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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姑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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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闻言更不乐意,刚张嘴,却被左俊师抢先道:“爹还是先把当年定给姐姐的夫君还给她再说其他。”

原来这左家大女儿自小和一人订了婚约,后来因为她娘拐着她跑了,两家一度冷了下来,婚事倒没说作罢还是其他。后来因为那家的儿子考了秀才,左家不情愿这到手的好女婿这么跑了,加上后娘的撺掇,左阿爹干脆移花接木,用后娘生的女儿效娘顶了上去,两家此后碰头,连婚期都定了,男家彩礼也送了,就等着这边嫁了。

“那怎么行,效娘眼见都要嫁了。”后娘立刻不干道,“当初你娘带着你姐姐跑了,这亲事那边早就不认了,如今看上了我们效娘,凭什么给你们。这好姻缘是你们自己错过了的,天定的姻缘就是我们效娘的,现在还说什么还,简直可笑死了。”

“是啊,效娘眼见就要出嫁了……”阿爹也为难道,“不如这样,稔慎,爹肯定给你找个比效娘好十倍的夫君弥补,可好?”

左稔慎翘着脚,歪着头:“夫君是什么?”

三人静默。阿爹暗暗捅捅后娘,后娘咋舌道:“就是你要嫁的人。”

“什么是嫁人?”左稔慎新奇的并起脚来又道。

三人继续静默。仍旧是阿爹捅后娘,后娘暴躁道:“就像我和你爹一样晚上睡一起,日后可以生娃的就叫嫁人。”直白的阿爹害羞的咳了两声。

“哦!”左稔慎终于恍然大悟,继而憧憬道,“那我想嫁给师父。”

“你师父?是谁?”左俊师问道。

“就是养大我的啊。”左稔慎道。

“养大你的不是你娘?”这是阿爹问的。

左稔慎哪知道他家闺女谁养大的,也不知道自己强了姓氏名字来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他的闺女,不过师父说别人问起来要她顶着小姑娘的来历,于是,左稔慎道:“我娘把我卖给师父啦,当然就是师父养大我的了。”

阿爹承受不起般抽搐两下,栽倒晕了,后娘娴熟的一把接住。左稔慎从门槛上站起来,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帮个忙,左俊师阻止道:“他经常这样,用不着管他,随他去晕。”

还是儿子了解老子,阿爹没一会儿就醒了,安然无恙,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左稔慎身上蹭,说着些可怜她自小没爹又没娘,那么小被人卖的话,亲手把她拉到一厢房,一个劲的和她说这屋子只是暂住,他立马让人收拾给她住的屋子,并且叫来三四个丫鬟,五六个婆子给她使唤,然后用帕子擦着眼泪鼻涕,那叫一悲痛的先走开了。

“你爹很爱哭啊。”左稔慎很喜欢这个宅子、这个院子、这间屋子。他们都不知道,师父住的地方多单调,简直就一寸草不生,除了几棵干巴巴、师父独占不让碰的栗子树,就是师父的小木屋,一点别的都没有,花鸟虫鱼都不打他们那路过,偶尔有个走错的,还是毒蛇蝎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哪像这地方这么花团锦簇,鸟叫虫鸣的,简直一荒野一花园的对比。

“那也是你爹。”左俊师纠正道。

“才不是呢,我又不是你姐。要我说几遍你才信啊。”左稔慎郁闷的在桌上翻翻找找,没找到什么想找的东西。

左俊师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来,摇晃着道:“是我姐吗?”

左稔慎凑过去闻闻,一股子浓郁的茶叶味,伸手去抢,被左俊师高高的举过头顶。左稔慎蹦了两蹦,够不着,犹豫再犹豫,终于没骨气的再次投诚:“是。”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认认路。”左俊师把茶叶放在桌上道。左稔慎立刻抓过去,打开纸包欢乐的吃起来。

有钱人家的床都比师父的舒服。左稔慎在床上滚了很久,就是舍不得起来。左俊师在外头敲门同样敲很久,终于忍不住踹门而入,拎她起来。

“我是你姐姐,你居然这么对我。”左稔慎委屈道。

“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就差你了。”

“你们先吃呗,又没让你们等我。”左稔慎从左俊师手里溜开,抱着枕头趴回床上,“这床真软乎,我一整天都不要下去了。”

“家里都在等你过去好吃饭。”左俊师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不是他们非想等,是她一定要去,又把她拎起来,“没二话,快起。”

左稔慎嘟着嘴,只好起来去吃饭。饭厅里阿爹、后娘和一个瓜子脸、丹凤眼的小姑娘坐在桌边等候,满桌子的菜愣是一筷子没动。那小姑娘见到两人,站起来怯生生的叫了两声大姐和二哥。左稔慎被这甜甜的小声儿叫的很是心神荡漾,无比受用的一个笑脸送回去。左俊师完全不为所动,不理不睬的坐下来。

后娘瞅着左稔慎挨着阿爹左手边坐,左俊师坐在阿爹的右手边,自己的效娘只能坐在左俊师手下,嫉恨着他俩不在的时候,挨着阿爹的可是她们娘俩,不由得不快起来,哼道:“身为小辈居然要长辈来等,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真是没规矩。”

阿爹横她一眼,对左稔慎道:“昨晚睡得好吧?还舒服吧?”

“好死了,昨晚那张是我睡过最舒服的床了。”左稔慎兴奋道,“以后我可以天天睡吗?”

“当然,当然……”阿爹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都是爹不好,还你吃了那么多的苦,连舒适的房间都没有。”

“吃饭吧爹。”左俊师厌烦道。

左稔慎望着桌上的饭菜,犹豫犹豫,筷子都下在素菜的盘子里。阿爹见她不吃肉,以为她刚回来腼腆,舍不得跟人抢,就夹了两块好的放在她碗里,笑道:“吃吧吃吧。”

谁知左稔慎皱皱鼻子,瞥了眼左俊师的碗,见他碗里没放过肉,抢来换了。阿爹这才明白她不是腼腆着没敢吃,而是不想吃,不禁道:“稔慎啊,你怎么不吃肉?”

“我不喜欢吃。”左稔慎咬着筷子道。

“真是穷命,肉都不爱吃。”后娘插嘴道。

“不爱吃怎么啦,你才穷咧。”左稔慎不乐意道,快速的扒了几口饭,碗筷一丢,“我吃好了,我走了。”

“长辈还没下桌,你怎么敢走。”后娘用筷子指着她喝道,“真真没一丁点规矩,简直就是野丫头一个——”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左稔慎不等她骂完打断道,“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老说我。”

后娘又惊又气又噎,捂着胸口不知道说什么好。效娘娇娇怯怯的扶着她娘,惶恐的柔声细气道:“娘,你没事吧?娘,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大夫?”

后娘顺势干脆捂着胸口唤心口疼,指责左稔慎粗鄙不堪。左稔慎哪知道她是装的,还真以为是自己吓的,气馁的嘟嘟嘴,鼓鼓腮帮子,不和病人争。

左俊师猛地摔了筷子,拉着左稔慎二话不说夺门走了。气的后娘指着他俩直抖,当时愣是没骂出来。后来总算是一口气吊上来,对着阿爹数落这姐弟二人是如何的没教养,左家要是落在他俩手里,那还不毁于一旦。

阿爹长吁短叹的摇头,放下碗筷背手也走了。气的后娘这通跳脚。

一将偷人

左俊师拉着左稔慎径直上了街。早上人并不很多,或者说镇上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再加上是该干活的时候,除了街上摆摊的、街边店铺的伙计,路人稀稀落落。左俊师直拉着她走过两条大街,在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子前停下来,扔下两个铜板,拿了个骑着牛吹笛子笑得很快乐的小娃娃的递给左稔慎。

左稔慎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的看,觉得很好玩,余光一瞥,正见一个妇人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女娃手里也举着个小泥人。左稔慎嘟嘟嘴,瞥左俊师:“是不是小娃娃才玩这个的?”

“配你挺合适的。”左俊师答非所问,拖着她继续走。

来到一座茶楼,里面的人稍稍能多一点,可都是些老头子啥的。左俊师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拉着左稔慎坐了。台子上,一位山羊胡子的老先生清清嗓子,喝口茶,开始声情并茂的说书。

左稔慎心不在焉的歪着身子听,都是什么将军行军打仗的英勇事迹,听来听去没觉得比手里的泥人好玩多少,就一门心思摆弄泥人玩,一不小心手一抖,把泥娃娃手里的笛子给碰弯了。左稔慎吓了一跳,心虚的瞟了眼左俊师,见他专心致志的听,没留意,忙偷偷去拨弄弯掉的笛子,想把它扳回去,谁知一用力,那小笛子彻底断了。

左稔慎心底里呜咽一声,仍旧一只眼睛瞥左俊师,手里使劲把断下来的小笛子往泥娃娃手里的半截上戳。

左俊师终于察觉到左稔慎不对劲,转过眼来道:“你在做什么?”

左稔慎心虚的赔笑:“没有,我在听啊,我很认真的在听。”敲着左俊师疑狐的别过眼去,她忙低头在断笛子上舔了一口,使劲往泥娃娃手里粘。还没粘上,不知是谁在后头拍她。左稔慎不悦的回过头去,却是一愣:这张脸好眼熟啊,是……那个谁吧。

“那个谁”一身捕快衣服,傻乎乎的冲她笑:“嘿,缘分呐,是不。”

左俊师闻声看过来,眉毛一挑道:“你一山寨大当家都能披了官衣在我家门前晃悠,这缘分还真不浅。”随即横眉冷对,“你我都出来了,寨子里谁管?”

“交给那个谁了。”单岱望爽朗的哈哈一笑,挨着左稔慎坐下来,打发似的一挥手,“就那个瘦不拉几的那个。你皱啥眉啊,没事啦,那些个弟兄也就在家吃吃酒赌赌局,反正最近也没活计,就当休息了呗。咋还皱眉?我跟你说啊,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咱俩就算不在也绝对出不了事,就把心放肚子里拌饭吃。”

“我皱眉是想要你离我姐姐远点。”左俊师冷冷道。

“你姐是金子?挨都不能挨了?”单岱望说着,故意要去抓左稔慎的手。左俊师掏出一把匕首,“啪”的拍在桌上。单岱望干笑两声,乖乖的坐开,“逗逗乐子,你急啥。”

左俊师两眼仍旧扫着他的那身衣服:“这是你偷来的,还是?”言语间似乎不乐意听见有什么还有。

“镇上刚好招捕快,你不说最近寨子里缺钱吗,我顺便帮你赚点——喂,你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要不去看看大夫吧?吓坏了小孩子可不好。”单岱望煞有其事道。

左俊师一张脸臭的要命,拽着左稔慎起身就走。左稔慎手里的那一小截笛子还没粘上去,被他一拽,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单岱望追出去,一把大官刀在身后危险的晃荡,唬得路人甲乙丙频频侧目。

左俊师拉着左稔慎几乎一路小跑,钻进小巷子里拐上几个弯,差点真的把人生地不熟的单岱望甩掉。

“喂,别走啊,等等我,你俩跑啥啊。”单岱望嫌弃官刀挂在腰间晃荡着难受,跑了没几步便扯下来拿在手里,追着左俊师他们喊。巷子里的几乎人家原本有的仆役或是主人家在门口闲聊,见他这样,以为抓贼人,纷纷躲回门去,关紧大门。单岱望一路追过几个拐弯,终于是追丢了。

那头左俊师拉着左稔慎从小巷子里拐了出来,走上大街,无意中扫见左稔慎气喘吁吁之余,手里仍旧攥着他给她买的小泥人,不由得道:“看来除了茶,你也很喜欢这个。若是别人,怕是早就掉了。”

“不会掉的。这是除了师父唯一一个别人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收好的。”左稔慎笑道。

“说起来,你师父——”左俊师张望了一圈,见单岱望没跟来,继续道,“到底是个什么人。”

“师父就是师父啊,是好人来的。”左稔慎举着小泥人欢乐道,随即发现那半截笛子没了,忙背到身后挡着,生怕被发现了。左俊师完全没留意,带着她往回走。

回去左家的途中,一队十万多人的军队途径曲下镇,占了最宽阔的那条街道,偏巧那条路是他们回家必要穿过的,两人只好站在街边等着。等着等着,被甩掉的单岱望就找过来了。

“哎?不是说是道士将军的军队,将军人呢,你俩谁看见了?”单岱望推推左俊师道。

左俊师头疼的摇头。

军队走过一半,有骑马的、有徒步的、还有举旗的。突然,中间夹了一辆朴素的马车。左俊师只盼着这些人早点过去好甩开单岱望,单岱望只顾往马上看,没注意马车,只是心不在焉的说了句:“还有马车?把媳妇也带去了?打个仗也挺悠闲的嘛。”

他俩没留意,左稔慎看见了:车里的人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定定的看向她。那犀利的目光看得左稔慎怕了,躲到左俊师身后躲避开。

这道士将军原本没什么稀奇的,某某处学艺归来,参军报效朝廷,按部就班的往上爬。爬到不上不下的时候,突然出了个事故。那时候军中不知道闹什么,每天都有将士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时间一长又查不出来缘故,军里都开始传说闹妖怪。后来越传越邪乎,说是个红衣服女鬼,因为生前被某某某将军无辜先那个什么后杀,心怀怨恨阴魂不散追来迫害忠良了。偏偏军中的将军又是个不信鬼神的,死都不容许和尚道士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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