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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探案之活尸 - 程小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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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你先走,我来关这里的电灯。”
    杏生和霍桑先后从卧室里走出来,霍桑又把白漆门拉上。我开亮了办公室中的
电灯。霍桑走到我保管的那只皮包面前,开了皮包,把那卷裹的衬衫轻轻塞在里面,
又瞧瞧手表。
    他说:“包朗,快近十二点钟了。得赶紧些,你把电灯熄了。”他自己提了皮
包,先跟着杏生走出办公室去。

                          第十七节  杏生说话了
    赵尚平律师的餐室布置也完全欧化,而且家具大半是舶来品。这也是不足为奇
的,我懒得一件件细瞧,因为当时的一些所谓“上流人”的家里简直大半是舶来品
的天下!尽管多数人大声疾呼:“用国货,用国货”,可是这些“上流人”却充耳
不闻,还是以用外国货为荣!霍桑先把他的皮包放在一只壁角的书桌上,将皮包的
盖开了,用于在里面整理什么似地拨弄了一会,然后回到餐桌旁边坐下来。我也把
一只椅子移到餐室的门口,把杏生夹在我们的中间。杏生却呆木木地站着。
    霍桑说:“杏生,坐下来。话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
    杏生瞧瞧霍桑,又瞧瞧我,又瞧瞧餐室的关着的门,似乎感到非常难堪。
    他断断续续地问道:“先生,你——你要问什么话?”
    霍桑一边摸出纸烟,一边冷静地答道:“话多着呢,快坐下来,不用客气。”
    杏生勉强坐下,他的右手在卷他的白布短衫的尖角。
    “徐先生什么时候出去的?”霍桑呼吸了一口烟,开始问。
    “晤,大约九点钟。”
    “他不是接了一个电话出去的吗?”
    “是——不,我不知道。”
    “嘿嘿嘿,看你这样子,倒像你真是和他通同着干的。”霍桑冷冷地笑一笑。
“我本来以为他咬你一口,是诬攀你的。现在看起来,我的想法反而错了。”
    杏生张大了眼睛,作惊惶声道:“先生,你的话什么意思?咬我一口?喔,咬
什么?我不曾干过什么啊!”他的脸上的黑色好像减淡了些。
    霍桑问道:“这件事你当真没有份吗?那末,你为什么此刻还想用谎话骗人?
老实告诉你,你虽一本正经想给人家掩饰,人家却说你是这件凶案的要角!”
    “凶案?先生,谁说我?”杏生霍的立起身来。
    “自然是你要掩护的人啊。”
    “喔,他——他说我什么?他说我干了什么事?”
    “你是这件凶案的主角呗!你却还在拼命给人家掩饰。我真弄不懂。”
    杏生的目光呆定了,他咬着嘴唇,重新坐下,经过一番踌躇,才点头答话。
    “先生,我老实说吧,是的,刚才他是接了两次电话才出去的,不过,我不知
道他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我们知道,此刻他在警察厅的拘留室里。”
    我明知霍桑在采取虚冒的策略,但是这一句话却比较最有效力。杏生的身子似
乎微微震了一震,在椅子上已坐不稳,嘴里虽没有说话,脸上已经透露出慑服的神
气。
    霍桑缓缓说:“我告诉你,他这个人是十分狡猾的,自己干的事不承认,却完
全推在你的身上。我觉得你还忠厚老实,似乎干不出这种可怕的事情,不忍叫你受
冤枉,故而才到这里来搜查证据。现在,证据已完全搜出,他的杀人罪名也完全成
立。不过,他既然诬攀了你,你至少有着帮凶的嫌疑。现在我和你谈话,就想给你
一个开脱的机会。如果你老是说谎话骗人,那足以证明你的确帮同行凶,我当然也
不愿虚费功夫。现在,再给你五分钟机会,假使你还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说,那只能
让你到另一个地方去说了。”
    这一番话说得杏生死心踏地。他挺直了身子,张大了眼睛,向霍桑瞧着,一时
还开不出口。霍桑也不催促,衔着纸烟,缓缓地立起身来。他背负着手,走到那只
半桌面前,伸手到皮包里去略略动了一动。
    杏生大声说:“他果真凭空咬了我一口吗?好,我说,我说!”他圆睁着两目。
“先生,你说的凶案可是指昨天夜里的事?”
    “那自然。”霍桑把身子靠着那半桌站住。“你愿意说,那很好,不过应得说
老实话,我没有心思再听你的鬼话。”
    “我一定说老实话——先生,我决不再骗你。”
    “好,你说得越详细越好。这回事发生在今晨几点钟?”
    “那时候我已经上楼去睡了,但是还没有睡着。忽听得二声枪响,我连忙坐起
来,开了电灯,瞧见桌子上的一只铁壳圆钟已经是一点二十分钟。我疑心马路上的
车胎爆裂了,还不认做枪声,故而在床沿上坐了一坐,准备再睡。不料我刚才把电
灯熄灭,闭拢眼睛,又听得第二次枪声,才知道不是车胎爆裂。第二次枪声越发逼
近,仿佛就在楼下,我不由不大吃一惊。”
    “你只听得两次枪声?”
    “是,只有两次。”
    “这两次枪声中间停隔了多少时候?”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第二次开亮了电灯以后,不曾再瞧过钟。”
    “那末,你第一次听得了枪声,就从床上坐起身来,开了电灯,瞧了瞧钟,在
床沿上坐了一会,又将电灯熄灭,躺下去,闭拢眼睛,才听得第二次枪声。是不是?”
    “是,我想这中间总有——总有六七分钟罢。”
    我暗伦这两次枪声的时间距离和徐之玉所说的不同,之玉所描摹的前后好像不
过半分钟或者一分钟之差。我瞧瞧霍桑,霍桑并没有表示,仍站在半桌旁边。他的
目光不时瞧他的皮包。
    “你第二次开亮电灯,就下楼来了吗?”
    “不,那时我委实有些害怕,勉强走到楼梯头上,站住了不动。我低声喊了一
声‘徐先生’,没有答应。我开了楼梯转折处的电灯,才慢慢儿走下来;到楼梯的
转折处,又站住瞧瞧办公室门上的气窗,仍旧有灯光。我又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回
声。我越发害怕了,料想出了什么乱子,只依靠着楼梯的栏杆发怔。这时候——我
听得——”
    “听得脚步声音?是不是?”
    “是———晤——”
    “为什么不说下去?那脚步声音是从后门里进来的。是吗?”
    “是的。我———我看见徐先生从后面进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站住。”
    霍桑丢了纸烟,举起右手。“停一停。”
    他回身伸手到他的皮包里去。我虽瞧不见他在皮包里做什么,但也猜想到七八
分。霍桑又旋转头来。
    “杏生,说下去。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什么动作?”
    “他旋转头来,瞧见了楼梯上的灯光,便走到楼梯脚下来骂我。‘该死的!你
干什么?快上楼去,不许开口!’我就急急地回到楼上去。”
    “你可曾看见徐先生手里有什么东西?”
    “我没注意。”
    “你不曾看见他手里拿着手枪?”
    “没有。我记得他曾把右手挥过一挥,好像没有东西。”
    “是的,我错了。他当然不会再拿在手里了。以后呢?”
    “我回到了楼上,心中有些奇怪,徐先生怎么会在这当儿从后门里进来,但是
我还想不到他竟会干出这种可怕的事情。我勉强睡下,翻来覆去,再也不能合眼。
我仔细静听,楼下不时有声音,分明徐先生还没有安睡。隔了好久,我又听得他的
说话声音,才知道他在打电话。一会,楼下的声音静了,我方才模模糊糊地睡去。
后来,我给他叫醒,他叫我下楼去开门。我委实害怕,但是我又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我开了前门,见是一个穿黄制服戴白边帽子的巡官,不由大吃一惊。那巡官到了里
面,和徐先生谈话,我才知道外面打死了一个人。先生,这些都是真话,我也不敢
说那外面的人就是徐先生打死的。不过,我实在毫无关系,他怎么乱说我是要犯?
他为什么要冤枉我霍桑阻止他说:”只要真没你的事,就不用怕人家冤枉你。说下
去,徐先生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杏生的嘴唇张开了又合拢,忽而又迟疑起来。他呆瞧着不答。
    霍桑催促道:“为什么不说?你又想造谎话骗人?”
    “先生,我决不骗你。”杏生目光仍瞧在霍桑的脸上。
    “徐先生说过话的。巡官走了以后,徐先生再一次叮嘱我不要多嘴,还说将来
有重赏。他说:”你上楼去睡罢。如果有人间你,你只说睡得很熟,直到我叫你开
门,方才下楼,别的事一切都不知道。‘“
    “这都是实话?”
    “先生,完全实在,天在头上!”他摸一摸光头。“先生,除了这些,别的事
我全不知道。”
    我趁着霍桑回头去弄那半桌上皮包的机会,发出一句聊破静默的话儿。
    “杏生,你也脱卸得太干净了。别的事你当真全不知道吗?”
    杏生因着我一直取旁听的态度,始终不曾发过一句话,似乎已忘记了餐室中还
有第三个人,这时他突的转过脸来,向我瞅了一眼。
    他答道:“真的,我完全不知道。”
    我又说:“那末,昨夜里这件凶案发生以前,你为什么鬼鬼祟祟?”
    他不提防我突然提出这样一句问话,呆了一呆。向我睁大了眼。
    “先生,什么鬼鬼崇崇?”
    “昨夜在十二点以前,我们曾在这屋子外面察看过一会。我明明看见你伏在徐
之玉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地开了房门,向外面偷瞧。这是什么意思?”
    麻子呆住了,张开了嘴,说不出话。霍桑已旋转身来,仍靠着半桌站着,脸上
带着微笑,似在庆幸他的工作已将近圆满。他并不把我从中插嘴认为多事。我受了
这暗示的鼓励,索性再接再厉。
    我又说:“还有呢,后来徐之玉从外面进来,你就到楼上去代替他当眺望哨。
你从楼窗上瞧见了我,又偷偷掩掩地下楼来报告他。这两点就是你所说的全不知情
的证据吗?”
    杏生有些发急的样子。他坐不住了,又立起身来,带着颤动的声音向我陈辩:
“先生,我的的确确并不知情:你说的两点,我也不赖。但是昨夜里的凶案,与我
实在没有关系。”
    霍桑接口道:“没有关系最好,你也不用着急。坐下来,把这种鬼鬼祟祟举动
的原因说一说明白。”
    “好,好,我告诉你们。”杏生似乎安静了些,连忙坐了下来。“昨夜十一点
钟光景,我在办公室里整理旧报纸,偶尔向外面瞧瞧,看见一个人在铁栅外面站着。
我起初还不疑心。隔了一回,我把旧报捆扎好了,正要从办公室里出去,再拉开了
窗帘向铁栅外面瞧瞧,那个人仍旧等着。这不但使我疑心,而且有些害怕。因为屋
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万一有什么抢劫等类的意外事情,我担当不起。后来,我把报
纸拿进了厨房里去,又回进办公室里去瞧瞧,那个人依旧没有走开。因此,我轻轻
地打了一个电话给徐先生。”
    “你是打到明月舞场里去的?”霍桑插一句。
    “是的,他告诉我,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打电话到那边去找他。”
    我才知道上夜里徐之玉所以突然回来,原因是杏生报告了这个消息,他因着自
己心虚,才匆匆地赶回来。杏生停了一停,继续解释。
    “我打过电话以后,看见外面那个人走开了,心定了些。我到徐先生的卧室里
去给他预备洗脸的东西,后来我又偷偷地开了房门,向外面看,又瞧见外面有一个
人,却不知就是你先生。”他的目光向我瞥一瞥。“随后,我就等在里面,直等到
徐先生回来。”
    霍桑道:“他回来以后,你就把你看见的事情告诉他?”
    “是的。我怕闹出什么乱子来,不能不告诉他。”
    “他听到之后说些什么?”
    “他想了一想,似乎并不在意。他说没有事的,也许我眼花瞧错了,叫我上楼
去睡。我觉得他认为我打电话报告他是多事,心里有些不服气,故而回房以后,又
到前楼去,开了楼窗,再向门外面瞧瞧,果然,我又看见了这位先生,所以重新下
楼来报告他。我只想向他证明我的报告并不是无中生有。”他又回头来瞧我。“我
实在不是和他串通的。先生,你不能相信他乱说。”
    霍桑瞧瞧手表,又在他的皮包中翻了一下,带着紧急的神气,继续发问。
    “还有一句话。你可曾看见一个姓秦的女人到这里来瞧过徐先生?”
    “没有——但是———喔,姓秦的?”
    “是的。我想你虽然没看见过她,大概曾接过她的电话。是不是?”
    “她——她可是北方人?”
    “对啊。你接过几次电话?”
    “记不清了。近来两个星期里,她打过好几次电话来,我接过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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