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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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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愣,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一脸无辜的望着我。我毫不动摇,脸色平和坚定的逼视着他。
  傅斟瞬间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狠狠瞪着我,眼神中甚至透着隐隐杀机。但是很快,他的表情被悲伤和无奈所取代。最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他知道我们姐弟之间是不可能有秘密的。
  于是叹了口气,说:“他是一个……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关于英雄、将军、国王,等一切和强大有关的梦想。”这算是正式对我坦白了吧。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肉麻得无以复加,突然大叫着“哎呀,好困”,一手赶快拉起被子遮住头。
  我像个真正的姐姐一样,温柔的拍拍他,说:“看来你这一枪没有白挨!”
  他安静的躺在被子里;久久不语。看来应该是明白我的态度与立场了。莫不是被我感动了?
  老半天,他恢复了常态,红着脸掀开被子对我骂道:“好啦,十三点,不要抒情啦。还不赶快回家写你的情信去,什么两情……什么长久时,别忘了切几颗葱头表相思。”
  我不理会他的捣蛋,继续严肃的话题,问他:“那,他待你又是什么心思呢?”
  傅斟的神情瞬间枯萎,茫然无助的说:“猜不透,也不敢猜。小时候,我以为他只对我一个人是这样的,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傅斟啊,世间女子淡抹浓妆环肥燕瘦何其纷繁,竟都入不得你的法眼?便是聋哑盲残,只要你执意倾心,断没人能苛责诋辱你。怎得一颗如此七窍玲珑的心肝,就全系在那样的一个男人身上了呢?
  傅斟自嘲的说:“我不过是不耐烦那些比我脆弱比我慢的人。于是找个够强够快的人,两人追逐缠斗着前行,人生才够有趣。”
  我问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了这个心思的?”
  他娓娓相告:“阿姐你记得那一年,我被绑架,他……”
  
  话到此处,突然外间门响,有人进来。我俩迅速住口。
  龙二提着一篮子花花绿绿的水果晃了进来,一脸不耐的擦着汗说:“还没死啊?”
  傅斟神色如常的白了她一眼,说:“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下来祸国殃民呢!”
  龙二大咧咧的往床边上一坐,凑到傅斟近前问:“跟我说说,中枪是什么感觉的?”
  傅斟毫不客气的推开龙二光洁的脑门,玩笑说:“想知道,就自己去试试啊。不难,只要你站在市府门前,大叫一声共产万岁!你就可以很快尝到滋味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安。
  奇怪的是,牙尖嘴利的龙二也沉默不语,一时间室内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傅斟受伤之后,来看望最勤的,非吴之群莫属。
  整日人参鹿茸、肉硅阿胶,几乎要将滋补的药材铺子整个搬过来。
  自从傅斟为他起名“吴六筒”之后,每次见他我都很想笑。尤其他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透着股酸腐劲儿,又有点手足无措,让人觉得可笑又有点尴尬。
  傅斟精神好的时候,会应付他几句,不耐烦的时候,就假装睡觉。
  
  有几次他带了大捧的鲜花来,因为病房里并没准备花瓶,最后都分给了几个小护士。他再来的时候,问起为什么花没有插起来,我只得如实相告,说傅斟并不喜欢搞这些东西。让他以后不要破费了。
  他很认真的疑惑着:“不喜欢吗?可我看贵府邸花卉繁多啊?”自己说完,忽然一拍脑门,大约是想明白了,他所见的花卉繁多,都是同一品种。于是做恍然大悟状,说:“吴某愚钝!吴某愚钝!”
  
  吴之群拿出他给汪院长当秘书的劲头,雷厉风行的弥补着自己的错失。
  有天我回家,看到吴之群正带着一帮人在后院大兴土木。张妈小秋一干人则站在旁边叽叽喳喳看着热闹。我有点不悦的询问这些人在别人家里做什么,吴之群浑身泥点子的跑过来,讪讪的答说,是他搜罗了些玉兰品种,想尽早移植过来,等傅斟出院回家就可以看到。我家下没人懂这些,只得他亲自动手。说着一脸兴奋的指点给我看,什么是飞黄玉兰,哪些是西康玉兰,林林总总,简言之都是珍稀品种。
  
  隔天我跟傅斟形容起吴之群那幅殷勤谄媚,自己又浑然不觉的样子,彼此大笑了一番。
  傅斟感叹说:“吴之群未尝不是个好人,只是来晚了。”
  
  恰巧吴之群前日来的时候,那架“二筒”眼镜落在了茶几上。我一时兴起,搭在眼睛上,故意模仿着吴之群的动作神态,双手背到身后面,俯身打量傅斟的脸孔不住点头,压粗嗓子自言自语的说:“恩,气色不错。又好了一些。可喜可喜。”
  气得傅斟拿起床头果盘里的葡萄粒丢我。他只有一只胳膊能活动,又不敢做剧烈的动作,自然是丢不到我的。不过我还是笑着跳开来,躲到阿三背后,叫着:“阿三!快保护我!”
  阿三极听话的护在我前面,伸开两臂上下挥动,假意去挡那些飞过来的葡萄。嘴里还作势发出“嚯嚯吼吼”的声音。
  傅斟唤着阿权说:“快给我教训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阿权嘻嘻哈哈的跳到阿三身上,抬手去敲他的脑壳,我则捡起掉落的葡萄帮着阿三去反击阿权,几个人闹做一团。
  
  不知何时,君先生走了进来,沉着脸站在一旁。
  我们赫然发现他,都唬了一跳。立刻老实规矩的站好。一粒葡萄滑稽的夹在阿权的领口,君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阿权讨好的迅速笑了一下,从领子里抠出葡萄,塞在嘴里吧唧吧唧吃掉了。
  
  君先生又似笑非笑的回头看傅斟,傅斟假装严肃的对我们挥挥手说:“大家事情那么多,都去忙吧,去忙吧”
  我们低着头忍住笑,一个挨一个的挪出了病房。
  门里面,听见君先生用极小的声音教训傅斟说:“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再闹……就打屁股。”




18

18、第18章 慈悲 。。。 
 
 
  傅斟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伤本见好了,一个不留神,到底着了凉。
  那几年间,一变天就有些许咳嗽气喘。西医无计可施,只能慢慢吃些中药调理。对此我很自责,作为唯一的姐姐,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实属不该。
  
  出了院,头一件要做的,就是去见戈良。
  戈良和罗发事败之后,一直被秘密关在顺泰码头的一间小仓库里。
  因为傅斟的关系,君先生一直拿不准该如何处置戈良。等傅斟好得差不多了,便询问他的意思。傅斟只说要最后见戈良一面。
  
  不出意料,那一天傅斟果然也拉上了我。
  自从我隐约洞察天机之后,经常回想他与君先生一起时的蛛丝马迹,我发现他把一切隐藏掩饰的太好了。看戏大多分开两间包厢,吃饭从来远远坐在下首,出行必定各自乘车。遇到不得不一同前往的场合,就极力拖上我一道。
  如今我窥探到他的小小秘密,傅斟用起我这一块挡箭牌来,更加有恃无恐了。
  
  码头的那间小仓库没有窗子,门是铁板的,关起来就密不透光。
  门一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瞬间袭来,久久不散。我们只得驻足于门口。
  才一个月不到的光景,原本熟识的几个人竟都无法辨认了。一个个蓬头垢面腌臜不堪。被泥垢糊住的面孔下透着蜡黄。黑暗、羁押和打骂并不可怕。我想,将他们折磨到如斯地步的,也许是慢慢等待死亡的绝望吧。
  
  第一个被带出来的是罗发。
  君先生探寻的看了傅斟一眼,傅斟掩着鼻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海天大哥立刻会意,指派人手说:“捆结实了,扔海里去。”
  罗发一开始还呆滞的任由别人往他身上套着麻袋。等到把他倒过来捆双脚,往上套石头的时候,他带着哭腔颤抖着叫骂道:“呜呜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傅斟“切”的一声冷笑:“做人你已经失败了,难道做了鬼,反而就变得了不起乐?”
  君先生淡淡的说:“阿发没多少时间了,何苦还跟他斗嘴,让人家清静清静吧。”
  说着,小心的扶着傅斟的肩膀,安顿他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接着,几个罗发的手下也与他一同被丢下了海。
  
  那天开枪打中傅斟的人也被带了过来,海天大哥悄声跟君先生求情说,这人是他的一个师侄,只是拿钱办事,并没有参与谋划。希望能饶他一命。
  君先生想了想,说:“庭芸做主吧”
  傅斟随口问那人:“枪法不错。用哪只手开的枪?”
  那人不卑不亢的扭动了下右肩说:“这只手。”
  傅斟对他赞许的点点头,笑容亲切的说:“那就给我剁了这只手。”
  君先生随口说了句:“慈悲些吧。”
  傅斟眉毛一挑,不以为然的说“我本来就不是残忍的人,你这样一说,倒显得我歹毒了。”说着,眼睛瞄了瞄那人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对君先生说:“那就给他留个指头戴戒指吧!”
  
  我本以为他们会把人带到僻静地方动手,没想到当场就解开绳子按在地上砍了下去。阿三慌乱的伸手上来挡我的眼睛,可我还是在他手指的缝隙里,看到那人除了中指之外,其他手指都被齐刷刷的连根切掉。
  
  末了只剩下了戈良,傅斟说要进去和戈良单独说几句话。君先生亲自检查了绑缚戈良的绳索,才放心把傅斟一个人留在里面。
  他们在里面谈了十分钟左右,傅斟推开门,脸色平静的走出来。身后传来戈良疯子一样癫狂的笑声。笑了一阵,又声嘶力竭的叫骂道:“傅斟你这个畜生!不要脸的下贱货!等着瞧!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傅斟坦然的听他骂完,对君先生耸肩一笑,调皮的问:“怎么他只骂我不骂你呢?”
  君先生假装冥思苦想的样子,回答他说:“那就要问你都做了些什么了。”
  傅斟委屈的说:“我做的,比起舅舅来;不过九牛一毛。”
  
  等戈良被押出去之后,傅斟忽然对君先生说:“戈良说我爸是你杀的。”
  君先生听了,也不说话。静静的望着傅斟,等他的下文。
  傅斟满不在乎的轻笑了一下说:“我不信。”
  君先生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就那么相信我?”
  傅斟得意的一笑,说:“是信我自己!”
  
  晚上回到家吃晚餐,张妈兴冲冲端上来的竟是花生鸡脚汤。一边盛汤一边大讲这汤如何活血补血、强筋健骨的,都要多吃。还特意给我的碗里多盛了满满的鸡爪说:“小蔓要多吃,这个汤对女孩子顶顶好的。”桌上一阵沉默,没人说话,也没人动面前的汤碗。
  看着一根根扭曲畸形的鸡脚趾,我努力的忍耐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




19

19、第19章 赌马 。。。 
 
 
  每周三的下午,元亨要召开例会,报备一周的业绩与计划。
  傅斟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不许他为了工作操劳。但是在他的坚持之下,会议是可以参加了。
  
  出门之前,张妈拉着每一个人仔细叮嘱着,车窗要关关严实,香烟全部没收掉,进进出出及时添减衣服,上下楼梯台阶记得扶好他。
  我们忍受不住,齐心协力把她搀进房间关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傅斟身边有眼线,他一进公司,办公室的电话立刻响个不停,他的狐朋狗友们闻风而动,邀约晚上把酒言欢,庆贺他大难不死。
  傅斟兴奋的指挥着阿三,先去怡和洋行,买上几瓶上好的红酒,再到凯司令西点店,定上两打朱古力奶油蛋糕。
  
  谁知下了班一出公司,君先生的车就停在正对大门的路边上。而我们的车子则远远停在街口。
  君先生见我们出来,也不招呼,气定神闲的坐在车里,胳膊探在车窗外,两只手指轻轻敲打着节奏。
  傅斟装作没看见,拉着我,顺着人行道往街口慢慢走。而君先生的车则亦步亦趋的缓慢跟随着。傅斟不理会,继续向前走,那辆车也继续紧贴着跟上。
  傅斟扭过头,无奈的笑了。车里车外的两个人对峙般互相张望。最后傅斟缴械投降,自己上了君先生的车。上车前满脸委屈的将红酒点心塞给我,叮嘱我好好玩,将他的一份也放纵了去。
  
  晚上尽兴而归,一进家门,傅斟就可怜巴巴的凑上来,拉着我浑身上下的闻,我闪躲到一边说:“瞎闻什么呢,又不是小狗!”
  傅斟一脸艳羡的说:“这是新鲜自由的气息。”说着,又把胳膊抬到我鼻子底下说:“不像我,闻闻,闷得一股霉烂味!”
  张妈听见这话,竟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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