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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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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不就是……”铁飞龙又叹了一声,无奈道:“虽说这事怪渗人的,但那话并不是坏话吧?跑江湖刀头舔血,到了我这岁数,即使不怕死,也怕身边的人死啊……所以哪怕来历不明,能救命的东西多一样是一样不是?况且到后来我都搁着搁着搁忘了,那个小瓶放在百宝囊中随身带也不碍事,直到明月峡出事才又想起来……本以为能给九娘用上的……”
  说到这儿,我俩才同时沉默了下来,于他是因为提及了伤心往事,于我……则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沉默了一会儿后,自己轻轻开口:“九娘没能救得,却救得了我?您将药给我用了,发现确实能保住我一口气在,却没有对任何人透露,包括……练儿?”
  “你……那个,你可别埋怨我老头子啊,我也病急乱投医啊。”老爷子挠了挠头,有些难堪地道:“这药吧,也真怪,用了之后反而像死透了一般,连身上都凉了……我当时想,死透了就死透了吧,害大伙儿伤心一下也是没法子。就权当你死了,没了,到时候我再想个法子支开三个女娃儿,自己偷偷带人来也更方便不是……”
  “所以呢……之后,老爷子你不至于将我的‘尸身’给她们看了吧?”
  暗暗攥紧了拳,心中当然知道不是铁老爷子的错,相反自己是该好好谢他的才对,但是,有一种情况,是我竭尽全力想避免的……
  而铁飞龙也有些垂头丧气:“不想给看见也不成啊,我前脚刚给你用完了药,玉娃儿后脚就找过来了……唉,怨只怨我乍一见到你时太高兴,叫了那么一嗓子……”
  松拳,莫可奈何地闭上了眼。
  最糟糕的状况,终究,它还是发生了。
  。
  。
  。
  作者有话要说:  匆匆一更,总算是零点以内嘛……
  其实本还想继续码下去的……
  。
  。
  


☆、谋不成

  …
  算来算去,算不过;谋来谋去,谋不成。
  从来只有苍天抬手放过人,哪儿来什么人定胜过天?
  有那么片刻,真被这般充斥心间的虚弱感打倒,本就不怎样的身子愈发脱力,不得不闭目半晌……就在默默努力适应的时候,耳边听到一点小动静,似乎有人在轻手轻脚试图把被子往上拉,睁开眼,就正好和老爷子对上了视线。
  “嘿……这个,我见竹娃儿你半天没动静,以为你是撑不下去又睡过去了呢……哈,哈哈……”目光一触,铁飞龙显得有些不自在,这么个铁骨铮铮的老江湖,如今神态却像个做错了事显得尴尬内疚的小孩儿。
  他其实又有什么错?唯有叹一口气,低声道:“我没事,老爷子,您……继续说吧,练儿见了我……然后呢?”
  这询问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要来得更镇定。
  “当真撑得住?”铁飞龙小心地打量了打量这边,似乎觉得看面色确实还行,就又坐回了床榻边,再度皱眉捋须起来,回忆道:“那好吧,也该让你知道后来情形……其实当时咱心里也发虚啊,毕竟你是玉娃儿世上最亲的人了,我怕她见了受不了这刺激,也怕她犯浑再找武当算账……咳,我老头子可不是在袒护那帮老杂毛啊!只是当时情形紧急……”
  “老爷子您不必多说,我明白的。”平静地打断那边的解释,直接问道:“只是,练儿她最后也并没有再上武当寻仇,是不是?”
  “咦?你怎知道?她确实从头到尾没提这茬,我们当时可一肚子不解啊,都觉得不像玉娃儿的做派。”铁飞龙说时一脸不可思议,也不知是对练儿还是对我。
  看这反应,就令人多少在担忧抑郁中勉强放下了一点心来。可放心之余,胸中浓重的涩伴着痛感依旧不减,大约是那几处伤还没有痊愈的缘故吧。
  “呵……我怎知道么……”苦笑道:“她答应过别人的事,向来是一定做到的……虽然对我说的话就时不时爱唱反调作对,可若算做临终遗言,那就自是另当别论了。”
  即使当时被她带下山时脑中已不甚清楚,但那牙关紧咬的一声好,言犹在耳。
  苦笑更甚,这算是无心中办了一件好事么?
  自己这么说,铁老爷子肯定是听不太懂的。他坐在那儿挠了挠发鬓,扭头看看外面,就又着急继续道:“天色不早了,怕那些怪人要进来,咱们莫耽搁吧——话说我当时怕玉娃儿受不了,也怕她犯浑添乱,谁知两件事都没发生。玉娃儿只是跪在那儿一会儿,然后就抱你下山,从头到尾真叫沉着得邪门啊……就连后来,后来,回客栈,那老掌柜怕晦气,说只准放后院柴房……当时阿瑚和娉婷都发火了,她也没讲半个字,只冷森森地盯了那老头笑了笑,二话不说就真转身去后院了……”
  脸很僵,除了苦笑之外什么表情也做不出,连木然也不行。
  有的选择的话这一段真不愿去听,不愿去想象,可又不得不听,不得不想象。
  “她不争,我们几个也就没闲工夫争了,赶紧就随过去将那柴房清空扫净腾出地儿来,那老掌柜想来也是怕,就由得我们折腾,还送来许多白缎蜡烛香,说是山里老规矩得设灵堂安魂免灾,玉娃儿也悉数收下了,她这般反应,倒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有一点,找到后她便再不让旁人碰你,连阿瑚和娉婷都不准,拭身换衣什么都要一个人来,我原还担心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来,好在……”
  “既然不准人碰,老爷子你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她如今又怎样了?”到底是实在忍不了,于是冒然开口,想省去过程直切重点。
  “别慌啊,这事要一点点交代才清楚,马上就说到了。”可惜老爷子似乎并不明白,话锋并未改变多少,犹自道:“那天我们便赶着设了个简单的灵堂,虽简单倒也似模似样……我原打算这山里有老人的人家多会自备寿棺,花钱去买一口来将你放了,再乘着这三天停灵来个偷梁换柱什么的,谁曾想这第一夜,就出了……出了怪事……”
  之前说话,铁飞龙偶尔会因情绪顿一下,但并无太久停顿,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不语了。
  一眨不眨地盯住他,老爷子不说话时,其实是不想开口催的,只因为心中那不愿继续听下去的感觉愈发浓了,但片刻沉默后,终究还是轻声问了一句:“出了……什么怪事?”
  “其实……其实说起来,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事……”铁飞龙有些问难地捋了捋短须。
  “这第一夜吧,大伙儿本都想为你守夜的,但玉娃儿不知撞了哪门子邪,冷着脸就把人轰出来了,听珊瑚说大约她是想独自静静……唉,你们姑娘家的心思我个老头子是弄不懂,也没法子。娉婷只得去照看小孩儿了,我和阿瑚不能安心,索性在后院升起火盆过一宿,也算在外头守灵。”
  “捱到子夜时分,精神不济的珊瑚昏昏欲睡了,我不放心里面,隔三岔五总要歪头看一看。唉,打窗户遥遥望进去,那布置成灵堂的柴房还真是……风吹丧幔动,白茫茫凄惨惨啊……只是太静,里面的人一不哭丧二不烧纸,就坐风口处像尊泥塑似的,我瞅了好几次,那背影动都没动过分毫。时间久了略觉得安心了,就盘算起怎么偷偷将你换出来的事,再没怎么留神里头……”
  “这般到了天蒙蒙亮,也正有些迷迷瞪瞪时,突听得一声惊叫,却是身边发出来的!我赶紧一跃而起,问怎么了?却见阿瑚面带惊恐指了柴房,颤巍巍道有鬼……这就奇了,莫说鬼神本就唬人,就是真有,你没死透,那灵堂哪儿来什么鬼?但见阿瑚不像说假,也怕有装神弄鬼之辈,我赶紧闯了进去,却见里头处处都是好好的,唯独玉娃儿,她不见了!”
  铁飞龙在描述这一幕时,依旧受情绪影响,一边说一边脸色变个不停,只是这一次,我再没有心情随他的描述而去想象,去揣测。
  心,只是越来越沉,一路沉到了深渊之底。
  “珊瑚她……”开口才惊觉声音哑了许多,用力闭眼,顿了顿,才继续道:“珊瑚她……她有没有说,见到了什么样的……鬼?”
  这问题似乎不是老爷子准备要谈的,所以他闻声讶异地嘀咕了一声:“咦?怎么问这个?我以为你要追问玉娃儿的下落哩……”但旋即就自然接过了话题,解释道:“后来我也问过,阿瑚说她迷糊醒来,朦朦胧胧正见灵堂窗户那儿有一颗头往这边看,那颗头面无血色,白发披肩,眼中闪烁如鬼火,一晃又没影了,也不知……”
  “够了!”
  能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声闷喝,更多的气堵在了喉间上不去下不来。捂住胸口,闭目咬牙,只觉得有股尖锐之疼由此扩往周身,所到之处气血翻腾已极,仿佛沸水滚开了般。
  这突发的状况似乎将铁老爷子吓了一跳。“竹娃儿!怎么了?你怎么了?”他掌了我手臂,听声音很是不知所措起来,只紧张道:“是不是说太多话觉得难受了?别急!我这就去将她们唤进来给你看看!”
  察觉他似要起身离去,赶紧卯足残余的气力一把紧紧抓住那手,边努力稳住情绪边摇了摇头,咬牙回答:“别……别急,只不过是一时情绪太过,没事……没事……稍等等,缓过来就好……话,还没说完……”
  若对话断在这里,那才是真将人架在火上一寸寸烤!
  或是因为太多情绪显在了脸上,说了这一句后,就没再听到老爷子不安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宽大的手掌贴在后背没受伤的中枢穴处,接着无形暖流就缓缓流进了体内。
  “唉……”耳边是铁飞龙的无奈叹息:“你们这些娃儿,怎么都让人那么不省心啊,明明啥也没做,偏一个赛一个倒霉……你也别急,玉娃儿武功那么高,天下没几个奈何得了她的,大约是有什么原因才追那装神弄鬼的去了。你好好养身子,养好了,我老头子陪你去找……呃,说不定此时她已和珊瑚娉婷重聚在一起了,正等我们爷儿回去团聚呢……”
  随着这絮絮叨叨的安慰,随着背后源源不断的暖流,不受控的气血渐渐稳了下来,多多少少也把持住了些情绪,便点点头,微微一动想让开背心的那只手掌:“好了……老爷子,我所受并非内伤,别浪费太多内家真元给我……听您的意思,自从那守灵第一夜后,您就再没见过练儿?”
  “什么浪费?你看这不是好多了,我老头子内功足得很。”老爷子也说一不二,动作就不是收,嘴上却接过话道:“嗯,那天过去就再不见人回来,珊瑚她俩想去找寻,我觉得正是天赐良机啊!便商量由她俩去寻,我就先扶棺送你去山西龙门故居,也好过停在无依无靠的地头不是?谁知珊瑚别的都说行,却硬要我送你去明月峡,说寻回玉娃儿最好,若寻不到两月后也去那里汇合,再从长计议……如今两月未到,也不知她们在不在明月峡,那地方有啥好?当初我和阿瑚商量将九娘迁坟回铁家,也被她一口拒绝了……”
  也不知是真久别重逢有那许多想说的,还是想借这叨叨来安慰人,总之此时铁老爷子仿佛特别多话……不过好似也真有点效,随着头脑的运转,心中波澜渐渐平息,自己又有余力扯了扯嘴角,抬头道:“若是将来诸事尘埃落定,珊瑚她想在明月峡长居归隐下去,不回龙门,老爷子您打算如何是好?”
  这话锋一转,老爷子显然又没拐过来弯,一怔后方道:“你这娃儿,怎么话总变得这么快?”见我目不转睛看着他,只得再想了一想,回道:“若真如此,还能怎样?我就阿瑚这一个独女,难不成再恩断义绝一次?唉,铁家铁家,一家不团聚还叫什么家嘛……这丫头,就是要住到月宫里去,我这做老父也只有陪她去住了。”
  这话本身听来似有几分无奈,老爷子却说得爽直,没有半分不自在。
  于是终于能真心笑上一笑,替珊瑚笑上一笑,与此同时,心中主意已定。
  抬臂,吃力而坚决地压下了那只犹自输送了内力不放的手,认真诚恳道:“老爷子,先多谢您,不管怎样,若没您,便无竹纤今日的活命……而如今我已无性命之忧,您听我的,一会儿离开村庄后不要再耽搁,速速返回明月峡,珊瑚她们……大约是找不到练儿的。别问为什么,我总之是知道,若万一我错了,劳烦你再快马加鞭带她来,这伤,我大约最少也还要养个月余,足够蜀地到此一次往返了……”
  本想一气将计划说完,但到这里还是不禁停下来喘了喘,缓了口气,才继续道:“若待到伤愈仍不见人来,我便心里有谱了,也就暂时不急着同你们碰面,而是会径直去找练儿,有几个地方是只有我猜得到的……您愿意陪珊瑚久居明月峡,那是再好不过,那里对我们……都意义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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