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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下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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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桥笑得几乎岔了气,指着仰面瘫在地上没了声气的汪日成道:“哈哈哈……巡抚大人到窑子跟娼妓私会去了,待会有小乖乖给他送回来……”

  笑话间,一声喝叫:“查赈大人到——”

  众人愣着神,朝廷的大队人马簇拥着包括的绿顶花盖进了驿馆的大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1

  包括当日在山东抚院升堂,他拿起汪日成的奏折看了一眼道:“郑板桥。”

  “微臣在。”戴着枷锁跪在堂下的郑板桥应道。

  “有人告发你到了范县,为官不到三个月,贪污勒索白银三万两,卖弄字画诱奸民女,你与本官如实招来。”

  站立一边的汪日成与郎凯互瞄看了一眼。

  “启禀大人,板桥在范县一无亲眷,二无朋友,请大人派人到板桥的寓所挖地三尺,找出三百银子来,板桥甘愿领罪。”板桥从容不迫地辩解道。

  包括没再多说话,朝堂下挥了下手,早有准备的衙役将三个原告,范县的粮行老板带了上来。

  “你们一一报上姓名。”包括面无表情。

  “小民贺庆生。”贺老板报。

  “俺叫曹花子。”曹老板吓得不敢看包括。

  “大人,小的姓窦名买卖。”窦老板的胆子大一些,末了还特意腔调了一句,“买,就是买卖的买;卖,就是买卖的卖。”

  堂下让他的绕口令说笑了,包括气恼地拍下了惊堂木,道:“你们告发郑板桥贪污勒索,有证人证据吗?”

  那三个活宝来了劲头,七嘴八舌道:“俺就是证人,俺就是证据。”“俺给他弄苦了,吓得夜里睡不着,白日怕见人。”“俺怕他也象……象什么的来着,就乖乖地把银子给他送过去了。”

  “你们就是证人,你们就是证据?”包括口气不轻不重,让人摸不着深浅。那几个老板似乎下了深水探不着底,惶惶然不主使,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尴尬了许多:“没错,没错!小的们说的都,都是真的。”

  “郑板桥。”

  “微臣在。”

  “你知罪吗?”

  板桥道:“启禀大人,板桥在范县任上三个月零八天,留宿寓所不到半个月,衙署里都记录在案,下官想知道这几个阔老,何时何地给下官送的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

  “听到了吗?”包括对那几个老板说,“现在你们将送礼的地点日期交代出来。”

  “三月初六,俺送到他家里的。”贺老板言之凿凿。

  “俺送到他府上的日子是三月初八。”曹老板想了一下说。

  窦老板道:“小的是二月二十天黑的时辰,送到……从后门送到他厨房的。”

  “郑板桥……”包括征询地望着板桥。

  “大人,你问他们说准了没有?”板桥道。

  包括看着老板们没说话。老板们心里发虚地你望我,我望你。

  “你们所说的话,如果不反悔,签字画押!”包括说着又跟后补了一句,“诬告反坐,罪加三等。你们都明白吗?”

  贺老板接过供词画押,那手有些抖,诬告反坐,罪加三等的声音老在他耳朵边打转转,突然喊道:“呃,大人!让俺再想想,俺不对,俺也是五月初三跟着曹老板后面送银子到郑,郑大人府上的。”

  “你胡说什么呀,俺是三月十八送的。”曹老板纠正说。

  “你刚才不是说的五月初三吗?”

  “谁说了。谁跟你说了五月初三?五月初三是什么日子?那是郎大人的生日。”

  两人吵不清了。

  “贺老板,你想清楚了吗?”包括低沉地问道。他已察个中蹊跷,但丝毫不露声色。

  贺老板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珠:“俺就是五月初三,不改。”

  堂下哄堂大笑。汪日成和郎凯气得直翻白眼。包括给当堂的书吏一给眼色。“让他们自己写。”

  三个活宝看了看汪日成和郎凯、又看了看包括,爬在地上颤抖着手写着送礼的时间地点。胆子小的曹老板终于支撑不住谎言带给他的高度压力,丢开了笔,哭了起来。见他一哭,那两个也写不下去了。所有的人都静观事态发展。

  包括冷冷地问道:“怎么啦?”

  “俺,俺不作这个原告了。”曹老板哭说道,一面孩子似的抹着眼角。“俺不就是赈灾时卖了点高价米吗?那黑心钱俺退出来还不行吗?”

  堂下一下子就炸了锅。包括毕竟是审案老手,见势又加了一把火:“作伪证,诬告,一概罪加三等,知道就好。你们两个呢,写好呈上来。”

  窦老板放下了笔也不写了,嘟哝道:“俺窦买卖,今天这个买卖也不做了。”

  一看证人都往下撤了,汪日成和郎凯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剩下的只能指望淌着汗水的贺老板了。贺庆生偷觑了上堂一眼,硬着头皮颤着手在纸上写下了:“五月初三凌晨给郑大人送礼一万两,地点是郑府客厅。送礼人:贺庆生”。

  书吏将贺庆生的写下的证词交给包括过目。汪日成和郎凯舒展了一口气。

  “汪大人。”包括举起手中的奏折道,“郑板桥诱奸民女的人证在哪里?”

  汪日成给刚才的一幕惊吓得不敢大包大揽了,指着郎凯说:“这个人证是郎大人抓来的。”

  郎凯推卸地指着那班原告:“是他们指的名让我抓的。”

  一帮原告急了眼:“郎大人,是你说要抓的!”“郎大人,我们没说!”“郎大人,你不说抓,谁敢让你抓啊?!”……

  包括拍下了惊堂木,道:“胡闹!来呀,带证人上堂!”

  不一会,所谓证人兰花被带了上来。

  “吴兰花。”包括举起“证据”,那是郑板桥在桥头给兰花作了字画的纸扇,“本官问你,郑板桥给你作过纸扇的字画,有这回事吗?”

  “民女在。”兰花应答道。

  汪日成生怕节外生枝,连忙提示道。 “吴兰花,这纸扇上的字画是你请郑大人作的,还是他要给你作的?”

  “俺家是没米下锅了,郑大人看俺可怜,给俺画的……”兰花如实说道。

  汪日成阴阴地笑了下:“够了。”说着转向了包括,“包大人,您看,这不是明摆着是郑板桥勾引民女吗?”

  兰花一见这情势,急得嚷了起来:“不!大人,郑大人是清白的!他没有,没有对民女有啥不轨……”

  汪日成逼迫道:“你已经画押作证,还想抵赖不成?”

  包括怒道:“汪大人,我让你说话了吗?!”

  汪日成愣了一下,还想抗辩:“大人……”

  包括拍下了惊堂木:“放肆!”

  汪日成萎了,不服气地翻了包括一眼。

  包括拿起兰花“写”下的证词,问道:“吴兰花,那你说说,这份你写下的证词,上面还有你的手印,这该作如何解释?”

  兰花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情急地说:“大人,这是他们骗了俺,他们让俺说说那天郑大人给俺画画是咋回事?俺就一老一实地说了,说完了他们就让俺在上面画了押。俺一个字不识,就听他们的,他们怎么写的,俺都信,叫画押俺就画。大人今天说给俺听,俺才知道上他们的当了。大人,郑大人是清白的,他没有,没有对俺有咋的。那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他们要陷害郑大人啊!”

  郎凯看了汪日成一眼,汪日成知晓自己的防线正在崩溃,但他也是官场上老手了,心跳嘴不软:“包大人,你看这女子巧如舌簧,你就能听她一派胡言了吗?”

  郎凯威逼兰花道:“吴兰花,这男人和女子苟且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背地里做下的勾当你招过了就是招过了,还想翻了不成?”

  郎凯的这句话提醒了郑板桥,谁是不是呢,男女苟且一旦成风,跳进黄河洗不清。赶紧声辩道:“包大人,下官冤枉。求大人明察!”

  兰花猛丁站了起来,气短声绝地斥道:“你!你们是衣冠禽兽!”说着转向包括,“大人,小女子不会说话,什么是郑大人的清白,这就是……”说完出人意料地朝近旁的堂柱撞去。

  所有的人被的她的意外举动惊呆了。板桥大喊:“兰花!——”

  “来人,速速抬去救治!”包括吩咐道。

  板桥望着身软如泥的兰花被抬下去,心如刀绞。一瞬间,他悲戚地想起了洪达,想起了何清清,怎么和他有了瓜葛的都命遭不测呢?不禁郁郁怒起:“包大人,汪日成与郎凯狼狈为奸,收罗板桥诱奸民女是假,掩藏他们贪赃枉法是真哪!瞒天过海,欲盖弥彰,这背地里的事脏啊!板桥无意为自己申辩,但他们赈灾中的罪行不能就此一了百了啊!吴兰花不能白死,不能白死……”

  “今日审案到此结束。退堂。”包括没对板桥的申辩说什么,他自有他的心计。

  “退堂喽——”衙役领班大声喊道。

  2

  这天夜里,包括向随身带来的校尉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带人快马到范县,给我取回物证来;顺带将衙署的记录文书取来!”

  校尉领意而去。包括着手整理白日审案的笔记,一个女婢进来禀报道:“大人,汪大人求见。”

  “着他进来。”包括说着,连头也没抬。

  汪日成急匆匆进了包括的书室,小心地礼道:“包大人,下官汪日成叩见大人。”

  “嗯。”包括的头仍然没抬,说道,“来啦?我知道你会来的,到底是两朝的老臣了,这点精明没有,也是白做了几十的官了。”

  “是是。”汪日成掏出手绢抹了把额顶沁出的汗。

  包括这时放下了笔,说道:“坐。”

  汪日成躬身礼道:“谢坐。”在书案前的一张椅子上落了座。

  “汪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要说的吗?”包括问道。

  汪日成讪讪笑了一下:“包大人,下官今天才看出来,范县告发郑板桥贪污勒索有些蹊跷……”

  包括冷冷笑了下,说:“大人给皇上的奏折,不是言词确凿地弹劾郑板桥吗?”

  “是是,那是下官一时糊涂,听了郎凯的蛊惑,才犯了那个大错的。”汪日成为了保自己,终于抛出了郎凯。

  “哦?”包括笑道,“汪大人堂堂巡抚大员,两朝老臣,一个小小知府随而便之就使唤了你,这是何故啊?”

  “这……啊这……”汪日成张口结舌。

  “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别的故事吧?”包括盯视盯视着汪日成,让对方如坐针毡。

  汪日成又拿起了手绢,但他举到面前了,看见了包括冷峻的目光,慌慌不知所措了,以致于抬起的手下不去了。

  “汪大人。”包括低沉地喊了一声。

  “呃……”汪日成回过了神,“下官在。”

  “既然来找本官,那就是相信本官能够助大人一臂之力。是不是?”包括道。

  “是是。”汪日成唯唯喏喏地点头道。

  “俺也是山东人,山东人说话讲究个爽快。”包括笑道。“老哥,你就竹筒倒豆子,爽快点吧。”

  见汪日成满面是汗,包括说:“把汗擦擦吧。”

  似乎是天外的声音,提醒了汪日成,他忙不迭地擦起了汗水。

  “说了,本官可以在皇上面前给你说些个中听的话,免了你的罪过;不说呢,待本官查实了,你再说也就不作数了……”包括说完冷冷地拿起了笔,不去看他了。

  包括越冷汪日成心里越是没有底,把握不住自己也就彻底乱了套,心慌意乱地从椅子上蹭了下去,跪下了……

  三天以后,包括派出的校尉从范县回来了,随他来的有范县的师爷鲍根发、衙役王小二、范仵作,还有被害者家属朱月娇和韩梦周。马队后面拖着一辆牛车,那上面置放的是原范县书吏朱文昌的尸骨。

  包括乘轿来到了抚院大门口。校尉上前禀报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范县的人证、物证都弄来了。”

  “好。”包括吩咐道,“让所有本案人员全部集中到大门口来,本官要当众验尸审案!”

  “是!”校尉领意去了。

  围观的百姓听说是范县的奇案,纷纷往前拥挤,衙役们在场子四周围起了一道木栅栏。一乘青龙华盖大伞支了起来,包括来到华盖下,问道:“仵作班的到齐了吗?”

  一个鬓发斑白的老仵作领了三四个仵作高手进了场子,在包括的面前排成一行。老仵作道:“大人,仵作班到齐了,听候大人的吩咐。”

  “开棺验尸!”包括令道。

  “开棺验尸——”老仵作憋足底气大喊道。

  “哗啦”一声,蒙在朱文昌尸骨上的掀了起来……

  人们窃窃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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