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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阴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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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纳闷,“何况册立王储乃国中大事,若有不同意见也应该向国王进言,或是和朝中重臣商量,为什么以前秘而不宣,却在弥留之际透露给一个初次见面的汉人呢。”

  “通过和黎贝耶长老的短暂交谈,我对贵国的朝局多少有所了解。”方品奇缓缓道,“国王缠绵病榻,无力过问政事,两大柱石之臣又貌合神离,黎贝耶长老对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极低,像是有什么隐衷难以尽述。”

  “不错,黎贝耶长老和辅国侯凯度多的政见之争由来已久,所以他宁可选择一个局外人传达自己最后的意愿。”苏曼莎道,“对了,在此之前,长老不是先对凯度多他们讲过一句话吗,是什么?”

  “哦,那是用楼兰语说的,我听不懂。”

  “大致发音还记得么?”

  “我试试吧,”方品奇凝神回忆,所幸时隔不久,加上他的出色的语言禀赋,得以鹦鹉学舌般地念出一串词汇。

  “不要……难为……这个汉人……我的死……和他无关……”苏曼莎仔细聆听,同声翻译出来,脸色微微一变。“长老能够确信你不是凶手,莫非对自己的遭遇早有预见么。”

11…1
“更奇怪的是,辅国侯为什么对黎贝耶长老的指示置若罔闻呢,不分皂白地将我捉拿入狱,就像急于找到一只替罪羊。”方品奇诧异道,感觉自己正卷入一场波谲云诡的争斗中。

  “看来我没指望官府审案是对的,长老的死绝对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苏曼莎神情抑郁,“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查寻真凶,首先得从长老的遗言中获取线索。”

  “寥寥两句话,能有什么线索呢。”方品奇不以为然。

  “怎么没有,”苏曼莎说,“关于立储的倾向也许是长老遇害的祸因,而遗言中提及的地点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暗示。”

  “重要的暗示?你指的是城西王陵吗……”

  “嗯,”苏曼莎沉吟着,“尊贵的王室血胤在城西王陵中一脉相传,这句话耐人寻味,想必隐含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只有亲自去那里查探一番,才能揭开其中的奥秘。”

  “可是,这谈何容易呢,”方品奇说,“王陵是王室成员的长眠禁地,平时必定警戒森严,不经过朝廷许可擅自闯入只怕办不到吧。”

  “确实困难,”苏曼莎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说:“不过,若能得到一个人的帮助,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人?”方品奇脱口问。

  “我的老师迦乌诺长老……”苏曼莎简略介绍,迦乌诺本身贵为王族,即当今国王的幼弟,年轻时为了投身佛门,甚至放弃了应得的爵位。作为黎贝耶的传业弟子,他不仅是僧团领袖之一,也是楼兰法定的国师继任者,而且享有出入王陵的特权,目前为了筹备“浴佛礼”驻扎城外。

  “你准备立即出城吗?”方品奇说。

  “当然,长老沉冤未雪,片刻工夫也不能耽搁。”苏曼莎的口吻毅然决然,透出对黎贝耶的深厚情感。

  “你是黎贝耶长老的女儿吗。”方品奇又问,只记得阿盖达提过她是“黎贝耶长老家里的人”,具体身份尚不得知。

  “不是。”苏曼莎漠然回答,像是不愿谈及此事的样子。

  想来也不是,方品奇暗忖,否则也不该口口声声称呼黎贝耶为“长老”。但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一位受宠的侍妾?正自猜测,苏曼莎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方品奇犹豫不决,想到初入楼兰自己还一帆风顺,谁知平地风波,转眼间进退无门,虽然暂且免受牢狱之苦,毕竟还是负案在逃的嫌犯,随时都存在被官府重新捕获的危险。而通情达理的黎贝耶已死,慷概仗义的宋钧也不知所踪,面前的姑娘似乎已是唯一的依傍。再三思索,恳切表示:“倘若小姐不弃,我愿追随同往,一路上甘供驱使,只是……我身上没有关符,不知道如何出城。”

  “这就麻烦了,此刻办关符也来不及了。”苏曼莎无奈地耸耸肩,,又斜睨了方品奇一眼,“再说,我本来也不想带个累赘上路。”

  分明还是在讥嘲自己碌碌无能,方品奇面红耳赤,正想有所辩白,却门口有人阴恻恻地笑道:“即便有了关符,恐怕你们也出不去楼兰城了。”

  两人惶然回顾,看到说话的人是已故国师的属官阿盖达,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进来,手里平端着一把上弦的弓弩,脸上的表情格外诡异。

  “阿盖达,你不是正在寺院替黎贝耶长老守灵吗,怎么会跑来这里?”苏曼莎问。

  “是的,我原先是在寺院,”阿盖达说,“但听说你拿着毡布和绳索偷偷溜进马厩,就预料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不久得到了城南劫狱的消息,我想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直接赶回家里了。”

  “你应该明白,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查证长老的死因呀。”苏曼莎解释。

  “笑话,疑凶已经捉拿归案,用得着你节外生枝吗。”阿盖达夷然不屑。

  “那你要怎么样呢?”苏曼莎质问。

  “很简单,目前这个汉人是囚徒,应该羁押在监牢里接受惩处。至于你嘛,既然触犯了楼兰的律令,只有听候执法官的发落。”阿盖达冷峻地看着他们。

  “阿盖达,缉查侦讯似乎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吧。”苏曼莎说。

  “我食王廷俸禄,理当维系国家法纪,岂可对作奸犯科的情形熟视无睹。”阿盖达理直气壮地说。

  “好了,我见识到你的刚正不阿了。”苏曼莎一半苦笑,一半央求,“不过我想,念在以往朝夕相处的情份上,你也会对我网开一面吧。”

  不料,提起往日,阿盖达越发愤恨不平。“哼,以往你正眼瞧过我一眼吗。把我送你的鲜花拌在马饲料里,又把我给你的珍珠随手赏了乞丐,这就是所谓的情份么。但凡你对我稍微好一点,我也不会刻意为难,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方品奇察觉到他的懊恼,估计平时也垂涎苏曼莎的美貌,殷勤致意反遭羞辱,于是因爱成仇,此刻绝不肯放弃报复的机会。

  “好吧,不指望你对我的关照了,”苏曼莎说,“但黎贝耶长老向来待你不薄,总该想着感恩报德吧,难道你不愿这件案情水落石出。”

11…2
“案情有相关衙门审理,轮不到我操心。”阿盖达说,“至于黎贝耶长老,踏上了去往西天之路,已经不需要什么报答了。目前我只有遵从上官差遣,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是了。”

  “哦,目前你替什么人效力?”苏曼莎急问。

  “身为楼兰官吏,自然听命于王庭的最高统治者。”阿盖达神情自若地回答。

  这句话听似平常,细辨则另有意味。王庭的最高统治者应该是一国之君,但因为国王安摩希那病体不支,楼兰的国事政务一直由凯度多和黎贝耶共同掌理。此时黎贝耶一瞑不视,遂成了凯度多独霸朝纲的局面。

  “莫非你已改投辅国侯的门下?”苏曼莎暗自思量,根据阿盖达一贯趋炎附势的做派,在上官毙命不久就改弦易辙也无足为奇,但揣度城府深沉的辅国侯,未见得会立刻接收政敌的部属,由此看来,阿盖达极有可能早就是凯度多安插在黎贝耶身边的耳目。想到这里,她清澈的双眸中疑云丛生。“老实交待,长老的死是不是你们陷害的结果?”

  阿盖达的脸色微变,随即冷笑:“没有人能阻拦你妄加猜测,可惜的是,当你的判断得到证实以前,首先要面对无情的制裁。”

  “你以为我会束手就范么?”苏曼莎横眉立目,一把掣出腰间的短刀。

  “别动——”阿盖达厉声喝道,上前几步,手中的弓弩正对苏曼莎。“看清楚了,这是汉军最新配发的强力弓弩,十步之内可以射穿三层熟牛皮,你不想自己迷人的躯体上多出一个血窟窿吧。”

  苏曼莎呆立不动,方品奇也眼张失落,他知道阿盖达的话并不夸张,据《居延汉简》里的记载,汉代的弓弩名为“大黄”,箭镞均由钢铁制成,由三石到十五石等不同级别,最远射程可达千步,短距离的杀伤力尤其强劲,而阿盖达的位置离他们不足五步,一旦射中,肠穿肚破的下场无可避免。

  “赶紧放下刀跟我走吧,时间长了我的手指就不听使唤了。”阿盖达催逼道,紧握着弓弩的机括。

  苏曼莎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是顽强不屈,握刀的姿势并未改变。方品奇深为忧虑,唯恐这姑娘采取飞蛾扑火的举动,但同时又瞥见阿盖达的额头上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心中默忖,虽然手持利器,毕竟是以一敌二,震慑大于威胁的形势下,对方也感到异常紧张。

  方品奇的身后是一张木案,双手下意识地摸索,接触到一盏烛台。他偷偷攥住,试图作为攻击的武器,但看到阿盖达毫无松懈的样子,又似乎缺乏足够的勇气。犹疑之际,一面担心拖延久了阿盖达的后援出现,一面也暗自企盼能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可以转移一下阿盖达的注意力。

  说来也巧,就在僵持对立的紧要关头,窗外忽然飞来一个东西,“啪”的打在阿盖达身侧的墙壁上,接着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会儿才停下。阿盖达吃了一惊,低头察看,原来是一只熟透了的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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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品奇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时机,趁阿盖达走神的一刹那,迈上前一步,手中铜制的烛台猛然刺向他的右臂。阿盖达负痛惨叫,仓促间勾动机括,失去准头的弩箭几乎贴着方品奇的身体掠过,钉在不远处的一根立柱上,深没寸许。

  苏曼莎的反应也极其迅捷,在阿盖达发射的同时,冲上前去飞起一脚,踢在对方下腹。当阿盖达痛苦地弯腰,又用手中的刀把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去,不偏不倚击中左太阳穴,阿盖达一声没哼就重重栽倒。

  险象解除,苏曼莎拿起胸前的那枚胡桃木护身符,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像是在感谢神灵的庇佑。方品奇也心有余悸的说:“多亏那一只石榴。”

  苏曼莎仿佛恍然想起,立刻跑出屋外,但过了一会儿又茫然回返。方品奇问:“没有看见人吗。”

  “外面没有动静,”苏曼莎说,“也许是府上的哪一个婢仆暗中相助,又不愿暴露身份。”

  方品奇不再多问,俯身捡起弓弩,又从瘫软如泥的阿盖达腰间解下佩刀和箭袋递给苏曼莎。苏曼莎却没有接,而是悠悠地望着他。

  “怎么了?”方品奇迟疑道。

  “想不到你还挺机灵的呀。”苏曼莎的眼光已不再倨傲,颇有刮目相看的意味。

  方品奇清楚,这是赞许自己刚才挺身而出的意思,于是矜持地笑道:“机灵谈不上,至少不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苏曼莎的嘴角也浮现一抹微笑,说:“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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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苏曼莎和方品奇已经穿行在楼兰王城的街道上,仍然同骑着那一匹被毡布包裹四蹄的马。这是一次探秘兼逃亡的行动,在此之前,苏曼莎作了相应的准备,干粮、水囊、川资之外,又带上了防身的武器。她自己选择了短刀和那架强劲的弓弩,把阿盖达的佩刀和一副红木长弓交给方品奇。方品奇腰悬佩刀,背挎弓箭,紧张之余也感受到了异样的刺激。就象阿盖达所说,出城的关符对他们来讲全无意义,劫狱事件发生后,两人多半已成为楼兰官方的通缉对象。这一点很快也得到证实,驱马来到城西,发现城门口灯火通明,守卫的士兵比白天多了几倍,严格盘查着为数不多的过往行人。转向城北亦复如此,而且,在一些重要路口增设了哨卡,并有小队的官兵沿街巡逻。

  “从城门混出去不可能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苏曼莎勒马沉吟。

  “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等风声过去再作打算如何。”方品奇说。

  “好,长老家里倒是有一个可供藏身的地窖,你若害怕,我先送你回去躲几天。”

  方品奇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之意,不禁苦笑,转念一想,自己的提议也未免欠妥,既然判定黎贝耶之死是一个阴谋,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一定会在事发后尽力消弭痕迹。若要寻找真相,洗刷清白,必须寸阴是竟地查证有限的线索,即使面临艰险也不可延误。况且,无论此刻阿盖达是否苏醒,黎贝耶的府邸也将受到官兵的监控,事实上水落石出以前,偌大的楼兰王城早已没有容身之所。

  “你先不要急,”方品奇正心诚意地思索了一下,回想起入城前的情形,缓缓道:“我还记得,楼兰王城的南北方向都不止一座门的。”

  “对呀,旱门不行,我们可以打水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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