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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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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都没法和你比,自然心中郁卒,老得快。”
  任安乐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安宁旁边,端起酒杯咪了一口,“客气客气,咱出身差,模样粗俗,比不了世家小姐,但是这运气向来挡不住,老天眷顾实诚人啊。”
  安宁听着拖长了腔调的‘实诚人’几个字,想起金銮殿上任安乐所谓的剖心之言,灌了一晚上的酒差点吐出来。只是仍开口道:“李原吃了豹子胆敢贪墨军饷,威定侯府的气数尽了,你这人实不实诚我不知道,但你确实做了件对百姓好的实诚事。”
  安宁在西北戍守数年,平生除了宿敌北秦,最恨的就是贪墨军饷的朝廷蛀虫。
  任安乐听着夸奖,耸了耸肩,朝后一仰,靠在软椅上,腿挑至桌上斜放,一副痞子模样。
  她瞧了安宁半响,漫不经心开口:“公主,难道你认为就凭区区一个威定侯世子,便有胆子贪墨朝廷军饷。您…太看得起李原,也太看轻大靖朝堂了。”
  安宁眉一肃,端正了脸色,“安乐,此话何意?”她是个武将,向来懒得理会朝廷争斗。
  “兵库里的灰有半指高,至少五年不曾开启过。”任安乐弹了弹手指,“李原任九门提督只有三年,之前的那位没有被牵扯进来,贪墨案查到威定侯府便止住了。”
  安宁脸色腾地难看起来,原九门提督是太后之弟建安侯,难怪父皇近日因建安侯品行失德训斥侯府,想来是碍于太后的情面,只是警醒了一下。
  侯门世家干涉朝政,姻亲关系盘根错节,日后难免欺辱到新君头上,此次父皇借军饷之事削弱王侯之势,对忠心耿耿的老将荣赏,恐怕便是为此。
  建安侯、威定侯与左相交好,当年三人皆有从龙之功,如今两侯遭父皇所弃,左相如断一臂,休赋在家避了朝堂之争,父皇念旧情,不会动相府,左相倒是个聪明人。
  到底是皇家公主,短短一念安宁便明白这次朝堂清洗是帝王、太后、世家三方权柄妥协的结果,对着揭露此事的任安乐有些赫然:“外戚尾大不掉,累得你奔波数日。”
  “陛下当年登基,建安侯居功至伟,如今陛下之举倒也能理解。臣也因此被许入内阁议事,也算是大捞了一笔,没什么不满意的。倒是公主……你就快要迎回皇嫂了,怎么反而变得哀天怨地了?”
  安宁早已适应任安乐时不时的土匪腔调,只翻了个白眼,学她一样朝后一仰,靠在软椅上,叹了口气:“皇家是非多,帝家只剩这么一个闺女,我宁愿她做一介布衣,也不想她嫁入皇室。只是梓元对皇兄执念太深,我拦不了。”
  任安乐眼一眯,敲了敲桌子,“承恩。”见安宁不解,她极有耐心解释道:“陛下赐旨,帝家小姐如今名唤承恩,公主莫叫错了名讳。”
  她对韩烨可没有什么执念,怎可让别人不明不白的坏了她的声誉。
  任安乐是大靖朝臣,忠于皇帝之旨倒也说得过去,安宁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笑笑揭过了此话。
  安宁其实和幼时相貌相仿,只是多了些英武之气,任安乐灌了几口酒,突然毫无预兆开口:“公主不想让帝承恩入东宫,除了后宫云诡难辨,可是仍在顾虑当年帝家之事对帝小姐的日后会有妨碍?”
  安宁顿住,未料到任安乐峰回路转有胆子提及此事,遂沉默不语。
  “陛下早已赦免帝小姐,天子之令重于万诺,公主何必担忧?还是公主觉得后宫中除了陛下还有人有本事对帝小姐不利?”任安乐顿了顿,收起双腿,坐得笔直端正,忽然抬头望向安宁,“帝家事发时公主只有八岁,公主只是纯粹担忧,还是真的知道当年朝廷的辛密?”
  安宁脸色苍白,眉峰肃冷凌冽。
  任安乐言笑晏晏,转着手中杯盏,一饮而尽。
  “公主性子素来耿直爽利,难道不能解臣之惑?公主可知当年之事?”
  任安乐目光灼灼,眸色清冷,女儿红的酒香溢满口舌,却品出了苦涩之感。
  安宁,我只问你这么一次,若你能坦然相告,帝家当年之事,我帝梓元有生之年绝不将你牵涉其中。
  安宁怔住,膝盖上轻放的手缓缓收紧,指尖插入掌心,印痕交错。
  这双眼墨黑清澈,清冷深沉,熟悉得让人难以自持,恍惚十年惊鸿,仍是当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PS:感谢清嘉妹纸和东风妹纸的double地雷,还有江山扇和书虫2011两位童鞋的地雷。最后谢谢苏青瓷妹子投在上古里的地雷。
  (怎么像领奖台词,?。)


☆、47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只是可惜;这幅相似的性子;却偏偏不是梓元。
  或者说,正因为她不是帝梓元;才会得尽帝心,身居朝堂高位。
  笑容一点点逸到唇边;安宁端起桌上酒杯;徐徐入口,醇酒浓烈,她抬眼,叹了口气;“任将军,你逾越了。”
  一语落定;安宁起身,轻拂袖摆,转身离去,行到门前,顿住,“我只当今日从未听过此言,安乐,记住,无论父皇如何看重你,你永远都不要在他面前提及帝家之事。”
  安宁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任安乐将手中酒杯随意扔在桌上,碰出清脆的响声,她闭上眼,手指合成半圆在膝盖上轻叩,神情冷沉难辨。
  安宁是个称职的公主,事关皇家阴私,一句口风都不露也是正常。
  只可惜,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房门被关紧,脚步声响起,任安乐蹙眉望去,眉头稍展:“你今日怎么离府了?”
  洛铭西自小身体便不好,一入深秋便在洛府里养病。
  洛铭西挑了挑眉毛,解开披风扔在榻上,“京城乱成这个样子,我懒得被卷进来,连右相都称病在家,我身份敏感,自然是要躲躲。”见任安乐神情沉郁,笑道:“不管是谁入宫行刺,倒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左相势力大减,对晋南更有利。”
  任安乐笑笑,“行刺之人出乎我意料之外,老谋深算,不留一点痕迹,我替他多做些事,让全京城的勋贵都有嫌疑,皇城里的老头子疑心甚重,自然会迁怒世家。”
  “你早就猜到他会换下九门提督?”
  任安乐点头,“我只是没猜到他会让我暂代,如此一来更好,直接将军饷贪墨揭出来,省得麻烦。”
  “左相倒是受了池鱼之灾,经此一事,他与你积怨更重,恐不会罢休。”
  “他权倾朝野十来年,做下的错事必会少,一桩桩摊开算是便宜了他。”任安乐声音淡淡,神色忽而冷下来,“再说,我与他的宿怨也非一日之功。”
  那封勾结北秦的书信,便是左相亲自从帝家搜出来的,一百多条人命亡于他号令之下,帝家与此人,不共戴天。
  洛铭西知道一时口快,忙道:“安乐,朝堂凶险,你如今又入了内阁,万事小心。”
  “皇城行刺的事查得如何了?”任安乐要顾及朝政,难得分心,行刺之事便交给了洛铭西打探。
  洛铭西躺在软榻上的身子微顿,手撑在额头上,回得云淡风轻:“尚还没有线索,你只管顾好内阁便是。听闻帝承恩几日后会在东宫设宴,她没有邀请于你?”
  “一群大姑娘悲伤春秋,吟诗作画,我一个上将军跑去掺和干什么?”任安乐摆手,眉一扬道。
  洛铭西嗤笑:“你这是打肿了脸充胖子,招惹了别人未来的夫婿,帝承恩这是在落你的脸面呢。”
  “未来夫婿,正儿八经算起来……”任安乐摸着下巴,“你确定韩烨是她帝承恩未来的夫婿?”
  洛铭西笑声顿住,眸色一深:“安乐,你莫不是对韩烨另有打算?”
  “哪里会。”任安乐被洛铭西端正的脸色唬得一跳,缓了缓才道:“我们当年救她一命,她在泰山以帝家孤女的名分被禁十年,算起来两不相欠。她要嫁入东宫,是她自己的选择,日后缘法际遇全凭她自己,我没有插手的打算。”
  “那韩烨呢?你愿意他娶一个和帝家根本毫无干系的人?”
  任安乐沉默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娶妻的是他,若是自己认不清,又能怪得了何人。”
  任安乐性子里天生带着帝家人的乖张,在她看来,韩烨娶妻是自己的事,实在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洛铭西笑笑,不再提起此事。
  左相府向来门庭若市,近月来因军饷贪墨一事被牵连,嘉宁帝令其休养在府,门前才算消停了些,只是有齐妃在后宫,九皇子又进驻西北,左相余威犹存。
  相府书房内,管家轻脚走进,见左相一身儒服手握毫笔泼墨挥洒,颇为意外,上前禀道:“老爷,帝小姐差人送来的。”说完将一封信递到左相面前。
  左相眉毛动了动,放下笔,撕开看了片刻点燃火折子烧掉,有几分满意。
  管家心底一动,忙问:“老爷,可是帝小姐送来了好消息?”
  左相点头,“她言册封之时会向陛下进言为太子纳侧妃。”
  “老爷当初不是说小姐不入东宫亦可?”
  眼见手中密信已成灰烬,左相长舒一口气,“陛下怕是对我已经不满了。威定侯,建安侯如今被陛下所弃,相府若能和东宫交好,也能稳固我在朝中的地位。”
  “这次是两位侯爷自己犯了大错,和老爷没什么干系,再说老爷之势在朝中无人可比……”
  “糊涂。”左相冷喝,“建安侯乃陛下亲舅,仍然难逃天子之怒,你以为本相还能安稳?”他神情肃冷,隐有怒容,“行刺之事没有留下后患,我原也以为陛下只会惩戒禁卫军统领,没想到连九门提督也会受到牵连。威定侯府本就是帝都世家翘楚,陛下此次是冲着世族来的…他是怕我们这些老臣欺主。这次无论是新入内阁的任安乐,还是新晋的寒门子弟、荣赏的老将,皆在朝中为中立之势。两相制衡,对太子更加有利。”
  “老爷,陛下尚在壮年,膝下又有五皇子,九皇子,太子若势大,对陛下并无好处,陛下何以会如此做?”
  管家确实难以明白嘉宁帝的心思,陛下虽对太子看重,却从未如现今一般给予太子如此实权,连这次提拔的兵部尚书也太子身边的属臣赵岩。
  左相微一沉默,行至窗前,半晌后,幽幽道:“是老夫这次失策,温朔乃太子近臣,聪明绝顶,日后定成大患,我本想这次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没想到太子会亲身涉险,触了陛下逆鳞。”
  嘉宁帝居皇位十几载,动怒之事极少,太子在五柳街险些葬于大火,或许才是京城氏族被迁怒的真正原因。
  当年嘉宁帝虽为嫡子,却因帝靖安的存在只能封王,日日如履薄冰,左相一直深知嘉宁帝因自身遭遇对嫡子格外看重,是以外孙虽为皇子,却一直未露出争储之心。
  “老爷……”见左相沉默,管家小声唤道。
  左相摆手,“派人告诉帝承恩,这个情老夫领了,若东宫和相府关系能缓和,日后定当全力助她。另外告诉她,任安乐对太子之心昭然若揭,帝小姐若是腾出了手,不妨动她一动。”
  管家神情一怔,这还是相爷头一次认真吩咐帝承恩去对付任安乐,显是对她已忌惮极深。
  管家应声退下,左相复行到桌前,拿起毛笔继续练字。
  自任安乐入京以来,先得士子拥护,再平南方民怨,挫沐王不忠之心,如今军饷之案后,连手握兵权的老将都被其收拢。
  一年之内,连立大功,入主内阁,任安乐此人,已成大患。
  笔尖戛然而止,宣纸上重重的‘诛’字冷意弥漫,左相眉头紧皱,放下了笔。
  嘉宁帝遇刺后,太后免了后宫妃嫔请安,开始在慈安殿后的小佛堂吃斋念佛,为皇家祈福。
  嘉宁帝也有一月未曾见到太后,这一日批完奏折,已近黄昏,便领了赵福去了慈安殿。
  这还是军饷贪墨案后嘉宁帝首次来向太后请安,张公公远远瞧见嘉宁帝御驾,惊喜的侯在殿前,待嘉宁帝一下御辇,立马上前恭迎。
  “陛下,太后在小佛堂等您。”
  嘉宁帝摆手,一众内侍退了个干净,行过安静的慈安殿,推开小佛堂的木门,太后一身常服,手握佛珠,立在堂中,他静默半晌,走进,缓缓开口:“母后,已入深秋,佛堂清冷,还是少来的好”。
  “皇家孽障太多,哀家若不为你们父子俩祈福,心里头不安生。”太后转身,坐到窗边软榻上,朝嘉宁帝招手,“皇帝,坐吧。”
  待嘉宁帝坐下,太后叹了口气道:“你今日才来,想必已想好了如何安置帝家的丫头。”
  嘉宁帝笑笑,“看来还是母后了解儿子。”
  “这次军饷贪墨之事,你对建安侯府如此轻放,便是为了让哀家不再阻挠帝承恩入东宫?”
  “母后哪里的话,舅舅年纪大了,儿子这个做外甥的,自然会让他荣养天年。”
  太后沉默片刻后才叹了口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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