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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心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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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载信赶紧放下丝绢,正色道,“我也这么想。具容夏肯定是被监视着,但是有很重要的信息要告诉我们,所以这能说这样的暗语。”
  “嗯,很有可能。学长故意告诉我们错误的信息,谜底或许就在这些错误的东西里。”
  附22号,洗衣店,枕巾,丝绢——文载信在本子上记下这些信息。
  金允熙把本子拿过来,看了看,加上了洗衣店的名字“shine maple”,并解释道,“写清楚点,或许更能想明白。”
  文载信点点头,笑道,“谢谢你,还是女孩子心细。”
  “道什么谢啊,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金允熙大笑着,摆摆手。
  文载信看着她,眼神温柔。
  “啊,天啊,师兄竟然会这么温柔的看着我,不会是刚才那个热情的接待员的话,让你对我想入非非了吧?”金允熙咋咋呼呼的嚷嚷起来。
  文载信嗤之以鼻,“大物,调节气氛也用不着开这样的玩笑吧?”
  “是,是!师兄心中只有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就那么一个,我不该拿师兄开玩笑。”
  “死丫头,说什么呢?”
  “师兄真的不明白?”金允熙眨眨眼,“就是这个,这个,这个,”金允熙说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你眼睛进沙了吗?”文载信凑近金允熙。
  金允熙一把将文载信推开,“师兄,虽然在工作中你很伟大,但是不得不承认,你除了工作的事情,其他都是——”金允熙摇晃着食指。
  “死丫头,想说什么赶紧说。”
  “就是那个喜欢眨眼睛,而且眨得很好看的人啊,在师兄的——”金允熙戳戳文载信胸前,“心里,心里!”
  文载信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涨红了脸。
  “做了这么久的高亮度电灯泡,我还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师兄也不要急着否认,感情是最藏不住的。所以——”金允熙笑着拍拍文载信的背,“这次学长回来,你就要飞奔着扑上去,紧紧的拥抱他。”
  文载信终于顺过气,“死丫头,你什么都懂吗?都懂就赶紧想问题——”,笔尖用力戳着本子,“想问题。”
  “枕巾Pillow towel,丝绢sil——”丝绢这个单词还未拼完,文载信一把夺过本子。
  “啊,师兄?”
  “安静!”
  见文载信似乎想到什么的样子,金允熙赶紧禁了声。
  “枕巾——serviette,丝绢——Mouchoir de poche”
  这是……法文?金允熙心下疑惑,但也不便打搅文载信思考。
  shine maple,serviette,Mouchoir de poche——文载信在首字母上画了圈。
  “大物!”文载信突然激动的道,“把你查到的夏家不动产分布图拿给我。”
  “是!”
  文载信接过分布图,脸泛红光,“就是这个,具容夏要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
  盯着分布图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金允熙也大叫起来,“对!一定就是这个!□广场旁夏家的花园!师兄,你太聪明了!”
  “是具容夏太聪明了!”文载信笑道。
  “不,不!应该说,是你们默契太好了。啊,我突然想到,顺着这个思维模式,附22号,是指的时间吧?晚上十点!”
  “对,一定就是!不多说了,赶紧给丁老师打电话。应该就是近几天的十点,说不定就是今晚!现在有得忙了。”
  “是!”金允熙笑容灿烂。

  21

  具公馆。
  “老爷,有人找您,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管家进来禀报道。
  “到山下的停车场了吗?”
  外来的车辆,只能停在山下的停车场,再由具公馆派车去接。
  “不,那位先生是步行的,已经到了大门口了。说是教授,姓丁。”
  丁若镛?
  具父抬起头,正撞上对面文院长疑惑的目光。
  “我倒不知具会长还请了丁教授过来。”文载信的父亲——监察院文院长,立时站了起来,愤然道。
  “不,文院长误会了,今天我只请了文院长过来,毕竟是您我的儿子陷入了危机。我只是个商人,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具父也起身,走到文院长面前,看着文院长的眼,“我真的不知道丁若镛会来,以我荣耀集团会长的诚信保证。”
  文院长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我知道了。”
  “感谢您的信任。那么,现在要劳烦您……”
  文院长点点头,“请带路吧。”
  具父对身旁的佣人道,“带文院长到二楼的休息室去。”
  “是!”
  文院长在佣人的引路下上了楼。
  “请丁教授进来吧。”具父重新坐回沙发,对管家道。
  “是。”
  佣人已经麻利的收走了文院长所喝的那杯咖啡。
  丁若镛微笑着,走了进来。
  “丁教授,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听犬子说,您现在正以特派员的身份,在犬子所在的警局视察。”具父微笑着伸出手。
  丁若镛人还未至,已经伸出了手,到达地毯中央的环形沙发,”一把握住了具父伸出的手,“哪是什么视察,我不过是个帮忙上面跑腿的。”
  “呵呵呵,丁教授真是说笑了,您是多么令人敬仰的侦查学专家啊,您的学生里也有很多在警界活跃,可谓‘桃李满天下’。”
  “谬赞,谬赞了。我不过是个糊涂老头。”
  各怀心思的握手后,具父示意丁若镛,“请坐”。
  丁若镛坐下后,笑道,“具会长事务繁忙,我这个糊涂老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
  “丁教授果然是个爽快人。不知——是何要事?”具父心下思量,面色倒是平静。
  “关于具会长的儿子——和文院长的儿子的事情。”丁若镛接过佣人端来的咖啡,低头,在氤氲的烟雾中,表情柔和。
  被这句淡淡的话惊起了惊涛骇浪,具父强作镇定,“犬子和文院长的儿子,目前正在休假,好像是结伴不跑到哪里去玩了。这么多天来,也不给我这个父亲来个电话,我也正急呢。丁教授若是知道他们在哪里,那就太好了。”
  “是去玩吗?具总警和文警官——具我所知,好像不是这样吧?神通广大的荣耀集团具会长,自然也是知道的。”丁若镛喝了口咖啡,笑道。
  “丁教授想说什么?”具父收起笑容,正色道。
  “请把文院长也请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他的车,我在山下看见了。”
  “真是瞒不过丁教授的眼睛。”具父笑笑,朝管家道,“请文院长下来。”
  “丁教授。”
  “文院长。”
  握手后,文院长也不多言,坐了下来。
  具会长也没有说话。
  他们在等丁若镛开口。
  丁若镛点点头,“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具会长的儿子,现在正被夏家软禁着。而文院长的儿子,一直在想着向夏家复仇,目前也在积极行动,但是身为父亲,自然不想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丁若镛看看具父,再将目光移向文院长,“两位疼爱儿子的父亲才会聚到一起,商议怎样保护自己儿子的周全。”
  “哼!”文院长一拍桌子,站起来,“这些不都是丁教授搞出来的鬼吗?”
  “文院长对事情了解得很清楚嘛。不过,我这不是在搞鬼。因为现在还是暗中行动,无法轻易调动大批警察,所以只能铤而走险了。”
  “铤而走险!是早就算计好要把我和具会长拖下水的吧?”文院长勃然大怒。
  丁若镛依然只是笑,“这一切的起源,不也都是因为文院长的匿名举报信吗?”
  “你……”文院长哑然。
  “只能查到是监察院那条街上寄来的资料,先前只是猜测,现在终于证实了。就是文院长寄的吧?”
  “是,是我。”既然已被猜到,文院长也答得干脆。
  “作为监察院的院长,为什么不去执行您的职责?而要通过寄匿名材料的方式来举报?”
  “因为我能力不够,扳不倒他。”文院长颓然的坐下,似乎十分不甘。
  “我也是能力不够,所以来请求你们的合作。可以吗?诚请你们的帮助!”丁若镛躬身道。
  具会长和文院长陷入沉思。
  半晌,具会长道,“需要我怎么做?”
  丁若镛道,“需要您家的佣兵。”
  具会长神色大惊。
  “不用担心,虽然私人佣兵队伍是违法的,但是若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总统阁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具会长神情决然,“好!能救出我那小兔崽子,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文院长,您呢?”具会长拍拍身旁的文院长。
  文院长抬起头,“我能做什么?”
  “需要请你开一张搜查令,再带上监察院枪法好的兄弟们,去具家位于□广场旁的别墅搜查。时间我会确定后告诉你。”
  “没问题。”文院长回答完后,似乎还有话,却迟迟没有出口。
  丁若镛道,“文院长还要问什么?”
  “你说时间确定之后告诉我。那么,现在……是我儿子在蹲点?”
  “是。”丁若镛直言不讳。
  “他还好吧?”文院长叹了口气,“自他哥死后,载信越来越要强,他不回家住,我也只能由着他。没想到,那小子一直惦记着给他哥报仇。我也不敢去找他,只能想想怎么帮忙。”
  具会长也叹了口气,“你儿子倔,我儿子就更倔了。这是他能掺和的事情吗?他一直很懂事,平时除了花钱大手大脚点儿,风流点儿,做事都很有分寸。想来想去,这回干出这么出格儿的事,就是为了帮载信吧?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朋友间的信义,他竟然看得这么重。”
  丁若镛看着眼前两位平时意气风发、此时忧虑重重的做父亲的人,心下有些愧疚,却也莫可奈何——只能拼到底了!
  当晚九点,□广场旁夏家别墅。
  文载信藏在马路对面的绿化带里,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一切正常。
  铁门紧闭。
  别墅内灯影稀疏,人丁稀落,只有几名保安偶尔从望远镜镜头内走过。
  但时间越接近十点,文载信越是紧张——昨晚没有任何异动,应该就是今晚了吧?
  正想着,巨大的贴门开启了,一辆小货车驶进了别墅。
  文载信提高警惕。
  稍后,又有几辆驶了进去。
  文载信拿起手机,低声道,“大物,你待会儿不用送汉堡和咖啡过来了。”
  “啊?师兄想要吃别的什么吗?”
  “没听清楚吗?我叫你别来了。这里不安全。”文载信说完挂掉了电话。
  不叫我过去,是有情况了吗?正是需要我金允熙出马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去!——金允熙将从丁若镛那里得到的Kahr MK9,以及两盒子弹放进手提袋,出了门。
  文载信又打了第二个电话,“丁老师,可以行动了。”
  “好。注意安全。”
  “是。”
  文载信脸上扬起笑容。
  等了十年,在此一搏了!

  22

  上玄月。
  月如刀,却割不断痴情人的思念。
  具容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焦虑烦闷。
  桀骜听懂我的暗语了吗?他一定听懂了吧?不然不会在那之后都没与我联络过。
  具容夏看看手表——十点半。
  一定已经开始行动了吧?三楼的书房,今晚只有音乐声,听不到任何关于交货的消息,看来目前,行动还没有惊动治安正监。
  自己难道只能躺在床上等待结果吗?
  等待,并不是具容夏的风格——看见合乎自己审美的女生,就会上前请人家喝一杯——女林具容夏,一直是个行动派,且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行动。
  此时,具容夏勾起嘴角,跳下床——他已经有了决断。
  这几天来,也算把夏公馆守卫巡夜的情况摸了个透彻。具容夏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出了房间。
  安静而迅捷的拐到楼梯口,竟然看见了夏孝恩。
  刚刚喝下自己放了安眠药的那杯橙汁的夏孝恩!
  “容夏哥!”孝恩微笑。
  “啊,是孝恩啊,我看你好像很困,就回房间了。”具容夏依然镇定,脸上笑容满溢。
  “容夏哥不会奇怪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孝恩歪着头,“药箱里的安眠药,好像全部都过期了哦。柳儿很粗心的,忘记换新的进去。”
  具容夏终于收起笑容,一把捂住夏孝恩的嘴,贴到她耳边,低声道,“孝恩,对不起了。”
  孝恩倒也不挣扎,乖乖的跟着具容夏走。
  二人来到孝恩的房间里,具容夏把门反锁。
  具容夏看着孝恩的眼睛,“孝恩,我放开你。你别喊人好吗?”
  孝恩点点头。
  “孝恩,你会继续乖乖睡觉,对不对?”
  “为什么要睡觉?我现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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