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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婚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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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然后两个人笑在了一处。

    “天不早了,我回去了。”李铭朝着窗外的天空扬了扬下巴。许惊涛转身,看到天边橘色的晚霞,抗争着穿透压抑厚重的云层,射出金黄色余晖的光芒。

    “啪”的一声,许惊涛打着了打火机,将手里攥着的那张婚书置于火上。李铭的瞳孔在火光闪烁中微微地触动,却未置一词,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婚书的一角慢慢被点着,火势越来越大,吞噬了整张帖子,不一会儿就已将那片鲜艳的红色燃烧殆尽,变成灰色的纸烬静静地飘零,在夕阳下化作翩翩枯蝶。

    最后一点红痕飘落,许惊涛对上了李铭的眼睛,笑容便爬上了咧开的嘴角,“兔子,”他张开宽厚的双臂,索要一个离别的拥抱,然后在李铭依顺地回抱时,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自由了。”

 61、

    许惊涛把李铭送回李家时;李爸李妈看着他们无事人一般的样子,心里的焦急都写在了脸上。李铭喊“爸、妈”;李爸爸少有地生了气不理睬他,而李妈妈虽然还是那般温和,却沉声质问,“你们之间有什么调和不了的矛盾,一定要闹到离婚这一步?婚姻对你们来说;就是儿戏吗?”李铭低声下气地扯李妈的衣袖;“妈,晚一点再说吧。”李妈妈打掉他的手,眼眶里霎时就红了;呜咽着声音,“你们两个,还记得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吗?”

    “爸,妈。”许惊涛对两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子,“对不起,是我没遵守我的承诺,我承诺要一直对他好的,可我没做到。这种地下婚姻,对我们来说压力太大,不仅不能公开,还要想方设法地遮掩,我们商量过觉得应该对各自以后的人生负责,所以才决定和平分手。”李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李爸爸拦下,“既然已经决定了,说什么也晚了,你们拿的主意,你们自己能承担就行,这件事不再提了。都进屋,小许也进屋,吃了晚饭再走。”

    面对父母失望的背影,李铭久久挪不动步子,许惊涛拍拍他的背,“走吧,他们会接受的,你不是对长辈最有办法的么?”“谢谢你啊。”李铭轻声说。许惊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谢什么,我能眼看着我的娃的亲爹被他奶奶扫地出门么,傻兔子。”

    许惊涛和李铭就这样正式离婚了,比结婚时还要简单。

    离婚后许惊涛也不再担任李铭的专职助理,小丘早已考过了职业经纪资格,升级成了经纪人,自己也在带艺人,不再做助理的工作,新提上来的特别助理沙沙,之前跟李铭也有一年了,虽然没小丘那么有经验,不过好在人机灵,遇到什么不知道的都会事先向小丘请教明白,这些还好,只是默契什么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起来的,许惊涛给李铭做了三年贴身助理,李铭工作中的各种习惯他都烂熟于心,不需要李铭开口,他也知道在录音前准备金桔茶,外出拍戏时在车里常备一套干净的衣服,有时候他们的交流只要一个手势或者眼神就够了,和新助理培养出这样的默契,不知又需要多久。

    “二少,日程表。”李铭招呼过了顺口的称呼,才猛然想起来,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沙沙把打印好的日程表递给李铭,玩笑地说,“还是二少最得铭哥心意。”李铭笑着摇摇头,接过日程表,“喊惯了。”“对了铭哥,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她今天要带Alan去试镜,晚上不能来接你,让我送你回去。”李铭点点头,“小丫头还会开车呢?那就麻烦你了。”“哎?铭哥你自己怎么没买车呢?”说到车,沙沙就顺茬问了个她疑惑已久的问题,“你看公司其他艺人,就是新人,一积下点钱也先把车买好,自己开车到哪里来去都很方便啊。”李铭愣了愣,这个问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每天出门回家都有车接送,说实话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买车,“不会开啊。”李铭回答,简单又顺理成章。

    可是自己私下里再回过头想想,是有必要抽时间去考个驾照了,自己有车确实方便很多,房子也可以看着买一套了,自己住或者留给李昕将来结婚。结婚时老爷子给的那套房子还没动过,李铭想着许惊涛不肯收回去的话,就等孩子出世以后,过户到孩子名下。

    一下午都在录制新专辑的demo,录音老师体型硕大,一身肥肉,才开春回暖了些,他就已经开始嫌热,录音室的冷气开得太低,一进录音室像进了冷库般清凉。李铭在录音室里待了半天,晚上出来时觉得有些头疼,坐上沙沙的车,沙沙见李铭精神不好,便建议他在后排睡一会儿,李铭问,“你认识路吗?”“认识,问过小丘了,而且车上有导航。”沙沙肯定地回答,李铭这才放心,加上实在头疼欲裂,很快就晕乎乎地睡了过去。等到了目的地,沙沙把他喊醒,他也还晕乎着,道了谢下车,直到走到电梯门口,才突然意识到,他被送到了哪里。

    小丘不知道这里是许惊涛的公寓,少有的几次需要他接送,每次送他都送到这里,理所当然的一直以为这就是李铭的住处。李铭叹了口气,再出去门口,沙沙的车子早就开走了,被扔在这个周围都是高档住宅区,都不太好打到出租车的地方,也只能怪自己一时脑筋糊涂。

    雪亮的车灯迎着李铭的方向射过刺眼的光线,李铭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直到小车在楼前停下,许惊涛从车里出来,看到李铭,有些意外。“兔子?你怎么来了?”急匆匆地锁好车,小跑几步跑到他面前。“我……”还没等李铭回答,他便似乎心情很好地自说自话,“是来看我的吗?”李铭略笑了笑,也是无精打采的,跟许惊涛解释了前因后果。许惊涛摸了摸李铭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了,你先上来休息下吃颗药吧,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是关于孩子的。”“孩子怎么了?”“回家说。”许惊涛极其自然地伸手搭上李铭的肩膀,把他推进了电梯。电梯慢慢地向上爬升着,李铭看看手表,已经十点三刻了,便随口说了一句,“你也这么晚回啊。”“刚从店里回来。”许惊涛认认真真地回答,末了,还似乎是特地补上一句,“可没出去乱搞。”

    回到家许惊涛给李铭量了体温,又找出感冒药,看着他吃了,从卧室里抱出一床羊毛毯,“你先别急着回家,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看看情况,要是还不退烧我也好直接送你去医院。”李铭点点头,接过毯子盖在身上,也没有躺下,只靠在贵妃榻上,“你刚才说,要跟我说什么事?”许惊涛在一旁坐下,一边削着一个苹果,一边说道,“今天代理公司打电话给我,说代理孕母最近一次胎检的结果出来,胚胎只存活了一个。”李铭眉头微微跳了一下,脱口而出地问,“哪一个?”“不知道,”苹果被仔细地分成小块,戳上牙签,许惊涛拿了一块递给李铭,“这个现在还查不出来,我想可能得等出生以后做亲子鉴定才知道吧。”李铭拿着苹果,小口吃着,心思却明显不在,眼神放空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兔子?”许惊涛仔细观察着李铭的表情,虽然他对这两个孩子的到来,不似自己这般期待,可听到这个消息时,同样也不是毫无触动。是自己的骨肉呢,就算不是他想要,那血脉的牵连也是天生的。李铭停下咀嚼的动作,抿了抿嘴唇,“以前总觉得人在这个世上,虽然总是遇到低潮和困难,可为了活下去,生命力都是顽强的,直到看到陆珊的死,明明前一天下午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还能说能笑,根本想象不到半夜里人就去了,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次觉得,原来人是这么脆弱的,一个小小的意外,生命就可能到此为止了。”“是啊,活下去千辛万苦,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就算有多不情愿,都由不得自己选择。”许惊涛附和着,叹了一口气,向后仰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有些感慨,“还以为只要移植成功了,后面就没有什么意外要给两个小家伙当爹了,现在突然两个变成了一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惊涛。”“嗯?”许惊涛转过头,看到李铭也正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甚至有一点恳求的意味,“如果活下来的这个孩子,能够顺顺利利的出生,就别做亲子鉴定了,好吗?”

    不做亲子鉴定,不要去确定究竟是谁的孩子,两个人就都各自拥有着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作为父亲的概率。

    许惊涛弯起眼睛,嘴角也噙着情不自禁的笑,他是舍不得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吗?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不,都不是。他已经不再是许家的人,不再被一纸婚约绑缚,他是自由的了,在未来的人生里,他可以去结婚,可以拥有很多孩子,许惊涛更愿意相信,如今他舍不得的,不是一个在孕母腹中尚未成型的胚胎,而是他俩如今唯一共同的牵绊,那不是他或他的孩子,那是“他们”的孩子。

    “我想要小兔子。”许惊涛笑着说,“虽然一心想要小兔子,可是,如果是小熊,我想我也不会舍得把它丢出去不要。不管这个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我都把它当作小兔子了,我希望它像你一样,又乖又孝顺,可不要像我,不学无术的,还整天惹老爸生气。”许惊涛自我嫌弃的滑稽表情,让李铭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些宽慰,看着他那张熟悉的笑脸,回应地笑了笑。

 62、

    这一年的夏天;李昕跨专业考取了S音乐学院民乐系二胡演奏专业的研究生,进校时就已经是严玉鹤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国内的新生代演奏家中也已经小有名气;严教授器重这个学生;为他申请了助教待遇,代管本科班的学生;不出意外只要他愿意;李昕毕业后就可以直接留校任教。

    这一年的秋天;清河把赵驭寒保险柜里的财产赠予协议和公证遗嘱存进了自己的银行保险箱,那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几乎可以挖空赵驭寒全部的个人资产,再恶毒一些;甚至可以让遗嘱立即生效;一个商人,居然可以做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出去这样愚蠢的事,清河在心里骂着,既然那个混蛋真的敢拿出全部身家来包养一个明知对他只是曲意逢迎的戏子,那又何妨与他耗上一辈子。

    这一年的冬天,许惊涛和李铭的女儿出生了,名字是许老爷子起的,给许安安报户口的时候就顺带一块起好了,大的叫许谦学,小的叫许谦敏。

    许谦敏抱回来的时候,一点不像其它才出生的孩子那样黄巴巴皱巴巴的,雪白粉嫩,圆溜溜的黑眼珠,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漂亮极了。许夫人说她虎头虎脑的,跟许惊涛刚出生的时候一模一样。许惊涛却不甘心地掰孩子的小嘴,“有兔牙么?张开给我看看。”许夫人一巴掌狠狠把他的手打回去,心疼地训斥,“臭小子,你见过哪家小孩儿生下来就有牙的?”许谦敏也适时地一咧嘴,控诉一般“哇”地大哭起来,委屈地什么似的。

    许惊涛比他闺女还要委屈,他的完美设想中,明明应该是一个像兔子一样能陪他打架的男孩儿,可现实却是个据说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哭哭啼啼的丫头片子,再没有这么货不对版的了。而许谦敏也像是知道爸爸嫌弃她似的,别的谁抱都行,就只一到许惊涛手里就哭,父女两个大眼瞪小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相看两厌。

    “死丫头,爹都不认识,看清楚了我是你爹,不许哭!”许惊涛抱着裹得像粽子似的闺女,却除了毫无作用的威逼利诱,一点办法都没有。许夫人夺回孙女,疼爱地哄着,把小儿子往旁边赶,“去去,粗手粗脚的,连孩子都不会抱,你勒到她了,不哭给你听才怪。”许惊涛太不开心了,不仅被闺女嫌弃,连妈都跟着嫌弃他了,女人缘什么的,真是他的魔障。——可是没办法呀,就算被嫌弃了,妈还是他的亲妈,闺女,也还是他的亲闺女。

    许谦敏哭累了,一仰脖子呼呼大睡,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许惊涛一个人趴在小床边,自言自语地守着闺女说悄悄话。这么白,像兔子;这么软,像兔子;这么有个性,像兔子……这个小家伙,越仔细看越哪哪儿都和兔子一个模子刻出来,越看许惊涛越是喜欢,“你爸爸不相信我会永远爱你们,他等着我把你还给他呢,咱们才不还,你是我闺女知道不,要跟我一条心知道不,你爸爸要是想我们,就让他自己回来。”许惊涛傻笑着,眼神中终于也有了为人父的温柔,俯□,轻轻地亲了亲闺女肉嘟嘟的小脸,“还好,他不相信我,要不然,就没有你了。”

    都说男人做了父亲以后,会长大,会改变,有了许谦敏之后,连父母都惊觉许惊涛好像突然就成熟了。他开始认真地学习做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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