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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爱留给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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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找的那个理由,永远不会等待着我。

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方式留下来;留给你我的爱。

寥寥的两行字,我看不明白。

“明彦写了什么?”明娟问。

我摇头。因为不明白,所以无从说,便将信递给她。

“不必了。”明娟却摇手。她并不是喜欢事事探知别人私隐和秘密的人。“明彦是写给你的,我不好看信,既然你也说不出所以然,那就算了。反正明彦那个人我明白,有时做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她不坚持,我也无所谓。时间差不多了,明娟的爸妈走过来。

“明娟,该走了。”明娟的妈妈说:“若水,谢谢你特地过来送行。再见!”

“再见!伯母、明娟。一路顺风!”

“再见了!若水。我会写信和打电话给你的!”明娟忍着泪,轻声道别。再轻轻拥抱她爸爸。“我走了,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陪你,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明娟挥挥手,青出万里,汪洋一海,从此隔山隔水隔天涯。

晋江文学作品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林如是所有!

这天晚上,我如常在灯下做译稿工作。

妈死后,我便搬离那个阴暗、处处充满霉味的“家”。这次搬到公寓顶楼加盖的楼房,下次搬到单人小套房,再下次又搬到整层大楼的空房子;多次浪迁漂泊,风尘不定,而任那个阴暗的房子在风吹雨淋尘埃中斑驳颓圮,在记忆的死角中委褪消逝。

没有妈的那个地方,就不再是家了。每次浪迁,八九坪大的屋子,我总是不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要任何家具,只一张小小的桌子,一整排的书墙,在冷清的空间中睡觉、吃饭和工作。也总是习惯让电视开着,即使不看。习惯一扇长长的落地窗,窗外是阳台,远处是城市的灯光和苍茫的苍穹。

我总是会在半夜醒来,黑暗中,隔着长长的落地窗,望尽那沉睡在暗暗深邃梦底的荒凉人世。

搬到这处十四层高的小套房,我依然沿袭这样的习惯。我不要任何家俱;长长透明的一扇落地窗。电视开着,而我并没有在看,赶译着一本罗曼史稿子。

忽地,奇怪突然听到小提琴琴声。我略略皱眉,发现声音是从电视传出来,卫星传送的音乐节目。萤光幕上正映现的是柏林交响乐团。

我起身打算关掉电视,画面慢慢拉近,缓缓停焦在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画面上,拉着小提琴的那个人,昂然傲气中一抹隐微的落寞神情。边下角字幕介绍,第一小提琴手,连明彦。

明彦?他加入了柏林交响乐团?

我萎跪下来,攀对着电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的明彦。想到他那封信上写的一切,蓦然流下泪……突然懂了,懂了他所说的一切,懂了他曾对我说过的那一切。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知道我对江潮远的心情,所以他从来不曾对我倾诉说他对我——原来他对我,是这样的心情。然而,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爱。他说,他寻找的理由不会在,所以他选择一种方式留下来——明彦啊明彦!

我掩着脸,低低啜泣起来,伴着小提琴声,如是一曲哀悲的咏叹调。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林如是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生活会在不经意间教人学会忘掉许多事,并且从容地面对自己的无心,与对记忆的背叛。

“这位是李成发先生。”

又是一次晚餐,一位陌生的对象。我含笑点头,算是招呼。

“他个性内向了一点,比较不擅应对。”班贝的朋友殷勤含笑,比着座旁一张木头脸、不苟言笑、神情枯燥的男人介绍说:“不过他人老实可靠,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闲来没事看看书,看看电视,是个很顾家的男人。”

“李先生喜欢音乐或读诗吗?”班贝看我一眼,多事地替我问道。这个朋友她也不是很熟,只是对方听说她在替朋友找对象,一头热地介绍个人来。

班贝的朋友用手肘推推李成发。他动了动身子,有点腼腆尴尬,还是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唔……这个,我不是很懂音乐,所以……唔……很少有时间欣赏。至于平常,大半看一些介绍理论的书籍,文学性的东西比较少接触,所以诗嘛……唔,不怎么在读……”

他说得吞吞吐吐,语调乏味平板,一如他那张缺乏性格活力枯燥的表情。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喜欢。”就是这个了。我微笑说:“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很合得来。”

班贝转身瞪大眼看我,碍于礼貌不好说什么,只是拚命地朝我传递惊叹频波,她在说我疯了。

我当做没看见,陆续和李成发谈问一些问题。很好,一一都符合我的要求。他不听音乐、不读诗,看起来老实可靠,中规中矩的。这样就可以了,我只要求这样。

就是这个了。

班贝的朋友见我和李成发谈得似乎很融洽,便佯装还有事,拉着班贝先走了。我再问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问一句,答一句,冷冷清清地,不过,这样就可以了。

“那么,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如果我不先开口,他大概整个晚上都会像这样坐着,跟我耗在这里玩“问答游戏”。

他并没有提议要送我,我也想省省麻烦。在门口分手时,我略略欠身,微笑说:“我往这边走。那么,就在这里分手了。再见!有空的话,再联络。”

他还是那样一张木头脸,也不说话,磨蹭了半天,突然说:“呃,我送你回去吧!沈小姐。”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谢谢。”

“这样啊……那么……再见。”他没有惹人厌地坚持,对我鞠个躬。

我欠身回体,微笑和他道再见。

待他转身后,我悄悄吐口气。漫无所谓经心回顾游望,不知该朝哪个方向地茫然。

对街,一个人影,在对我凝望,以那样的姿态与我相遇;我们中间隔着车水马龙,隔着道银河。

江潮裂开了,他直步走过来。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走过来。江边潮远,那个人却正踏着浪潮向我走来……怎么会是这样的相遇?在这嘈杂的街头——

“男朋友?”他含笑问,低低地。

“嗯。”我愣了一下,撒着谎,他全都看见了。

“是吗……”他微又一笑,笑中有那么一丝落寞。几年不见,他的笑容多了一丝风霜。

相逢在昏暮中,一旁是车水马龙,向晚的街道,人群往来,杂嘈不休。这样的相逢,我或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他抬头,慢慢又问。

“嗯……很好。”我望着他,夜里深邃的眼神依旧。“你呢?过得好不好?”

他踌躇一下,笑笑地,没说回答。

我们沉默相对。他看看四周,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一稍纵,我或许就该要走。

“什么时候回国的?”我问。

“四天前。”

“哦……”我竟不知该如何说了。“那么——”

我想该说道别的时候了。他看着我的眼,忽然说:“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沈若——但还是,那么忧愁。”

为什么还要重提?那往事,不堪回首,我的棕色眼睛是忧郁的,盛着哀愁。但他又何必懂?

“我想,我该……”该是说再见的时候。

“那么——再见!”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再见。”

我从他身边走过,长长一条街道,一直忍着没回头。

泪却,慢慢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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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捡着一个晴朗的日子,回到那个阴暗腐霉的地方。

妈过世后,我便把这个地方锁起来,四处漂泊浪迁。风灰与尘土,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家”,侵害得更加地颓败。我把该丢的都丢,大致整理一下,找来隔壁的阿水婶,指着屋里一些破败的东西,说:“阿水婶,这些东西就拜托你帮我处理,至于这个地方,就让给你和阿水伯住,看你是要打通还是怎么着,随便你。屋顶都漏了,可能得修一修。”

这个家,连同附近地方的人家,都是占用公地的违建,日久就地成法,我们没有土地所有权,却有居住权,只要房子不倾倒损坏,可以住一辈子。

“你不回来住了吗?若水?”阿水婶说:“你一个人,没个地方,能到哪里去?房子阿水婶先帮你看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

“不了,阿水婶。”我摇头。是不打算再回来了。“这房子就给你们了,我用不着。”

“若水……”阿水婶喃喃,叹口气道:“唉!天公真是没眼珠,真夭寿,让你妈那么早就去了,丢下你一个女孩家……唉!”

阿水婶不意的喟叹,猛叫我红了眼眶。我转开脸,再回顾屋内一眼,毅然掉头说:“那么,就这样了,阿水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阿水婶送我出门,边说着:“以后你有空,就多回来这里走动。”

“我会的。那么,我走了!”

阿水婶对我挥挥手。忽然叫了一声,叫住我说:“哎呀,等一下,若水——”跑回她家,取来一封信。“这儿有封信给你的,我帮你收着,差一点忘了!”

“谢谢。”

我看看信封,没有落款。但是那笔迹——撕开的信封里,一张音乐会的入埸卷无言地飘落下来,日期就在明天晚上。

我怔怔地不能动。那样小小的一张入场门票,覆满着我一切的情愁。

当天晚上,在黑暗中,原已平静的心,江潮涛涛翻搅着不平息的浪波。我倚着阳台边墙,黑寞的天空苍漠地,挨不到尽头;低下头,低叹一声,慢慢撕掉那张入场票,静静地看着它随风远扬。

既然他不能爱我,到如今,又何必!

第二天下午,李成发打电话来,我正要送稿子到出版社:“沈小姐吗?我是李成发。嗯……那个……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

“有事吗?”

“我是想,今天晚上如果你有空,我们……嗯,见个面,一起吃饭好吗?”

“好啊。我正好没事。”没什么不好的。

“那么,六点半在‘乡根’见,你方便吗?”

“可以。就六点半。到时见!”

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是想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家,一个平凡的人生。

六点二十五分,我提前出现在“乡根”。李成发已经先到;拘谨的表情,态度,平淡乏味的内容语言,依然是问一句,答一句,有刺激才有反应。

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

吃完饭,我瞄一眼时间,微笑邀请说:“时间还早,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去看场电影好吗?”

“嗯。你想观赏哪部电影?”他点头,礼貌地征询我的意见。

“你选片就可以。我们的性向很相近,喜欢的应该差不多。”我漫天编织着网,一网一网都是谎。

他选了一部好莱乌爆笑喜剧片,专门演来讽刺卖座成名电影的。除了耍耍噱头,一无所有;剧情乏味平淡,谈不上内容和深刻。

实在很不好笑的一出电影,我却笑出了泪。

电影结束,在戏院门前,我说:“今晚非常谢谢你,我过得很快乐。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下次再见。”

“我送你。”李成发近前一步。他或许认为送女人回家是男人的义务,第一次见面太陌生,他没坚持;这回见面算是约会,他觉得有那个义务。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那麻烦你了。”

我想,这个人或许能为我筑一个我想要的家。他看起来老实可靠,虽然乏味平淡,但我想,我应该可以跟他相处得很好。

虽然,我跟他交集,总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虽然,我总是搜索枯肠,万分艰难地才能搜索得出能和他互通的讯息;虽然,他认知的和我认知的,总是相差一截,谈话的中心,时常没有焦距,但没关系,我想我还是可以跟他相处得很好。

平淡就是福,不是吗?

一路无话,车子在住处的楼下停住,我解开安全带,转头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李先生。再见。”

“沈小姐——”他叫住我,靠过来,笨拙地想吻我。

我伸手挡住他,垂下眼。

“对不起……我……”他呐呐地,有几丝尴尬。

“那我走了。再见!”我装作没事,抬头回覆一个笑脸,开门下车。

夜风吹,吹得我发丝散乱。我的头发已留到背胸那么长,齐齐地垂肩,应风飞乱。长发为君留,为君绾情意。但我散乱的发,散乱的心。

每每仰天,总有喟叹。如果,再能回到那相遇的最开始……且又能如何呢?不禁要问。

造化弄人。从最初到结束,如只黄蝉一声哀怨无心的轻叹。曾经沧海难为水,无关相逢。

江边潮远,我心喟叹。

总该是会遗忘。

只而今,依然情怯茫茫。

第八章

“听说,你昨晚跟那个李成发约会了?”班贝关起门,劈头就问我个一清二楚。“怎么回事?你当真啊?”

她不知打哪儿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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