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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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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落无力的双手突然抱住了景灏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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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二月份天候稍有回暖,景灏天把云初留在屋里养了个把礼拜,云初的身子好起来,脸上也润色不少。景灏天把洋行的一干事交代了华翎,只一个礼拜就要启程,便也乐得多点时间陪着云初。倒把个四双忙得团团转,因为景灏天临时起意要把云初也带去英吉利,四双少不得又多备一人行装。景灏天对此又上心,吩咐他去置办云初的东西,买这个买那个,用得到的用不到的各买了一堆。
  洋房后的花圃里柳条抽了新芽,云初坐在宽敞的窗台上透过玻璃静静望着,能把这样的动作保持半天。气色渐渐好起来,却愈见沉默寡言,原本就淡漠的性子,更比冬天的雪还冷了几分。
  景灏天的车从院子外头驶进来,很快门外响起脚步声,直奔房间而来。很快身后便有一双手臂绕过腰间缠了上来,景灏天极自然地挨着他侧脸与他一同望窗外:“看什么呢?这样闷闷的,都快变成雕像了。”
  云初微微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人是精致无匹的,却也是冰冷若陶瓷的人偶,握在手心里会冷了指掌。景灏天便挨着窗台也坐下来,把他两腿放平在自己腿上,细细地给他捏着。
  “再过几天我们就走了,明天我带你出去兜兜风,顺便再看看还有什么你喜欢的,都一并买了。否则船上可是很无趣的。”
  “景灏天,其实我们认识也不过两个月。”云初被他捏得小腿发颤,伸手去阻止了他,被他一把握在手里抓住。
  “那又怎么样?”一根一根捏过他的指尖,景灏天低着头目光从他手上移到他脸上,挑眉看他清寡无澜的脸色。
  “两个月的话,我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云初却略略垂首,有些着慌地撇开脸去。
  “那应该是哪样?”眉宇一蹙,也不知他心里又在想着什么,景灏天手臂伸过去将他整个拉进怀里,寻了他的唇重重往下吻。“感觉对了就要,顾忌那么多有用吗?我喜欢你,也不准备放开你,两个月和两年,有多大区别?”
  云初略略挣扎了一下,却挣不过他的力量。被他按住了后脑一阵狂肆掠夺,几乎沉溺。可清楚能感觉,到后来自己也欢悦无比,甚至沉沦在他的侵略中,情不自禁就给出回应。这样身不由己的感觉,怕再往下,他会尸骨无存。那样的恐惧像是从心底血脉里生长出来,每当他沉溺□的时候,它会沿着脉搏滋长,抽搐跳动,试图提醒他为自己保留一条退路。
  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就算他愿意为了景灏天去死,难道景灏天就会上心吗?
  只怕毁了此身灭了此心,连换他一个垂顾的眼神都不能。若变成那样,他该多么难堪啊!
  听得那人在他耳边沉沉喘息:“别想那么多,云初,我说过,剩下的时间交给我。”
  最可怕就是听到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远非情话,也不算承诺,可是听在心里就觉得整个人都有了感应,想将自己化成长藤就此紧紧缠绕住他,哪怕勒到彼此都窒息。手便当真牢牢抱住了景灏天的脖子,任由他沿着颈线吻下去,嘴里却像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不对的,不应该这样——”
  身体猛然被抱起,景灏天的身子跟着压上来将他整个压在床上,语气带点怒意边啃边低声道:“你成天胡思乱想,我也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让你什么都想不了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你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交给我——”从身体到心,完全占有。
  话音淹没在肢体交缠的律动间,日光的光影从窗户透入,照在景灏天麦色的背脊上,光裸的脊线连到腰臀处贲张的线条,如同精美油画上精壮的神,正在掠食一场色欲。
  
  次日华翎打来电话,说跟左鹏飞一起到昊天商贸行,让景灏天去那里碰头。景灏天就带了云初一起出去,他到洋行跟华翎左鹏飞谈事情,叫四双开着车带云初去兜两圈,然后去戏园子里听戏,等他处理完事务就跟他们会和。
  景灏天交代完了,下车走上洋行门口的楼梯。云初坐在车里怔怔看着他背影,忽然出声喊住了他。景灏天转身过来,但看云初眼中似有忧色,不免心里一软,又折回来把手伸进车窗里,顺了顺他的额发。
  “别怕,四双会顾着你的。我就去一会儿,马上就来找你。”说着又吩咐四双好好看顾云初,万万别出了差错。云初伸手握住景灏天的,望着他心里蓦然一痛。
  景灏天的手从他手里抽走,背转身往洋行里走,车子缓缓开动,那正在推开门的身影,倒退成了一帧剪影。瞬间在云初的眼中,定了格。眼眶被不知名的液体侵蚀,怕四双看见慌慌把头转向窗外。
  再见了,景灏天。
  遇见你不知幸或不幸,可是徐云初,一点也不后悔。
  时间会让你忘记一切,从此以后,你再不会记得有过徐云初这个人。
  而后你自走着你人生的轨迹,断不会因为这个人的消失,发生任何改变。
  这样最好。
  对你,对我,都好。
  而徐云初,不知将去往哪里。
  从前徐云初只想着顺应命运的安排,安稳地过着平淡狭小的生活。但是现在,徐云初想要尝试,用他身上从未启封的力量,去改变些什么。任何一个人都该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徐云初不能做你豢养的宠物。
  街上的行人房屋在车窗里一一倒退,云初怔怔望着,脸上一凉滑了一行水渍下来。忙用手掌抵住眼睛,紧紧闭起靠在后座,再不敢睁眼。
  四双开车兜过几条街,直接到了戏园子外面,熄了引擎自己跳下车去:“徐秘书,你在车上等我会儿,少爷特意吩咐我去买如意斋的果子来给你填肚解闷,我去去就来。”
  云初仰靠在后座上淡淡答应了一声,四双便关门去了。确定他已经走到街对面了,车里的人睁开眼睛,默然开了车门走进人群里,拐过街角便不见了踪影。
  四双捧着两大包果子和糕点小跑着回来,正要叫云初下车进戏园,却见车里空无一人。不禁纳闷,不是叫等着吗,徐秘书怎么自己先进去了?也没多想,直接捧着果子进了园子。兜了一圈也没见人,又回头问看门的老头,老头说没人进来过,四双不知怎么心里一沉。把两包果子一并扔给了老头,四双心急慌忙地跑进去找电话,拎起来哗啦啦转动拨号,话筒里传来滴滴滴滴的等待音。
  景灏天这边跟华翎正说到上回那些砍他的打手,左鹏飞已经查到了这些人是大运码头的外地帮工,有人出了大价钱雇他们来砍人,其中有个人认出跟他们联系的人是祈氏茶庄的少东家。景灏天一想前因后果,自然就想出澡堂里那件事来。姓祈的是来找他寻仇的。先前因为那淫棍对云初做的事,他早就叫人在祈氏的那笔单子上做了些手脚,让祈氏负责交货的人将仓底陈茶运出来,狠狠地敲了祈氏一笔竹杠。倒没想到祈氏那只王八蛋小子还有这个胆,找人来砍他。
  “怎么说灏天?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叫人去把他砍成十八段。”左鹏飞性子急,阴沉着脸望景灏天。
  景灏天嗤一声笑了,拍了拍左鹏飞:“十八段?你不如唱十八摸给我听。他砍我档次低,我也去砍他未免太简单粗暴。回头我到了那边,让祈氏再做一笔大单,华翎你帮我在这边跟那老小子签个合约,等货船到了海上我叫人凿穿沉了它,蚀到他倾家荡产,让那两只大小乌龟蹲街边要饭去。”
  华翎摸着鼻子闷笑,想象祈氏父子上街要饭,实在大快人心。“你呀!”
  正说笑着电话铃响起,景灏天接起电话,朗然爽笑的脸突然变了色。只听得他大吼一声:“还不快去找!”随即碰一声摔了电话,拖着华翎就走:“借你车走一趟。”
  景灏天方向盘狂打飚着华翎的车横冲直撞,到了戏园外只见空车停在那里,四双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景灏天开着车满街跑,兜来兜去几乎把城区都兜遍了,哪里见徐云初人影。正恼火着突然车头一别,在一个拐弯处猛然与对面的车辆撞在了一起。景灏天抬头一看,那辆车里坐着的人不正是祈晟那个王八蛋,重重一记踢开车门冲过去,伸手到车窗里直接把人拖了出来,摔到地上一顿狠揍。
  华翎和左鹏飞上去把他拉开时他正朝祈晟胸口猛踢,踢得那龟蛋一口血飚了出来。
  “住手灏天!你会把他打死的!”华翎拼力将他拉到一边,拖着他腰把他往车里按。左鹏飞赶紧上车开了就走,气得祈晟车上的人举着铁棍追出来,却只吃到了一脸的烟。
  回到戏园外四双已经回来了,垂头丧气地等在车旁,看着景灏天径直冲过来一脚踢在车门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四双细细描述了出来的情形,也不知云初到底是什么时候走掉了,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或许他自己先回家了也不一定。
  景灏天怒瞪着双眼盯着四双战战兢兢的样子,突然觉得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如绳子紧紧缚住了他脖子。他转身一拳砸在车身,颓然地将额头碰在车窗玻璃。良久,又是狠狠一拳。
  那个人,竟然这样莫名其妙地走掉了。脑中突然想起他喃喃说着“不对的,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隐约就明白了当时他说这话的意义。
  “徐云初——”不甘地恨恨念着他的名字,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什么是力不能及。那个人就像是当众甩了一耳光在他脸上,又笑着离开。把他留在灯火阑珊里,懵得像个傻瓜。
  华翎陪着到警察厅报了案,又等了一个礼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徐云初就像是突然蒸发了,好像他从没出现在他景灏天的生命中。
  英吉利还是要去,景灏天把找寻的任务托付给华翎,关照他不管花多少时间,尽多少人力,一定要找到徐云初。如果有消息,即刻给他电话。
  “徐云初,他对我很重要。”送别的时候,景灏天跟华翎说了这样的话。
  码头上船卸了锚,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盖过了船上嘈杂的人声。四双连眼睛也不敢跟景灏天对视,垂着头把行李搬进舱去。弯腰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掉出一张纸片,四双出来的时候看到顺手捡了起来,兀自看着那张票苦恼。
  景灏天伸手接过来,紧紧拽在手中,心里头汹涌的恼恨不甘澎湃如浪潮,拍得他头昏目眩。说的好好地,要跟他一起走,为什么会这样突然离开。“徐云初,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喃喃自语,就像那个人还在眼前。可这话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好笑。徐云初是有权利不告诉他的,因为他们之间除了肉体的关系,甚至连个像样的承诺都没有。徐云初凭什么一定要告诉他?
  转过身望着水面上一道长长的痕纹越拉越长,隔岸遮天蔽日的芦苇丛挡掉了落日余晖,这场景就像他回到西塘时一样,陌生而推拒。那个在赤霞赪焰里清冷风流的人,却像是他做了一场梦么?
  狠狠把船票揉在手心里,景灏天突然对着空旷的远岸嘶声呐喊:“徐云初!徐——云——初!”
  一望无垠的河面上徒留阵阵荡音,徐——云——初。
  



☆、(三十一)

  房间空旷且昏暗,落地玻璃窗的窗帘撩起,分置在窗子的两侧固定住。上海的英租界商贸做得繁荣,沿街汇丰银行和一溜洋行楼顶灯火阑珊,光影透入窗玻璃,照出室内影影绰绰的摆设。有一束蓝光注射到房内欧式大床的铜镶边,晕做一滩幽深的光斑。
  床内侧的沙发上,男人仰头靠坐着,手臂大张挂在身后的沙发靠背,深重的喘息呼出一阵阵浓烈的酒气。在他身前,铺了厚毛毯的地板上跪坐着另一个身影,正低着头伏在男人膝盖上,以嘴侍弄男人两腿间粗壮的器具。
  缓缓听得男人发出一声轻叹,令人听着十分愉悦。埋首在他腿间的那人抬起头来,一手抚摸着男人肌肉紧绷的小腹往上滑,上身也顺势贴到他光裸的身体,把嘴唇凑近男人仰首突起的喉结,用舌尖舔了一下。
  屋里光线微弱,只隐约看得出来那是个男孩。细碎的额发垂下来挡住眼睛,看不清长相。男孩舔吻着男人的喉结,看他并没有反应,于是大着胆子顺着他脖子移上去,唇角在下巴那里顿了一下,就要去亲他嘴唇。
  然而还没碰到男人,后脑的头发被一把拎住。男人伸手揪住他的发拉开他,粗暴地将他的头又按到□,按得男孩一头撞在他硬硕的□上。
  “好好含着。再动那些无聊的念头,我会杀了你。”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男孩委屈地嘤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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