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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杭之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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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又要出去,下意识地跟着走了一步想要叫住他。许之杭回头扫了我一眼,沉声呵斥:“不会站就跪着!”我被他唬得吓在了原地没敢动弹。许之杭到外面拿了一条毛巾又走回来,坐在床边,要我过去。
  我一头雾水地走过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许之杭估计是被我呆愣愣的表情逗乐了,微微泛起些轻软的笑意:“头低下来,哥帮你把头发弄干。”
  我这下可是真不知道要闹哪出了。我顺着他的力道俯下身来,又嫌姿势太别扭,索性就跪坐在了地上。许之杭难得有动作这么轻的时候,他也没多话,用毛巾在我头上揉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慢慢慢慢地把头搁在他的膝盖上。
  许之杭没有推开我,床头那盏台灯暖暖的,亮亮的,他的眼睛里好像也浸泡上了柔软的光。我舒服地眯起眼睛,侧过头趴着,叫他:“哥……”
  “嗯。”他好脾气地应着。
  “许之杭……”我又低低地唤。
  他扬起手敲我一下,闭了嘴没有说话。
  我满足地叹,我想我算总算是彻底阵亡了,这一剂迷魂汤灌得我晕晕乎乎六亲不认,连那顿逃不掉的打居然也没那么怕了。
  敌人攻击力太高,太狡猾。
  
  头发没过多久就差不多干了,许之杭隔着毛巾扶正我的脑袋,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道:“还跑吗?”
  我眼睛里脑袋里全是他微微蹙着眉的样子:“不敢了。”
  他略略有些狡黠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床上趴着去。”
  我乖乖地照做。
  笑话,且不说我这时心里已经被粉红泡泡堵塞了神智,况且这时候再挣扎,那是真寻死。
  
  我瞄到他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发刷。
  许之杭朝我这里走了我过来,我赶紧闭上了眼睛把脸埋在被子里。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的身子僵了僵,但是紧接着就是连续的责打,我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忍耐着。
  
  疼,好疼,我刚平息下去的汗意又一下子冲了上来。满脑子就只有铺天盖地的疼朝我涌过来。打到第十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但紧接下来的一下更重了,毫不留情地一下狠狠抽下来,许之杭的声音在我身后近乎冰冷地响起:“闭嘴。”
  我打了个寒颤,现在才知道他倒底发了多大的火。
  我死死地咬住牙关闭着眼睛,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在我身后肆虐的痛。
  
  我快要被他打死了。许之杭一下比一下更狠,一下比一下更不留情面,我估摸着我屁股都快被他抽烂了,可他还是丝毫没有放水,沉默着,既不说话也不报数,好像下定决心要把我打昏过去才算完。我疼的冷汗都出来了,下意识地蹬腿,谁知许之杭一下就抽在我大腿和屁股的交接处。这一下可真够毒的,我“嗷”了一声,眼泪水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许之杭……!”我嘶嘶地抽气,用手猛捶了一下床。
  
  许之杭停了下来,声音丝毫没有起伏:“你应该早想到后果。”说着又是几下打在相同的位置。我死命地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许之杭的手按在我的腰上,很重,很沉,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不顾我的哭叫,只一下、一下地打着,力度刚好徘徊在让我生和让我死的边缘。
  
  我那时候想,我都哭成那样了,许之杭怎么着也会心疼心疼我。
  后来才知道,他真的是那种内里很生气但表面还是能很温和地对待我的人。
  如今不禁感叹遇到这种性格的,真正算是自己倒霉。
  
  
        
【理睬】
  【理睬】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被他打了多少下,只知道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跟泼了一层辣油一般火烧火燎地疼,深深地沁到了骨子里去。漫无边际地责打,不管我怎么求怎么叫都没有用,许之杭似乎成了一个最冷血的侩子手,没有一句话对我说。我面前的被子几乎被我的眼泪鼻涕浸湿了,连嗓子都是哑的。
  
  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停了手的,许之杭坐过来,拍了拍我的头。我趴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头别了过去。他就轻笑起来:“别急着发脾气,还没完。”
  我一下子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地眨着眼睛。
  “许之杭……!”我哑着嗓子恨恨地叫,“你真的想打死我!”
  
  许之杭手的力气很大,他把我的头扳过来,逼近了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那时候的表情。日光灯从我头顶斜上方扫过来,他嘴角轻抿,略略有些狭长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黝黑。
  他凑在我耳边开口,声音听上去挺狠的:“你再犯一次浑,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我下巴被他捏的发疼,整个头都晕晕乎乎的。
  
  许之杭顿了一会,放开手,吩咐我趴到他的腿上。我还有力气再动弹,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企图唤回他仅存的一点点同情心。许之杭等了一会,似乎是不耐烦了,伸手就把我捞了过去。然后巴掌就落了下来,我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就又给他打了下来。
  
  他的手劲大的吓人,一下一下踏实地拍在肉上,和板子没什么两样。
  我疼得受不了了,就死死地揪住他的裤子,到最后索性一口咬上了他的腿。
  硬邦邦的。
  
  许之杭似乎是吃痛,更狠一下伴着风声落下来。
  “呃……”我呜咽着松开了嘴,他落掌的力度又回到了刚好能忍受的程度。
  ……记仇的家伙。
  
  许之杭又扇了十几巴掌,终于停下来悠哉游哉地开口了:“你这两年,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我哪有心思听他的调侃,只想快点从他腿上下来。他按住我,顺手给了一巴掌:“让你起来了吗?”
  
  我闷声闷气地回答他:“哥……你要打就打吧一次性打完反正我也逃不掉……”
  许之杭这时却笑了起来,收了手来抱我。我顺着他手里的力道坐起来,刚好避开我挨打的屁股。他的眼睛离我的眼睛就只有大概五厘米的距离,我近距离地看着他泛起的笑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许之杭长的很好,这么近看不出一点毛孔,反而有种很挺拔的立体感,整个人看上去很温柔。
  
  可是我现在看着这张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脸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身后火辣辣地疼,估计肿起来了,比上一次挨的打重多了。
  
  我觉得我的脸色一定臭极了,许之杭大概是也看出来了,不轻不重地在我身后拍了一下:“这一次我可不会哄你。”
  我看着他,心里挺冷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空空落落的,像是踩在了高空上的一片云上,没着没落。
  许之杭,许之杭。
  
  许之杭见我不说话,于是他也不说话,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走了出去。我混混沌沌地趴着,扭头看自己的伤。只看了这一眼,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我不是怕疼,我就是觉得难受。
  
  许之杭没过一会又端了一个碗走进来,看见我在哭,只轻轻笑了一下,坐在我床边:“过来把粥喝了。”
  我不想理他,他等了一会就把碗一放过来揪我。我被他拉过去半抱半靠的躺在他手臂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许之杭笑眯眯地拿起碗,一只手圈住我开始喂我。小米粥大概是熬了很久,都有了一层粘稠的糊,我慢吞吞张着嘴,许之杭看上去挺无奈的,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地等凉了送到我口中。一碗粥愣是吃了半个小时,许之杭话不多,我懒得讲话,倒是也没觉得闷。
  
  许之杭去浴室里拿了一块毛巾给我擦脸,又扔了一罐药给我:“过会自己上药。”
  一天折腾得我体力全耗光了,现在躺在床上跟只剩个空壳一样,眼皮越来越重,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就想睡。许之杭只好又坐下来给我上药,我这次倒是清醒了,疼出了一身的汗:“哥!哥你别上了!”
  许之杭淡淡地回答我:“我可不想你三更半夜吵我。”说着手上加重了力道。
  “……”我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许之杭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关上了灯,帮我拉窗帘。
  房间里完全暗了下来,我叫住他:“哥和我一起睡吧。”
  许之杭没理睬我,过来帮我把被子搁在腰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被疼醒了好多次,模模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叹气。他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眉眼,轻轻的,痒痒的,带着些冰冷的温度。
  不禁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许之杭第一次打我时,他也这样叹气。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也不知道。
  
  【大雾】
  许之杭第一次打我,据他说完全就是让我给逼出来的。
  那时候许之杭和我上同一所中学,我初二他高三。
  
  但认识他不是在这个时候,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住在我家楼下。
  我娘一直说我和许之杭很有缘,徐之源许之杭,听着就像哥俩。
  许之杭好像是老爹部队里的兄弟的儿子,但老爹那个兄弟因为癌症去世了。然后许之杭就搬来了这边,他家还有什么亲戚我也不清楚,不过从那时候我就发现他是一个人住的,奇怪得很。
  
  小时候的我特淘,一天到晚放了课就跟朋友混在外面玩,每天回家都老老晚。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老娘总归要骂我几句,我就陪着笑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许之杭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不过一直不怎么搭理我,于是我也不搭理他。许之杭总是很礼貌,我娘有时气得狠了抄起鸡毛掸子打我的时候总是嚷嚷着叫我跟杭杭哥好好学学,小时候的仇视就是这么来的。
  
  爹娘出去的时候总是叫许之杭带着我,许之杭应下来以后就把我带到他家,然后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我那时候估摸着除非是我把房子炸了,否则他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话。
  不过后来慢慢就好了,一个人闷得久了就会想去招惹别人。更何况许之杭对我说话从来都是温和的,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在我连续打了他家的碗三只报废电脑一台以及差点烧了他家厨房以后,我和他的关系终于有了长足的改善。
  
  许之杭总算是会严肃着板着脸看我了。
  反正我当时是挺高兴的,嘿,这小子总算是会用别的态度对我了。
  直到后来想想当时的事,嘿,我就是一个大傻冒。
  
  干鱼是初中就和我一个学校的哥们,那时候正值中二病的年纪。更何况作为一个男人,哪有不靠拳头来证明自己的道理。为什么打架的原因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时身上挂的彩多到都不敢回家的地步,于是在家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蹬蹬蹬”跑到楼下去敲许之杭的门。
  许之杭倒是没过一会就打开了门,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句话都没说,只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我当时就急了,也不顾楼上是不是听得到,就用脚去踹,“咚咚咚”的声音震得楼道的墙灰都往下落。
  
  许之杭这回是更快速地开了门,简单粗暴地一把拎起我就往门里一甩。
  我当时要是知道有比娘亲抄着鸡毛掸子更可怕的是事情发生,我是死都不会去触他的霉头的。
  估计是我弄出的声响太大,很快我就听见了娘亲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许之杭把我扔到卧室里,然后走到门口去应我妈。
  许之杭声音挺温和的:“源源在我家呢,没事这孩子就是跟我闹着玩呢,阿姨你先回去吧,他今天就在我这里睡了。”
  我在卧室听着他们的交谈暗喜:嘿,许之杭甚得我心。
  
  我娘根本没起疑心,自从我跟许之杭熟了以后,我住在他家的日子也不少,老娘也乐得清闲。
  许之杭关上门,走回卧室,不顾我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唤,坐下来理都不理我,继续自顾自做他的题目。
  我叫了一会没人搭理我,就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够出去去踢他:“哥我饿了你去给我烧饭吃。”
  许之杭头都没抬,纹丝不动。
  现在想想,许之杭那时的脾气真真是好到了一定程度。可我那驴脾气本身因为打架输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又不理我——嘿他凭什么不理我。这么想着,我就用了死力气去踢他的椅子。
  
  这么闭着眼睛踢了两下以后,突然感觉踢了个空。我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许之杭起身看着我,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愣是没接收到危险信号:“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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