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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王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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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全国有那么多的人要被征发,官府怎么会独独放过咱们一家呢?还以为太平盛世不用再打仗了,想不到……”父亲的目光落到三个孩子的脸上,里面透着忧虑,“木兰和又兰都是女孩,木立还小,我若不去,还有谁能代替我呢?”
  “让我代替父亲大人去吧!”
  怔立许久的木兰突然说话了。起初的声音并不大,以至于父母都没听见。直到她抢在两人之间,握住了父亲的铠甲后,才引起了二老的注意。
  “你说什么?!”父亲的声音中,惊怒多于诧异,可见木兰的话给予了他不小的刺激。随即便喝斥道:
  “不知轻重的胡说些什么呀?你以为这是去赶集吗?你知道什么叫打仗吗?”
  母亲也在一旁焦虑的劝说着:
  “女儿,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呢!哪有大闺女上阵打仗的道理?”
  “怎么没有呢?”木兰反问道,“再古代的我不知道,可是潘将军和荀灌娘却都不过是一、二百年前的人吧?这可是父亲大人亲口给女儿讲过的。”
  潘将军是北朝魏之名将杨大眼的妻子,荀灌娘则是东晋宛城太守荀崧的女儿。前者是追随夫君驰骋疆场、并肩作战,受到士兵们无比拥戴的军中丽人;后者则是凭借精纯的武艺和胆略单骑突围,代父求援的孝义女子。由于她们的出现,为一向以男子为主角的战争舞台凭添了几分刚健婀娜的亮丽色彩,其事迹经由文人的加工后,更是在南北朝时期百姓中间广泛传颂的佳话。现在,木兰把她们抬了出来,使本来就不善辞令的花弧愈发无言以对了。
  看着父亲颓然坐下,胸口起伏不定,身体不时颤抖的样子,木兰猜到父亲必然是因为气恼而牵动了内伤,心中一阵不忍。她凝思片刻,忽然回身把呆呆立在身后,犹自不知父母和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的弟弟和妹妹揽在怀里,双膝跪倒。看到姐姐跪下了,木立和又兰也双双跪下。
  “父母大人!弟妹年幼,尚需抚养。请二老看在他们的份上,允许孩儿代父从军吧!”
  “这怎么好……怎么好啊……”
  母亲方寸大乱,搓着手无所适从地看着父亲,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父亲则眉头紧皱,抬首望天,默然无语。家中的气氛就象暴风雨前那样,寂静之中带着沉重的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这种紧张感,即使是木兰两个不懂事的弟妹也能觉察到。四只小眼睛中流露出惊恐和委屈,然后就几乎同一时间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童音的哭声,宛如在父母的头顶打了一焦雷相仿,直震得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母亲第一个忍不住扑过来,抱住三个孩子一起痛哭起来。父亲花弧的眼角也渗出一丝晶莹的液体。如果说,全家还有一个人保持着冷静的话,那么只有木兰。听着母亲和弟妹的哭声,她的鼻子也阵阵发酸。但是,在父母没有答应自己从军的请求之前,她必须忍住所有的眼泪,哪怕是一滴也不能落下来。
  终于,父亲发出了一声长叹:“也罢!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就这样,木兰穿起名将韦孝宽送给父亲的铠甲,随着阌乡的征兵队伍,踏上了前往寿阳的路途。然而,路上的困难之大,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虽然在同乡的照顾下分得了一匹瘦马,但还是在大雨之中掉了队。这些,绝非父亲在她临行前传授的那套救命剑法所能给予的保护范围之内。如果不是遇到这个男子的话,后果几乎不可想象。于是,当对方询问她的从军经历时,除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一节略过不谈之外,其他的都毫无保留地一一吐露。
  男子听着,脸上的神色随着木兰的讲述忽而悲悯,忽而激昂,显然已完全沉浸于情节之中。当木兰收住话音的瞬间,他才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谓然道:
  “原来战争对于百姓来说,并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们尽早结束眼前不可避免的战争,并一起努力阻止将要发生的战争吧!”
  “我还没见过战争。父亲问我,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吗?我摇头。”
  木兰幽幽地说道。
  “我也没见过战场。”男子问道,“你父亲又是怎么说的?”
  “父亲说,战场就是亲眼看到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而自己不知道何时也会象他们那样倒下,于是心中充满了恐惧、绝望、癫狂、颤栗……什么是勇士呢?就是明知全身骨节都在哆嗦,肌肉比死人还要僵硬,却仍然挺直身子,握紧武器的人。”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男子脸色黯然地问道。
  “还有……就是尸体的臭气,血泊的腥气和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味道。那种味道,是在夺取他人生命后留下来的。一辈子也洗不干净……”
  “你害怕打仗吗?”
  “我恨战争!”
  “恨?既然恨,为什么还要来?仅仅是为了父亲吗?如果是这样,等到了寿阳,我会设法让他们放你回家。害怕战争的人,在经历一次战争后,就会成为战士,但憎恨战争的人,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男子定定的说。脸色异常古怪。
  “不!请让我留下来。”
  “为什么?你不是憎恨战争吗?让你远离战争不是正合心意吗?”
  男子首度露出讶然之色。木兰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因为憎恨战争,所以不想被战争吓倒,反而要挑战这个魔王!如果胜利了,我一辈子都会心满意足,如果失败那就请它吃掉我吧!”
  木兰的眼神随着狂乱的雨意,也变得狂乱起来。男子吃惊地注视着她的变化,心中体会到一种从不曾感受过的心悸。就这样,两个人同时陷入了各自的心事之中,在沉默之中任坐骑驮着他们一路向前,许久……许久……直到迎面传来疾骤的马蹄声,撕裂喧嚣的雨幕,逼近他们……
  

第四章 木兰从军(4)
出现在木兰视线范围之内的是一队骑兵,人数约在百人左右。清一色漆黑的铠甲和同色的战袍,就连坐骑也是如浸在墨中漂染过一般。冷眼看上去,几疑是天边的黑云突然降落到了地面上似的。
  队伍中间最前列的那匹最高大的黑色战马上坐着的,汉子年纪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铁塔般的身材宛然有鹤立鸡群之势,虽然置身于疾风骤雨之中,却挺得笔直,且一动不动。黑黝黝的脸上因雨水,或许还有汗水冲刷地泛出亮晶晶的光泽。纯然似一块真正的百炼镔铁。他的双唇上已微有髭须,木兰猜想着若是生成一部络腮胡子,岂非如传说之中的三国张翼德再世吗?
  当对方的双眼认清木兰这边的男子,立刻流露出喜悦的神色,并立刻大声呼叫起来:
  “末将骁果军中郎将宇文承都奉命前来迎接……”
  那男子猛然开口,截断了宇文承都的话音,说道:“有劳远迎,路上不便说话,一切待进了寿阳后再议。”
  这么一说,宇文承都也就会了意,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木兰一番,同时指挥着百名骑兵在四面布开阵势,隐隐然是保护这个男子。
  木兰不太了解效果军究竟是什么,中郎将又是何等样的官职,但是从宇文承都那宏亮的武人嗓音和堂堂的健儿仪表看去,应该是一位相当出色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却对年青男子表现出必恭必敬之态,则可知对方的身份非比寻常。虽然自己早已料到他是个贵公子,但现在看来,还是有所低诂了。
  就在木兰寻思的当儿,已经有人向男子送上了斗笠和蓑衣,并让出一匹好马供他换乘。
  “你是什么人?”
  被冷峻的语气所惊动,木兰的视线迎上的是宇文承都那充满警惕的眼神。连忙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是从军的士兵吗?那么必然有官府发给的军书,请拿出来看看。”
  木兰的解释显然未能满足他,依旧是审视的态度。还是那位男子的发言,才解除了木兰的嫌疑。
  “承都!这位花木立兄弟是我的朋友,不要难为他。”
  业已被紧逼式的问题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木兰终于轻松了一些,却听男子继续向宇文承都询问道:
  “韩将军和贺若将军已经到达寿阳了吗?”
  “喏!”宇文承都在马背上躬身答道,“末将正是奉他们二位的命令前来迎接的。”
  男子微微摆手,示意宇文承都和他一起带马走到了路旁交谈起来。木兰和他们相隔了一段距离,中间又有嘈杂的雨声,因此无从得知他们的对话内容。何况,木兰也不想去听,更没心思听。她有自己的心事,当然也是和那个男子有关。
  对比宇文承都的两种恭倨大相径庭的态度,木兰一方面更加确认这男子必然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份,另一方面也体会到军营之中的森严等级。遇到他,对自己今后的军旅生涯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理清的头绪,却又无法禁止头脑去思考。
  终于,那边的两个人结束了谈话,一前一后转了回来。男子向木兰道:“小兄弟,我有很要紧的事情,必须随这位宇文将军立刻赶往寿阳,后面的旅途就不能奉陪了。”
  “那个……可以请教您的贵姓吗?”木兰迟疑的问道。
  男子莞尔一笑,却不置答,却岔开话头说道:“我说过要送你一个表字的。你是英雄花弧的儿子,那就叫子英吧!父亲是英雄,儿子一定不能输!”
  “多谢……”
  虽然同行的时间不长,然则一旦面临分别,木兰的心中立刻生出依依不舍之情。男子看出木兰在难过,于是笑着安慰道:“男子汉怎能动不动就象女孩子一样想哭鼻子呢?子英,要象你父亲一样坚强起来!”
  说罢,他挥了挥手,便策马向前疾驰而去。那一众黑色骑兵队也跟随在他的身后,迅捷地冲入无边的雨幕之中。缭乱的马蹄很快就被轰鸣的雨声冲散了,听不见了……
  “走吧,花子英大人!”被留下来护送木兰的两名骑兵所催促,木兰的心从乍别的惆怅中苏醒了过来。
  “是啊,该上路了。赶到寿阳去,或许还能再次见到他吧……”
  木兰用力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个渺茫的想法,却赶不走这次短暂邂逅在她心中所打下的深刻而长久的烙印。即使他至今连姓氏都很摸棱,更不知其名,但这不会影响木兰在此后的岁月中去回忆他的音容笑貌。
  豪雨依旧没有任何止歇的意思,可是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因为一个小小且又秘密的希望,木兰却没有再感到什么困苦。黄昏时,一行三人终于在路边找到了军用驿站,一座专门为接待此次参加南征的军官们而准备的临时建筑。同样的建筑,木兰在一路上也曾看到过数处,但以士兵的身份,无权入住。
  “今天就在这里打尖!”见木兰在犹豫,护送者又补充了一句,“子英大人,我们晓果军是不受限制的。”
  看到黑甲骑兵的光临,那位被称作驿丞的驿站官员连忙亲自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干燥洁净的房子。他一边吩咐着驿卒去准备分例饭食,一边陪笑解释着“雨天人多房少,多多包涵”。从他们之间的对答中,木兰得知两位护送者居然都有着校尉的军阶。这是木兰迄今为止所知道的最高官职。当初在家乡为自己载入军籍的就是一位军府的果毅校尉,但是比较起眼前这两位来,威势和派头上又远远不及了。
  “骁果军是天子的亲军!一般的府军怎能相提并论!”
  当木兰说出心中感受的时候,两护送人之中姓刘名弘基的男子如是回答,语气中充满了自豪。相对于另一位名叫殷开山的,他的话要多一些。但是,从木兰的观点看来,他们都属于那种剽悍雄武的战士类型,而这种姿态在无名男子和宇文承都的面前,又被更大的光环所掩盖,直到此刻单独相处的时候,才得以毫无阻碍的散发出来。
  木兰想,这才是真正的战场勇者,而能驾驭他们的宇文承都,则是勇士之中的勇士!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呢?是不是只有通过战场的考验才能做到呢?这答案呼之欲出,却又飘忽游移。
  “我们骁果军可不是谁都能充任的!”
  在吃饭的时候,喝着驿丞特意送来暖身子的酒,刘弘基愈发健谈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名酒,但在阴冷的雨天里,确实是一种十分难得的享受。就连木兰也在刘弘基的劝说下喝了小半碗,感觉肚子里象有火在燃烧,火焰的眼色一直透到脸颊上来。
  “凡是能够入选的人,除了身体强壮,行动矫健,弓马娴熟这些条件之外,就连个头、体态、相貌等等都要有相似之处。再有,就是家世,需世代武勋之门出身的,才能有资格参加选拔。每年总有上万人候选,但最后能被留下的不过百人之数。正是所谓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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