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开眼。
都说灯下看美人,如今才真真明白,这该是何等的景致。
他喉头动了一下,强迫自己视线转向别处,异常艰辛的,方才还满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只一下子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无从去责怪她。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那些人没一个是安了好心的。”磕磕巴巴终于把话说完整了,只能觉察出自己的喉头在不断上下翻动,叫嚣着让自己重新移回视线,走过去只是当事人却一点儿都没察觉到他的古怪,依旧是无知无觉地小口抿着杯子里的热牛奶,听他这么说了抿嘴一笑,“我知道,放心,只是生意场的应付,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放心吧,没人能占去我的便宜。”
说着便想起了段兴言抱着自己宣誓所属权时的无赖,轻轻笑了出来。
司南珏顿时被这轻笑搅得心烦意乱,带了些微恼回眼去瞪她,明知道他们这些人应酬总是少不了,但就是不想让凌霄这般辛苦,这般言不由衷。只是视线刚刚回到地面便捕捉到她明动的笑靥,嘴角挂着乳牛奶乳白色的萤光,嘴唇愈发红润,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口干舌燥“哎你——?”凌霄眨了眨眼看着司南珏猛地从床上跳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个箭步噌得飞了出去,跟着揉了揉眼,皱着眉追出去在走廊上看了看,“奇怪,莫非回屋了?有什么急事啊?”
旁边的门被打开,莫笙海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似笑非笑看了凌霄一眼,随即嘴角了然似的向上挑了挑,道了声晚安,直接关上了门。
“这是禁欲太久了?”莫笙海看着倚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自家小少爷,双腿之间的明显隆起,“要不要我帮你叫room /service过来?”
司南珏弓着腰狠狠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多管闲事。”一边说着一边往洗手间走,路过箱子的时候停了停,从里面掏了张巨幅海报出来,正是段兴言的等身宣传照,狠狠便揉成了团丢到了角落里,“你个该死的禽兽”
我们司家的小少爷,再次不淡定地,嫉妒了。
莫笙海除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摇头,却是因着他这半小孩子的赌气轻轻笑了起来。
没想到在英国整日拼命学习,龟毛挑剔不好相处的小祖宗,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等司南珏一离开,凌霄的困意便也侵袭了过来,今儿本身就累,而这一阵子因为段兴言的事几乎是一小半个月都没好好睡上一觉。现如今上海这档子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想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江子离那边也联系好,这几个人到时候由他们带回江北暗中处置了,剩下的就是在这边耗天儿,心里就跟着放松下来。
在加上方才的牛奶了放了小半片安眠药,她定好明早的表,下定决心这回哪怕是天踏下来也要一觉睡到天亮。
时间对某些人来说过得很快,而对某些,却是慢的像蜗牛在爬,司南珏床上床下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她迷迷糊糊的眼,莫笙海在另一张床上被他这动静弄得根本睡不着觉,干脆坐了起来,拉着了床头灯,“你这是怎么了?”
司南珏咬咬牙狠狠坐了起来,一把掀了身上的被子,直接拿起了床头的服务电话,“叫经理上来。”
“怎么了?”
“没事儿,”司南珏淡淡看了他一眼,连竟是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子,“你先睡吧。”
“我说你不会这会儿又要叫服务了吧?”
司南珏脸上的红色更加浓艳,很明显地给人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泛越本就是司家名下的酒店,这边一接到司南珏要来上海的消息几乎是可了劲儿的巴结,本来总统套房都给他准备好了,让凌霄一句就住普通的给搅黄了,经理马屁没拍成这会儿一听是司南珏打电话叫自己,屁颠儿屁颠儿没一分钟就跑了上来,大冷天的满头是汗。
“少爷,您叫我?”
司南珏略显尴尬地看了莫笙海一眼,夜色下不戴眼镜的目光显得异常锐利,只得轻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那经理,“隔壁房门的磁卡,你那儿应该还有吧?”
“少爷?”经理立马哭丧了脸,便是莫笙海也被他这句话差点儿呛死。
“到底有没有?”
“少,少爷,这不和规矩啊……”经理垂着腰去想莫笙海求助,后者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重重叹了口气,“少爷——”
“什么规矩不规矩,在这儿少爷我就是规矩一句话你给不给?”
经理脑门子上的汗开始滴答滴答往下掉。
还是莫笙海看不下去了,侧过头低声提醒他,“要是让凌小姐知道了,恐怕得跟你急。”
司南珏嘴上抽了下,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想了想伸出一根指头去看他,“阿海,我就看一眼,什么也不做,就一眼。”
莫笙海锐利的目光终于软了下去,轻轻扫了大堂经理一眼,很是无奈,“拿来吧。”
经理最终抵不过两人的视线,只得叫人把房卡给他送了上来,一边退下去吩咐着把这层的监控关了,暗想今晚不管自家少爷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当没看见了。
在莫笙海极其无奈的眼神中,司南珏猫着腰开了凌霄的房门,在门口站了站,床头灯并没有关,灯下依稀还能看到她睡得极熟的小脸,大大松了口气,这才轻手轻脚地进去,慢慢关上房门。
莫笙海倚在墙上,听见那门轻弱的咔哒声,眼中的无奈却以带上了些许同情与心疼的色彩。跟了他四年,没有人知道,在无人的夜里,如今刚刚二十岁的小少爷是个多怕寂寞的孩子。
凌霄睡得很死。
呼吸极平稳,因着空调的热度,脸微微有些发红,嘴半张着唇色莹润,灯下两点高光,就像是最诱人的樱桃,司南珏坐在床边,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她,再也不愿移开眼。凌家的孩子睫毛都是极浓,此时闭着在眼底映出了一道暗影,安静的美好的,青眼影沉沉。
就像是被蛊惑了,司南珏狠狠咽了两下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双唇在她嘴边轻轻碰了下而后迅速离开,生怕惊醒了她,然后如此两次三番的循环,一下下啄着,乐此不疲。
一只手握上她的,把凌霄的手腕抬起来,从指尖开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细碎地吻着,心头沉甸甸的这一下子仿佛就满了,指尖挂着他落下的津津痕迹,在灯下一闪一闪的。唇角顺着她手腕警醒着往上缓缓移动,却是不敢逾矩半分,直到袖口停下,司南珏抓着她的手靠在自己脸上,头一下下动着,就像是凌霄在摸自己的脸一般,也因他此时的激动,满身滚烫。
甚至没了哪怕半分情/色的味道,只是汲取温暖似的,淡淡的从手心发出的温度,都能温暖他整颗心。
“你知道吗,我早就已经放不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边,让凌霄的手始终贴着自己的脸,她的呼吸绵绵喷薄到他的面上,窗外夜色缠绵。
正文 252 中秋节快乐
【中秋节快乐~送上还算甜蜜的一章祝合家团圆~~
今儿舍弃了全家的团圆饭自个儿跑回家更新码字,为了苦逼的挨饿的码字的半夏,咱们今儿订正版吧正版吧…版吧…吧……】夜色温凉如水。
司南珏几乎是整夜的警醒着,床头的灯光由明变淡,而后随着清晨天间的霞光淡然无色。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和她呼吸相闻,这一夜他把自己整颗心的倨傲埋葬,剩下的,只有仿若少年眼中弄到化不开的悲凉。
相较那个人,他和凌霄认识更早,也早早就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以为凌霄会等着自已,以为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人能有站在她身旁的资格,可是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他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而四年光阴沉沦,他的爱情还没有开始,便已经枯萎。
也不过至今装作不知道罢了,自欺欺人的,甚至带了幻想的,那人说的对,他们不想让凌霄为难,而于自己,如果真的让她说出口,这才是真的没了一点儿机会。
已经能分辨出窗外渐次青白的天,他缓缓伸出手捧了凌霄的脸,又仔仔细细看了,这才慢慢坐了起来,一边轻手轻脚地移开被子下床。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散开了两颗,挂在脖子上的黑绳散落在外面,绳子的最下面坠了枚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一角钱硬币,甚至没有半点儿特别。
司南珏手指在硬币上摩挲了下,这才仔细塞进领子里,然后利落地开门,关门,再离开。
没有几个人知道。
天亮了起来。
外面的天并不是很好,太阳至今没有出来,八点的闹钟准时把人叫醒,凌霄迷迷糊糊伸手去关手机,一边侧了脸在被子上蹭着,心里默默痛苦地数着数,直到数到十,猛地睁开了眼,大大拉拉伸了个懒腰,强迫自己起床。
很久没睡过这么长时间了。
心情极好的,当下便拨通了邯台那边的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被接了起来。
几乎是刚刚接通,便一嗓子吼了出去,“早上好啊”
那边慢慢停顿了一下,继而传来轻笑着声音,“不会是刚起吧。”然后又是一顿,这才煞有其事地张口,“睡了十个小时。”看来是在算时间了。
凌霄笑得眉眼弯弯,一边翻着滚由躺变趴,双脚在半空悠闲地荡着,语气倒是一本正经,“是啊,段兴言同志,你已经有整整十个小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了,坦白从宽,有没有想我?”越说越有点儿撒娇的感觉了。
那头轻轻笑出了声,然而依旧极蛋定地保证,“想了,那你呢,想我了没?”
“废话,我一起来就给你打的电话。”
“哦——”段兴言的尾音千回百转拖得极长,然后继续用他优雅而酣醇的声线问出了句让凌霄吐血的话,“那都想我哪儿了?”
这一句就让这边明白过来这家伙肯定脑子里又再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不由起了顺着他调笑地心思,“想那儿了,那儿了,还有那儿了……可是想归想,对于残疾人,还是不能要求太多,放心,我知道你‘不行’,不会为难你的。”
“你没试怎么知道我不行?”都能想象出某人此时优雅地挑眉。
“你要真行,那那天晚……”
“总经……理?”电话那头,随着开门的声响急急传来的一道女声打断了凌霄的话,刚要说出口的瞬间被卡了回去,凌霄一愣,脑子里轰的一声。
而后手机里继续传出数声不大不小的咳嗽,有男有女,刚刚好能被她捕捉到,凌霄面上的笑容迅速垮了下来。
“煊煊,还在吗?”那头的男人继续无视周围诡异的声音,声线温柔。
凌霄狠狠喘了口大气,“段兴言,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
“东娱,开会。”
五秒钟之后,在东娱高层的会议室里,几乎是里面每一位在场的都听到了他们顶头上司手机里传出的狮吼:“——段兴言你给我去死”
余音绕梁,那个黯然销/魂呐~
段兴言神色不变地把手机放到了桌上,十几人的视线便随着他手部的动作齐齐瞄向他桌前,然后不约而同地,抽了抽眼角。
“什么事?”段兴言直接无视这些,对着方才推门进来打断电话的秘书询问出声,却没有任何发怒的征兆,仿佛心情还很好。
“总经,理,这是刚刚出来的新闻……”说着把报纸放到了他桌前,Tony正站在他身后,向前微微一倾便能看报纸刊头被放大了数倍,几乎占了整个版面的照片——正是今天一早段兴言被段五由轮椅推进东娱的侧影,拍的不是很清晰,但却能毫无偏差地分辨出这位当红天王的身形。
嘴角慢慢溢出两分笑来,转头看向Tony,“那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吧,你去。”
Tony眼角的光一闪即逝,忙垂下头压低声音,“那理由是什么?”
“车、祸。”
不管那祸害这时候出现在公众视线的目的又是什么,凌霄刚吼完他房间的门便响了,于是气鼓鼓丢了这边下床开门,却是司南珏和易川,除了站在旁边的莫笙海,还有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
凌霄满脸的怒气顿时偃旗息鼓,顿时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来的诡异去的飘忽。
“睡得还好么?”易川见她还穿着睡衣不由愣了下,而后咳着掩饰过去,“我还以为你早就起了。”
“起了一会儿了,先进来坐吧,今儿怎么到的这么齐?”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让进屋,又暗中打量了他身边的女人一眼,发现后者也在兴致勃勃毫不掩饰地看着自己,忙回给她一个笑容,随即了然,“易川,这个就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吧?是姐弟恋吗?你好,我是凌霄,和他是初中同学。”
易川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他身边的司南珏。
“谁跟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是情侣”
“还没发育完全的小朋友姐姐可没兴趣。”
几乎是极有默契的快速对答,而后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冷哼一声。
凌霄模糊着眼挠了挠头发,“不是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呵呵……”说着一边傻笑着把门关了,开始顾左右而言它,“今儿太阳真好。”
众人黑线。
“诶司南珏,你黑眼圈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