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躺在草坪上默不作声的萧风一听有人能打还爱装,立马起身瞅了眼洛沙。这一瞅萧风乐了,
都瘦成杆儿了还豆沙包,也是无聊,冲着洛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豆沙包,我他妈饿了。你能吃不?”
果然,洛沙没拿正眼瞅这帮人,停下自行车用余光斜了一眼,脚一蹬自行车,又走了。
“靠。”萧风登时觉着没面子了,领着这帮人,凶神恶煞来到了洛沙宿舍楼下。
萧风没自个喊人,咋说他也是这帮人的老大,不能掉架子不是,和旁边一同学使了个眼色。
同学一看明白了,抬起头嗷一桑子,“豆沙包,滚下来。”
星期天学校人不多,没那么嘈杂,所以这一嗓子是格外的刺耳。
洛沙脑袋探出窗外瞅了一眼,没搭理这帮人,打算躺在床上眯一会儿,可身体刚着床,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来者是毛争,其实毛争这人没那么嚣张跋扈,平时跟着萧风他们也就是为了装个酷啥的。
“豆沙包,我哥们儿让你下去一趟。”
洛沙慢悠悠起身道,“你坐。”
毛争挺吃惊,“干什么?”
洛沙缓缓躺倒,闭眼说,“现在是我休息时间,你坐在这儿等我睡醒,我跟你下去,当然你要想站着等,也不勉强。”
毛争知道洛沙这是在玩儿他,向前跨了几步,刚要开口,瞅见了桌上的人体画像,是一男的,光着膀子,霸道十足地展露着力量美。
“这你画的?”
洛沙闭眼,‘恩’了一声。
毛争觉得那男生被画得酷毙了,结实的肌肉,流畅的线条。
“豆沙包,你能给我画一张不?”
洛沙又重新坐了起来,没计较毛争方才踢门那一记狠脚。
“画素描吧,快点儿。”
这也就是为啥毛争对洛沙印象好的原因,这人傲是傲点儿,可不斤斤计较。
萧风和岳勇这帮人,蹲在洛沙宿舍楼下那个等啊,一包烟都抽完了,毛争都没下来。
岳勇仰着脸瞅楼上,“怎么回事儿,毛争不会是被豆沙包给暗杀了吧?”
“他敢。”萧风把烟一撇,“走,上去瞧瞧。”
一帮人又扬武扬威上了楼,走到洛沙宿舍门口,萧风肺都快气炸了,丢脸呀。
毛争手拿素描,眉开眼笑的那叫个高兴,“豆沙包,你画的真好,真像我。”
洛沙也挺客气,“过讲了,随便画画,还有很多不足。”
萧风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毛争,“瞧你那点儿出息,真给我丢脸。”
毛争举着素描在萧风眼跟前一顿晃,“他画的真挺好,要不你也画一张?”
萧风俯视坐在床上的洛沙,双手环胸,语气狂妄,“你想收买我哥们儿?”
洛沙冷笑,“你古惑仔看多了吧?”
萧风见过装B的,可没见过装B装得这么气定神闲的。
“你啥意思?”
“没意思。”洛沙眼都没抬,“觉得你幼稚。”
“操。”萧风能让洛沙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耻笑他么?上去把洛沙摁倒,伸手就要揍人。洛沙也不是吃素的,脑袋一偏,萧风的拳头一下杵到了贼拉硬的床板上,一抬手,又被洛沙扭住胳膊反摁到了床上。
门口站着的这帮人一看萧风要吃亏,挨个扑了上来,岳勇第一个扑到床前,被洛沙一个后脚踢,踢倒在地。
不过洛沙再有俩下子也寡不敌众,最终被这帮人摁倒,挨了萧风几拳头。
毛争手拿素描,唉声叹气,“豆沙包,你可要挺住啊。”
在这之后,萧风是有事儿没事儿截住洛沙,也不动手,就当着同学的面对洛沙冷嘲热讽一顿吃哒。
有一天洛沙忍无可忍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萧风笑的无比渗人加卑鄙,“跪下来求我。”
洛沙瞅瞅萧风,没吱声,面无表情走了。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萧风在厕所里撒尿,突然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倒,骑在身下一顿猛揍,那出拳的速度嗖嗖地,都能用秒来计算了。
萧风连裤子都没来得及往上提,就被揍趴下了。
洛沙都盯萧风好些天了,平日里萧风身边儿围着一大帮人,不好下手。今天洛沙可算是逮住个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这个星期天连家都没回。
萧风摇摇晃晃爬起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全是血星子。
“你他妈敢偷袭我。”
洛沙跑出厕所用事先准备好的长条木板别住门,冲里头喊了句。
“你自找的。”
萧风在厕所里被整整关了一宿,很有骨气的默默靠在墙上,坐了一宿,他知道喊也没用,要是平时还有人来,可星期天学生一般都回家了,即便有人,他萧风也不会哇哇地喊着求救,他丢不起这人。
当萧风第二天鼻青脸肿出现在校园时,同学们都激动坏了,当着他的面不敢说啥,可背地里都乐疯了。
洛沙知道萧风指定不会罢休,成天卯足劲,做了各种防范,等着萧风报复他,可半个月过去了萧风楞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并且每回碰见他,还会瞅着他乐。
晚上洛沙躺在被窝里,还挺失落,怎么没音了?被自个给揍怂了?
赶上洛沙要参加一个绘画比赛,成天忙着画画,也没在多寻思。
星期天在家练琴练得太晚,就没回学校,第二天又起晚了,匆匆忙忙跑到学校,一进宿舍,洛沙傻了,地上摆满了他搁在上铺空位上的油画,并且排列的贼整齐,油画上水渍一溜一溜的很明显。
还有一幅油画上用很粗的黑笔写道
老子的尿好闻吗?
洛沙气疯了,里面有两幅画是要用来参加比赛的,这还不如把尿撒在他自个身上呢。
冲到三二班的教室,没管台上讲课的老师,洛沙腾空一个飞踢,照着萧风的胸口就是一脚,要说这一脚有多重,看后面一溜倒下去的座椅板凳就知道。
同学和老师都痴住了,纷纷闪到一边,要是岳勇那一帮人在还能帮帮他,可三五班是学校最差的班级,早自习一般没人来上,萧风今天也没打算来,可今天起早了,毛争和岳勇还在宿舍睡觉,一个人没事儿干,就溜达着来了。
萧风知道自个不是洛沙的对手,在倒下去的那一秒,很机智的护住了脸,上回的实战经验告诉他,洛沙这人打架像个娘们儿爱往脸上招呼。
洛沙这回没打算往萧风脸上招呼,直接冲着他下半身来了,上去就扒他的运动裤。
“我让你尿,你他妈再给我尿个试试。”
萧风没成想洛沙这么坏,屁股一凉,心里暗叫不好,手从脸上移开,裤子已经被洛沙扥到脚腕了。
“我操,豆沙包你他妈变态。”
萧风急了,没管裤子的事儿,光着屁股和洛沙扭打成一团。同学们先是吃惊,后是津津有味地躲在一旁观摩起来,还有人举起手机对着萧风的光屁股一顿拍。
直到校卫赶来,萧风都咬住洛沙的胳膊死不松口。
这一架打得可谓两败俱伤,一人记了个大过,一向品学兼优的洛沙,头一回被学校传唤了家长,绘画比赛也没能参加。
萧风倒是无所谓叫不叫家长,记不记大过,可他被洛沙扒光裤子的事儿,全校人民都知道了,那几张光屁股的照片也在学校彻底火了一把。
萧风的自尊严重受挫,这要换别人没准儿连学校都不敢来了,可人萧风不,心里是满满的耻辱,脊背没弯,你们不是笑话我么,我还偏要昂首挺胸得在校园里晃荡,以往一天晃荡两圈儿,现在一天不晃荡个10圈儿8圈儿都不待不罢休的。
洛沙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两方都吃了亏,他也不是个爱计较人,可接下来三天两头他不是在自个饭盒里发现一堆恶心的驱虫,就是在自个的被窝里睡着睡着摸出一条蛇,还有各种等等恶搞的捉弄。以导致后来,萧风要是不搞出点儿什么动静,他都有点儿不自在了。
于是在一个晚自习的预报课上,从不缺课的洛沙没去,尾随在萧风身后,走到一个阙静的角落,在萧风毫无防范的状况下,用麻绳从后套住萧风,把人绑起来,吊在了操场的双杠上。
“好玩儿吗?”
洛沙坐随意坐在地上,头高高得抬起,注视着脑袋朝下的萧风。
萧风脸憋得通红,五官都扭曲的变形了,“豆沙包你他妈除了会偷袭,还会啥?有种你放我下来。”
洛沙勾着嘴角,瞅着吹胡子瞪眼滋哇乱叫的萧风,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风这么喜欢捉弄他了,因为他此刻的心情爽得是无语言表。
伸手推一把萧风的脑袋,萧风的身体向后甩去,又弹了回来,再伸手抓住萧风的脑袋,把脸转向自个,洛沙缓缓开口道。
“潇风,别在背后搞那么小动作了,真的很可笑,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决斗,我在道社等你,欢迎你成为道社的一员。”
“豆沙包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等着,老子明天就去,削死你。”
萧风左摇右摆,脑袋晃啊晃,想要挣脱出洛沙的手掌,洛沙五个手指死死扣住他的脑袋,邪恶地笑。
“卑鄙我接了,小人免了。”
洛沙走了,临走时又戏谑地推了把萧风的脑袋,萧风被放下来的时候,身旁围了乌央一片人,丢人是肯定的了,关键是萧风憋尿憋坏了,没等奔到厕所就尿裤子了,当然这个除了他自个知道,是没人知晓的。
萧风说话算话,没在背后找洛沙的麻烦,第二天直接去道社报了名,洛沙再次瞧见萧风的时候,笑了,那是胜利喜悦的笑容,他知道萧风最终上了他的套。
每回对打,萧风都会找洛沙做他陪练,可没有一回他是赢的。
洛沙可以选择一脚把萧风踢倒,或者是几记硬拳把萧风揍趴下,可洛沙偏不,每回都是以一种方式把萧风击败,就是绞尽脑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萧风扑倒在自个身下,然后瞅着萧风怒气横冲的脸问。
“服吗?”
那一个学期,萧风魔怔了,也不捯饬自个了,也不打架斗殴了,就连岳勇跟毛争叫他一起玩耍,他都不去了,只要有时间,他就往道社里钻,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自个这么拼命练习,还会打不过豆沙包。
一次次被洛沙压倒后,萧风彻底沮丧了,他是真不明白,为啥自个都快住在道社了,还是没办法击败洛沙。
期末考试,原本学习就不好的萧风牛掰的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二,第一的内个是错过考试的毛争。
这俩活宝,完全不当回事儿,一路有说有笑离开了学校。
萧风问,“你为啥错过了考试,睡着了”
毛争答,“我有那么二吗?我说我是故意不去的你信吗?”
萧风叹气,“哎,我信,因为我他妈也去后悔了。”
其实毛争那会儿没去考试的原因,是为了追姑娘,校花洛伊。
有一回毛争去道社找萧风,瞅见正在给洛沙递水擦汗的洛伊,那动作那眼神与平日在学校冷的像块冰嘎达的洛伊,有天壤之别。
不知道毛争当时是哪知眼瞎了,大概是因为从小没妈的关系,他楞是从一阳光美少女的身影中瞅出了母性光环!
毛争没命的追这个带有母性光环的阳光美少女,美少女从没搭理过他。实在是被毛争追烦了,洛伊就和他说,你要是考试都能考0分,我就答应你。
这还是个事儿,毛争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跑到洛伊宿舍楼下,嗷嗷地喊,洛伊你就等着当我马子吧!
俩人后来也处过一段儿,高中毕业后一直有联系,只是从恋人变成了好朋友。
回到家,萧风被他老妈一顿暴揍,可这阻挡不住萧风去练跆拳道,顶着鼻青脸肿无比丑陋的面容,跑到市内最知名的一家道馆,整整呆了一个暑假。
经过专人指点,萧风的腿法快了不少,他那个高兴,成天期盼着快点儿开学,好找洛沙一雪前耻。
功夫不负有有心人,在一次对打中,萧风一个侧踢,差点儿把洛沙踢倒,可惜洛沙膝盖弯了弯,身形一转,用了一个稳准狠的横踢将他瞬间击倒了。
即便是这样,也让萧风兴奋得一宿没睡,他看到了希望的小火苗,看到了自个的进步,他甚至看到自个把洛沙一脚踢飞,然后扑到对方身上,猖狂地说,“服吗?”
萧风就是怀揣着这样的希望,再一次,一次次的被洛沙压倒,直到洛沙毕业,他都没能扳回一局。
洛沙不但击败了萧风这个人,就连萧风的骄傲也被击得支离破碎。
从此,你在风景秀丽的校园,再瞧不见那个狂妄不可一世,捯饬得倍儿精神的萧风了,你看到的永远是一个成天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萧风。
毛争跟岳勇知道萧风被洛沙刺激得不轻,也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话一点儿没错,萧风渐渐地还真把这个人给遗忘了,甭管是刻意的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