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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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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军饷贪墨之事,你对建安侯府如此轻放,便是为了让哀家不再阻挠帝承恩入东宫?”
  “母后哪里的话,舅舅年纪大了,儿子这个做外甥的,自然会让他荣养天年。”
  太后沉默片刻后才叹了口气:“皇帝,哀家一直知道你对太子格外不同,往日纵容也就罢了,东宫太子妃是大靖未来的皇后,帝家虽然衰败多年,可难保不会有对其忠心的外臣,他日若成大患……”
  “母后多虑了,若帝承恩有这个本事,儿子自然不会让她入东宫,太子坚持虽是个原因,但这次她救了儿子,朝中老臣多为其进言,让她入东宫,可得朝臣百姓之心,于我大靖无害。此事儿子已经决定,下个月会为太子和帝承恩赐婚,母后等着喝嫡孙媳妇敬的茶便是。”
  嘉宁帝笑着说完,拂了拂衣袍,出了慈安殿。
  守在外面的张福见陛下亲临后太后仍未从佛堂出来,轻手轻脚进来请安,不料见太后满面肃冷立于佛像前,上前唤道:“太后,夜深了。”
  “帝盛天,你帝家女儿要嫁入东宫了,你可满意?”太后对着佛像,声音幽幽,突然开口。
  张福心底一骇,退到一旁。
  “他以为拿太子和朝臣为借口哀家便不知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他是对你有愧,对先帝有愧。”太后顿了顿,指尖一紧,手中佛珠断裂,掉落在地,沉闷的敲击声在佛堂内响起,她缓缓闭眼,嘴角勾出冷冽之意。
  “只要我还活着,你帝家女永远都不可能为大靖之后。当年如是,如今亦然。”
  薄薄的冷汗自额间沁出,张福跪倒在地,抬头瞥见太后冰冷的面容,忽然忆起当年帝家一朝倾颓,满门皆殁,埋下了头。
  先不管皇城为东宫太子妃到底生出了什么波澜,十五这一日,踩着一双木屐在院子里吊儿郎当拔草的任安乐收到了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有些奇特,一张薄薄的请帖。
  只是这请帖镶着金线,纸质是御供的江南宣纸,瞧上去着实有些奢华。
  任安乐翻开,挑了挑眉。
  东宫一宴,静待任小姐前来。 帝氏承恩。
  短短十几个字,却让任安乐笑了起来。
  满朝皆知她为一品上将,她却唤她,任小姐。
  帝氏承恩,好一个帝承恩。
  任安乐突然想见见……这个十年前被洛铭西选中送往泰山的女子,如今究竟是何般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还剩很多积分,你们留言才能送啊。妹纸们。。
  感谢sunsbear,随心两位妹纸的地雷,握爪。
  如此速度,我需要什么,你们知道的。


☆、48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小姐;您要出门?”
  近来上将军府风头正盛;苑书收各府送来的孝敬收得手软,正准备撺掇着苑琴四处溜达溜达;在年节前让府里更殷实些,见任安乐收了一纸请帖后吩咐备马车;好事落空;遂忙不迭跟在她身后问。
  任安乐打了个哈欠,拖着木履走进内房,朝后摆摆手,“苑琴;替我换一身衣衫。”
  苑琴应声而出,苑书眼珠子一转;“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家府上?”
  任安乐回头,略一沉思,对着苑书露出个似是而非的恶劣笑容,“苑书,我今日带你去看看大变活人。”
  苑书骇得倒退两步,藏在门后,颇为头疼:“小姐,您若是这么笑,准没使好心眼,我还是留在府里看家吧……”
  话还未完,苑琴端着一套锦衣从房外走进,淡淡道:“今日帝小姐设宴,小姐要去东宫,咱们小姐素来温雅得体,定是斗不过这些心思弯弯绕绕的大家小姐,你不在身旁帮衬着怎么成?”
  小姐愿意去东宫看这场戏,八成跟近日京里流传的上将军匪气霸道,却偏生肖想太子,如今茶饭不思日渐沉疴的流言有关,至于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便很是有些玩味了。
  任安乐撇撇嘴,假装没听见,只伸长了手臂让苑琴换衣,倒是苑书如雷轰了一般,颤抖的指着惯来喜欢装大爷的任安乐,双手叉腰:“温雅、得体……苑琴,你说的真是咱们家小姐,我看是粗……”
  任安乐漫不经心回头朝苑书腰间别着的账房钥匙一瞥,苑书喉咙里的笑声生生止住,卡在半途,她捂住嘴,谄媚的朝任安乐眨眨眼:“小姐,您今儿只管贤贤惠惠的去赴宴,甭管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会替您挡下来。”
  任安乐满意颔首,紧了紧袖上纽扣,唇微抿,露出个含蓄的微笑,领着两人出了任府,朝东宫而去。
  自皇宫行刺案后,嘉宁帝对帝承恩的看重尽人皆知,送入东宫的奇珍异宝不知凡几,养伤的圣品亦皆是皇宫珍藏。
  作为未来的东宫太子妃,帝承恩这场宴席办得恰是时候,她自入京后以帝家人的身份谨小慎微,如今摆出皇家媳妇的尊荣来也不为过。
  今日十五,秋高气爽,东宫北朝苑歌舞升平,宾客满至。
  帝承恩一身大红宫裙,面若骄阳,头上琉璃步摇泛出华贵的色泽,端坐在苑中宴席首位,言笑晏晏。
  韶华公主坐于她右手,两人相谈甚欢,眉目间依昔有着相似的意气风发,众人言笑之余,安宁一身晋士广袖常服,信步走进。
  安宁公主从不出席宴会众所周知,如今突现,惹得众人纷纷称奇。看来传闻这位帝家小姐和安宁公主私交深厚并非空穴来风。众人起身朝安宁见礼,看向帝承恩的目光愈加恭敬有礼。
  “安宁,你来了。”帝承恩的笑容温煦真切,亲自起身将安宁迎到左首软席上,笑道:“你政事繁忙,请你来倒是叨扰你了。”
  安宁坐定,见帝承恩仿似早已忘却月前两人之间的不快,心底感慨:“无妨,你的宴席我自然要来。”
  帝承恩亲手为她斟上酒,神情诚恳认真,低声道:“安宁,我待太子之心一如当年,定会好好扶持于他,你定要相信于我。”
  安宁接过杯子的手一顿,掩下眸中异色,笑了起来,回:“我自然信你。”
  说起来自帝承恩回京后,两人还未曾好好聊过,今日安宁格外给她面子,相谈甚欢。
  韶华无意间被冷落,她打量了安宁一眼,笑着□了口:“皇姐这一身穿得稀罕,虽是男装,却别有一番风流,也不知哪位世家子弟能进了皇姐的眼。”
  安宁一身纯黑晋装,腰间锦带淡雅素净,眉宇尊贵,生生夺了苑内一众少年郎的目光。
  当下便有贵女笑道:“公主不知,自数月前任将军在太子殿下的宴会上穿过此衣后,不少姐妹都很喜这般打扮,只是难及安宁公主和上将军的飒爽英姿。”
  这话一出,众人不可思议的望着苑中笑得娇憨的少女,憋着口气小心看了看上首的帝承恩,面面相觑。
  都说赵老将军府上的小孙女性子单纯,如今看来倒是句实话。
  谁人不知帝家小姐连封请帖都未送到上将军府,她竟不知遮拦赞扬起任安乐来。
  气氛有些沉默,安宁瞅了瞅下首有些无措的小丫头,笑道:“尚衣局里送了不少衣裙来,我瞧着就这套顺眼,听闻有人说任将军匪气霸道,我看这句话倒不可信。”她说着转头朝帝承恩道:“任将军是个懒散的,今日休沐,想必在家闲养,如若不然,你们见上一面,也可化解一些误会。”
  安宁公主话语间对任安乐的维护谁都听得出来,想来也是愿意做个和事老,让帝家小姐和任安乐尽释前嫌。
  “公主无需担心,我送了帖子到任小姐府上,想必任小姐快到了。”帝承恩突然开口,抿了抿茶,神情和悦。
  众人一听这话,瞅着云淡风轻的未来太子妃,心底一咯噔,今晚这场宴会怕是龙争虎斗,不得太平了。
  韶华神情有些不自在,她事先听闻帝承恩未请任安乐才会欣然出席,如今若是离席,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安宁看了帝承恩半晌,突然开口:“皇兄可在东宫?”
  帝承恩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沉郁,顿了顿,道:“新任九门提督昨日来京,殿下一早去了西郊大营,恐怕来不及赶回来参加宴席。”
  “即是如此,任将军虽是女子,亦为外臣,等会寒暄几句后我便陪任将军离去。”
  安宁虽想让帝承恩和任安乐化解怨愤,但今日帝承恩毫无预兆将任安乐请来,定不是修好之心。帝承恩如今虽占着皇家名分,可任安乐无法无天的性子安宁比谁都了解,若真惹急了她,承恩今日的这场宴席怕是毁定了。
  帝承恩神色微冷,笑容淡了下来,“安宁,何必着急,我对任小姐很是好奇,日后殿下在朝堂上亦会仰仗于她,我又怎能怠慢,让她提早离席?”
  “任将军到。”
  安宁眉头一皱,刚欲开口,苑门前宫娥柔婉恭谨的声音突然响起,院内众人暗叹主角已到,纷纷抬眼朝苑门前望去。
  长长的小径上,行来一位女子,面容大气,眉宇淡淡,素白曲裾袭于身,挽袖处用纽扣合住,雍容间犹带爽利,裙摆处绣着修长的细竹,慢走间犹如行于摇曳竹海中,淡雅之质难以言喻。
  即便是素来惯有雅号的晋南文士,恐都不及此人一身儒雅气息。
  这真的是那个自小在土匪窝长大,浴血疆场的任安乐?
  满场静默,端坐的一众世家子弟名门贵女不是头一次见任安乐,却觉得她每一次出现都能带来令人意外的惊叹。
  初入京城秋闱场上一箭三雕的不羁豪迈,东宫夜宴上与众君尽饮的瑰丽慵懒……还有今日帝家小姐宴上众人难以企及的温雅素淡。
  如此女子,确实平生仅见。
  除了一副过于平凡的容貌,隐约间,似是有人叹息。
  任安乐嘴角微勾,走过小径,行到宴席中央,朝案首上两位公主并帝承恩略一抬手:“安乐见过公主殿下,帝小姐。”
  她这声很是随意清淡,安宁还未说话,韶华已经迫不及待的摆手,“任将军无需多礼,坐吧。”
  韶华虽骄纵,却也是天家养出来的公主,面前这人只是个四品副将时她都斗不赢,更何况如今任安乐已入主内阁,掌京城防务,得尽帝心。
  任安乐一动不动,瞅着帝承恩,笑得很是无害。
  帝承恩坐得笔直,温婉的面容肃穆端庄,唇角带出点点笑意,朝安宁旁边一席抬手:“贵客临门,寒舍蓬荜生辉,任小姐,请上座。”
  看来帝承恩这太子妃位是□不离十了,看看,人家都自诩‘寒舍’了,任安乐素来以为自己脸皮厚实,却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遂淡淡笑道:“大靖之贵尽在皇城,帝小姐即将执掌一宫,太过谦虚了。”
  说着大踏两步,行到安宁身旁坐下。
  帝承恩见任安乐神情平淡,自是更加端重,朝任安乐遥遥敬了一杯,“小姐是陛下宠臣,能亲自前来,自然是承恩之幸。”
  宠臣,古往今来这词儿的含义其实和佞臣差不多。任安乐身后静立的苑琴眉一皱,拉了自进苑开始就飘忽着眼打量桌上好酒、连个正眼都没瞧过帝承恩的苑书一把。
  苑书被拉了个踉跄,忽而想起今儿个自己责任重大,咳嗽一声,板着脸朝上首穿得金灿灿的姑娘看去,这一望,王霸之气没使出来,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差点憋死,晃晃悠悠哆嗦着手指朝自家悠闲自得的小姐看去。
  玉皇大帝啊,这是哪里来的闺女,怎么和小姐原先的模样很有几分相似。
  苑书明晃晃的盯着帝承恩,脸扭曲成古怪的弧度,一时叹气一时摇头。众人瞧得莫名,俱不动声色的朝任安乐望去,这是你家的侍女,总盯着主人家看是个啥意思啊。
  苑书是个妙人,她十七八岁便能在安乐寨里争得第二把交椅从来靠得便不是运气,一身蛮横军伍之气恐尤甚安宁,她这么死不挪眼的望着,整个宴会都冷寂下来。
  其实任安乐是个爽利人,没什么别的心思,她带着苑书来瞅上这么一眼,是觉得有些事该让这个木头丫头知道了,算是预先给她提个醒,另外还抱了一点别的心思——我就是带着自家丫头来膈应人,你能把我怎么着?
  帝承恩本就对自己的出身很是忌讳,平生最不喜这种打量疑惑的眼神,神情一冷,轻笑出声,对着任安乐突然道:“任小姐,我前几日听说不少公卿世家的公子欲与小姐结秦晋之好,都让小姐婉拒了。任小姐与我年岁相仿,不知可有心仪之人,我让殿下为小姐请旨,赐一门好亲事,不知可好?”
  古人有云,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在座之人恐怕有点文墨的,怕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此言。
  那些个引古喻今的朝堂谏官,博学善谈的文人雅士,在这么一句似是而非大义至极的询问下,只余两字:完败。
  北朝内苑回廊后,洛铭西抽出腰际别着的沉香木扇,徐徐展开,眼微眯,笑得意味深长,“殿下,看来您这位即将迎进宫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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