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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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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帝对她的行为始终缄默,连城侯又三天两头的进宫探望她,对她的殊宠,人人有目共睹,摆明了站她一处的模样,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那些不和谐的微弱声音,渐无声息,在正德帝的态度不明朗前,没有人会为这种事去触怒她身后的连城侯,凭白的惹身臭。

  太子翊,他的心思,绝不比他那君心难测的父皇简单,他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必有他的目的。

  就像他现在这样大胆的与她共骑一样,必是有原因的。一段时间的共处,小茵虽摸不准这人的心思,但绝不会幼稚到相信,他会毫无目的的示好。

  果不其然,行到御行队伍的前列,轩辕翊在她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看,那前头的是三公的车马,三公,位列诸爵侯之首,身份显赫,地位非常。”

  没有回头,她保持平静面容,不着痕迹的低声回应:“地位非常,就意味着能力非常,手中握有的亦非常。”

  总是这样,他和她,一直是这样有默契的知道对方话后的真意,也默契的相互配合谋动,虽然他们从没有摊开说过什么,但是从那餐共膳开始,他已经知道她的所求,她也知道他所求,知道大家是福祸与共。

  无须再多说,聪明人总是懂得怎么和聪明人合作,他们一开始,就心知肚明的相互利用着。

  眼睛看向前方,只见队伍中,三辆华丽马车在众多侍卫随丛的簇拥下,正缓缓前进,三辆马车都比一般的贵族马车要宽大,装饰刻纹也要高贵许多,牵策的也是名贵的冉酋良驹,檀木的车顶饰有象征三公各自身份的金质徽章。

  沉默一会,身后漫不经心的冷淡的介绍:“最前面那辆,是前代国师神主,三公之首,琛阳公楚竞傲的车骑,居中的是我的外公,定国大将军信陵公的车马。”

  信陵公,轩辕翊的外公,她是见过的,不由想到那清霜微寒敛着征战烽火刀剑芒的青年将军,名将沈不惊,想到那天与他在曜翥宫庭院的一番对话,似乎她和他,从没有过愉快的谈话呢。

  琛阳公楚竞傲,楚玉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能生下楚玉这般天资过人、出类拔萃的孩子,一定也是非同寻常的出色吧?不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吗?

  好奇的不禁多瞅了几眼琛阳公的马车,盼望着能在那重重纱幔瞧出个什么来。

  “紧跟其后的,是清泷公姬桓的马车,他们姬家一氏,是士族之首,历经前朝,轩辕皇朝的迭变,他们一直能够保全族门兴盛,虽不权势熏天,也不在朝中以咄咄之姿出现,但是,姬家门生弟子满天下,朝中为官,十之七八,多出自他姬家门下书院,要么就是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停了一下,他不掩轻蔑的讥笑:“姬家,是朝中的清流一派,以正心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恪守纲常教礼为处世之准则,说来,我也是拜他姬家所赐。。。。。。”口气充满了嘲讽,不再继续说下去,止住了话语。

  拜他所赐?什么意思?姬家对他做了什么?小茵满腹狐疑,却没有追问,只是等着他的下文,他这么详细的介绍清泷公,必有目的。

  当他继续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淡:“姬家虽然没有手握实权,但是,姬家,一直自诩是天子的明镜,对天子的决策和行为,从前朝起,就起到不容小觊的影响,姬家能历经两朝近六百多年一直没有沉没式微,自是有他的手段。”

  小茵抬手抚着座下骏马光滑的鬃毛,轻声道:“重名望、风骨气节及学识才能,以清风亮节不沾世浊为本,可是,依我看,若真是高洁秉正,倒还不能久踞朝堂,过刚易折,过清难存,一个至清至刚的存在,是不可能在处处利益相较的朝野堂长久存在的,能一族繁荣百年,恐所谓清誉下,多有秽垢,只是藏匿得深罢了,不是不爱浮华盛世,只是取之要更加合乎世人眼光,沽名钓誉,全为功名利禄,只是外面看来姿态更显清贵高洁。”

  轩辕翊靠近她耳边,似讥似赞的笑:“真卿到是眼光犀利,说得一针见血。”

  “太子殿下说了这许多,不是仅仅要我评价一个豪族吧?”她微侧脸看他,咫尺距离,他定定注视她,弯长如画的眼,水波潋滟,魅惑多靡,却是冷凛淡薄,不着一丝温度。

  “吾以为,成事者,需有两足,一足,可得站而不倒,但一足,不能步,不能跑,如要行动如常,需有另一足。”

  “太子殿下以为,姬家可为另一足?”

  轩辕翊没有否定,也没有表示赞同,只是含笑看着她,朝她耳边轻吹一口气,轻佻的说:“你说,若是做为恪守纲常教礼的典范的姬桓,看到我做为当今太子和你这样男女共乘一骑,会如何?”

  他做着最亲密的动作,态度轻浮,言语浪荡,眼眸深处却是冷彻寒凛,放浪的笑容,隐着寡情的算计,她顿时明白过来,这才是他亲密共骑的目的。

  他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现在,该是为整天“无所事事”的自己寻找成为真正的“太子”的时候了。

  苦笑:“太子为何要我共骑,其他女子也可达到一样的效果。”

  “因为你是要去与姬桓对话的人。”缓声一字一句冷情的答,顿了顿,他似玩笑似认真的道:“况且,真卿这等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连连城侯那般眼高于顶的人也倾慕不已,本太子更是早有亲近之心,有此机会,怎可错过。”

  她无语,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这狐狸眼太子的话,这人,不但长了双狐狸眼,连心机也比狐狸还要狡猾难揣,更何况,他有比狐狸更狠绝的心性,冷酷,薄情,漠视一切,对他而言,所有,只分有利用价值的,和没利用价值的。

  她不以为然:“太子殿下毋须消遣小女子。”

  “消遣?真卿可有好好照过镜子?”

  还不容她答话,他一夹马,策马一路小跑赶上三公的车列,刻意缓缰松辔,慢步行过,徐徐往前。

  秋色斑斓,璨烂光华,山鸟低啼声脆灵,一匹骏骢,神俊出彩,共乘的一男一女,男的,身着轩贵明黄龙章太子冕冠服,姿容精致生华,美若工笔细细描画,眉眼间流露寒梅傲雪般的清冷孤傲,带着似讥若诮的淡笑,轻慢邪佞。

  女的一身玄黑色绣有浓红卷云纹的罗胸广袖大礼服,衬得白皙的皮肤越显欺霜赛雪的柔腻,风髻雾鬓,瑰丽脱俗,容貌清丽绝伦,眼波流动顾盼间,又有媚烟如丝点点摇人心旌,美倾诸子,艳惊四座,令人难以正视,分明是个倾国之姿的绝色佳人。

  男女二人都是风华绝代,灼璨无双,策马踏着满道红叶而来,衣袂翻飞,环佩玲脆,坐骑丰俊威武,蹄卷叶飞若红锦,宛然如诗画卷,让众人看得不由痴了。

  队伍中的随扈,老成点的还守着规矩保持整齐队列前进,但也忍不住又惊艳又赞叹的眼睛直瞧去,年轻些性子薄的,干脆看得呆在当场,在后面的人的推搡下,才昏噩噩向前。

  这样却令原来有序前进的队伍,出现了滞阻,队伍微涣散,本只闻车马声的安静人群中,也出现了小声的议论声。

  清泷公的马车停滞了一下,少顷又摇晃着继续前进,听到车外原本肃穆庄严的队伍起了小小的喧哗,清泷公姬桓撩开帘子,问:“怎么回事?外面吵些什么?”

  “是太子殿下策马经过。”车夫恭敬的回话。

  姬桓抬眼循着声源看去,只见不远处,轩辕翊环拢一个女子共骑而行,缓缓的通过队伍往前。半掩在明黄博袖后的一张小脸,清濯难喻,花比堪羞,正是他在宫中偶见过一面的太宣真卿,她身上那代表神教修业者身份的黑色红纹大礼服,也说明了她的身份。

  “伤风败俗!真是有失纲常伦礼,太不像话了!”姬桓气得颌下的花白胡子直颤,一迭声的骂。

  轩辕翊的坐骑已经渐行渐远,姬桓仍瞪着两人的背影满脸冷肃,正在这时,一个骑着骢马的十五、六岁的紫袍金冠少年驱马上来。

  “父亲,那人是谁啊?”少年眼光闪烁的凝望远处消失的身影问。

  姬桓没好气的答:“是当今太子。”

  “太子?怪不得他身穿禁色,”少年不以为然的口气,丝毫没有敬畏之意,继而孩子气的骄纵抱怨:“我又不是问他,我是问,和他共乘一骑穿着神教衣服的女子是谁?”

  “那是皇上亲赐法号,入宫为太子修业祈福的太宣真卿。”

  “她就是那人人谈论的太宣真卿啊,她生得好美,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卿卿佳人,秋水横媚颊熏艳,似雾若梦,远隔云端,何等风姿可凭说。”少年喃喃轻念,意态痴迷。

  姬桓惊讶的扭头看爱子,只见他俊致青嫩的脸,两颊涨红,远远眺望小茵身影消失的地方,意犹未尽,眼睛迷朦,写满了少年心动的意乱情迷。

  姬桓心惊不已,生起莫名寒意,忙厉声喝道:“弘儿,你莫要被这女子的外表乱了心,她出身低微,不过是个厨娘的女儿,况且,如此低贱出身,她居然可以与连城侯相交不浅,可见心智手段绝不简单,她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

  还有很多原因,他不便与儿子说明,这个太宣真卿,与当今天子、太子以及右相之间,牵扯千丝万缕,其中的利害,不是他这青涩懵懂小儿可以触碰一点半分的。他老年得子,对这唯一的儿子爱若至宝,平素对己待人,全是以礼制纲常为准,苛严谨慎,不肯放松半分,惟有对独子处处爱护惜玉,纵然落得溺爱之名,也是甘愿担之。现在,又岂能让宝贝儿子对这满身诡谲的“祸水”女子着了迷,误了前程。

  少年不满的噘嘴回驳:“父亲,你不是常赞国师少年英才,天资过人,心品德行高洁亮世,眼光见识天下难有人匹,他瞧好的女子,又怎会不堪了?你以出生家世判定一个人的品行本质,不过是狭隘私见罢了。”说罢,他赌气打马离开,返回自己原来的队列。

  “你。。。。。。你这孩子。。。。。。哎,这孩子真是。。。。。。”姬桓又急又怒,却对爱子无可奈何,看着爱子离去的背影,苍老的眼中,布满担忧和浓浓阴霾,良久,他皱眉锁额的放下车帘退回车内,陷入沉思。

  “弘儿,你怎知这国师看好她。。。。。。不是有自己的盘算呢?以连城侯那样心性过人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其中的。。。。。。哎,弘儿,你到底还涉世不深啊。。。。。。”姬桓低声自语,叹息,独坐幽暗车内,敛眉凝重,额头蹙紧久久没有化开。

  轩辕翊虽骑马,但随列中依然备有供他乘坐小憩的饰有太子身份象征的金珞车辂,将小茵扶上马车,他下意识的回眼望向三公的车马队,啜笑不语,冷漠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感觉到什么,循序望去,远处一辆华丽檀香木马车的碧青帘幔,摇动微晃,似乎什么也没有的平常无异。可是在转头回望的那一瞬,火石电闪间,他分明看到窗帘后,飞快的闪过一张脸,见他望来,才急忙放下撩起的帘,虽然很快,但是,他还是不容错辨的看清了帘后窥望的人。

  右相,檀紫衣,他看到了什么?他想要看什么?他会如何对待?又会怎样行动?

  轩辕翊突然觉得非常有意思,以前,他只能全心全意扮演落魄的失势太子,隐忍着,克守着,处处小心,不敢踏错半分丝毫,再多的屈辱苦楚,都自己一人独自咽下。只为了有一天,他不再是个冷眼旁观朝野争斗的无关紧要者,而是成为,决定局势如何走向的大权者!现在,踏入权势谋夺的战局中,与人斗智较阵,其中的刺激让他格外兴奋,尤其是,越复杂的局势,越强劲的对手,潜伏着越多不定因素,更加让他感到挑战的兴奋。

  靠自己的手去争谋累积能量,在较智中,来充实自己的实力,是这样的其乐无穷。他,是轩辕氏的子孙,生于权势中,血脉里于生俱来的谋夺天下驰骋朝堂的才能,早已经蠢蠢欲动,那是由历代帝王传承于血脉中已经演变为本能的才能,帝王之术,而他,是皇家真嗣,天生的谋策者,天生能熟稔驾驭帝王之术。

  他失去的,必要加倍讨回,他要凭自己的手,成铸天下第一者,再无人敢小瞧轻贱他。

  现在,他还很弱,还没有站稳自己的脚根,还需要倚仗他人的力量。眼眸转向前方紧随在天子御辇后的神教马车,层层紫水晶珠帘,摇曳华辉若波,隐约可见里面端坐的人影,虽看得不甚清楚,但依稀能窥见,腾贵玄色神主大礼服,黑色硬展角弁冠,淡伫无双风华,遥遥难及中犹带神祗般的不容侵犯凛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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