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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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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对。从小我接受的军人训志就是这样教我的。做一个没有感情、最尖利的武器。可是拓人告诉我,那是我的人生,就这样过了,什么都不明白,稀里糊涂地过了,当我死的时候,我会不会觉得可惜、后悔。每个人生来都会希望自己走过的痕迹会留下些什么,对吗,云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我可以保护你。用另外一种可以两全的方法让你和我都活下去,请你相信我。”
  云初默默听他说话,并不流畅的国文白话,说着说着会有停顿,却尽量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渐渐有些明白了东藤介野为什么一直纠缠着他,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弟弟,而是因为他自己。一个生来就担负着军人天职,却又不甘身份羁绊渴望自由的男人,因为东藤拓人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所以才会想要将他紧紧保护起来的孤独的男人。
  “其实在拓人死后,我已经放弃了这些想法,只想承担着军人的职责走到生命的尽头。可是天意让我遇见你,云初,我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一次。云初,你将让我重生。”
  话题越说越沉,云初无声而叹,轻轻搁下了筷子。“这些话,以后再说吧。今天我只是来跟你吃顿饭而已。”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在东藤介野脸上。这个男人却仍旧并不介意,点点头端起酒杯朝云初举了举,“真是抱歉,我太唐突了。以后的事,我会努力的。”
  



☆、(四十四)

  
  三月淞沪多雨,浓墨一样的夜色下雨势哗然作响。一束车灯穿透雨幕,照在并不平整的泥泞乡村小路上,能清晰看到大小不一的低坑里洼满了水。持续不断的大雨打落下去,溅起无数浑浊的涟漪。
  开车的是四双,景灏天和金嘉爻坐在后座,黑暗里脸色凝肃。车子颠簸得厉害,金嘉爻纤瘦的身子晃了两下,撞在景灏天身上。景灏天难得没有取笑她,只是默然伸手扶了她一把。金嘉爻带着丝绒手套的手握了握景灏天的,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车子才开到货仓外头。四双下车打伞,来帮景灏天遮雨,景灏天却示意他撑着金嘉爻,冒雨带头往货仓里走。
  负责看管货仓的人把门打开,大仓里灯火昏暗,景灏天一眼看见地上坐着两个浑身湿透的人,手脚都被绑住,嘴也被堵了起来。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四双护着金嘉爻也一起进来了,仓管叫其他人都在门口把守,关上了门,跟四双一起给景灏天和金嘉爻端了两张椅子来。“老板,昨天夜里就是这两个人来偷货。当场被兄弟们抓住了。我怕他们还有同伙,所以特地留了活口。”
  一听说特地留活口的话,两人吓得快将痉挛,惊恐地瞪着景灏天拼命摇头。生怕他一声令下就地取了他们性命。
  景灏天点了点头,走到被绑在地上的两人身边蹲下来,细细把两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渔船上打渔的?”
  两人又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其中一人眼泪都下来了。如果不是被绑成粽子一样只能坐着,这会儿定然是要趴在地上哭喊地求景灏天饶命。
  景灏天竖起一根手指靠在嘴边,示意两人收声,看到两人鸡啄米似地点头,指着其中一人嘴角边冷冷带笑。“我放开你,但是,你要保持安静。否则随时开枪。听明白没有?”
  那人除了一个劲点头,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景灏天示意仓管把他嘴巴上的封条撕开,一把拖了椅子过来就坐在他身边。那人嘴巴得了空,刚想开口说话,景灏天皱眉竖起食指摇了摇,示意他闭嘴。“我问你答,其他的废话,我不想听。”
  那人赶紧点头。
  景灏天便连着问了他十几个问题,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发现的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或者知道货仓的情况等等。那人抖抖霍霍地答着,为了争取活命积极配合。景灏天却并不看他,反而冷眼看着另外那个人的反应。若答话的这人说话时另外那人表现出异常的反应,那就说明这个人在说谎,他会直接叫仓管料理了他们。
  他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做了这一行必要时下过的狠手也不在少数。原本他的军火都是供应政府军队,各路军阀以及租界巡警的,还有些零散的则在黑市上流通。但这些都是有可靠关系网的,其他的人别说见识,连知道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那打渔的说是现在黄浦江以及入海口都戒了严,靠打渔无法维生,偶然有一次夜里经过,撞见这里似乎有大买卖,才壮了胆子摸过来,希望能捞些养家糊口的物什。
  “老板,不用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剁了保险。”仓管已经没耐心了,横着脸紧了紧腰带上的枪支。
  景灏天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听那人说话,景灏天自然想到他们能冒险出来偷货,必然是跟家里人合计过。那么知道这里有物的人就不止他们两个,如果要灭口,还得把他们家里人一同灭了。否则他们两人长久不回去,家中人必定会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只怕会更麻烦。
  “阿昌,你带人把他们送巡捕房去,好好看管起来。再找个地方安顿他们家人,如果他们乱说话,你知道怎么办。”
  阿昌立即叫人进来把他们带走。而后景灏天跟金嘉爻察看了一遍新到的火药,确定没有问题,才坐了车离开。
  景灏天懒懒靠在车座上,转过头看着金嘉爻。她沉郁的脸色在幽暗中冷艳如魅,令景灏天不由勾起了嘴角,“你刚才一直没说话,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嘛。”
  金嘉爻眼睛冷冷望着窗外,却没端出平日的嬉笑怒骂,只是平静地问,“那你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珍惜人命?”
  “金嘉爻,你说得好像我是个杀人魔王一样。虽说不是做正经营生,也没到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地步吧?怎么,你不满意我的决定?”
  “不。我很赞同你这么做。”
  “那你现在甩脸色给谁看?”
  金嘉爻从包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支,缓缓吐出一口,似有无限烦心事。“灏天,我一直没跟你说,我父亲前几天给我牵过来一条线,是市政的人,要跟我们交易军火。我查了一下,那个人背后的财团势力,是跟日本人合作的。”
  景灏天闻言,拧了拧眉,“所以,真正要买军火的是日本人?”
  “是。你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景灏天当然知道。先是日本军队开始进驻租界东区和北区,然后是装备以军火,只要还是个正常人,都不难想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微微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的想法呢?”
  “景灏天,我想先听你的想法。”金嘉爻转过头来,朝他喷了一口烟。妩媚得让景灏天皱了眉头。
  “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也有权选择哪些生意要做,哪些不做。对于这种我不愿意做的生意,我自然是不会去做。军火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给日本人提供方便来打国民政府的军队,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问我的话,我选择不做。”伸手过去从金嘉爻手里拿走半支烟,直接掐灭,“但是如果不做,你父亲那边,会很难交代吧。况且,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地位。是不是?”
  金嘉爻没有吱声,只是有些沉默地叹了口气。比起平日里那个张扬跋扈的样子,竟有些落寞。景灏天淡淡一笑,竟柔和地帮她顺了顺及肩的大卷发,“你父亲不能得罪人,但是我可以。既然线已经牵过来了,就没你父亲什么事了。只管叫对方来跟我联系,成与不成,做坏人担恶名都有我。相信在上海滩,敢动我的人也没几个。”
  似乎是没预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金嘉爻有些惊讶地转头定定看住他,竟没在意方才景灏天为她顺发的动作,有着几分暧昧。“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背后的势力,是日本人。他们看来势在必得,谁也保不准——”
  “我说了,别担心。万事有我。”懒懒一笑截断她的话,景灏天两手交错托在后脑,大咧咧地靠住椅背。
  金嘉爻姝丽的面容隐在暗处,直直盯着景灏天,心里竟有些难以言绘的感觉。她从小就认识景灏天,也一直很不喜欢景灏天,但跟他合作以后,却慢慢觉得这个人很可靠。与他给人的认知不一样,他的手段狠,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可靠。“你会怎么做?”
  景灏天鼻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低笑,“我是个粗人,只会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打渔的不好杀,卖国贼却不一样了。”
  
  沿路先送了金嘉爻,四双直接开车回到公馆,按响了喇叭等人来开门,却忽然看到大门下蜷缩着一个人影。四双诧异了一瞬,在那人抬头看过来是大为吃惊,顺手一看表,都快两点了,“哎呀!云初哥怎么在这儿!”
  他这一喊,景灏天一眼望下去,经已一脚踹开了车门。两脚沾到地上循着门廊的灯光一看真的是徐云初,两手抱着膝盖身子蜷成一团靠着廊柱坐在地上,心里头不禁冒起一阵火气。两个大步迈过去把他抱了起来,还没开口,先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云初迷迷糊糊地听到喇叭的声音冲着门狂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觉整个人腾空了。细细辨认了抱着自己的人,却是景灏天,不禁晃了晃脑袋,把头搁在他肩上,喃喃喊他,“灏天。”
  景灏天心里头一股无名火,这人竟这般不懂爱惜自己,大半夜地跑到他门口来等门,他是哑巴了不会喊一下人?屋子里那帮也像是死光了一样,这么大个活人在门口坐着都看不到,都在干些什么鸟事!
  然而见云初分明有些微醺,大概是不知在哪里喝了酒,便也只好窝着火气先把他弄上了楼。虽说是三月的季节,夜晚还是很凉的,且下着这么大雨,门廊也遮不了多少,溅得衣裤都有点潮了。万一伤风发热的,别说云初的身子遭罪,更是拿着他的心来随意碾踏。真他妈的想骂人。
  憋着火气把云初放到床上,三两下剥去了衣衫换了清爽的睡袍,景灏天直接把他塞到薄被下盖好。云初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的西装下摆,闷闷唤他,“灏天。”
  景灏天被他这么一唤,心里头已经软了大半,不禁气恼地坐下来抚着他的额头,没好气道,“你还知道是我啊,我还以为你越来越出息了,都敢不听我的话自己跑出去喝成这样。”说着说着,却见云初睁着两只因为酒气而水盈盈的眼睛怔怔看着他,不觉叹了口气,柔声问,“是跟谁喝的?怎么没人管你,就由得你自己跑来跑去?”
  景灏天素来身处龙蛇混杂的夜总会,暗地里做的又是黑市的营生,自然不希望云初跟着他蹚浑水,便也没打算让他知道。因为这几天有一批军火要验货,所以他跟云初说好了等礼拜五再去学校接他。刚才看到他稀里糊涂地睡在地上,火冒之余,更多的却是心疼。要是云初这会儿还清醒,他恨不能将他按在怀里给他吃一顿排头。
  云初却仿佛终于安下心来,冲着他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是——学校的聚会,不小心——喝了点酒。你别生气,我好好的呢。”
  “你这样也叫好好的!”景灏天拧着他鼻尖拎了一把,又好气又好笑,“那怎么不跟他们回学校去?我不是跟你说明天会去找你,怎么又一个人跑过来了?”
  “我想见你。”云初却似噙着委屈,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拿两个手掌拢住景灏天手腕,仿佛这样才安心一点,“可是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很久。”
  这样柔软的话从云初嘴里说出,景灏天的心即便是坚冰也将化了。一时间宠溺温柔怜惜心疼各种情绪胀满了心脏,却莫名隐隐地一慌。低头吻了吻他,才慢慢说,“我——场子里忙,才晚了些回。”
  云初却摇了摇头,不信,“可是你的几个场子我都去过了,他们都说你不在。”
  景灏天差点咬到舌头,一手拢了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后来我出去应酬了,当然不在。怪我没顾好你,该打。”
  “别。”云初惶惶扯回了自己手腕,攀着景灏天的肩膀坐了起来,两手伸到他脖子里将脸贴在他侧颈处,像猫一样柔柔地摩挲着,带了些几不可闻的哽咽,“对不起,灏天。对不起。”
  他声音细若蝇虫,景灏天没听得清晰,只觉得心里头却是狠狠地抽了一下。想他大约是醉糊涂了,也只拿手轻轻在他背上捋动,哄道,“喝点酒又没什么的,不怪你。别怕,我在,我在。”
  却觉云初把他搂得更紧,将自己热烫的脸紧紧贴近了他,像不安的孩子。景灏天直觉他这样的态度极反常,却也没多揣测,只一味抱紧了他取笑道,“怎么喝了点酒就热情成这样,你是成心不让我好好睡么?”
  云初与他眼对眼看了许久,慢慢把唇贴到了景灏天的,似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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