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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卫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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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无论怎样,您的推理不合逻辑,德·儒尔约兹先生,您赞成我占领那些小要塞。”
  “我赞成您占领那些不进行抵抗的要塞。”
  “好,在占领了那些,照您的说法,不进行抵抗的小要塞以后,我也决不会在大要塞面前而后退,因为它进行抵抗,或者不如说,因为它威胁着要进行抵抗。”
  “殿下错了,在安全的地面上后退要比继续往前走而跌进沟里好。”
  “好吧,我即使跌进沟里,也不撤退。”
  “殿下在这儿愿意怎样干就怎样干,”儒瓦约兹鞠了一个躬,说,“至于我们,殿下愿意我们怎样干我们就怎样干。我们在这儿就是服从您的命令的。”
  “这不是回答,公爵。”
  “可是,我只能这样回答殿下。”
  “那好,请您对我证明我错了,我巴不得能同意您的意见。”
  “王爷,您瞧瞧奥兰治亲王的军队,它是您的,对不对?好,它不跟着您驻在安特卫普前面,却待在城里,这是大有差别的。您瞧瞧您也管他叫作沉默者的这个人,他是您的朋友,又是您的顾问,您不仅不知道这个顾问的现在情况,而且您还相信您拿稳了这个朋友已经变成了敌人。您瞧弗朗德勒人,您以前来弗朗德勒,他们看到您来,在他们的船舰上,他们的城墙上悬满彩旗,现在他们一看见您就关起城门,您再走近,他们的大炮就对准您,就像您是德·阿尔贝公爵一样。好吧,我对您说:弗朗德人和荷兰人,安特卫普和奥兰治单等着一个时机来到,好联合起来对付您,这个时机就是您吩咐您的炮手开炮的那个时刻。”
  “好吧,”德·安茹公爵回答,“我们就同时打击安特卫普和奥兰治,弗朗德勒人和荷兰人。”
  “不行,王爷,因为假定我们只跟安特卫普人打交道,我们的兵力刚刚够进攻安特卫普,可是等到我们发动进攻以后,沉默者就会带着他手下的人一声不吭地朝我们扑过来,他手下的人一次次被打垮,一次次又重新出现,永远保持八千到一万的数目,十一二年来,他就是靠的这些人打败了德·阿尔贝公爵、唐·璜、勒格桑和德·巴马公爵。”
  “这么说,您坚持您的意见?;
  “什么意见?”
  “我们会被打败。”
  “肯定无疑。”
  “好吧,至少对您来说,德·儒瓦约兹先生,是很难避免的,”主爷尖刻地说,“我哥哥派您来是为了支援我,如果我对您说,我认为我不需要支援,让您离开,那您的责任已算尽到了。”
  “殿下可以让我离开,”儒瓦约兹说,“可是,在战斗前夕接受,对我说来是一桩耻辱。”
  儒瓦约兹的话引起了一片长时间嗡嗡的赞同声,王爷看出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
  “亲爱的海军元帅,”他说着,站了起来,拥抱年轻人,“您不愿意理解我的意思。可是我却觉得我是对的,或者不如说,处在我现在的地位,我不可能公开承认我错了。您责备我的错误,我也知道,我是过于爱惜我的姓氏的荣誉,我是过于希望证明法国军队的优越,我错了。不过,错误既然已经造成,难道您要我错上加错?我们现在面对着一些武装起来的人,也就是说,面对跟我们争夺他们已经献给我的东西的人。您要我对他们让步?明天他们就会把我到手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回去。不行,剑已经出鞘,那就让我们打吧,否则我们就要挨打。这就是我的意见。”
  “从殿下这么说的时候起,”儒瓦约兹说,“我将不让自己再多说一句话。我在这儿是为了服从您,王爷,如果您带领我去死,请您相信,我也会像您带领我去夺取胜利一样乐意;不过……不,王爷。”
  “什么事?”
  “不,我要沉默,也应该沉默。”
  “不行,凭天主的名义,说出来,海军元帅;我要您说出来!”
  “那就单独谈吧,王爷。”
  “单独谈?”
  “是的,如果殿下乐意的话。”
  两人站起来,一直退到弗朗索瓦宽敞的帐篷的尽头。“说吧,”弗朗索瓦说。
  “王爷对西班牙使他可能遭受到的一次失败,让那些喝啤酒的弗朗德勒人或者让两面派的奥治兰亲王得意起来的一次失败,抱无所谓的态度。可是您能同样心甘情愿地听凭德·吉兹公爵先生取笑您吗?”
  弗朗索瓦皱了一下眉头。
  “德·吉兹先生?”他说,“啊,他在整个这件事里有什么关系?”
  “德·吉兹先生,”儒瓦约兹继续说,“听说,他打算派人暗杀王爷。萨尔赛特在行刑台上没有承认这件事,但是他在受刑时承认过。这个洛林人,他在整个这件事里,我没弄错的话,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如果能让人在安特卫普城下把我们打败,如果能为他,谁知道呢?不费分文置一个法兰西王子于死地,这会给他带来莫大的快乐,为了置这个法兰西王子于死地,他曾经答应付给萨尔赛特那么高昂的代价。请您读一读弗朗德勒的历史,王爷,您就会知道弗朗德勒人一向习惯于用法国最显赫的王族和最好的骑士的血来使他们的土地肥沃的。”
  公爵摇了摇头。
  “好,就这样,儒瓦约兹,”他说,“如果需要的话,就把这个该死的洛林人得到看见我死去的快乐,但我不会让他得到看见我逃跑的快乐。我渴望得到光荣,儒瓦约兹,因为我这个姓氏的人只有我还有一些战役要打。”
  “您忘了卡托一康布勒西斯,王爷,确实只有您一个人。”
  “请您拿这次小接触跟雅尔纳克和蒙孔图尔比一比,儒瓦约兹,算一算我还欠着我亲爱的哥哥亨利的账,不,不,”他补充说,“我可不是纳瓦拉那个小国的国王,我,我是一个法兰西的王子。”接着他朝那些听了儒瓦约兹的话以后远远避开的贵族们转过身去,补充说:
  “先生们,进攻仍旧算数。雨已经停了,地面情况良好,我们今天夜里进攻。”儒瓦约兹鞠了个躬。
  “请王爷把命令说得详细点,”他说,“我们等着听。”
  “您有八艘军舰,还不包括旗舰在内,对不对,德·儒瓦约兹先生?”
  “对,王爷。”
  “您去突破防线。这是件容易办到的事,安特卫普人在港口里只有一些商船。然后您停留在码头对面。到了那里,如果码头有防卫,您就猛烈地轰击城市,设法带着您那一千五百人强行登陆。我把其余的队伍编成两支纵队,一队由德·圣埃尼昂伯爵先生指挥,一队我自己指挥。炮声一响,两支纵队就出其不意地用云梯爬上城去。骑兵留着,如果纵队败下来,就掩护纵队撤退。三处进攻,肯定有一处会成功的。先在城上站住脚的队伍,发射一支信号灯火,让其余的队伍跟它会合。”
  “可是应该把一切都预料到,王爷,”儒瓦约兹说,“假定出现了您认为不可想象的事,也就是说,进攻的三支队伍全被都打退了。”
  “那我们就在我们的大炮的火力掩护下回军舰。然后在海边圩地散开。安特卫普人不会冒险到海边圩地搜索我们的。”大家鞠躬表示赞成。
  “现在,先生们,”公爵说,“保持安静。派人去把睡觉的部队叫醒,顺次序上船。不要让一星火光、一声枪响暴露了我们的计划。海军元帅,您要在安特卫普人疑心您出发以前到达港口。我们呢,我们要穿过港口,沿左岸走,将跟您同时到达。走吧,先生们,拿出勇气来。直到现在,一直陪伴我们的幸运,它不会害怕和我们一起渡过埃斯考河的。”
  军官们离开亲王的帐篷,他们按照规定的预防措施下达命令。不一会儿,从像大蚁巢似的军营里升起一片混乱的嗡嗡声,不过,别人会以为这是风吹起圩地的高大的芦苇丛和茂密的草丛发出的声音。
  海军元帅回到他的军舰上。

  六十五  王爷
  
  然而安特卫普人不是平静地看着德·安茹公爵先生在从事战斗准备工作。儒瓦约兹说他们可能不怀好意,并没有说错。到了晚上,安特卫普好像是一只蜂箱,外边又安静又冷清,而里边却充满了嗡嗡声,十分忙碌。
  弗朗德勒人拿着武器,在大街小巷巡逻,在住宅周围设了路障,增加了一倍的链条。他们还跟奥兰治亲王的邻人友好往来。奥兰治亲王的军队一部分已经驻防在城里,另一部分分批回来,一回来就立刻分散在城里。
  为了进行一次强有力的防御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以后,奥兰治亲王也在一个阴暗的没有月亮的夜里进了城。他进城时不声不响,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却显得平静而坚决,这正是他一旦做出决定以后去完成这些决定时的态度。
  他下榻在市政厅,他的亲信早已为他做好一切准备。他在那儿接见市民中的所有区警卫官和百人队长,检阅雇佣军军官,最后接见那些主要军官,把他的计划告诉他们。在他的计划中,最坚决的一项是,利用德·安茹公爵对这座城市作出的表示,跟他决裂。德·安茹公爵终于来到了沉默者希望把他引到的地方,沉默者高兴地看到这个谋取最高权力的新竞争者跟别人一样完蛋。
  就在我们前面已经看到的,德·安茹公爵在做进攻准备的那个晚上,两天前已经到这城里的奥兰治亲王在跟代表市民的要寨司令磋商。
  对奥兰治亲王的进攻计划,要塞司令提出的每一个反对意见,只要这个反对意见有可能使计划拖延实现,奥兰治亲王就像对这种犹豫不决感到惊奇的人那样直摇头。
  不过,他每回摇头,要塞司令总回答他:
  “亲王,您也知道,王爷应该来这是约定了的。让我们等等王爷。”
  这句富有魔力的话,使沉默者皱紧了眉头。不过,他一边皱紧眉头,焦急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等待着。
  双方的眼睛都注视着那座滴答声很沉重的大钟,他们好像在要求钟摆快快加速那个让人等得十分焦急的人物的到来。晚上九点的钟声敲响了,犹豫不决变成了真正的焦虑不安。有几个哨兵说他们发现法国军营里有动静。
  一条底像秤盘一样平的小船早已被派到埃斯考河上。安特卫普人对陆地上发生的事比对海上发生的事还要不担心。他们希望得到法国舰队的准确消息。结果小船没有回来。
  奥兰治亲王站起来,气得咬他的水牛皮手套,他对安特卫普人说:
  “王爷让我们这样等着,先生们,等他到的时候,安特卫普早给人家占领了,烧光了。到时候这座城市就可以辨出法国人跟西班牙人在这方面有什么不同。”
  这番话决不是为了让这些文官先生们放心才说的,他们非常激动地互相看着。
  这时,一个派到通往梅克林的路去的密探回来了。他骑马一直跑到圣尼古拉,回来报告说他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到任何迹象表明大家等侯的那个人来到。
  “先生们,,沉默者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大声说,“你们瞧,我们再白等下去也没有用。让我们自己来干我们的事吧。时间紧迫,农村的保卫还没有丝毫保证。信任才能过人的人当然好,可是你们看到首先应该信赖自己。我们来商谈一下吧,先生们。”
  他这几句话还没有说完,大厅的门帘撩起来,出现了市政厅的一个侍者,通报了下面这个字,在这种时候,这个字相等于一千个其他的字:
  “王爷!”
  从这个人的语气,从他尽到他的传达的职责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高兴心情,可以看出人民的热情,以及人民对这个被人用“王爷”这个含混而又尊敬的名称称呼的人怀着怎样的信任。他的因为激动而哆嗦的嗓音刚一停住,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神气威严的人走进大厅,他全身裹在披风里,风度显得十分潇洒,他谦恭地朝在场的人行礼。
  可是他那双傲慢而又锐利的眼睛头一眼就从军官当中认出了亲王。他径直朝亲王走过去,并且伸出了手。亲王热情地、几乎是尊敬地握住这只手。
  他们互相称呼“王爷”。
  在互相简短地寒暄了几句以后,陌生人脱掉披风。
  他穿着一件水牛皮紧身短袄,一条毛呢的紧身裤和一双长统皮靴。
  他佩着一把长剑,这把剑看上去就像是他的四肢的一部分,而不是他的服饰的一部分,因为它在他身边显得那么从容自然;他的腰间插着一把短剑,紧挨着一只系在腰带上的塞满文件而鼓鼓囊囊的钱袋。
  在他脱下披风的时候,别人能够看见我们刚才说到的那双长统皮靴上尽是尘土和烂泥。
  他的马刺给他的马的鲜血染得通红,他在石板地上每走一步,这马刺都发出可怕的响声。
  他在会议桌旁边坐下。
  “好,我们的事情进行得怎样了,王爷?”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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