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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和货车撞在了一起,腾空起来,在空中翻转了几个圈。
他被腾空……
手抓着方向盘。
凝凝……
哥,对不起你……
碰!
车子 重重落在地上,倒着落了下来,他的头晃了一下,从上方开始出血,身子已经没有知觉了……
“早儒来,这是妹妹,她叫季凝……”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季凝。
季凝好小,好可爱,那是他的妹妹,尽管他不懂什么叫妹妹,可是他喜欢这个面粉一样的娃娃。
他爬上床,妈妈抱着他和季凝,他的小手和妈妈的手放在一起。
“我会保护妹妹……”
……
碰……
季凝切东西的时候,刀子一下子没控制好,就切了手指,从内心的疼……
她的心突然好慌,好疼……
哥……
她抚摸着心脏的位置。
车祸现场。
“现在是3点28分,宣布死亡……”
苏世德接到电话,捂着心脏,电话就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苏太太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这个家已经发生太多了。
“怎么了?”
苏世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掉了。
“早儒……死了……”
苏太太的身体立马摊在了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老伴:“怎么可能?苏依怎么办……”
“谁死了?”苏依怀里抱着大玩偶从楼下光着脚走下来。
苏太太捂住嘴。
苏依的情绪很不稳:“我问你呢,谁死了?”她拔高声音。
苏太太从地上起来,抱住苏依:“谁都没有死,谁都没有死,依依乖,先回去睡一下好嘛……”
“谁死了?”苏依的眸子里有着可怕的光芒。
她光着脚就要往外冲,苏太太一个人拦不住她,大声叫着佣人。
“来人,来人把小姐拉回来……”
最终苏依还是去见了季早儒,是在太平间。
苏太太以为苏依一定会挺不住,可是她的脸却很平静。
她只是一句话不说,怀里抱着那个大玩偶。
“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苏太太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被苏世德拉了出去。
苏依将脸贴着他的胸口,将玩偶放在他的身上。
“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嘛……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苏依的泪象是弯曲的小河,快速的落下。
“你起来,你起来啊……”
苏依……
疯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是哭,怀里的娃娃谁也不给,不吃饭,不睡觉,就是哭……
她在季早儒的书房里发现了那些照片……
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苏依消失了……
“怎么办啊?依依去哪里了?她有病的……”苏太太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等着电话响起。
***
沈家平和季凝去了民政局,去的很早,也没有人排队,很快就办完了手续。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最后吃一顿饭好嘛?”季凝说着。
他点头,然后咬着牙,转身离开。
季凝站在原地,看着远行的车子,突然跑了起来。
沈家平从后视镜中看着她奔跑的身影,几次都想停下车,可是他不能。
季凝准备了很多的吃的,这是最后和他吃的一顿饭,她希望在很温馨的情况下进行着。
七点……八点……
“喂,您好这里是沈家平先生的办公室…”电话中传来女子特有的细腻之声。
季凝握住电话的手有些抖:“请转告沈家平今天是他和我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希望他忙完之后回家一趟。”
“好的,沈太太。”电话被挂下。
一小时,五小时,十二小时…
“您拨打的电话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凝,想见沈家平吗?”
一个女人带着墨镜,突然出现在她家的门外,将一张纸条交给她。
季凝没有怀疑的就买了机票,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她想告诉沈家平,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下了飞机,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起。
她知道一个人通常这样的帮助你一定会有某种的目的,可是她真的管不了那些……
她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远远果然看见了沈家平,沈家平穿着长的皮衣,和一个女子同行着,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
什么曹屏屏原来都是假的……
季凝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接起,这次却不是那个人。
是……
苏依。
“季凝,早儒死了,为了去见你被车撞死了,你知道吗?你哥被车撞死了,他的身体被身子压在下面,他的血流了一地,他是因为知道你流产了要去看你……”苏依手里拿着电话。
她找不到季凝,她要杀了季凝,她歪着脖子,情绪有些乱。
季凝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然后,对面行驶过来一辆车,季凝看着车……
“季凝……”
沈家平的魂都被吓飞了,他仍开简思快速飞奔了过去。
季凝只是受了轻伤。
沈家平皱着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凝满脑子都是苏依的话,哥哥死了……
她笑着。
沈家平你现在满意了,我们家就只剩下我了……
“你走,我不想见你。”
沈家平没有办法,季凝的情绪很不稳定,打了镇定剂睡了。
他送走简思,今天越好了曹屏屏去看戒指。
季凝病房的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黑色的细高跟皮靴出现在她的床榻前。
“你是谁?”她几乎不用问,就知道,这是那个给她电话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带着硕大的墨镜,她看不清女人的脸。
女人笑笑。
“不用管我是谁,你也许有兴趣看看这个。”
是一份股份复制书。
季凝接过,曹利梅……
她的心再次被人狠狠用刀子捅了进去。
“这是沈家平跟我求婚的彩礼。”
“你……”她的唇都在抖。
“我是曹屏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季凝闭上眼睛。
“我一会儿要和家平去买戒指,也许你有兴趣去看看,地址我写在了纸上,你来不来都在你……”
曹屏屏转身离开。
季凝抓着那张纸,手指从纸冲穿越而过。
她拔下点滴瓶。
“家平你在哪里?”曹屏屏问着。
沈家平真的不放心季凝,想着她那时候脸很白,发生了什么?
“屏屏,你先自己去,我一会儿……”
曹屏屏冷笑。
“家平,我不介意你去陪季小姐,当然你觉得你是欠她的都可以,可是你妈妈……”
沈家平的身子愣住。
然后……
在一家很大的商场里,沈家平给曹屏屏买了很大的一颗钻戒,比季凝手上的还要大,大的有些吓人。
曹屏屏挽着沈家平的胳膊。
从今天开始,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她笑了,满足的笑了。
“家平,给我买这个好不好……”女人娇笑着。
然后他弯下身子,似乎在挑选。
季凝拔下手中的戒指,将戒指扔进垃圾桶内,转身离开。
沈家平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杀了你。
“好了没有?”沈家平有些不耐的推开曹屏屏的身子。
曹屏屏眨眨眼睛:“咦,好像出去了……”她揉揉眼睛,看着沈家平身后的位置,然后冲着他淡笑着。
52(我给你的爱)
季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她走出机场,机场外停着很多的计程车,可是她看不见,她想找一辆车子,然后去见……
哥哥……
她什么都看不见,横着直行走过马路,走到中间的时候,意识一下子都散了,她跌倒在地上,头挨着胳膊落在地上。
“天啊,怎么了?……”
“车祸吗?怎么没有看到车……”
马路中央因为季凝突然堵了起来,她躺在哪里,微笑着,眼里有泪,可是却没有流下来。
香港好暖啊,哥哥……你在哪里?
“小姐?小姐?”突然有人拍她的脸。
季凝被扶到路边,季凝看着天空,依然是笑笑。
“谢谢……”
警察不知是怎么了,就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好像看到了绝望,很深的绝望,无止境的绝望……
看着那扇门,季凝不知道自己终究该不该进去?
她在门外,看着门内,里面到处都是黑白色,季凝慢慢蹲下身子。
她到底都干了什么?
先是妈妈,接着是爸爸,现在轮到哥哥了……
她再也没有家人了……
“凝凝……”苏依突然出现在季凝的身前,季凝抬起眸子,眼睛里有泪水,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苏依穿着一身的黑色,拉起季凝。
“走,我们去看早儒……”
跟着苏依而来的苏太太捂着唇,苏依的精神她现在也不敢肯定了,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季凝。
苏依几乎是拖着季凝走进了大厅。
“凝凝,你看,我家漂亮吗?你看早儒的照片……”
季凝的眼睛发晕,她的身子软了下去,苏依接住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不好看吗?我以为你会喜欢……”
她的脸上都是受伤的表情。
季凝看着哥哥在玻璃片对着自己笑,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哭不出来,她的心就像是一个气球,在急速的膨胀着,眼看着马上就要破了。
季早儒的尸体就放在大厅里。
季凝松开苏依的手,几乎很难走动一步,她咬着牙,心脏怦怦叫嚣着……
一步,两步……
她慢慢蹲下身体,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哥哥,他的脸全是伤痕,头上还有破裂的地方,他的下半身已经被挤压成了扁型的,虽然他穿着漂亮的衣服,可是她就是看见了……
季凝弯下身子,将脸贴在哥哥的胸口,她捂住唇,不让眼泪落在哥哥的身上。
眼泪是浑浊的东西,会玷污哥哥的尸身的。
她的手摸向哥哥的脸,季凝捂着心脏,呼吸不上来了,好难受,她顺着棺材滑落在地上。
“季凝……”苏太太上前赶紧要扶起季凝,可是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季凝只听见自己的血液里,怦怦跳动了两声,然后骤然停跳了。
苏依慢慢蹲下身体:“季凝,早儒最喜欢你弹琴了,给他弹一首好嘛……”
苏依的神情让人害怕,她拉扯着季凝的头发往钢琴的方向去。
“依依……”苏太太想劝说苏依将手松开。
苏依拥着嫉恶如仇的目光看着苏太太,苏太太伸在半空的手突然放了下来。
苏依力气很小的,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季凝拉倒钢琴边,将秦盖打开。
季凝的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滴,整个人扭曲的躺在地上,惨然静待着死亡之神的到来。
她的心……没感觉了……
“凝凝,早儒想听……”苏依很固执。
她将季凝搀扶起来,将她放在座位上。
苏依就站在她的身后,似乎是为了欣赏她的琴声,手轻轻搭放在钢琴盖子上。
季凝晶莹灵巧的手指轻轻地按在琴键上,然而钢琴对她的回应却是那么沉重,她知道,哥哥的灵魂一定很轻盈,因为他那么纯净。
苏依看着季凝的侧脸,一双乌黑的眼眸清澈如泓,粘着晶莹的泪水,她在为谁哭泣?为自己吗?
不不不,是为了早儒吧。
那你是该哭……
苏依想着。
季凝的琴弹的真的很好,苏依记得季早儒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的妹妹什么都好,在弹钢琴师上就是天才。
天才吗?
那彷佛能触动人心底深处的弦,苏依的手就在那有着精美烤漆和黑色镶边的琴盖上轻轻摩挲、移动,整个琴体都在震动,连这琴盖也不例外,她猛地将钢琴盖翻下……
双手狠狠压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哐——!”
季凝的手指来不及抽离,硬硬地被砸在沉重的钢琴盖下,这架古老的钢琴每一个琴键都随着盖子的落下,发出悲怆的共鸣,巨大的声响淹没了她的声音。
季凝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的双手动弹不了,过了几秒钟,疼痛才从她的双手传来,痛,好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疼痛在迅速扩大,蚕食着她的意识……
痛的不是手,而是她的心……
远处她似乎看见了自己和哥哥的小时候,哥哥总是在她玩耍的时候围在她的周围,她抗议的时候,他总是说。
“我这么漂亮的妹妹,若是伤了怎么办……”
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可是人却已经不在了。
苏依慢慢的将盖子掀开,然后看着季凝满是血的手,突然伸出手,攥住季凝的手。
“依依……”苏太太就快要晕过去了。
季凝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