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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中国:夏商周断代工程解密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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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徐旭生分别对河南省登封县的八方、石羊关,禹县的阎砦、谷水河等古文化遗迹作了田野调查。有一日,当他途经偃师县境内,准备到中科院考古所洛阳考古工作站落脚时,来到了洛河边一个叫二里头的村外。徐旭生发现此处有些异常,便停下来四处转悠,以寻找心目中的东西。当他在村外转了半圈后,有一个正在田地里劳动的农民感到很奇怪,心想这个外地老头一定是丢失了什么,便主动向前询问。这一问,徐旭生乐了,他幽默地说:“丢了一件大东西,是一座城,几千年的一座城。”这位农民不解,徐旭生解释说:“我是搞考古调查的,想在这一带看看有没有古代留下的陶片什么的。”这位农民听罢,不以为然地说:“陶片,我们这里多的是呢,还有完整的陶罐、陶盆,都是搞水利建设挖出来的。”徐旭生一听大为惊喜,急忙对眼前的农民说:“好兄弟,你说的地方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
  “中”,农民爽快地答应着,领徐旭生到了村东的一片田野。果然,徐旭生在这里发现了许多陶片,并且还捡到了一件完整的陶器。从遗留的陶片以及陶器的花纹、质地等特点判断,这是一处规模甚大的古文化遗址。
  徐旭生在对二里头遗址作了初步判断后,立即回到中科院考古所洛阳工作站,将调查的情况告知了工作站的赵芝荃等人。众人一听很是振奋,决定第二天由工作站站长赵芝荃带领几名考古人员,一道赴二里头做进一步调查。
  二里头遗址位于河南省偃师县城西南约9公里处,西近洛阳城。就其位置而言,它南临古洛河及伊河而望嵩岳、太室、少室山,北依邙山而背黄河,东有成皋之险,西有降谷崤函之固。其所处的河洛地带自古被称为中土、土中、地中。并有“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和“万方辐辏”之誉。传说自伏羲至周成王各代圣王皆在河洛地带膺图受瑞,并有“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间”的记载。由于武王曾在此处廷告于天:“余其宅兹中国,自之义民。”因而这里也是本来意义的中国。后来周公遵武王旨意在此营建洛邑作成王之都。此外,周公还在嵩山附近兴建测景(影)台,从礼制上确定此地为天下“地中”,并赋予“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合也”等等神秘意义。汉魏以后亦有不少王朝留意于此,在此建都,这里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地带和古代文明的核心地区。
  当赵芝荃等人随徐旭生来到二里头村外时,当地农民仍在田野里大搞农田水利建设。他们一行人来到农民们正在挖掘的一个水塘边,发现遍地都是挖出的陶片,待进入水塘的台阶,又看到塘壁上布满了陶器的碎片,用手轻轻一摸,这些碎陶片便哗啦哗啦地四散跌落下来。这个情景让赵芝荃等人兴奋异常,在以往的考古调查中,都没遇到过这般激动人心的场面。如此丰富的文化堆积,如果不是古代的都城遗址,那又是什么?
  离开水塘之后,徐旭生等人又在二里头村的四周作了详细调查,估计此遗址范围东西约长3—3.5公里,南北宽约1.5公里。从地理环境和历史渊源以及发现的遗迹、遗物看,这里有可能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帝都。按照徐旭生在后来发表的调查报告,他认为这里应是商汤时代的都城“西亳”。从文献方面作了论证后,徐旭生又补充道:“此次我们看见此遗址颇广大,但未追求四至,如果乡人所说不虚,那在当时实为一大都会,为商汤都城的可能性很不小。”
   。。

第三章 在夏文化迷宫中穿行(2)
尽管当时徐旭生对这处遗址作出的判断后来证明有误,但却由于他的首次发现和随之而来的数十次发掘,使二里头成为国内外学术界最引人瞩目的古文化遗址之一。它不仅成为学者们探索夏史和夏文化的关键所在,也成为探讨中国国家和文明起源无法绕开的圣地。
  鉴于二里头遗址在考古学上所具有的巨大潜力和学术价值,赵芝荃等人回到洛阳工作站之后,很快向中国科学院考古所写报告,请求率部移师对二里头遗址进行发掘。此后不久,河南省文管会也得知了二里头发现重大遗址的消息,并决定派队前往发掘。于是,1959年秋,得到批准的中国科学院考古所洛阳工作站以赵芝荃为首的十余人与河南省文管会派出的一个专门由女性组成的“刘胡兰小组”,几乎同时进驻二里头遗址展开发掘。
  1960年,考古所的大批人员遵照当时的政策要求,下放山东省曲阜劳动锻炼,赵芝荃也在其列。二里头遗址的发掘工作暂时由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不久、年仅24岁的殷玮璋负责。而这个时候河南省派出的“刘胡兰小组”也由于其他的原因撤出了发掘工地。整个二里头遗址在以后的若干年内,只有中科院考古所下属的二里头工作队独家进行发掘。
  1961年,赵芝荃从山东劳动改造的运动中解脱出来,重赴二里头主持发掘工作。此后,在为期40年的时间里,在赵芝荃、方酉生、殷玮璋、郑振香、高天麟、郑光、杜金鹏、张立东等几十位考古学家的不断努力下,二里头遗址的文化面貌基本揭示出来。“所知范围总面积约3平方公里,文化堆积甚厚,内涵十分丰富”。遗址的文化延续时间经历了相当长的岁月,粗略估计前后约400多年。就具体内容而言,文化遗迹中有大、中、小型各类建筑遗址,其中有宫殿、陵寝、台坛、祭祀性设施、各阶层的居室以及手工业如铸铜、制骨等作坊,此外还有陶窑、水井、道路、灰坑、墓葬等。尤其令人震惊的是,在遗址中部发现的被称为第一、二号两座宫殿基址,规模宏伟,气势壮观,颇有王者气象。第一号宫殿面积达1万多平方米,其周围有回廊,而东、南、北三面则为复廊,南部有三个门道的庑式大门,院内北部是米×米的大殿台基。第二号宫殿的大殿略大于一号宫殿,殿后有一大墓,从性质上推断这个宫殿当属宗庙、陵寝之类。就整个一、二号宫殿的气势和规模而言,在整个商代考古史上罕有其匹者,“其平面安排开创了我国宫殿建筑的先河”。仅从台基的面积来看,甚至可以与北京故宫的太和殿匹敌。如此规模庞大的宫殿基址,考古学家前后花费了20多年的时间,才使其完整地重见天日。后经研究者推断,这两座宫殿都属于二里头文化三期,在这一时期中,二里头文化进入了它最繁荣辉煌的鼎盛时代。也就在这个非凡时代的遗存中,出土了大量的玉器、铜器和陶器。其玉器多为圭、璋、戈等礼器,这些礼器在整个玉器和礼器发展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开拓作用。而出土的青铜容器和武器形状之独特,皆为中国之首次发现。尤其是镶嵌绿松石的铜牌饰种类繁多,其选料之精、制作技术之高超、纹饰之精美,在整个商代考古史上从未有其先例,堪称国之重宝。
  由于二里头遗址的发现和发掘是中国考古学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一关于它的时代、文化性质、遗址性质等等问题备受学术界关注。1962年,考古学大师夏鼐把此类文化遗存命名为“二里头类型文化”,之后又根据新的发掘进展,将这一文化遗存命名为“二里头文化”,这一新的考古学文化的命名,更加突出了二里头遗址的典型性和代表性,从此二里头遗址的影响更为提高和扩大,二里头文化成为考古学上一个十分重要的文化概念。
  随着二里头遗址蜚声中外,这个遗址的时代和具体是历史上哪个帝王所在都城的问题,渐渐成为学术界一个无法回避和亟待解决的问题。
  1974年,二里头考古队在发表的一篇题为《河南偃师二里头早商宫殿遗址发掘简报》中,根据地层关系和器物形制的变化,明确将二里头遗址分为四期,并对遗址中的宫殿和遗址的性质作了如下结论:“这座宫殿建筑属于二里头遗址三期,并根据放射性碳素测定相当于商代早期。”又说:“二里头遗址西距洛阳汉魏故城仅4公里,距隋唐东城不足20公里,这一带披山带水,形势险要,为历代建都之地。《汉书·地理志》河南郡偃师县下注‘尸乡,殷汤所都’。自此以后,近两千年来,关于汤都西亳问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通过对二里头遗址的发掘……进一步确定了遗址中部的夯土台基是座商代早期的宫殿建筑,为汤都西亳说提供了有力的实物证据,从而二里头的性质问题也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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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夏文化迷宫中穿行(3)
这份简报发表后,得到了大多数考古学家的赞同,当时考古界的主流看法是:二里头文化一、二期与三、四期之间存在较大差异,不像是一种连续过渡发展的文化,应当拦腰切断。又因为三、四期出土的文物与郑州二里岗文化特别接近,甚至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所以二里头文化一、二期是夏文化,三、四期是早商文化。鉴于二里头遗址的一号、二号宫殿和大墓多处于三期或者更晚些,就理应是商朝开国之君汤所居的一个被历史文献中称为“亳”的都城所在。而郑州商城应是商朝中期一个叫中丁的王所建的称作“隞”的都城。于是,以二里头遗址的第二和第三期之间树立起一个夏、商分界的标尺。
  这个界标树立后,有些考古学家却不以为然,有人感到二里头文化一期和龙山文化相近,而与二、三、四期差别却较大,便把夏、商的分界定在一、二期之间。即河南龙山文化加二里头一期文化等于夏文化。二里头二、三、四期则自然是商文化。
  有的考古学家与上述观点几乎完全相背,认为二里头文化一至三期相连,倒是第四期颇为不同,于是定前三期为夏文化,第四期为商文化,夏、商分界在三、四期之间。
  有的考古学家感到二里头遗址上限不够早,便在一期之前、河南龙山文化晚期之后又加划了一期文化,形成了五期文化。
  以上观点无论谁是谁非,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由于二里头遗址的出现,导致学术界对夏文化探索出现了空前的热烈局面,各种观点、各种主张令人眼花缭乱。从河南龙山文化晚期,经二里头一、二、三、四期,到郑州商城文化之前,每两者之间都有人试图切上一刀,以作为夏、商的分界。一时间群刀乱飞,争吵声不绝,令人感到刺激又感到眼晕,从每一位操刀切割者的主张和观点来看,似乎都有自己的道理。
  正当各路学者挥舞着利刃在豫西这块土地上大显身手,奋力搏击之时,突然从路边树丛中走出一人,此人对众操刀者说:二里头文化是一个整体文化,其性质都是夏文化,根本就没有商文化存在。既然是一个文化,也就用不着切来切去了,诸位,收刀吧。
  众操刀者循声望去,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北京大学考古系教授邹衡。
    两座都城的世纪大碰撞
  由于安阳殷墟已被学术界证明是商代晚期的都城所在,也就无可争辩地确认了什么是晚商文化。同样地,由于郑州二里岗遗址的发现,学术界认为这座都城的文化早于殷墟文化,而大多数学者认为属于商代中期(商汤之后第10位王)中丁隞都的可能性最大。以此类推,早于郑州二里岗文化的二里头遗址就应是赫赫有名的商王朝的开国之君——汤,打败夏朝最后一个叫桀的王之后,所建立的一座叫“亳”的都城。如果确认二里头遗址就是商汤的亳都,那么就找到了商文化的起点。以这个起点为坐标,早于亳都的就自然是夏文化。但令学者们头痛也放心不下的问题是,郑州商城真的是隞都,二里头遗址真的是亳都吗?邹衡对郑州商文化作了深入研究并给予重新分期后,第一个对上述隞都和亳都之说给予了否定。
  按照邹衡的分析推断,郑州商文化延续时期很长,而郑州商城所包含的年代也具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相反的是,商代中期那位叫中丁的王所居隞都不过20来年,无法与都城延续时间相合。而据当时的14C测定,郑州商城的年代最早已达到公元前17世纪,照历史学界的一般估算,此城已接近甚至达到夏朝的记载时期。又据古文献记载,郑州所处的位置与隞都所在的地望不合。因此,邹衡认为郑州商城决不可能是中丁所居的“隞”都。
  既然隞都予以否定,那么号称二里头遗址为“亳”都的观点也跟着发生了动摇。邹衡认为,如果二里头遗址是汤都西亳,则与古文献记载完全矛盾。据《吕氏春秋·慎大览》所载,商汤伐桀,“令师从东方出于国,西以进”。也就是说,商汤的军队从所占据的中国东部向西攻打夏朝的最后一个王——桀的武装力量。又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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