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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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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我。。。。。。我。。。。。。”说不出,什么也说不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满腹的感觉,却无法转化为词汇,说不出来。只觉得,第一次,这样的没有自信,没有把握,感到无能为力的彷徨。

  所有情绪,只能化做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两双手交握着,他无语看她,她疑惑相望,四目相对,各自心思交汇,她似乎懂他的心思,他亦若明白她的。

  蹁跹意万千,凌乱纷纷错,觅不到原由,思不出,无处叙,无可倾露,锁眉间,惟有相看无语,心事,谁人知?

  秋风拂,多凭解意,浅池中一双倒影,起微澜,摇摇曳曳,细鳞水光里闪着耀眼光泽,那道茜红,那抹淡青,融合汇凝,潋滟颜色旎旖,宛如霞落。

  楚玉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茶,抬头看青空万里,飞絮流云,牵出淡淡晕白色,懒懒的伸了个腰:“已经过了午时,我要回去了。”

  “既然已经这时候了,不如留饭?”小茵问。

  宝石般的眼瞳,映射出抹狡黠:“不了,神宫中还有事待我回去处理,况且,今天我来,某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吧。”笑盈盈的注视她,眸光灼熠,全是玩味。

  就知道瞒不了他,她的那点小心思,怕是早在他料算之中,所以他才会这样的无以为奇,因为早已经知道原因。

  “你说的,怎么去使用你带来的影响,全靠我自己斟酌。”坦然回视他。

  他点点头,握握她放在茶案上的手以示肯定,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正“嘟嘟”冒着蒸气的铜水壶出神,神情高深莫测,眼睛里,氲霭着沉思的缭绕烟雾,难窥端倪。

  “明天,再来陪我喝茶,好吗?”低下头,望着握覆在她手上的手,指尖犹带少年的纤细,又蕴有劲力美感,包握她一手的呵护。

  “好。”没有迟疑的回答,给她最全力的支持。

  果不其然,太子的晚上的膳食不再是昨日那样的旧饭馊菜,数十道菜色,样样新鲜,道道精致,完全合符东宫太子吃喝用度的定制,那随侍就餐的太监,比之昨天也更加小心谨慎的服侍,态度要谦逊许多。

  她心里暗暗感叹,邀请楚玉入宫一聚,造成的影响力,果然不同反响,当天就见成效。连城侯,当朝国师,不用发一言,动一指,仅仅是出现在曜翥宫内,就已经可令他人惶惶难安,不敢怠慢,怠慢他接触到的人,以及这人接触到的事物,和其他的人。。。。。。

  面对膳食天壤之别的变化,太子并没有任何惊讶,他仍和平时一样的平静用餐,举止高贵,动作优雅,面色依常的冷漠淡然,仿佛没有发现自己膳食的任何变化,就好像这吃喝的,好坏与否,他根本不在意。

  小茵亦不动声色,和太子客套的边交谈边用餐,一餐饭,吃下来,气氛算不上轻松,也谈不上难以下咽,只是,其中流动着异常诡异的感觉,这感觉,来自那表面平静自若的太子,就因为他的表情太过平静无常,反而越显奇怪,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餐毕,身边的太监奉上橙花露浸的湿香巾,太子接过,慢慢的拭手净脸,将香巾随手扔回篆香木托盘,垂着眼帘,他似随意的悠悠道:“平日我一人用膳,颇觉无味索淡,但有真卿相陪,言谈甚欢,真卿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见解独道,心性非常,令我受益匪浅,真卿可愿,明日,与我共用午膳?”

  脑海中,出现楚玉笑若骄阳的脸,灿烂,恣性,又傲然无羁,眼带玩味,像在谋下一盘有意思的棋局。

  ‘傻丫头,你不会任自己为他人棋子的,不是吗?’

  这是当然的,勿庸置疑。

  “太子盛赞,这是小女子的荣幸,多谢太子厚爱,小女子明日准时赴约。”她在座上谦和的微点头道。

  太子没有抬头,半敛眼眸,微垂下颌,隐在面容阴影下的嘴角,浮显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冷冷的嘲弄之色,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笑她的应势而为,看不出来,也猜不透,只有那点疏寂中,隐透一种盘划谋策后的付诸所有的绝然。

  转眼凝望,古瓷飞鸟形的熏香炉,烟缈缈,香清淡又优雅,无形无定,醺染一室,气氛宁谧,平和,谁又知道底下蕴藏的心机相较的诡动万千。

  心中一喟,应势而为的,何止又她一人,这场争夺角斗中,人人都在应势为之而生势,一势生一势,变幻莫测。最后的结果,无人可知,只是,既踏入局中,已是处处不由己,以己为刃,以他人为刃,人人倾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四 血脉传承的帝王之术
今年的重阳节,刚好赶上居国十年一次的皇家宗室大祭,所以操办得格外的隆重,封藩异地的王侯,也全依祖例赶赴回九京祭祖,正德帝下旨,开举国大庆,更把节日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棋盘山的崇德寺供奉着轩辕氏例代先帝和皇后的牌位,是皇家每年重阳祭祖的地方,皇帝出行,不比寻常,龙骑兵、御卫司、羽林军,近万人浩浩荡荡排成长列,遮天蔽日的旃旗羽纛迎风招展,绣着皇家纹徽的旗帜,饰有龙纹的华盖,如林而立。随驾出宫的两千多名衣饰华美的宫人太监,加上各位王侯公卿的一众家奴侍卫,形成人头湍动的壮观场景。皇帝宫妃的御辇凤辂,王公皇胄、朝官命妇的车马小轿,一条演绎奢华隆盛的天家贵胄出行的长龙,由城门而出,行进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没有走完。

  棋盘山崇德寺重阳祭祖,历来只准皇家嫔妃,后宫女眷以及二品以上的朝官命妇随行参加,其他女子,一律不予逾制而出。小茵身为为皇家真嗣祈福修业的身份尊贵的“真卿”,也被准予参加皇室的棋盘山崇德寺祭祖大典,此时她坐的饰有神教徽纹的马车,夹在由后宫高职位女官和二品朝官夫人们乘坐的马车队伍中,正缓慢的朝前移动着。

  队伍前列是天子御辇皇家禁军和国师的神宫队伍,队列整齐,气势威严,队伍的后面,是各个朝官的夫人命妇的车马,因为少了禁军的威慑压阵,加上队伍庞大,人数众多,前进速度异常缓慢,人人不由添上几分焦躁。后面的人抱怨起前面的人走得慢,前面的回嘴驳斥后面的不守规矩的朝前挤,搞乱了队伍,一时间,队列中怨声彼起,各家各府的家奴仆众仗着自家主子的势力,不服气的的吵闹着,青蛙闹塘似的声音不绝于耳。

  车外是叫嚷的声音,小茵却充耳不闻,手中拿着本书,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看。

  闹吧,闹吧,反正折腾来,折腾去,这路还是走得慢,不会因为这样争锋相对的吵闹较劲就会快上半分的,她慢悠悠的翻过一页书,心中嘲笑。

  绿华使劲的将脸贴在马车纱窗上向外瞅,一脸看热闹的兴奋模样,傻呼呼的半张着嘴笑,几乎要掉出口水来。

  “哈哈哈,这尚书令家的小丫头真是牙尖嘴利,绕弯子的骂得那左侍郎家的婆姨都快哭出来了。”绿华激动的突然嚷:“哎,哎,哎,要动手打起来,要动手打起来了,左侍郎家冲出了个泼辣的货色,抢了马夫的鞭子,要抽那小丫头了!”

  意趣阑姗的打了个呵欠,小茵觉得昏昏欲睡,天还没有亮,凌晨五点就起身梳洗做准备,六点随队伍出发,真是起得比鸡还早,她根本没有睡够呢。

  车外的吵闹声陡然嘎止,像是被暴风卷过,将所有吵闹的源头全部卷刮消失个干净,一瞬间静悄悄的,只听到模糊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她诧异,怎么了,这车外为主子争脸吵骂不休的家仆们,怎么全安静下来了?望去,绿华胀红了脸的从纱窗前缩回,正又羞又窘的半低着头,不时偷瞥窗外,似乎生怕窗外的人瞧见她,又舍不得的不看窗外的人半眼。

  “你们这些奴才,自家主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们在这争吵,不是失了主家的身份!这是皇家祭祖的出行仪队,皇上御驾,哪里由得你们这般狗奴才在这里撒野耍泼的,再吵吵闹闹的,就是天子面前失仪,小心了自个的身家性命,也累了自家主子,还不快给本太子滚回队伍去,老实随侍!”威严冷凛的声音,不大,不高亢,却是气势惊人,令人不能抗拒。

  倒底是天家真嗣,龙胎凤种,虽然受冷落,却依然不失身为太子的威严和骄傲,更何况。。。。。。小茵嘴角浮上一丝笑,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失势的太子。

  唯唯诺诺的告饶声,夹杂着各府领事主管代自家主子的谢罪声,太子又训斥了几句,吩咐众人回到队伍,也不再继续追究了。

  正思忖着,蓦地,车帘撩开,一道光亮逼入昏暗的车厢里,小茵不由自主的半眯起眼,侧脸躲避强烈的光线,窥见,绿华已经俯身惶惶行跪礼。

  “真卿,这些没有规矩的劳什子闹得人心慌,还是请随我一起到队列前面,耳根也可清静些。”帘外逆光出现抹模糊的身影,隐约可见寒江冷月般的一双眼睛,透亮如洗,低迷的声线,又意外的悦耳干净,清冷里,渗出淡淡的庸懒。

  “谢太子殿下。”她也不客气,放下书,弯腰钻出车外。

  今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乍从车中出来,刺眼得很,她猛觉一晃,忙用手遮住阳光,手肘处,感觉到一片温热。

  “小心,可以骑马吗?”挟着冷梅香的颀俊身影,从马上半弯腰俯身,牢牢托住她的手肘。

  她略一楞,答:“可以的。”

  好敏捷的身手,到底是出身武将世家的神武后的亲生嫡子,自幼随母习武,身为天家尊贵的皇太子,毋须刻意追求武艺过人,只为强身健体,虽比不上母亲武功高强,但也不是泛泛之辈,比之一般的御前侍卫,也不会逊色。

  适应下来的眼,视线往上移,明黄绎丝龙纹的革靴,簇新的明黄色绣云团花九章纹太子冕冠服,蟠龙衔珠金冠,两侧垂下明黄色缨带,衬得五官更显精美绝伦,苍白的皮肤,在强烈的阳光下,几乎呈透明状,看上去脆弱,又充满戒备的孤傲冷漠。那双靡丽媚魅的弯长眼底,不着一丝温度,掩在惊人美丽下的,全是对一切嘲弄讥讽的轻蔑。

  薄峭的唇带着浮于表面的公式化的笑,温柔,客套,却没有真实的心意:“来,坐好了。”

  一把将她拉上马,将她置于身前,然后轻轻一夹马腹,熟稔的策马向前,完全无视周围惊诧的目光和好奇的猜测,堂堂大居太子,身份尊贵的神宫真卿,就这样亲密的共骑同行。

  相处不算短的时日,已经知道这个太子,不但自尊心极强,而且无视俗规繁文,任性又强势,总是按自己的意志来行事,这点,似乎和楚玉很像,都是一样的倨傲不羁。

  只不过,小茵觉得,楚玉是天性的对外物无所顾忌,随心的脱逸恣放,恃才为傲的不羁,而太子,却不同,他忽视他人的眼光,对一切刻意去漠然置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不去看,不去听,不在乎,不希翼,不期待,只要按自己的想法埋头前进,全神贯注于自己要做的,才不会令自己更加难堪,更加悲哀吧。

  这个外表高傲冷漠的人,在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下,隐着怎样的过往伤痛,她并不想去深究,只知道,自从与他共膳后,他就邀请她日日共用午膳、晚膳,现在两人是吃喝在一起,如同亲密挚友。

  其实呢?小茵微笑着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稍抬高头,坦然,从容的面对一路射来的包含各种意味的眼光,无惊无畏,身后那人的傲然之姿,更加浑然天成吧。

  其实呢,每一餐的共膳,他总是在言语中,对她暗示布划,而她,真不愧是正德帝选上的棋,稍点既通,微闻顿悟,只需些微点拨,就能领悟他授意下所要的,他的目的。

  为他在宫中争取身为皇太子该享受的权利,他的目的,不是追求享受,是要从最小的范围,最旁边的人,开始树立自己的威信,她为他做到了,以己为柄,使人为刃,为其披斩前障。利用楚玉的影响力,她来行动,先是改善生活的条件,将皇太子的生活用度一一落实,为他争取来宫人侍卫,曜翥宫,不再是有名无实的空空东宫,不再是冷落失宠的代名词。

  刚开始,宫中还有人不满微词,但她理由堂皇,“大居皇宫,对皇族衣食住行,各有制度,身为当今天子的长嫡皇太子,吃穿用度,亦有制度标准,我今所有要求,俱是按例而索,并无违制,何人有微词,可寻来反对的依据,再到圣驾前定夺。”

  正德帝对她的行为始终缄默,连城侯又三天两头的进宫探望她,对她的殊宠,人人有目共睹,摆明了站她一处的模样,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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