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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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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走到一堆石料中间敲了敲一块原石,吩咐手下:“叫自己的人来,小心点擦开。”
  手下前些年的时候就跟在纪阡身边,知道自家老板眼光毒辣,招招手唤来了专业人员:“快,给小心点擦着。”
  “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过这是给你们沫少的,还是仔细点好。”纪阡走回纪沫身边,道:“看着吧沫沫,爸爸给你的,一定是最好的。”
  纪沫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看着那几个人满头大汗的擦原料,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才擦出了里头的翠绿,紧接着的动作就快了,直到玉石被整个初步擦出来,才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几乎惊掉了眼睛。
  “帝王绿,是帝王绿!”
  人群里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窃窃私语和一大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石头里给切出了几乎鹌鹑蛋大小人高的老坑翡玉,映在阳光底下水汪汪翠生生如刚切开的青萝卜一般晶莹剔透,甚至透出几分璀璨意味,绿莹莹的十分鲜艳纯粹,那绿乍看之下极其夺人眼球,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来,分明是覆着帝王绿的翡翠,这种帝王绿色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绿色,也称为祖母绿色,且帝王绿千金难得,现在已非常稀少了,从价格上甚至可以媲美黄金,在一级品这样稀少的如今市场,显而易见是足以引起轰动的,不少人原先还抱着漫不经心的态度在旁边看热闹,这块翡翠一出,除了刚开始的躁动之外,整个市场立时安静下来。
  纪阡不动声色往旁边看了几眼,笑呵呵吩咐了几句,马上就有训练有素的手下开来卡车,亮出荷枪实弹把这块翡玉和纪沫选中的芙蓉种石一并运上了车,纪阡还在淳淳教导小儿子:“以后玩石头要是切开了好东西,记着跟爸爸要人,实枪实弹押运出去,不然有人挑事不安全,知道了吗?”
  一个人不安全?
  纪沫比纪阡要矮一点,头顶大约到纪阡下巴的位置,他抬起头看了纪阡一眼,默不作声的把腰间的匕首亮给他看。
  薄而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逼人的,雪亮的刀光。
  纪阡不吭声了。
  纪沫于是利落的把匕首收回刀鞘里,转过身走回去,人海中青年的身影格外纤薄,后背笔直挺拔,腰带勒出一小截凹进去的柔韧的腰椎,显得格外优雅漂亮。
  纪阡从香港一路赶到缅甸来找自己的小儿子,哪能这么容易的放人,伸手就去揽小儿子的肩膀,青年人练过缩骨的肌肉覆在骨骼之上,显得削薄而紧致,通过薄薄一层衣衫透出温热的触度,“你去哪儿?”
  “拿项链。”纪沫头也不回。
  纪阡看着纪沫把那条翡翠项链塞进衣兜里,暗想这小臭孩子果然也是喜欢翡翠的,便装作不禁意的问他,“沫沫,这条项链多少钱?”
  纪沫低头数着少得可怜的零钱,头也不抬的道:“大概是这些的二十倍。“
  纪老板早些年在缅甸赌石时间长了,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串玉石项链质地并不算上乘,对于自家儿子用它价值的三倍把它买下来的行为表示十分不解。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虽然在某些方面纪沫厉害的远远胜过常人,但是在其他某些譬如社会常识的方面,他的经验可能连十岁的孩子还要不如。
  举个例子说,他有能力在墓穴里群战粽子,却不知如何与人交往和交流,他能在极凶险的情况下安然存活下来,却连这个社会的基本生活方式都一知半解,他不会与人交往,不懂得怎么花钱和照顾自己,甚至现实生活中的很多场所,他都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例如超级市场,网吧和桌球厅,这个孩子长期生活在斗里,被保护的太好,对于这个社会的认识却接近于无知,纪阡甚至有种这个少年只要被一人留在世界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残缺的社会阴暗面所吞噬的感觉。
  这样一个被精心培养,又精心保护起来的倒斗工具,是不应该生活在这个残忍的世界上的啊,纪阡如是想。
  他会被残酷阴暗的这个社会所撕裂成千万片,与其那样,还不如在他还没有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而被弄得遍体鳞伤之前,就让他安稳的停止呼吸,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海边挖石头,找到了卖相不错的,不过那个船。。。到家之后都觉得地是在晃的。。。




☆、第十一章

  纪沫从昨天睡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胃里涩的难受,纪阡又耽误了点时间,他赶上去的时候,纪沫一个人蹲在人满为患的小餐馆外面的墙角,捧着一份盒饭吃的正香,纪阡看着自己丝毫没有特权意识的儿子,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沫沫?”
  纪沫用一次性筷子往嘴里优雅的填饭,安安静静赏了纪阡一个眼神。
  “沫沫,吃饭呢?”
  纪沫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小臭孩子,哪里猜得出已经成精多年的纪阡的险恶用心,这个孩子虽然性子淡了一些,也不爱与人交流,但这半个月下来和纪阡的几次碰面已经让这个男人融进了他的生活,所以纪阡问第二遍的时候,他嚼着冬菇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回去吧,爸爸请你吃别的。”
  “不去。”
  “哎呀这倒霉孩子。”纪阡伸手捏了一下小儿子的脸,“怎么这么不听爸爸的话,外面东西多不卫生,而且你看看,你蹲在这儿,饭里面得吹进多少灰粒?哎哟我的祖宗,快跟爸爸回去,你爸连对自己亲骨肉都没这么贴心过。。。。。。”
  这话倒是真的,本来黑道世家,上位者对儿女平日里就疏于亲近,几乎是一生下来就丢给保姆和家庭教师,尤其纪阡当初要女儿就是为了那三魂七魄,谁知沐霏生下来的孩子半分灵气也无,他就更不待见了,如今为了妻子前夫的儿子千里迢迢跑到缅甸来嘘寒问暖,这本身就是极为不寻常的。
  纪阡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即使是为了纪沫这四柱十灵的命,他纪大老板也大可以找个放心点的手下敲晕了扔进祭室了事,没必要这样亲力亲为。
  “你说纪茞?”纪沫抬头很快的看了他一眼,把剩了一半的盒饭随手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要走。
  “这事和纪茞有什么关系?”
  “那么,你是为什么来的?”纪沫反问他。
  “这不是,这不——我听说前些日子缅甸出了好几起凶杀案,不放心才过来的嘛,听说遇害的都是你这样年轻漂亮的男孩女孩,爸爸担心,这才过来看看你。。。。。。”这则消息虽然真实,却是纪阡在飞机上恰巧听到的,否则纪总日理万机,又怎么有时间关注这些离自己如此之远的事。
  但是听到纪沫耳里就变了意思,一时间他心里搅得不知是什么滋味,似乎是许久不曾被人这样的惦念关怀过了,仅仅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哽的他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侧过脸去,停下脚步问他:“爸爸,你还想看看我的匕首吗?”
  这不是纪沫第一次称这个男人作爸爸,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躲在母亲背后,似乎也曾这样怯生生,唯唯诺诺的唤过一声父亲,但是时过境迁,昔日小奶猫一般的小东西已经长成这样清秀挺拔的青年,那一声称呼,就透出一点点与往常不同的意味来。
  纪阡心下一个咯噔,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纪沫在前面几步的距离停下脚步,稍稍侧过一点脸来,他侧脸的弧线非常好看,清隽秀丽的五官带出素净的精致,是那种刀刃一般的锋利的漂亮,墨黑的发柔顺垂在额前,蓝色的眼珠澄湛通透,映的仿若一湾湖水样清冽,影影绰绰中,竟生出一种璀璨的勾人感。
  这个青年生的如此之好,明明是灰蓝的眸色,却神秘高傲有如传说中的东方美人,那种模糊了性别的清丽精致,淡漠凉薄,似乎连多看一眼,也是亵渎。
  而他却不得不将这样一个存在推上绝路。
  如果你不是沐霏的儿子,如果你不是沐家的后嗣,如果你不是四柱十灵的阴命,那么,哪怕你不是我的骨肉,我也会极好的待你。
  哪怕我于你只是父亲,我的儿子。
  
  当天晚上纪阡和纪沫开诚布公(纪阡语)的谈了很长时间,纪沫先在旅店里用蛋炒饭填满了自己的胃,吃过药之后就跟着纪阡回了房间。
  纪阡的意思是请纪沫去四川——也就是壁画上所指的地方,下斗里取样东西。
  “本来是该等到龙先生他们回来一起走的,不过临时出了点变故。”纪阡说道,“当然,我也知道,沫沫在道上的出场费很高,爸爸不会亏算你这笔钱的。”
  “我不是男娼。”纪沫不急不缓看他一眼,回答:“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这几天不想下地。”
  再过几天就是沐棉的祭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纪沫都会兴致缺缺的不想动弹。
  但是纪阡似乎已经看透小儿子的心思,不动声色的追加了自己这边的砝码,“我知道,你朋友的祭日就在这几天,是不是?”他装作没看到纪沫投过来的微微动容的目光,接着道:“如果你答应下这次斗的话,爸爸会把他的事告诉你,这斗和他是有关系的,还有,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纪沫这次是直接盯着他看了。
  “什么我母亲的意思?”
  “这斗里葬的是沐家先祖,她大概是想让你去认祖归宗,毕竟当年是她愧对于你。”纪阡模棱两可的答。
  “我知道了。”纪沫颌首,“要取什么东西,何时动身?”
  “不必急,两天后出发,当然,我和你一起去。”真是对人心险恶毫不了解的孩子,纪阡在心里暗自叹道,这个顶着他儿子身份如此多年,自己却不曾尽过一日义务的孩子,就要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和欲望奉上性命,可仍是这样懵懵懂懂,浑然不觉。
  细想起来,这种感觉竟如此的让人生厌。
  纪阡于是带着纪沫去往四川,纪阡晕机的毛病,又带着低烧,在座位上把自己蜷成一团,带出一股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蓄弱,脸色泛白,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他那模样确实可怜,纪阡让他半弯下腰,大掌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为他顺着后背,又给他拿了一块口嚼糖,嚼完之后纪沫的情况好像要好一点,只是浑身绵软的使不上力气,夏日飞机温度调得很低,他睡得晕晕沉沉,身子下意识的向纪阡身上靠,脸色苍白,疏朗睫毛疲倦而不安的颤动,唇瓣上还有被自己咬出的,泛白是牙印。
  很快你就不必再受这种折磨了,再也不用受尽世间百态炎凉的折磨,我会让你的灵魂从这具容器里解放出来,带给你平静而甘美的,永恒的沉睡。
  纪阡的手掌覆在儿子额头。
  
  那天晚上他们在酒店里过夜,四星级的酒店有为纪阡提前准备好的VIP套房,但纪阡硬把继子推进双人床的标准间去,他吩咐手下准备了点精致的小菜,又开了几瓶酒,本想和儿子边吃边聊,但是纪老板回去的时候纪沫已经睡下了,他睡觉的时候只占床边一点地方,像是要把背后留给什么人似的,纪阡于是在他空出来的另一边坐下,点起一支烟打量着小儿子背对着自己,中规中矩的睡姿,半响之后,他放下烟,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在半空飘飘摇摇的,不一会儿就散了。
  纪阡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呢,他在想以前栗湛还小的时候,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纪阡还记得栗湛小时候,总对他手里的,嘴边的烟很感兴趣,纪阡有时来了兴致,会吸一大口烟,从口里吐出一圈圈白色烟圈,总能把栗湛逗笑,直到他长大,两人的关系从叔侄转变为老板与下属,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连身为世侄的栗湛,他都那样的疼宠过,却不曾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义子投注半分心意。
  纪阡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心慈手软的时候,但是在距离多年的目标成功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他却退缩了,这确实非常不可思议,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义子生的漂亮的相貌,或者是他的那声“爸爸”?纪阡暗自思咐,纪茞尚未成年的时候,也对他唤过很多次父亲,却没有一声,曾如纪沫的这声爸爸一般,直直的进入了他心底。
  不失去过,怎么会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呢。
  纪阡把烟直接熄灭在手里,这样劝慰自己。
  第二天的早膳很丰盛,纪阡特地吩咐手下去酒店定了一桌风味小吃,纪沫在尝过扬州炒饭,宁波汤圆,小笼包和拉面之后表示足够了,“我不挑食,但是我的胃也不是无底洞。”
  “话不能这么说,你得注意营养。”纪阡把一杯牛奶放到他面前,“孩子应该每天一杯牛奶。”
  纪沫抬起眼看了他一会儿,闷不吭声的把牛奶灌了下去。
  这次斗的距离不远,沿着山路走两个小时就能到,纪沫事前叫人打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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