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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囧云落上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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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再掌不住,也不管有人没人,自己拿了帕子,泪珠儿便成串的往下掉。我娘松了我的手赶上去捂住江夫人的嘴,道:“不许胡说!孩子听着呢!”
  江夫人摇摇头,任由我娘扶到椅子上坐了,细声安慰;我一个人站在床前,留下来也不是,走亦失礼,自己想要上去劝几句,好像也不对,毕竟眼下我还只是个七岁孩子的身形,不好说太多文邹邹的宽慰之词;万般无聊之下,我便信步挪到床前,准备看看小药罐子长啥样。
  “秋丫头不要乱跑!”我娘回身叫我:“若是惊着哥哥,叫你好看!”
  我吐了一下舌头,心想这床上的人还不知道死了多少呢,哪有这么容易被惊到!倒是江夫人在一边拿着帕子擦眼睛,一边吸着鼻子道:“没事没事,让她看看,没准还看好了呢!上回不就是秋丫头生下来,两个小子都好了么?”
  ……所以说这只是凑巧罢了!
  我转过脸去,迎面对上一张雪白的脸,瘦到锥状的下颌上,有刀凿一般的嘴,上面是漆黑不见底的眼睛,一头乌发泼墨般的散在耳边和枕上。
  见了我,那抹青白的薄唇勾了一勾,一双乌黑的眼睛弯了弯。
  我呆立当场。不是因为这张脸看起来有些熟悉,而是因为……
  “娘。”我扯扯我娘的衣袖,小声道:“哥哥对我笑。”
  我娘正听到江夫人说前日去请了个批字的先生去算命,算出来说是江朔琰的名字不好,王字带石炎是双火,火克土气,玉石俱焚;偏那江字又带水,水火不容,互相克着了,因此江朔琰才老是不好;正听到起劲处,便低声斥道:“瞎说什么?哥哥睡呢,别闹他!”
  我无语的松开袖子,便见那小药罐儿笑出了一口白牙,伸出拆棍儿一般的手,竟然要来拉我。
  “找到你了。”小药罐儿笑得脸上惨白惨白的:“这次你还能跑掉不成?”
  我脑中一根弦啪的断了,一把推开小药罐的手,站在原地便放声大喊:“娘!哥哥诈尸啦!”
  我娘和青羽他娘闻言双双震趴在地上。江夫人嗖的扑上去,抱住青羽便开始号啕大哭:“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好狠心啊……这样子吓唬娘……”
  小药罐朝我投来哀怨一瞥,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头青丝顺着白色的中衣倾泻下来。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薄薄的笑意,声音又轻又细,仿佛一口气能吹跑。
  “娘……我饿。”
  “好好!”江夫人喜得语无伦次,抱着青羽又哭又笑:“想吃什么?娘喊人给你做去!”
  青羽慢垂了眼,朝我这边一乜;我身上便抖了几抖,不知方才那如电光流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方才听到外面有做寿的声音,是爹爹大寿罢?我竟然险些错过了。”小药罐子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轻声道:“不如叫那位妹妹陪我出去,随便先吃点算了。”
  我又抖了几抖,不知何以会在一个不过九岁的小药罐子的脸上,看出奸笑来。


  第五十二章

  那日的寿宴因为我跟了一个药罐子,而过得十分特别。
  我站在灶台边上,手里端一只空碗,特别虔诚的在滚滚烟火间的佩服的对江朔琰道:“哥哥,你实在好有才华!”
  小药罐子披了件丁香紫的外袍,波澜不惊的,又扔了一只鸭爪子到我碗里头,旁边的大师傅忙得浑身是汗,还不忘从阵阵油香扑鼻的灶间回过身来讨好道:“少爷,这蹄髈还糯不糯?味道够了么?”
  药罐儿瞥我一眼,我心领神会,赶紧冲大厨笑:“好吃!够味了!”他便也点头,十分认真严肃道:“够了,大师傅辛苦了!”
  大厨得到了肯定,笑容满面,回过头干劲十足的冲进锅碗瓢盆与灶火间,周身充斥着火红火红斗志昂然的火焰。
  话说我忐忑不安的跟着小药罐满园里走,正捉摸不透他要把我带到哪去,又想去前面找我爹和初雪;没曾想转了几转,他停下脚步,清脆道:“到了!”
  我抬眼看了看见是厨房,扭过头,无言的看着他。
  “方才你站在我身边时,我听到了。”药罐儿挑起眉毛:“你肚子在响。”
  我默默的按上自己的肚子,今儿起晚了,只吃了一块糖糕,撑到现在,我已经饿的两腿虚软。
  “我爹的寿宴上吃不到什么的。”药罐儿指指厨房:“我让我娘吩咐过了,就在这里吃。”说着,自己先抬腿走了进去,我待要不进,无奈已经先闻到酒肉香,给勾了进去。
  药罐儿早已站在长长一排摆满各式菜蔬的灶前等着,见我跟进来,他翻出白森森的牙,笑了起来。他长了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又因为久病而分外的白与瘦,即便是嘲讽的微笑,此际看起来也格外的柔弱惹人怜。
  “小少爷还是这么个脾气,大病初愈,也不在床上歇着,跑到这里来熏坏了你和这个小姐儿,可怎么好!”厨房里的师傅已经开始为晚间的宴席做准备,见了江朔琰,惊讶得手一抖,拍翻一大箩筐蒜苗,指着江朔琰,结结巴巴道:“少,少爷?!”
  “嗯!”江朔琰点点头把我推上前道:“我们肚子饿了,先管我们吧!”
  那大师傅默默的将蒜头检出来,极熟练的从小隔板里拉出一条小凳来,默默的添了两碗热腾腾的白米饭摆到上头,又默默的指挥其他的人把做好的菜端出来,江朔琰一点都不客气,扒着灶面看了一眼,回身问我:“想吃什么?”
  而我只是双手握在胸前看着他,眼神由惊悚慢慢的转变为崇拜。
  那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精灵般的孩子,却偏偏爱去厨房打野食。
  明明是打野食这种没教养的行为,偏偏他做起来还出尘得很,好像完全不是在吃猫儿食,而是正儿八经的与家人围坐一团用膳那般。
  我一边看着忙忙碌碌,热火朝天的厨房,一边捧着碗,和江朔琰站在一边,我总觉得他能吃能走,完全不像初时江夫人说得那般严重;除开比别的孩子要瘦些,也看不出哪里像药罐子;便不由问他:“你不是病得很严重吗?能这样到处跑么?”
  江朔琰看我一眼,撇撇嘴:“是啊,很严重。”
  “……明明看起来健康活泼得很。”我嘀咕:“我方才来的时候,你娘哭得好伤心呢!你都听不见吗?”
  “吃饱没有?”江朔琰放下碗筷,自自然然的拉起我的手:“厨房里烟气重,吃完了便出去吧!”
  “唉!”我急道:“还要去哪啊?”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装病吗?”江朔琰偏过头,一缕发丝划过脸颊:“我们去花园,边走边说。”
  常言道好奇害死猫,想我当年实在青涩得很,竟真跟着他,在偌大的府邸里一圈一圈的绕起来。
  “我想回家,皇上不让我回,没法子只好出此下策。”
  在花园的凉亭里,江朔琰淡淡的嗤道:“本来我还在琢磨,该用什么法子跑出来的;结果正好偏殿有人放火想烧死太子,我将计就计,这不就出来了!”
  ……原来是故意的么!我当时心里些微有些惊讶于他这么小的孩子如何会有这般算计;忍不住道:“皇宫挺好的,干嘛要出来?”
  江朔琰酸啾啾的瞥我一眼,鼻子一哼:“不出来,难道要天天陪和熙玩?”
  和熙是谁,那时候我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和熙郡主,就是羲和的转世。那日便是她及时赶到,发现江朔琰没有从火场里出来。
  想我当年已是三千岁的上仙,捉摸不透小孩子的心境,见他那样说,我只当他是小孩子同玩伴闹了矛盾在闹别扭,因此除了笑笑,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江朔琰趴在凉亭石凳上,探出半个身子去够一株白玉兰,拉到鼻子边一边嗅,一边皱着眉头,似有心事。
  我见他这样皱眉,还以为他到底是有病,方才吃了那么多东西,又吹了冷风,便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你吹多了不好。”
  江朔琰拉着花,闻言抬起眼睛对我一笑:“你真爱操心!”
  人面香花交相辉映,那一瞬间我的小心脏忽然漏了半拍。
  到底这个身体是七岁孩童的,终不似我里面的老灵魂那般淡定。
  “冉冉!”他忽然很亲热的唤我:“你不要嫁给我哥了,嫁给我呗!”
  “……”原来他不只是小药罐,还是色小鬼。
  我跳下石凳欲往回跑,他在后头笑得十分开心:“不过是句玩笑话,跑什么嘛!喂,你别跑了,我给你好东西!”
  我心想小破孩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不过是为了配合他,煞了步子,回过身去,他把开得最好的一朵红色的玉兰取下来,插到我的发上:“唔,这样好看多了。”
  我眨眨眼睛,郁闷道:“我戴了不少花了。”
  “不妨。”他露齿而笑:“人面桃花相映红,没有桃花,玉兰也是不错的;待会你给我爹看,他肯定会很高兴。”
  我扶了扶脑袋上那朵花,心想到晚上那花还不得枯死!不过这小药罐子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相处,我跟他在将府里绕了一圈,他指了好些好看好玩的地方给我,只是没过半刻必有或是婢女或是小厮,绕过来看看他还站着呢没;别眼错不见又倒地上了。
  当时他与我绕到府中那小小的湖边,见又来了小厮来问,他便叫住那人,道:“你回去告诉我娘,我同冉冉在一块,好得很,什么病痛都没了。要是以后都可以不用离家,就在这里住着,说不定更好!”
  彼时他放说与我听说这里的秋景最美,有各色的蝴蝶;夏夜还有萤火虫在湖边假山做巢,我在天庭哪见过这些幺蛾子,当下心里头痒得好似猫抓般,他便慷慨的提出要不给我打扫个房间出来,我就住在这里,一年四季的美景都有看。
  不知是他太神还是原本两家就有这个打算,后来我真就在江府住下了,江夫人拨了一间屋子,左边是江朔珩江朔琰的书房,紧挨着花园,从窗子里看出去就是各色的草花,湖水在后头映着,碧波荡漾。
  那晚我是跟江朔琰一起去的寿宴,不好意思的说一句我不大认路,只好请他带着我去;席间两对爹娘正坐在那里把酒言欢,见江朔琰拉着我,我娘便笑问:“哟!秋丫头戴花还是头一次,怎么想着戴花了?”
  我摸着脑袋,擦擦鼻子指着江朔琰。道:“哥哥给我戴的。”
  四老听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再看我们时便有些微妙。席间我也看到了江朔珩,彼时已是温润少年,坐在我们这些小孩中间,毫无共同语言也丝毫不见焦躁,看管照料我们,十分的尽心尽力。
  席间我悄悄的瞥他一眼,想到这人会是我未来的夫婿;现在像是自家大哥那般,席间帮我换掉一只碗,两双掉到地上的筷子;那感觉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江朔琰坐在我旁边的旁边,见状慢慢的将头扭过去,鼻子里面小小哼了一声。
  席间气氛热烈,江老爷做寿更逢爱子脱险,那番高兴,自是不消说,哪怕是江朔琰后半席一直黑着脸,也只当他是累了而已,没人想到别处去。
  除了四个大人罢!
  犹记得那夜的月光分外的清透,酒席散了以后,我娘跟我说江家二老都很中意我,要把我留下来玩几日,若我愿意,他们即刻便准备。
  我正想着做什么要留在这里,孰料江朔琰忽然跑了来,趴到我耳边跟我说,方才他忘了告诉我了,其实这府邸里有一只五色彩鸟,能通人言,寻常极难看见,非要慢慢的等,才有可能见到。
  五色彩鸟我本不稀罕,可是一想到江朔琰也就这几日好呆,过几日他还得回到皇宫里头,忽然的我觉着,留下来跟他玩几日,也没什么不好,毕竟……
  毕竟,他这么倒霉,又这么可怜;平日在皇宫里作伴读,一定是要小心翼翼的,没得玩的;我看他一直粘着我不放,想是把我当成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难得有个伴儿,一时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
  当晚房间便收拾出来了,我在那里,从一小段日子呆成了一大段日子;从十岁到十六岁饮下鸩酒,这段日子,我都是在江府里呆过去的。
  我成了他们家的童养媳,二老一直没有明说我到底是嫁给兄弟里面哪一个,但是江朔珩年纪大我许多,行动举止处都像我一个大哥哥那样,宽厚忍让,有时候碰见我和江朔琰捣蛋得过头了,他还会小小教训我们一下。而我同江朔琰呢,则是上树下水无所不为。
  还记得江府西角有一棵大榆树,每当结榆钱的时候,江朔珩便会爬到树上去摘榆钱,我站在树下,将裙子翻起来成个兜兜,跳过来蹦过去的接。回去把榆钱交给大厨,他会捣碎了,和枣泥、豆蓉、葡萄干一起做成馅儿,外面用绿豆面擀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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