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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于是陈明便自已要自己去买些衣服。白墨翰不让他自己去买,这家伙一定又会买些不和他眼的。就是就拉着陈明到奢侈品商店选购了几套阿玛尼的衬衫和裤子。陈明一看吊牌,就急忙要退回去,但是被白墨翰的白眼冷冷地吓了回去。回家后还一直心疼钱,不肯剪下标签。白墨翰拿起剪刀利索地叉叉叉一次性剪完,陈明看已经不能退回去了,也就不挣扎了。但是在那次之后,知道白墨翰买的衣服比他一个月工资还高,于是在自己穿衣服和替他和自己洗衣服时,也格外地小心,心在在想,这洗得不是衣服,是钱啊。后来白墨翰要带他去买衣服,他都不肯去了,说现在的衣服穿着挺好。不过,白墨翰也会定期替他扔掉一些旧的,购买一些新的。每次陈明看到白墨翰大袋小袋牵回来,心里就一阵疼。
陈明不是讲究的人,在自己的衣服里挑出一套换洗的,又想去取其他的东西。
“去哪里?”白墨翰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想回家乡找美娟,她肯定是回去了。”
“你想逃走?”白墨翰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了。
“没……没,我找到美娟就带她回来,一定不会逃走的。”
“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我保证不逃。”
“陈明,我要和你一起去。要是这次找到了陈美娟,你就乖乖带她回来,两个人好好想想怎么还债。要是你找不到她,我想这也是你最后的线索了,你更要和我回来,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啊?”
“整理衣服,我们去多久?”
“那个,找到美娟后,可能还要和邻居叙叙旧,老板,你这么忙,就不要了吧。”
“少废话。还有,以后不许叫我老板。”
“那叫什么?”
“叫我翰。”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快去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出发。”
“……”
☆、正文9 (6551字)
白墨翰不放心陈明自己一个人去,在Z市还能盯着,出了省,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虽然他知道陈美娟并没有回老家,但是难免会有其他的因素将陈明绊住。而且他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养育了陈明,他也想去看看。
白墨翰开着他的保时捷,看着导航和陈明上路了。陈明本来想坐火车的,白墨翰坚决不同意。白墨翰建议坐飞机,陈明没反对。但是当陈明说到要是回到村里,可能还需要坐一段路程的拖拉机时,白墨翰坚决要自己开车去。他想起拖拉机的巨大噪音,不禁皱了皱眉,再想到要是坐在上面一段时间后,衣服上可能就要蒙上一层灰了,于是他要开车的决心更坚定了。任陈明怎么劝他不要去都不听,陈明是不想这么招摇,村里人哪见过着种轿车。
这路真是长,途中他们加了两次油,还在一座小城市留宿了一晚上。在第三天的中午才到达了陈家村。白墨翰将车开进了陈明家的院子。
“你们村子路怎么这么难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白墨翰受不了地问。
“都叫你别开了,你就是不听。”
陈明家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层,房子看起来也破破旧旧的。院子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陈明看着白墨翰巡视的眼神,不要意思地挠头:“我们家挺穷的,没有什么东西,后来还欠了这么多钱,该卖的也卖了。所以我才去城里打工的。”他们走进屋子,里面都是灰尘。陈明干净找来了布,擦干净桌子和椅子,让白墨翰坐下。这椅子是陈明家最好的,但是也有点摇晃了。
“你开了这么久的车一定累了,你先坐着,我去打床擦干净,等会儿你就可以睡一觉了。”
白墨翰还真的累了,这两天的不挺奔波让他想休息下了。陈明将房间大致打扫了下,发现家里没有被子,他知道白墨翰有洁癖,就去村里的小店买了新的棉花被。
“这不是陈明吗?什么时候回来了!听说你在城里赚大钱了。”小店的老板高兴地抓着陈明。
“通伯,没有的事,我就是在那里打工啦。”
“这被子有味道,今天先将就下,你明天记得要晒过。”回来给白墨翰拿出新被子的时候,白墨翰还有点嫌弃,陈明连给白大少爷点头。
等白墨翰睡下了。陈明连忙赶到了陈美娟的家,敲了几下门。
“哟!这不是大明吗?啥时候回来的?”陈美娟的妈妈出来了。
“阿姨,美娟有回来吗?”
“没啊,你怎么这么问啊?”
“没有,就是来看看。”
“难得你还惦记我们家美娟,不过你们是没有缘分了。美娟在城里找了个同学,家里条件还不错。大明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姑娘结婚成家了,好让你妈妈在下面安心。你说是吧?”
“恩恩,那阿姨我先走了。”
“再来玩啊,你和美娟去的是一个市吧,要是见到我们美娟啊,就叫她回家看看。这个女儿,去了一年多了,过节也不会来。”
“好的,阿姨。”
陈明不愿多留,起码他知道美娟没有回来,那么这最后一丝的希望也没了。她的母亲还不知道美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讲这些让她伤痛的事情告诉她妈妈。陈明非常沮丧,走在路上的背影也格外灰暗起来。美娟,你到底去哪里了?突然,他被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
“臭小子,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还是从通伯那里听说的。”
“二狗!”
“亏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名字都忘了呢。去城里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兄弟。”
“二狗!我好想你。”陈明开始有点激动了。
“我也想你啊,兄弟!”二狗从正面一把抱住了陈明。
“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二狗将陈明从头打量到脚,还没等陈明回答就抢着说,“你小子在城里待过就是不一样啊,裤子这么挺,衣服还没褶子,挺贵的吧。”
“没……没啦,你爸妈还好吗?”
“好,好,能不好吗?我爸现在还像头牛一样,老拿着棍子追着我打。他妈的,真不给我面子,我都是这个大小伙子了,比他还高了。那是我不反抗,反抗起来,我爸肯定打不过我。”
“哈哈哈。”二狗还是这么开朗直爽,陈明最喜欢他着一点。
“快去我家,给我妈看看,她老是提起你。”
“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事。”
“什么明天,就今天了。你有什么破事,快和我走。”
“好吧。”陈明硬是被二狗拉走了。二狗原名陈实在,刚生出来的时候身体弱,他爸妈就给他起了二狗这个小名,想让他沾沾这个名字的贱气。果然,后来二狗的身体越来越好,长得也比其他孩子快。他们觉得都是这个名字取得好,于是二狗就一直被叫下去了。
白墨翰醒来后已经是傍晚了,他起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陈明。想必是去到村子里找陈美娟去了吧。白墨翰四下看了看着所在他眼里的高危建筑。房子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就是他刚才睡的卧室,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矮柜和一衣柜,旁边还放着一张桌子。床那边的墙上贴着很多破旧的奖状。
“祝贺陈明小朋友在我班画画比赛中获得第二名。特大此证,以资鼓励。”
“陈明同学在校第7界运动会上获得初中二年组第3名的好成绩。”
都是些以前读书的时候参加活动拿到的奖状。白墨翰不禁想象了下陈明小的时候的样子,一定也是现在这样傻了吧唧的。和这个卧室相连着的是大厅,可以这么叫吗?就是刚才进门的时候休息的地方。就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小椅子,一边放着扫把畚箕。最后一间就是厨房了,白墨翰进去看了下,烧饭的石台上是口大铁锅,还有一些平平罐罐。米缸里早就空了,还有几只死蟑螂。白墨翰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等陈明回来一定叫他好好打扫一番,他白大少爷可是还要在这里住好几天呢。白墨翰走出了屋子,外面是一个还算大的院子,四周围着高墙,院子空空的,在一个角落有一辆早已生锈到不行的女士自行车,还有一些放在架子上的漏网,应该是以前他们用来晒蔬菜什么用的。几根晾衣服的竹竿倒在一旁的地上。
好了,白墨翰已经全部参观完了,陈明家还真是家徒四壁啊。白墨翰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院子里转了几圈,消磨时间,可是陈明一直迟迟不归。于是他想到外面找他。白墨翰下身穿着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衬衫,这已经是他最简单的便服了。他知道在这里要是穿西装一定格格不入,所以他穿了他认为最不起眼的衣服过来。但是,显然他错了。洁白的衬衫,贴合的牛仔裤,身高一米八几,厚实的肩膀,修长的身材,再配上他的这张脸。和当地人农田气息的打扮完全不一样,注定他在这个村子里的高回头率。他发现走过自己身边的人,都会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自己,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一直在回头不停地看,还不激动地和同伴说些什么。白墨翰开始觉得不自在了,他高傲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想去询问陈明的下落,于是一个人很无趣地走了很久,又折回来了。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白墨翰在心中埋怨陈明是不是把他忘了。
陈明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大袋小袋的瓜果蔬菜。白墨翰端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陈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好意思,刚才去二狗家了。你看二狗一家人好热情,硬是要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我饿了,快做饭。对了,在那之前,先好好地打扫下。你们家米缸里……你自己去看吧。”说到这,白墨翰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想起那恶心的东西,他就一阵反胃。
陈明去厨房看了下,呵呵地笑了几声,知道白墨翰的洁癖的毛病又犯了。于是,去村口的井里挑了两桶水回来,将家里认认真真地打扫了一遍。白墨翰检查了一遍,想想陈明再怎么打扫,也扫不出别墅的感觉,觉得现在只要够干净就可以了,也就勉强地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白墨翰的肚子早饿得不行了,但是他坚持要陈明先打扫完再烧饭,所以迟了也没有怨言。干完活后陈明去通伯家买了柴米油盐和一些做饭必备的东西,不过,村里买的东西没有城市里那么丰富,现在也只能凑合下了。又向邻居家借了些柴火。开始给白少爷做晚饭了。陈明死赶活赶地在九点将菜都端上桌子,招呼白少爷来吃饭。白少爷一看,都是今天陈明带回来的食材做的,西红柿炒蛋,炒大白菜,丝瓜蛋汤,还有一条鱼。不错不错,还有鱼,想想今天也累坏陈明了,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家的陈明还真是贤惠啊。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完后,陈明收拾好厨房。已经11点了。两人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陈明,你以前睡哪里的,不会和你妈一起睡的吧。”
“没有啊,以前还有张铁床,我就睡那上面。妈妈去世后,我觉得这张床也用不上了,就送给邻居了,他们家小孩正好在说没有自己的床呢。”
“哦。”
“我今天没有找到美娟。”
“我知道。”
“你知道?”陈明疑惑地看着白墨翰。
“我是说我猜到了,陈美娟没脸回家的。”
“恩,她确实没回家,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他妈妈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一个弱女子回去哪里呢?她要怎么生活?”
“陈明,你答应过我,找不到陈美娟就和我回去。你别忘了。”
“我没忘,你别老提醒我。”陈明郁闷地说着。
“那就好。”
在这样漫长的聊天中陈明睡着了。白墨翰盯着陈明的睡脸看,他不想打扰陈明,他今天已经很累了。白墨翰伸出手,抱住了陈明,他觉得现在这样特别幸福,陈明还是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陈明就做好了早饭。想等白墨翰醒来热给他吃。
突然,二狗闯了进来,扯开他的大嗓门:“陈明!”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啊。”
“能不早么,想到我兄弟回来了,我就开心啊。我和我爸说今天不去田里了,要来陪陈明。”
“这不好吧,你爸一个人辛苦着。”
“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天天来。你小子,一年多也就回来一次,我就当贵宾接待了,哈哈哈!”说着就抓起了一个水煮蛋吃掉了。
白墨翰被二狗的大嗓门吵醒了,一脸慵懒带着低气压靠在了房门上。二狗不知道原来陈明家里还有别人,还是个这么英俊的男人,一时看傻了眼。
“你看够了没有。”白墨翰冷冷地看着这个搅乱了他睡眠的人。
“陈明!他是?”二狗转向陈明,嘴里还在嚼着蛋。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