他身上扫过,然后头转了一圈,回到自己身前的筷子上。
  那人对周围说了一句失陪,就朝曹榕走去。
  曹榕在心里开始诽谤,失陪个肺啊失陪,你三陪小姐吗?
  那人背对着众人,坐到曹榕的对面,那脸上的笑容像演电视剧一样,马上就消失地无影无踪,摆出了一副冷酷的样子,挑了挑眉头,不客气道:“呦,是你啊。”
  “傻帽。”
  “瘫子,请我喝一杯吧。”他一脸地痞的样子。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好好先生,交际花的样子,但是,私底下,在曹榕面前,俨然一副欺负小弟的大哥的臭架子。貌似曹榕冷冰冰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千层浪。
  “嗯。小二哥,上两坛店里最好的酒,再上几道店里最受欢迎的菜。”
  “好嘞。”小二哥在远处竖着耳朵听着完,顶着路人脸跑远。
  坐在曹榕对面跟电影演员一样的人叫柳扶桑,白蛇门门主。平时喜欢到处社交,所以,在这个险象迭生的江湖上,他能稳稳当当地站住脚跟,并且将自己的的门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派拉扯到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样子呢?就是,一看到白色蛇头,就知道那是白蛇门,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在路边玩弹珠的小孩。
  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门主,很会勾搭人。
  但凭柳扶桑的长相,黑亮的头发高高束起,常常拿着一把扇子笑眯眯,这边拍拍,那边打打,这边兄台那边少侠的叫囔,自然熟的很,唯独曹榕不吃他这一套。
  柳扶桑看了一下曹榕的脸色,笑了下,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怎么不别扭了?”
  “原来你是来给我找别扭的。”
  “…。。”
  “酒来了,菜来了。咦,柳公子这是…。”什么表情。
  “没事没事,呵呵呵呵。”柳扶桑一抹脸,保持笑容。这是什么境况,每次都会被曹榕说的哑口无语,不过,面对曹榕他只是想找话讲,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他某些嘲讽或者是冷漠的语气而生气。
  “来,瘫子,干一杯。为…”他抿嘴一笑,这一笑很经典,在江湖上不知道醉倒了多少少女的心,被江湖上的朋友称作风流一笑。“为我们的重逢。”
  曹榕自顾自倒了酒喝了,留着柳扶桑的手僵在空中。
  喝了一杯酒以后,柳扶桑就开始大肆讲话了。他神神秘秘地问曹榕是不是为了这次的试剑大会而来。
  曹榕不爱凑热闹,但是却对这些剑术什么的特别上心,虽然不参加任何形式的比武,但是却会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江湖上的那些名家们,他们的剑术,他们的功底,他们的底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不谈及他们,只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存了一份档案而已。
  而这次因为不日宫的事件,试剑大会临近,他却不可得知。怪不得最近这么多青天白日带着大斗笠的人满大街都是,装的神秘兮兮,就怕别人认出你似得。
  “喂,瘫子,你喜欢比武吗?或者说,你喜欢剑吗?”柳扶桑转着酒杯子,抵着下巴看着曹榕。
  曹榕喝酒的手一顿,把酒一饮而尽。
  是的,他喜欢剑,可以佩戴在身上的软剑是他的最爱,他喜欢他们贴身保护着自己的感觉,更喜欢那种清逸潇洒的剑术,但是,他没有学的能耐,他不会去偷学别人的东西,但是,他也懒得去专研,因为,他对于他们单单是喜欢,是欣赏,但是,这不代表他必须拥有他们。有一种说法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就是如此的意境。
  “瘫子,跟我比比剑吧。”
  “没空。”曹榕起身就走。
  柳扶桑一跃而起,速度很快地拔出剑来朝着曹榕的方向攻去。
  如果是平常的曹榕,早就一跃千里,跳出他的视野范围了,因为他的轻功是吃饭的家伙,所以不会是盖得。
  但是,今天的身体跟不上神经反应,而且筋脉受阻,无法施展轻功,只来得及往旁边一让,还是让柳扶桑的剑给划了一下。柳扶桑的剑也不是盖的,堂堂白蛇门门主的剑,可是坚如磐石,剑风都可将他的手臂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来。
  曹榕捂着伤口看着柳扶桑错愕的样子。
  柳扶桑知道这次自己犯错了,马上收剑,扶住曹榕,看着他半边的衣袖都被黑血染红,然后道:“你,你中毒了?”
  曹榕翻了个白眼,甩开柳扶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柳扶桑呆了一会儿,跟着曹榕追了出去。
  大街上,就这样,人海茫茫中,一个捂着伤口,淡定行走的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那张苍白如白纸的脸显示着他此刻的伤势。
  柳扶桑不敢靠近曹榕那阴气沉沉的气场,他认识曹榕也有一年多了,但是,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将曹榕归类为厉害人物一类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曹榕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淡定从容,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害怕的东西。这样的姿态,不就是高手该有的气场吗?那他自然就是厉害人物了。这次刺伤曹榕,可能是因为对方本来就中了剧毒,所以就发挥不了平时的本领。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是白蛇门的门主,平时忙着结交各路好汉,和寻觅好剑和剑术,大家看到的他虽然是光鲜亮丽,好像永远有笑不完的人生,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事是,他永远也腾不出事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休闲娱乐,吃喝嫖赌。
  而他那一次,摇着扇子跟某某帮主茶饭尽兴之后,一身疲惫地路过情回时,鬼使神差地就进到这里面去。
  因为他看到一个傻姑娘磕着瓜子,抵着下巴,在期期盼盼地朝外面张望,而老鸨却没有去管她,而是将她身边的客人都引了走。柳扶桑觉得好奇。
  他觉得那天的他应该是清隽飘逸,没有哪个年轻少女能挡得住他的诱惑,但是,这个女人就可以这样明摆着忽视她,将他当作空气。
  他说,喂,姑娘,能否同在下聊聊。
  他还说,喂,姑娘,在下千里迢迢而来,便是钦慕姑娘的美貌巴拉巴拉。
  傻姑娘只是收拾收拾瓜子壳走人。
  柳扶桑记得,他当时就是急着拉住对方,对她说,在下千里迢迢而来,便是与姑娘谈心的,姑娘起码也得吱一声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对方吱了一声,便甩着花袖子,飘走了。
  如果当时,柳扶桑死心就这样走了,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了,所以,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刻所做的事情,会引来什么样的故事,这一切,上天都看在眼里,将你的故事环环相扣。
  柳扶桑借着妈妈桑得知那女子叫娟娟,是这个妓院里唯一一个受到巨额欠款包养的,不吃香的家伙。
  而那个包养她的主人,简直是难得一见,害的人家望穿秋水。
  那娟娟虽然长得只是清秀而已,但是,却是非常顺他的心,让柳扶桑顿时有了疼惜美人之情。
  而当他进行对娟娟姑娘夺取芳心的计划实施到第一步的时候,曹榕出现了。
  那个在柳扶桑心里,阔气非常却硬是让美人独守空房的,等同于负心汉等级的,印象中应该是肥头大耳的男人出现了。
  在娟娟呐喊着,人家可是有家室的时候。一个身影在半铺着太阳的长廊尽头,手握着长剑,高挺的身材,踏着黑马靴。
  柳扶桑对于曹榕,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眼睛。
  当他从黑暗中慢慢踱步走出来时,他已经可以忽略那个在耳边想起的,尖锐的叫声。那双眼睛深沉,却没有半点尘埃,像是湖底最清澈的存在,面对这样的眼睛,你会觉得,你所身在的朝堂还是江湖,都太肮脏,这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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