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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探案之活尸 - 程小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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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了身子,交握着双手,紧闭着嘴唇,似乎又在深思。
    “唉,我来找一找!”他奔到书桌前面,翻开了当日的报纸,用他颤动的手指
在第二张广告版上一行一行地指着,他的眼光也跟着流转。“果真没有。这个人倒
是倔强的。”他沉倒了头,默想了一回,忽用拳头在书桌上击了一下。“莫非就是
他?……唉,不会这样巧吧?可也说不定。……晤,试一试总没有关系。”他奔到
电话箱前,同时伸出了他的右手的食指,也像秦守兰进门时那样,在空中划动着。
他从钩子上拿下那本厚厚的电话簿子,嘴里喃喃自语:“裕字,十二划,……晤…
…在这里了!”他丢了簿子,开始在电话机的转盘上拨动。
    “喂,喂。……贾老板在不在?……还没有回来?……我姓——好,等一会我
来看他。”
    霍桑的神气越发紧张了,嘴唇微微抽搐,又像欢喜,又像惊骇。他搁好了电话
之后,在室中踱着。不,不能说踱,简直在往来乱奔。他的两手忽而在背后交握着,
忽而交叉地抱在胸口,又忽而抚摩着他的下额。若是我胆子小一些,或许会打电话
到疯人院里去!
    “唉!我错了!我真是一时懵懂!这案子永远不会自然发展哩;”他叹息地连
连摇着头。“包朗,幸亏你!幸亏那孟蓉圃!幸亏这个炸弹!”他说完了,跟着是
一阵子格格格的苦笑。
    他当真发疯了!不疯,怎么会说出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我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诚恳地向他说:“你感到了什么?你怎么样?霍桑。”
    他的目光凝视在宁波出产的地席上,他的头连连摇动,忽而唇角上牵一牵,露
出一丝微笑。他瞧瞧他的手表,继续自言自语。
    “十一点二十二分。我想还来得及!……时机很急迫!我决意试一试!”
    “霍桑,你究竟怎么样?”我仍拉住他的手。
    “包朗,放心,我的身体和精神同样健全。”他索性把他的右手加在我的握住
他左手的手背上。“我相信我已经快破了这迷途的障幕,发现了光明的大道!不过
此刻我的精神太兴奋,时机也很急迫,不能够细说。包朗,请你帮助我一下。”
    “你打算干什么?”
    “到金山路八八九号里去,搜集人证和物证!”
    “即刻就去吗?”
    “是。我已经说过,冯雪蕉听到了你的关于秦守兰的问句,一定要向徐之玉质
问。他知道了这一点,就会影响我们的侦查,但现在还有机会。我料他此刻还没有
回去,赵尚平也来不及从南京赶回来。你快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杏生,再去叫一辆汽
车。我到楼上去拿一样东西。”他抽出了他的左手,奔出办公室去。
    我依着他的话,在电话机上拨动了五五六O 六号码,接话的是杏生。我先问赵
律师有没有回寓,他回答没有;我又找徐之玉谈话,杏生说他出去了,还没有回家。
我觉得很高兴,这样的环境恰合乎霍桑的希求,便再打一个电话给龙大车行。
    霍桑换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和一双棕色的网球鞋,提着一只皮包走下楼来。那
只皮包他在旅行时常用的,这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用。霍桑把皮包轻轻地放在地上,
向我问电话的结果。我告诉了他,他便忙着从帽架上拿下了一顶黑色呢帽。
    “包朗,你这一身衣服夜行不相宜,那边有件黑纺绸长衫,你快去换了,还得
带一支手枪。”
    我连忙把黑长衫穿上,又藏好了手枪,精神上感到一种紧张。今夜里会有打局
吗?很可能!一会,汽车到了门前。施桂送我们出门,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气,仿佛
要阻止我们,却又不敢出口。
    霍桑低声说:“施桂,不用担忧。炸弹的玩意儿今夜里不会再有,我们两个人
也不会有危险。假使两小时后我们没有信息,你不妨打个电话到汪银林家里去。不
过我想过这一着是不会有的。”
    汽车开了。我的神经更加紧张,我料想今夜里的事准有着严重的危险性。
    “包朗,振作些。我们的工作只要能够在徐之玉回寓以前完成,我相信一切可
以平安无事。”
    “工作的性质怎么样呀?”
    “有两方面:一方面搜寻些物证;一方面找一个方法,叫那光头说实话。这一
着也许会给银林弄僵,所以我不能叫他一起去。”
    “你希望搜寻些什么物证?”
    “最重要的,是一件左袖上染血渍的白细纱衬衫。我料想他不敢拿这衬衫到外
面去洗,一定还藏匿着;若是有洗湿的西装,我们也同样有用。”
    “徐之玉的衬衫怎么会如此重要?我看重要的物证是有关秦守兰的东西,譬如,
她的照片她的首饰,或许还有没毁掉的她的信件之类——”
    霍桑忙插口道:“不,不,那些都不能算是重要的物证,至多是辅佐证物,即
使找到了,也不能凭着这些东西加给他怎样严重的处分。”他顿一顿。“我还有一
种奢望,能找到一种最最重要的铁证,可是我又打算在他回寓以前能够完成我们的
工作。这是一个无可统一的矛盾。”
    “什么是你认为最最重要的铁证?”
    “他自己的一支手枪。”
    “他自己的一支手枪?”我感到诧异。
    “是,我料想苏祟华就是他打死的!”
    “喂!”
    “那手枪准是他打死苏祟华的凶器,能找到了,那自然最好。不过,他很可能
把枪带在身上,我们也许终于找不到。……唉,金山路到了。司机,就停在这里。
包朗,万一有了什么意外,你得助我一臂,因为那时候我可能还得顾全我的物证哩。”
    汽车恰巧停在金山路的转角。霍桑先下车,沿着朝东的一面人行道,向南进行。
从金山路北口到那排洋房,原只有七八家门面。霍桑的脚步轻稳而急速,不一会已
到了第一宅洋房美国会计师的屋前。洋房门前的人行道上并无行人。但是第一、二、
三宅洋房的窗上都有灯光,只有徐之玉和赵尚平同居的第四宅屋子的楼上楼下都黑
着。霍桑在经过第三宅八九一号裕成布号门前时,曾略停一停,向那长窗里看一看,
接着,他仍继续前进,直到第四宅八八九号门前站住。
    他举手按铃,他的头同时向对面的人行道上瞧视。我也跟着探望,对面的人行
道上,七八家门面以外,似乎有一个人在走动。霍桑并不理会,旋转头来等屋里面
的回音,可是并无动静。我立在门外,竟使我有机会第二度欣赏那铜牌上的有颜鲁
公气息的“赵尚平律师”五个大字。
    霍桑又第二次按铃。我瞧瞧那扇花玻璃门的后面依旧隐隐有些灯光,显见屋子
里有人。
    霍桑作不耐声道:“包朗,走后门进去吧。你总也瞧见这一排洋房的第五宅和
第六宅之间有一条小弄,那就是这些屋子后门的通路。来,我们去敲后门。”
    霍桑从水泥人行道上提起了皮包,正要向南前进,我看见花玻璃门上的电灯亮
了,我就拍拍霍桑的肩膀,霍桑立刻停步。那黑脸杏生正在慢吞吞地走出来。
    刮的一声,盘花铁门上的锁开了,一扇盘花门迟缓地向里面开动。门刚开到三
四寸光景,霍桑用力向里面一推,首先插进身去。我也毫不犹豫地鱼贯而进。霍桑
旋转身来,把盘花门上的弹簧锁推上。
    杏生带着浦东口音,惊惶地说:“先生,他们还没有回来啊。你们要找哪一个?”
    霍桑道:“我们要找你。”
    杏生作惊骇声道:“找我?——”
    “是的,但是你不用害怕。里面去谈。”杏生在霍桑的不猛而威的命令之下,
不敢抗辩,旋转身子引着我们向里面走。我们走进了那两扇花玻璃门,霍桑照样把
弹簧锁旋上。这举动越发引起了杏生的惊异,他睁大了眼睛发呆。霍桑在办公室门
前站住,把皮包交给我,就动手旋那门钮,门却锁着。
    霍桑作严冷声道:“杏生,快把这个门开了。”
    那光头伸手到衣袋里去,忽而又停住,胆怯地向我们俩呆看。
    “先生,里面没有人啊。”
    “我知道。我们要找一种东西。”
    “找什么呀?”
    “这不干你的事。你只管开。”
    “先生,我——我不敢——”
    “你放心,一切有我负责。快些!”
    杏生在连续的催遏之下,勉强摸出钥匙来,把门开了。我们走到里面,霍桑摸
索着开了电灯,向办公室中瞧了一遍。
    “杏生,把那扇白漆门也开了。”
    “我没有钥匙——钥匙在徐先生身上。”
    霍桑微微一笑,说:“好,你的确很忠实,不过,人家却卖了你哩;”
    霍桑走到白漆板壁门前,从自己裤袋中摸出一串钥匙,很敏捷地拣了一个,立
即塞到白漆洋门上的锁孔里去,真巧,一旋就开。接着,他伸手板亮了里面的电灯。
    “包朗,你拿着这皮包,把办公室的电灯熄了,在黑暗里等一等。小心些;”
他说着,便急步走进白漆门背后的卧室里去。
    我依照他的吩咐把办公室的电灯熄了,一个人提着皮包,站在黑暗中,不免感
到一些恐怖。徐之玉会突然回来吧?局势随时有发生危险的可能吧?
    霍桑在里面耽搁了五分钟光景,杏生也陪在里面。我只听得开拍屉、关抽屉和
移动椅桌的声音。我很想进去瞧瞧,又不敢擅离职守。十分钟过去了。霍桑的搜索
似乎还没有结果。
    这时,马路上忽然有一辆汽车驶近来。我立刻伸手到黑纺绸长衫的袋中,摸住
了那支手枪。我暗自思忖:假使徐之玉回来了,会变成怎样一个局面呀?可是那汽
车并不停留,自南而北地开过去了。
    一刻钟在窒息的局势下过去了。里面卧室中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争执。
    “先生,这个皮箱开不得!”
    “不干你事,一切有我。”
    争执声终了之后,接着是旅行皮包上弹簧锁的弹动声音。霍桑的开箱目的显然
已经达到。我委实有些耐不住了。他究竟搜到了目的物没有?还是劳而无功?或者
竟是完全失败?我听听街面上很静,料想徐之玉不会马上回来,便放下了皮包,冒
险跨开大步,走到白漆板壁门口。
    门开着两三英寸,我的眼光一直射到里面。
    霍桑正蹲在一张单人铜床的面前,敏捷地在搜索一口开着的贴有外国轮船标签
的大号皮包。铜床上挂着一架西式圆顶没张开的透凉罗蚊帐,床上铺着一条台湾细
席,一条折迭匀整的白纺绸夹被,一只有席套的枕头。床对面有一张袖木的书桌,
桌面上摆满了颜色不一的硬面书籍和大大小小的化妆品。书桌旁边放着一只有绵垫
的睡椅,茶几上有一只电扇,还有衣架、螺旋椅等等,都是高价的外国产品。
    霍桑低声地自言自语:“唉,真有一件深灰色的印度绸长衫,马祥宝的话证实
了。不过,这东西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一会,霍桑忽从皮包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向他自己的衣袋里一塞。我还没有瞧
得清楚,黑脸麻子好像代替我发问。
    “唉,先生,你拿的什么东西呀?”
    “一张照片,等一回我要告诉你的。”霍桑一边回答,一边把皮包盖好,用脚
将它推到床底下去。
    当霍桑旋转脸来的当儿,我瞧他的神气,仿佛有些失望,他要我的重要物证显
然还没有得到。我记得他意想中的物证就是一件白细纱衬衫。衬衫不是怎样细小的
东西,应得从大处着眼。我禁不住隔着板壁向他建议。
    “霍桑,被褥下面怎么样?”
    “瞧过了。”霍桑向室门瞧瞧,摇摇头。
    “枕头套里面呢?”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他t 他立刻偻着身子去拿枕头。忽然我听得屋子外面的人行
道上仿佛有脚步声。我暗暗吃惊,急忙离开了门口,回到办公室中央放皮包的地方。
那四扇法国式的长窗的纱帘只拉满了两扇。我从黑暗中向外面瞧视,果真瞧见铁栅
外面有一个人影,但是一瞥而过,并且是自南而北。我起初疑心可能是徐之玉回来
了,结果也不是。
    “唉,真在这里!”霍桑在卧室中惊呼。“包朗,你的观察力应该和你的听觉
得到同样分数!”
    我非常欢喜,一半是我受到了霍桑的赞扬,一半是我确信他已经找到了那件衬
衫。我急忙回到门口。
    “唉,袖子上还有个洞,这是出于我意外的;好罢,这个洞也可以做重要的反
证。……够了,够了!”
    霍桑已经将衬衫紧紧卷好,准备走出来。“杏生,到餐室里去,我们还要谈几
句话。你先走,我来关这里的电灯。”
    杏生和霍桑先后从卧室里走出来,霍桑又把白漆门拉上。我开亮了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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