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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兵二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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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了卫生队,两位干事将此事向李部长报告,李部长匪夷所思,甚至怀疑是这两位干事偷吃了苹果,编了套瞎话来骗他。回到团部,无意中听汽车连的司机们纷纷议论,说学兵二连的学兵们如何了得,扒起飞车来,简直比铁道游击队还厉害,常常“嗖”一下就扒到了驾驶室,吓司机们一大跳。 

  李部长一听,这么厉害!这哪是学兵连,分明是飞虎队嘛!——从此,学兵二连又有了飞虎队的雅号,比起乞丐队,也算是个进步吧——赶快将此事反映给了团长,以期制止此类事情的蔓延。 

  指导员听完了金股长的叙述,心想,这肯定是自己部下所为了。只是对于两位扒车者的相貌特征,金股长也说不请楚,答应再去问问两位后勤干事,问清后再给指导员电话。不过,他最后叮嘱说:“不光是这两名学兵的事。你连现在是赫赫有名的飞虎队了,要从根本上治理!” 

  指导员听后,真是百感交集。羞愧、惋惜、愤怒……自己用心打造的铁军形象,自己亲手创建的四好连队,竟演变为如今的乞丐队和飞虎队,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痛定思痛。他开始思考对策。 

  他决定先隐而不发。待金股长来电话讲明这俩小子的长相特征,按图索骥,逮他个正着。然后来它个杀一儆百,震慑全连,达到全面整治的效果。 

  一连等了多日,不见金股长电话。电话打去团部,说金股长出差了,预计半个月才能回来。指导员只好再等。 

  半个月后,终于和金股长联系上了,得到的信息,却令人失望。两位后勤干事回忆不起扒车的那两位有什么显著的长相特征。只说是两个中等个儿,不胖不瘦,穿着学兵的蓝帆布工作服。说话口音,一会儿普通话,一会儿关中腔,一会儿又是河南调。 

  指导员一听,说了等于没说。所叙述的模样,学兵二连比比皆是。说起话来,三种腔调混合运用,而且每种腔调都娴熟地道,转换起来灵巧自如,也是学兵二连的一大特色。 

  原计划无法实施,指导员只好又召集班排长们开会。 

  “你们是班长、排长,整天和同学们吃、住在一起,他们每天干什么,你们果真毫无察觉?讨饭吃,成群结队地去,你们指不出具体的一个。扒飞车,已成了飞虎队,肯定绝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平时是怎么做工作的?是不是已经和他们同流合污了?难道你们真的一次都没发现过?” 

  这番严厉的言词,使其中有些人确实受不了。因为他们扒过飞车,尽管只是偶尔一两次。但咬出别人,等于咬出自己。自己又是班长,到时有嘴说不清。而没扒过车的,确实一次也没见过。没见过,又能说什么呢?所以都紧闭着嘴唇,一声不吭。 

  “你们都是共青团员。许多同志不是在积极争取入团吗?为什么不能发动他们,了解一些真实情况?否则,党培养你们这些共青团员有什么用?” 

  指导员又说出如此重话,吓得班排长们唯唯诺诺,遵命分头调查去了。 

  调查了一周,结果还是零。 

  其实再调查下去,结果也不会两样。因为谁都不想找出个曾经扒车者,这样打击面太广,会惹火烧身。所以,只把目标锁定为扒李部长车的这两个。而这两个其实就是吴国政和张三德。那天他俩无意间溜达到公路拐弯处,原打算溯小溪上去游玩,一看后面来了辆汽车,就想试试看能否扒上正下坡的汽车。于是,没等汽车到,就开始跑提前量。待汽车开到身边时,他俩一跃而上。上去一听李部长在车上,趁车上两位不备时,一个摸了个苹果,又赶紧下了车。五一节后,吴国政探亲回了家,张三德砍柴进了山,加之这俩小子心眼多,嘴巴严,让别人上哪儿查去? 

  指导员一听结果仍是零,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发火也没用。于是,他让大家动脑筋,分析一下,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听是分析,而不是追究,班排长们来了劲。七嘴八舌,纷纷发表自己的高见。 

  于群抢先举手发言: 

  “依我看,主要是因为这帮家伙都成了老兵油子。不像刚来时,老实听话。以前开班务会,班长说个啥,大家都随着你,不敢乱说。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说一句,他敢顶你十句。这样的风气再不刹住,我看,这班长难当,部下难管。” 

  王国栋的发言,显然与于群观点不同: 

  “叫我说,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怨部下。俗话说,打铁先得自身硬。我们当班长的,或身为共青团员,如果事事不能以身作则,起表率作用,而是把自己混同于一般群众,甚至有时表现得还不如一般群众,如,吃饭抢饭、干活偷懒,你还有什么威信带动群众,指挥部下?要想使咱连的风气正,我看首先得从咱们共青团员抓起。” 

  于群听王国栋的话里似乎有话,气得直翻白眼。 

  二排长王###发言说: 

  “我看以上两位同志说的都有道理。班排的各级干部,以及共青团员的模范表率固然重要,但也应注意到,我们来三线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学兵们的思想观念,不可避免的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如何应对变化做工作。我想这应是我们今后应注意的工作要点。” 

  指导员听了,频频点头。 

  七班长丁新旺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我看,问题的关键,是咱连发展团员速度太慢,许多副班长,积极肯干,可至今还没入团。一些要求上进的同志,一看那么积极的副班长还入团没门,就有些心灰意冷,慢慢松了心劲。而一些以前就不太积极上进的同志,就更不主动进步了。再说,有些够条件的,应尽快吸纳入团。已经入了团的,一定要加强自身素质。只有这样,才能增强团支部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指导员听了,颇不以为然,插话说:“一年多时间的考验都经受不住,没能入团就松心劲。这样的人,我宁可不要。” 

  一看会要冷场,又鼓励大家: 

  “接着说,不要受我插话的影响。这也仅仅是我个人的观点嘛。” 

  “我想用辩证法的方法,来分析一下咱学兵二连一年多的情况变化。” 

  这新颖的开场白,听得大家都为之一楞。一看,原来是十班班长杨文选,貌不惊人,出语却惊人。 

  “咱们连的发展变化,很符合否定之否定,螺旋式发展的辩证法规律。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很老实,不敢跟上级顶撞,所以很好管理。时间一长,有些人学油了,敢顶撞上级了,但这并不可怕。他敢顶撞,我们就敢处理。可是发展到现在,这些人又不顶撞了,成了二皮脸。不跟你吵、不跟你闹,可比跟你吵、跟你闹还厉害。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一批评,他还振振有词,说,‘我不要入团,不要五好,更不要先进,你能把我怎么着?’这号人最难对付。” 

  于群一听杨文选说到了点子上,忙高声附和,举手发言:“对,就是,没错。像我们班的刘秀松、虢玉成,就是这号货。你一说他们,他们跟你嘻皮笑脸,油嘴滑舌。让他们写检讨,作检查,他佯俅不睬,既不争辩,也不顶撞,就跟没事一样。遇上这号货,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嗯?” 

  这可是个新情况,马上引起了指导员的警觉。 

  没多久,他就遭遇到了几位以后在学兵二连被称为“赖子”的“赖子风采”。 

  一天,三班长于群午休时,听到墙外有人一边走,一边议论,某某某的扒车技术如何如何。他是班长,正睡在一进屋的靠墙,这篱笆墙又不太隔音,所以他能听到墙外人的说话。但说话人很快就走过去了,他只记住了“三角”、“枣核”及“扒车”等只言片语,如获至宝,赶忙跑去向指导员报告。 

  指导员一听,并未表现出于群所企盼的惊喜。因为于群汇报的有价值情报实在太少,甚至连说话人是谁都不能确定。似此道听途说,且只言片语,如何能堂堂正正的对当事人加以处理?何况你听听这外号:“枣核”、“三角”、一听就是难对付的家伙。 

  但指导员还是决定,分别叫来俩小子问问。因为这毕竟是有关扒飞车的唯一情报。 

  “三角”是五班的崔云海,长得肩宽背厚,墩矮结实。一听指导员问及扒车,立刻瞪起两只牛眼,一口河南腔: 

  “谁说的?我没有。”否认得干脆利索。 

  又叫来“枣核”,七班的王福庆。 

  “就我这瘦干鸡,还能扒车?笑话!”王福庆咧着他那随时都像流涎水的大嘴巴,一副无赖相。 

  指导员只好耐心开导。说,既然有人揭发,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只要你俩承认错误,并检举揭发别人,不仅不给处分,反而会受表扬或嘉奖。耐心开导了半天,见俩人一声不吭,以为思想有所松动,就说:“回去后,请认真考虑。谁考虑好了,随时欢迎来谈。” 

  俩人走后,指导员叫来五班长和七班长,让调查五一前夕,李部长去卫生队慰问那天,崔云海和王福庆的行踪。可调查的结果,令指导员失望。这俩小子那天确实没有外出,一直在班里打扑克。指导员只好寄希望于他俩的觉悟了。 

  一等多少天,不见任何一个来。 

  再把他俩叫来,单刀直入:“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啥?” 

  “嘿!那天我苦口婆心的开导,难道白说了?” 

  “我没有,让我说啥?”崔云海一如既往,瞪着牛眼。 

  “就是,我也没有,”王福庆仍是那副涎脸相。 

  指导员原打算再耐心开导他俩一次,但一看是这副赖相,说得再多也等于对牛弹琴,只好挥挥手,让他俩走掉。 

  接着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那天,他听三班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叫魏副连长去三班看看。 

  三班的几个家伙正在狭小的屋内玩“骑驴”。一个人挟住另一人的脑袋,其他人则往被挟脑袋者的身上骑。被挟脑袋者则朝后乱踢。踢上谁,谁再让挟着脑袋当“驴”。 

  魏副连长进去时,这伙人正玩在兴头上,没人理他,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气得他怒声厉喝,才将这伙人制止住。被挟着脑袋当“驴”的虢玉成,揉揉眼睛,一看是魏副连长,产刻“立正”、“敬礼”,并喊了声:“魏连副。” 

  这声称呼可把魏副连长给气火了。平时听人喊他“连长”前面还加个“副”字,心里就不很舒服。如今这小子竟把“副”字倒过来,放在后头,听着更觉刺耳。 

  “虢玉成,你小子什么意思?只有国民党部队才这么称呼,难道你把我当国民党?” 

  “哎,哎,别生气,魏连长。我看班副、排副的,咱们部队不都这么叫吗?叫你魏连副有什么错?” 

  “你,你……”魏副连长一听这小子一会儿“魏连长”,一会儿“魏连副”的,这不是有意挖苦他吗?气得他恨不得扑上去,给这小子两耳光。 

  “你小子……” 

  眼看气得魏副连长要动手,刘秀松忙上去拦住,一边把魏副连长向屋外推,一边说着劝解的话:“魏连长,消消气,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再说了,上级跟下级吵架,也让人笑话。” 

  说着推着把魏副连长请出了门外。一出门,魏副连长像是明白了什么,“刘秀松,你什么意思?俺?” 

  “怎么了,魏连长?”刘秀松仰起那张小胖脸,瞪着童真的眼睛,“难道我劝架也不对?” 

  “劝什么架?我这是在批评他,你怎能说成是吵架?” 

  “对,是批评。可批评不听,就发生了吵架,对吧?” 

  “你,你小子,也敢戏弄我?好,你等着……” 

  气得魏副连长愤然离去。背后却传来这帮小子得意忘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导员一听,也勃然大怒。这还了得?目无首长,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立刻打发通讯员,把俩小子叫来。 

  俩小子来后,被指导员劈头盖脸一顿猛训。俩小子一声不吭。既不嘻皮笑脸,也不惊惶失措,眼睛还滴溜溜跟着指导员的目光转,像在仔细聆听,还听得津津有味。训斥了半天,指导员也训累了,见他俩一声不吭,以为收到了效果。就说:“回去立刻写检讨,明天一早送来。” 

  第二天等了一上午,不见他俩来。只好派通讯员去叫。 

  “检讨写好了没有?” 

  俩小子不说话,眼睛滴溜溜乱转。 

  “说你们俩呢!往哪里看?” 

  俩人目光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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