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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衷作者:指环(你可知我情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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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去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徐准手机电量不足,只来得及通知宋承他遇上了堵车,然后便失去联络。怀着不能在节日与人尽早团聚的焦急心情,独自在方向盘上干熬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守到晚上七点多,才顶着一身风沙和雾霾,风尘仆仆回家。一进门,一如往常看到一桌菜,只不过摆盘较平时更为精致,花色也更丰盛。甚至餐桌两旁,还大方地摆了酒。他一时兴起送的玫瑰花枝,已经全数被修剪干净,灌了水,插在旁边一只大的立式青花陶瓷瓶中。他们家新养的狗,趴在窝里,见他回来嗷呜两声,撒完娇,懒洋洋复又睡着。一切都很静谧美好,唯独缺了至关重要的那个人。徐准站在客厅呼叫两下,没人答应,他沿屋里找寻一周,最后在楼上浴室发现宋承。全身上下,脱得只剩条内裤,腰单搭了条小浴巾,半只手挡着脸,估计是太累了,居然就那么直接在浴缸里躺着睡着。
  他们家美男可是很矜贵的,平时穿衬衣,连最上一颗扣子都要系得严严实实,鲜少有这么大胆裸露,性感得叫人脸红心跳的时候。徐准觉得自己像个心脏病人一样走过去试了试水温,随后皱起眉头,发现这一浴缸的水,都快被宋承给泡凉了。俯身下去,在宋承颈旁亲密地啄了两下叫醒,“起来到卧室睡。”
  宋承在睡意里迷迷糊糊地挣扎,略睁开眼来看到徐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后又睡过去了。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徐准站起来望他,无法。弯下腰去一手拉起宋承,另一手从顶上壁橱抽了几条大浴巾下来,裹到宋承身上,往全身揉几下,将水擦干。最后才将人扛到卧室,空调温度略调高几度,盖好被子。
  徐准不是坐怀不乱,做完这一切后把宋承压在床上,狠吃了点豆腐。忽然发现自己猥琐得跟圈内那些淫乱纵欲的老色鬼没什么两样。看了宋承那无辜的睡脸一眼,带着满怀犯罪般的禁忌感和羞耻感,关上房门,出去了。楼下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宋承不醒,他便没有心思吃。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全身上下,针扎似的难熬。取过平板来看邮件,灼热手指碰上冰凉屏幕,对着浏览器,发了十分钟呆,一封讯息也未尝看进去。最后他扯下领带,匆匆上楼,推开双人卧室门赶到宋承床前,亲吻落下去的时候,顺便用余光看了看墙上挂钟,八点整。便沉下声线,在宋承耳边诱哄道,“十点再睡?”说着,也不管宋承同意没同意,是醒着还是睡着,径自开动了。

    第 85 章

    一开始宋承没醒。待他醒来,发觉徐准压在他身上,就推徐准,想要主动。徐准一拍床垫,躺到一旁大喇喇展开身体,给宋老师机会。宋承翻身跪到一侧,用手扶住了,低头欲咬。因为不熟练,所以做得格外认真,像乌龟爬。徐准一手用力攥住床头柱,只觉那种慢条斯理的挑逗像是煎熬。起了一次身,宋承没弄完,起了两次身,宋承仍没弄完。徐准就忍不住,一把将宋老湿推倒在床上,然后转身向下直奔中心,做坏事去了。
    徐准在床上力气很大,若是全部表现出来,会吓到人。初时好几次,由于过于急切,毛毛躁躁像个不懂得满足和收敛的小伙子,宋承实在忍耐不住了,就踹他下床。后来徐准在家面壁思过了一阵,想明白,反正人是他的,摆在家里也不会跑,可以慢慢陪一辈子,才开始静下心来,变得体贴。这种时候,就体现出男人观察敏锐,判断力强,头脑灵活,兼身手好的好处。和他睡一晚,虽然感觉上全是翻云覆雨,没有止境似的,但第二天早上起来,肩、肘、胯骨和膝盖处的关节,都不会有损伤。肌肉的撕扯都是刻意避开了的,每换新姿势,徐准都会低下去,细致询问宋承感受。反复地按摩和调整,有哪里需要注意,下次他都会记得。一般男人如果既要维持热情和硬度,又要不时中断,反反复复,折腾两三个小时,已经是很大的工作量。更何况徐准还能超常发挥,耐心引导宋承来开放自己,甚至主动一把。
    有时候徐准犯二呢,也犯得别具一格。有次干着干着,觉得自己实在劳模,他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分分钟要死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干法。不仅血液往四肢百骸里涌,智商也跟着降低,一边说粗话,一边强行把宋承拉过来,求宋承表扬他。把宋承逗乐了,一秒钟出戏,手从这人背上滑落,伸过去挑起徐准下巴,勾上来,垂下头,轻轻地咬一口。再含笑低声称赞他一句,嗯,劳模。亲昵之间,连呼吸声都温热可闻。于是徐准就认了。一边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一边感叹自己这劳模命,生得实在好。
    第二天宋承起得晚,等他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时,徐准已经把家务早点一应都料理好。两人在餐桌上简略地闲聊几句,徐准陪宋承喝了一碗粥,然后转身出门忙自己的事。他背了一大堆工具,连工装和安全头盔也换上,到后院叮叮当当,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约是修水管。宋承便到书房待了一会,挂上降噪耳机,安心地读自己的书,做学习笔记。快中午时叫徐准回来吃饭,两个人,吃了中规中矩的四菜一汤。吃完饭刷过碗后,宋承又困了,毕竟前一天晚上,体能消耗过度。陪徐准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看了几盘徐准公司寄过来的,没头没尾,多国语言交杂的视频资料片,实在是看不懂。毕竟那是徐准工作上的事,与宋承专业无关。
    他知道徐准是为自己着想,担心他进食过后马上入睡,对身体不好。可是徐准没有想过,强拉着他看这种东西,只会更加催眠。宋承坐在沙发上,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到后来就不管不顾了,低低叫了声,“徐准。”徐准回过头,只见他已经拉过一旁毛毯来,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里面。长长的睫毛,就这么任性地直接垂下去,跟个小孩子一样的。
    徐准盯着他老师那个佛陀样的睡姿看了好几秒,才相信宋承居然是真的睡着了。又好气又好笑,起身把旁边一侧沙发靠背推开,铺成一张简易的软床,又往一头堆了两个垫子做枕头,拍了拍,冲那边道,“到这里来睡。”见没动静,又提高声音道,“不然我就过来抱你了。”宋承方才动弹。他唯有在被别人抨击厨艺或惊扰睡眠时,脾气才不太好,此时虽面无表情,闭着眼,从一张沙发挪到另一张沙发上去,但徐准也相信,宋承此刻在内心肯定是不太喜欢他。
    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即便人家再嫌弃你,可你还是要任劳任怨地上楼去,取了薄被来,盖到宋承身上。顺便再把窗帘拉开,让下午的阳光,有可能斜射进来。宋老师现在身体不比以往了,再好的底子,经了几场大病,从身到心,连续不断地病下去,也会被折磨得虚弱。人的身体不像机器,坏了修一修就能好,即便每日锻炼,不停进补,依然会和从前有差距。这让宋承更为喜欢上晒太阳,和在太阳底下睡觉,按医生说,是可以舒展血脉。
    人家都说老来小,老来小,可是宋承还这么年轻,就已经开始变小了。有时候那些天真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与孩童无异。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徐准是为此感到胸中酸涩,他亏欠宋承许多青春。在阳光下,宋承睡着的模样,和平日里强装出来的那副忧郁男神样完全不同,看上去有股苍白但坚强的美。霜白面色,微红嘴唇,干干净净的高鼻梁,整体面部的轮廓是坚毅的,但配合皮肤上的少许斑点和杂质,看上去有点软弱,还有点无辜。有些人美得张扬炫目,不把人刺痛誓不罢休,有些人则美得沉默寡言。宋承属于后者。那面孔看久了,竟让人有些揪心,仿佛在诉说一个平静温柔的故事。
    到了下午三点,徐准把宋承叫醒,他要送宋承去一位熟识的师兄家练琴。宋承但凡在睡饱后,就又会变回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患上失忆症,仿佛之前那个有点暴躁的坏脾气人格,从来没有在徐准面前出现过。换上到老师家学琴要穿的礼服,提上大提琴盒,从公寓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徐准正靠在车外等他。等宋承走到面前,就伸手去接他的大提琴包,掂在手里量了量,问,“怎么这么沉?”宋承笑道,“主要是琴盒。”他笑的时候眼神没有避开徐准,而且背后刚好响起鸟叫声,四周庭院所种植的花木在A城二月回暖的天气里发出嫩芽,枝头几片绿叶,鲜亮欲燃。
    徐准便不说话了,独自接过背包,绕路到车尾,把琴箱整个塞到后座。然后等开到学院面前,下了车,他也是率先拎上大提琴盒,一个人走在前面。
    宋老师无事一身轻,与徐准隔了两步远,不紧不慢地在一旁跟着。他俩身高相差不多,都是一身素净得体的黑西装礼服,一前一后走在学院大道上,很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气势。绕过学校侧门,不时回头围观他们的学生和行人才渐渐少了。再往前,是几栋几十年前,国家分配给学院教职工居住的老房子。外表朴素甚至有些凋敝,可是一进门,就听见老式黑胶唱机播放的乐声,悠扬地传出来。
    宋承到师兄家,跟随师母在业余学习大提琴演奏这回事,徐准本来是不知道的。他们俩虽住在一块儿,可平素过得很独立。徐准下班后若不按时回家,打电话向宋承报备,宋承决不会仔细追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同样的,宋承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发生了什么琐事,也不会巨细无遗地向徐准汇报。以至于,在学了一个来月之后,徐准才注意到,书房的陈列柜旁,多了只一人来高的乐器。
    此后徐准便积极主动申请,要每周接送宋承上下课。他要接便让他接吧,宋老师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味清高,对己对人,没有必要地过度严苛,不通人情,令人感到难以接近。他现在,在和徐准相处的时候,也慢慢地琢磨透了,有时候,懂得接受别人的好意,亦是一种惜福。
    苦恋的人才执迷于那种一往无前的牺牲,而真正的爱是良性的互动与交流,爱需要有给予,也需要有获得,这是被爱着的人,才能细细体会出的道理。
    宋老师原本想,让徐准偶尔接送一两次,逗小徐同志开开心,也就够了。徐准工作这么忙的人,肯定不能坚持长久。没想到徐准还真就坚持下来,尤其把上课时间从周五下午调整到周日下午之后,徐准送他到老师家签到打卡,更是认真,一次也没有断过,从宋承上次进医院动结石手术那一阵开始,算下来,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多。一年多风雨无阻。师兄和师母家每周日下午有个沙龙,宋承在里边温室花房里练琴,徐准就在外面,陪前来的院士学者们聊天闲谈。他本来在A城高校圈子里知名度就高,那张脸又能当名片使,为了名正言顺地接送宋承上课,硬是厚着脸皮,和这帮学术界的老爷子们厮混,不到几星期就混熟了。
    有时宋承到外间帮授课劳累的师母拿茶点,还能遇到有德高望重的老年学者,像对待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孩子一样,招招手,亲切叫宋承过去问话,“你们家那个姓徐的小子呢,今天有没有和你一起过来?”都知道那个电影公司开得很好的姓徐的年轻人是他家的,而且问话的时候,言语平等,态度自然,没有丝毫歧视,或将他们看作异类。
    宋承不是很张扬的人,不期望他和徐准的关系人尽皆知。可是他所求的,也不过如此。没有人人喊打,没有无端的侮辱和歧视,他和他所爱的人,都能站在阳光下,平静地接受来自别人的尊重和善意。宋承便觉得,自己这一生到这里,已经算是有所圆满。这个世界太黯淡了,对于内心有七彩斑斓的人来说,远远不够。所以人还是要靠自己,向上走。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应承担来自社会偏见和习俗的伤害,不能忍受底层贫瘠的生活环境,那么就要自己努力,不断晋升到更高的社会圈层,不断结识到更好的人。总有一些人的善意会向你敞开,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的生活里面,已经全部都是光亮。
    宋承老师十分有涵养,在指点宋承学习大提琴的时候,不拘一格,将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截了选段出来,用来给宋承作练习曲。亚诺斯塔克那版最着名的录音被用作示范,每次老师播放完毕,总是会问宋承感受到了些什么。宋承回答说,他感受到教堂与穹顶,从天窗透下来的光亮。年逾七十,已经快要拉不动琴的老师便点头,“是的,上帝总会把他的光亮带到人间,无论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时候。”
    后来学习了一年多,宋承完成入门,老师也渐渐了解到这个学生背后的故事。有一次徐准还在外面,老师却停下琴,向宋承问起了他们俩的过往,问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宋承其实不喜欢回忆过去,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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