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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了。”
麦子：“那群里还有几个王八蛋瞎编我跟云牧有一腿呢，你信吗？”
“这不一样，姓质不同。算了，我直说吧，我有内幕消息……”海蜜蜜声音减轻，显得格外神秘：“高二（4）班我早就安插了无间道，刚才我打电话去问过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真的。”
麦子喃喃自语：“云牧……柳芽……这不怎么科学呀。”
海蜜蜜声音变得很悲愤：“什么科学不科学，你想表达什么意思？鲁人佳那小**背地里传你绯闻的事情，不是我两肋插刀肝胆相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你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吗，你居然信不过我？”
麦子：“好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你别一口气说那么多成语了，我真心听着头晕，一口气憋着差点没喘过来。啥也别说了，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吗……但对这件事情，我原则上持保留态度。”
海蜜蜜：“其实我也不太相信这事儿，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云牧？”
麦子：“你疯了吧，我们跟他又不熟，被人看见还不知道怎么瞎传呢。”
海蜜蜜：“不熟怕什么，我们去看他，这是给他面子。”
麦子：“你无不无聊啊？”
“现在有好戏看了，多少重量级的牲口对柳芽虎视眈眈啊。太有意思啦，你说李亮、孙子洋、肖济博那群人，会不会勃然大怒，来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海蜜蜜说得津津有味，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不行，我必须亲自去深入敌后调查真相。小麦，你就不能满足我那颗八卦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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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麦成安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闭目眼神。
星期天不用办公，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处理的。
听完刚才秘书的汇报，麦成安越来越感到王文东不简单。
在王文东到任之前，省里一位颇有门路的老战友就给他透露了一些内幕。
据老战友透露，王文东这个人很有能力，曾经在一个偏远县城当县长，愣是把当地经济搞活了。后来交换到一个贫困县当县委书记，王文东不搞经济了，注重精神文明建设。其实那种贫困县，也就穷得只剩下精神文明了……
最扯淡的是，那地方后来成为全省精神文明示范县。
王文东借着精神文明的春风，高升到省文化厅任二把手。初次听说这些事的时候，麦成安没忍住笑，笑归笑，他心里对王文东的评价颇高。这人很聪明，当县长的时候狠抓经济建设，当书记的时候狠抓精神文明建设，懂得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
王文东家里并没有背景，和那些出身显贵的红色子弟没法比。此人最大的依仗，莫过于曾经给简书记当过几年秘书……简书记是谁？十多年前就是大河市的市委书记，现如今乃是本省一把手。
多少人得知王文东的经历，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当年简书记遇到重大问题，差点一蹶不振，其时王文东不离不弃，深受简书记赏识。
最让人大叹苍天无眼的是，王文东艳福齐天，当初在做秘书期间，就把简书记那个如花似玉的小侄女给迷得团团转。
据说那姑娘不顾父母反对，一哭二闹三上吊非王文东不嫁。
结婚之后，王文东结束了秘书生涯，转战于各个部门，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三十六岁的他成为蓝江市第一任专职副书记。
从王文东的升迁过程中，有心人不难察觉到一层镀金色彩。此人有着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又在省里当了两年副厅，资历很足，再空降到蓝江任三当家，谁也不好说闲话。老战友曾经开玩笑似的说过一句话：这个王文东，多半带着尚方宝剑下来的。
麦成安比较赞同这个说法，反正他不觉得王文东是来蓝江打酱油的。
通过最近几天的观察，麦成安更觉得王文东水很深，此人游走在本地几个派系之间，有种胜似闲庭信步的气度。
正思忖中，麦子穿戴一新婀娜多姿地走到他面前，一点都不腼腆，单刀直入：“爸，我想去看看王叔叔住院的外甥。”
麦成安愣了一下，随后点头：“也好，买点水果，去看看吧。”
【043】插进去会痛吗
柳芽提着一个白色保温壶，所过之处，惊起许多人流连忘返的目光。
听云牧昨天抱怨说医院里的东西难吃，柳芽今天特地熬了点粥，用保温壶装好，算算时间云牧也该起床了，打车来到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柳芽娇躯一僵，定在原地。
病房里有云牧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儿甜腻腻的声音。
只听云牧似乎有些羞涩道：“姐姐，真的要插进去吗？”
甜腻腻的声音：“嗯。”
云牧：“会流血吗？”
女孩：“有一点点。”
云牧：“血留在床单上，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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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那我们换个地方吧，你过来。”
云牧：“这样也行？”
女孩：“没问题的，来吧。”
云牧：“插进去会痛吗？”
女孩：“忍忍就好了。”
云牧：“忍得住吗？”
女孩：“一闭眼就好了，怕什么。”
云牧：“那就来吧！”
柳芽脸色发白，砰地用力推门走了进去。
“啊……”
“嗯……”
前面那声“啊”，是田甜的惊呼。被门外不速之客这一惊吓，她刚插进云牧左手的针管一偏，当场就插呲了。
后面那声“嗯”，是云牧的闷哼声。田甜慌忙收回针管的瞬间，他手上一条细细的血丝如同喷泉般飚了出来，痛得他皱起了眉头。
柳芽花容失色，冲过去握着云牧一只手，紧张道：“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与此同时，田甜握住了云牧另一只手，说了一模一样的台词，搞得她好像早就和柳芽约好似的，异口同声了。
云牧没回答，看着自己的手，内心很纠葛。
娘西皮，这次真的插出血了！
柳芽没想别的，她看明白云牧和田甜刚才正在干什么了，心里点愧疚。看着云牧手上凭空出现的一个血洞，她意识到自己正是罪魁祸首，顿时充满了负罪感。
田甜想得就比较多了，当初看到王文菁的时候，她有种自惭形秽。而今看到柳芽，她则感到一丝惊艳。刹那之间，田甜拿自己和柳芽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比柳芽胸大……
心里小小地悲催了一把，田甜不乐意了。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自己不如王文菁那种呼风唤雨的女强人，难道还拼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做女人挺好，挺，就是女人的巨大优势，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平胸美眉整天琢磨着丰胸？一瞬间，田甜就恢复了自信。
心动不如行动，田甜立刻发挥了专业水平，替云牧止血敷药，小嘴还在他伤口吹了吹，一脸关切道：“还痛吗？”
云牧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柔情蜜意，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赶快抽血吧，等会儿我还得隆重接待这位破门而入的女同学。”
小没良心的！田甜心里发酸，委屈得差点哭了。
她脑海里唰唰唰闪出一个画面——自己和云牧进行着烛光晚餐，然后携手走进某个大酒店，第二天起床后，两人走到酒店门口，云牧松开她的手，指着远处翘首以盼的柳芽，说道：“其实，这是我未婚妻……”
二世祖的薄情，你伤不起。
田甜心碎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次失恋。
“护士姐姐，还抽血吗？”
听到云牧的声音，田甜回过神：“抽，要抽的。”
云牧安慰道：“你别紧张，这次应该不会插错了。其实刚才那一下也不是很疼，你说得没错，忍忍就过去了。来吧，你尽管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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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哭笑不得的瞪了云牧一眼，什么叫“你尽管插我”？
田甜抽完血，眼神复杂地看着云牧，随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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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过来，就给我送早饭的？”
云牧直勾勾地盯着放在桌上的保温盒，咽了咽口水。
“你想得美，我下午有事，现在顺路过来看看你罢了，免得你怨我没抓紧时间相亲。”柳芽和云牧好像已经很熟了，一点都没客气。
云牧抬了抬手，眉头微皱，伤口还真有点痛，于是腆着脸道：“要不，你再喂我一次？”
柳芽笑了：“给我个理由先？”
云牧：“昨天不也喂了一次吗？一回生二回熟。”
柳芽：“昨天我那是故意在外人面前给你撑面子，省得那些家伙把你看扁了。今天你就别想了，我没让你跪搓衣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听到前面一句，云牧很感动，懂得关键时刻替男人撑场面的女人，总会得到大多数男人的欣赏。听到后面一句，云牧很抑郁：“我怎么就得跪搓衣板了？”
柳芽：“昨天我觉得你挺坦诚的，今天你别让我鄙视你啊。跟本姑娘相亲期间，你就明目张胆调戏漂亮小护士，让我情何以堪呀？”
云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戏小护士了？”
柳芽理直气壮：“抽个血，你那么多废话干吗？我都听见了！”
云牧也不含糊：“你听墙角还有理了？”
“你才听墙角！”柳芽小脸红了一下，本地方言里的听墙角，一般是指男女那啥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偷听，柳芽自认不是那种猥琐的人。
云牧很憋屈：“我算是明白了，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讲理。你要没有听墙角的心思，怎么就突然冲进来了？现在害得我手被扎得筷子都拿不动了，反而变成我的错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柳芽幸灾乐祸：“活该，叫你调戏小护士，活该被多扎两下！”
云牧认真地看着柳芽，柳芽也气鼓鼓地看着他，这样僵持了十多秒钟，云牧突然笑了：“你还在纠结着调戏小护士的问题，这里面可以分析出很多内幕啊。莫非咱俩开挂了，进度条拉得这么快，你已经上升到吃醋的程度了？”
柳芽微微一呆，随后小拳头照着云牧胸口来了两下，咬牙切齿道：“云小牧，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云牧笑得更欢了：“云小牧？这种进展，我很欣慰啊。”
柳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脱口而出云小牧三个字，这种特别的称呼一下子显得两人纠缠不清了，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落在了下风，忍不住鄙视了云牧一把：“有你这样无耻得不卑不亢的吗？”
云牧想了想，很诚恳道：“这个问题很有水平，相亲就应该实事求是，免得以后想起来后悔。我的真实想法是这样地，要么就不无耻，既然已经无耻了，那就无耻得不卑不亢，最好还带一点理直气壮。”
柳芽拍了拍胸口，模样很可爱，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这么说我该感到庆幸了，还好我跟你只是相亲，要真发花痴做了你女朋友，我估计我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044】悬疑和言情
云牧：“真那么后悔？”
柳芽：“那只是个假设，真发生了，说不定我早就悔得跳楼了。”
云牧：“听到第一句，我还以为你想安慰我，转折别这么大行吗？下次你非要搞出这种转折，你能不能加一句‘但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有点缓冲的时间？”
柳芽笑盈盈道：“我也坦白说，我要的就这个效果。”
这一回合柳芽略占上风，她笑得很开心。
今天的柳芽上衣不太好形容，像一件黑色T恤，不过是长袖的，比较宽松，胸口有着白色线条的抽象画图案。下身是一条笔直的泛白牛仔裤，整体感觉清新自然，尤其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带感。
云牧注视着那张笑脸，很明智地没有在落于下风的话题上纠缠，换了一个他更感兴趣的话题：“我问一下，什么时候你会穿裙子出现在我面前？”
柳芽：“拜托，今天最高气温20度。25度以下，我不会考虑穿裙子。”
云牧松了一口：“那就好。”
“好什么，想什么呢你？”柳芽盯着云牧不转眼，听那弦外之音，似乎强烈怀疑云牧在YY她换裙子时的样子。
云牧：“没，你别瞎想，本来我以为你是从来不穿裙子的那一类，现在我放心了。”
柳芽：“从来不穿裙子又怎么了？谁还规定女孩子必须穿裙子？”
云牧笑呵呵道：“那倒没什么，也不一定非得穿，我以前有个女同学，从来没见她穿过裙子，那时候大家都怀疑她腿上有伤疤。”
柳芽：“云牧，我可以认为你在挑衅我吗？”
云牧正色道：“我都叫你别瞎想了，其实主要原因在于我瞎想了，以前幻想过心中的姑娘白裙飘飘向我走来的场景。假如你真不穿裙子，我会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