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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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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亭里每夜都有商贾府上的下人来添油灯,灯火通明,眼见着人来人往,这样的高楼却是那样的冷清,想必如果他们还在就不会如此了。
  凭栏而立,他多么想跨到那房顶上看得更清楚,想离那轮明月更近,缓步走进凭栏,着魔一般的接近月光,那轮圆月就在眼前,只要站在屋顶,高高的屋顶。
  林佐穆知道他想要上去屋顶之上,不由分说,明德感觉自己身下一轻,却是被林佐穆环住,落在屋顶之上。那轮圆月看着他们,他注视着那轮圆月,他看着他,月在他的脸上度了一层薄光,美得想要揉碎了。白袍翻飞,青丝乱舞。
  “明德,我舍不得,舍不得放下”
  明德猛地转身,却忘了自己不能运功,胸中一阵绞痛,失了脚下的力气,忽的向后仰去,就这样直直的落下去,失了性命,看你还舍不舍得,我们没结果的佐穆。那一刹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扬起了嘴角。
  佐穆脚下用力跃去环住明德复又回到房顶之上“你疯了?你运不得功”
  原来自己是那样弱了,连这样都不行。“又是恼什么?直至现在我有做过有违礼法的事吗?”
  明德没有说话,该说什么,要怎样似乎大家都知道该怎样做。
  这夜月光皎洁,源于白日间有太阳,这房顶也是干燥的,明德索性懒懒的枕着手臂半躺在哪里,饮了酒迷醉的双眼更添了风姿,直直的看着建康城里的人。林佐穆牵起了嘴角,这人恐怕也只在自己面前这般放松过。遂也坐了下来。
  “我也知道你是爱画爱琴的,这夜里也不得作画,我倒是带了琴,能弹一曲吗?我从来不曾听你奏过琴”明德依然是懒懒的撑着,林佐穆权当他是答应了“你好生撑着,我去拿琴”
  原来他是早有准备,那琴,他就放在亭中。
  想来也是多久没有奏琴了,他懒懒的起身,接过琴来,把筝搁在自己的膝上。琴音婉转,正因为左手无力,他的左手只能奏些简单的音符,全在右手,却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音色,独特天籁的琴音流转与整个建康城。
  楼下的繁华顿时失了颜色,什么叫卖声吆喝声都停了,怔怔的抬头去寻那琴音的源头。有人竟是登上了这迢递楼来,楼下的人驻足,楼上的人沉醉于这琴音之中,多年之后,谁记得,当年有一日,建康城的百姓都在了这迢递楼上下,却不知道奏琴的人竟是他们的太子。
  一曲琴毕,楼下的人吆喝着再来一曲,楼上的文人雅士作了礼“敢问公子大名?”明德只是笑笑。那方又说“知音人何必知其名?”又拿了自己的笛子出来“公子可否赏脸合奏一曲?”
  楼上楼下一阵繁盛,明德在这闹声中却是有种不知所措。林佐穆拉了他的手一跃而起,一鼎楼,鱼鳞瓦,一轮圆月,圆月在前,小楼在后,宛如像圆月奔去的谪仙,之余一架琴,一群折服的人。这夜多美,离了尘世踏风而去,至少还有风在身后推着,要逃,风也是个赞同的人。林佐穆笑了。
  “何必要走?我还想同那人合奏的”
  林佐穆一笑“你还说?要不是你琴音太好,会惹这么多人?”
  多年以后,那些文人雅士还记得,当年迢递楼上,一位谪仙似的公子奏了一曲,随着另一位谪仙似的公子奔到天上去了,一袭白袍,一袭蓝袍。
  他替明德拉了拉袍子的领口,只余一双深邃的眼见在清风外。
  直至送至送明德回到宫中,却不料,吴淑妃便坐在殿里。明德见了忙作礼“娘娘吉祥”按着礼仪,吴淑妃也给明德作了礼“太子安好”林佐穆在旁边也是作了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着实没有把一个妃嫔会到明德这里算到计划之中,却是撞个正着,也不知道这淑妃是怎样的角色,会不会给明德带来麻烦。
  “原来是左卫率”吴淑媛笑着说道“早先也是听所过的,我才来时碰到你们刚巧出去,也不便打扰,这才在这里等着”也都知道她的意思,他们出去的时候她便就看到了,一跃出宫的当然是没有圣旨,不知道林佐穆的身份不敢妄动。明德由来的有些感谢吴淑妃,感激她并没有惊动宫里的人。
  “谢谢娘娘的厚爱”除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让母妃二十年来都感到不安的人,他们三人,不,他们四人,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吗?吴淑妃一直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让人恨不起来,母妃却是恨了那么久,想必那也是很痛苦的吧,那样深刻的恨一个人。
  “这宫中由不得越礼,也该顾着些”这是在善意的提醒,明德知道,这要有对自己多大的信任才不怀疑林佐穆有他想。如若左卫率和太子真的和谋对江山不利,那吴淑妃也脱不了干系,这要有多大的信任?把自己的性命豁出去。
  吴淑妃又说到“林卫率,这也不早了,有事赶明儿再说也是不驰的”林佐穆听出了意思,作礼“微臣谢过娘娘”说着便又向太子作礼后出去。
  “一是怕你担忧你母妃,二则你身子也没有痊愈需要有人照看着,我这才过来看看,莫要怪我唐突了才好”
  “谢也来不及哪里来的怪”
  “太子也是清楚的,你母妃与我有些嫌隙,你莫要挂怀,这宫中哪里没有坎的,是我不对,对不住姐姐,请你莫要怪罪”她这样把所有的罪过放在自己身上,明德忽的觉得她是可悲的,谁对谁错,谁清楚“你母妃去了永福宫去修养,也不要担心,我都安排好的,容贵妃也请旨搬过去与你母妃一起住着,也有个说话的人”这容贵妃怕是母妃唯一的能说真心话的。只是当年长公主请旨出宫之时,容贵妃也是跟着出去了,再没和母妃一起过,这样容贵妃与母妃一起也是好的。
  “放宽心些,你母妃会过得好的,我们三人中,总要有人此生无怨无悔才好,好了,我也该回宫了”
  明德才忙的去送“谢谢娘娘”
  这真是他们感情里的第三人吗?总要有人无憾?谁后悔了吗?在那场遥远的情中,她该是胜利者,为什么还会觉得有憾?


☆、剑指来世空祈祷

  尹柯和父皇,怎样的感情?绝不会有第二个母妃一样的人,即使放不下,又能如何?
  那一段时光,只要有一个人没有如愿,那么连同那段时光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幸福的,因为太过明白。
  那一段情,只要没有得到祝福,那么再幸福也会有遗憾的,因为都是生在这世间的俗人,没人能免俗。
  那一梦记忆,只要有人不在意,那么就算重现也不会记得,因为依靠忘记来忘记的人根本不想记得。
  吴淑媛回到宫里,那个左卫率,只是莫名的觉得亲切。
  当年的皇宫里,东侯战败,逼着嫔妃自缢,她还清晰的记得,东侯杀红了的眼,却是那样的凄凉。“你们留了性命也是枉遭小人欺辱,这日何不共赴黄泉?”萧宝卷或许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嫔妃当做妻子来看,这就是帝王家吧。
  那时候,宫人们哭成一片,嫔妃们却是甘愿而死,她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想通,为何她们会甘愿赴死。当时,吴淑媛抱着刚满周岁的皇子蜷缩在角落里,萧宝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不怕,一起赴死有何不可?只是苦了这孩子。
  他缓缓的走近,她几乎不敢相信,他眼里竟然含着泪,或是,本该自己最是应该理解他的,却总是误会他,自己都不理解他,谁还会相信他呢?她的东侯。
  她提起长剑“东侯……”缓缓的放在怀中小皇子的脖子上“东侯……”她是心甘情愿的,无关于恨,也无关情爱,或许这么些年,已经成了亲情。
  他却握住她拿剑的手,拇指轻轻的磨砂着她的手背“对不起,淑媛……如果还有来生,我们还能遇见,朕……我还是会留住你,即使你不爱”这是这一生,他第一次这般与她说,她竟是掉了眼泪,那样无情又多情的人,薄情寡情的他。
  擦拭着她的眼泪“你这样,我会误会的,我会误会你原谅我了,所以,要恨我,就不要伤心”久久无话,他拿下她手中的剑“你到承乾宫去,那里有密室,有人接应,若是能逃就逃吧,我欠你的,你若想让我还,来世我会找到你的”
  她记得东侯说自己从来不信生死来世的,为何又祈祷有来世?是无所依靠了,本是那样强大的人,东侯。
  油灯烧干了油,眼看着就要熄灭了,吴淑媛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泪如雨下,原来,还是没有忘记的,所以,还有泪。
  林佐穆回到府中,甚觉不妥,毕竟皇宫里的人都不是弱者,便派人去查探吴淑媛的底细。
  没有待在尹清身边的理由,他留下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更添了尹清的尴尬,皇帝那方兴许是忙的忘了岚清仪,或者又是吴淑妃在说情,也不见萧衍下旨让岚清仪回麒麟山上去。岚清仪与尹清留了书信便回去了山上。
  尹清拿着书信,说不出的滋味,那人就是太纵容自己了,太让自己为所欲为了。尹清有时候甚至想要岚清仪可不可以不那么正经,可不可以不那样纵容,他可以想自己待在佐穆身边一样待在自己身边的,不放弃。可是,那样,就不是岚清仪了吧,怎么会一样呢?岚清仪和尹清,他的爱永远是淡淡的,淡到会误以为能持续一辈子。
  “你还能来去自如,看来萧衍对你很信任”林佐穆望着陈庆之“少主……”见着陈庆之欲言又止,林佐穆只好自己又开口问了“什么事?这般吞吞吐吐也不像你的风格”这林佐穆和陈庆之虽是主仆关系,林佐穆在下人堆里惯了也是没有什么架子的,陈庆之大着胆子便说“长老们也知道少主在这建康,想来也知道了少主在钟离的事情”
  林佐穆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不会吧,他们才知道?是我这阵子动用的力量强大,他们才想要阻止是吧?”他拍了桌子,顿时盛怒“终于忍不住了?”陈庆之忙的跪下身来“少主息怒”静了一阵子,林佐穆才说到“你起来,也不干你的事,我也不是恼你的”陈庆之却是仍然不肯起身“属下恳请少主一大局为重”
  一大局为重,这些年来不作为就以为我是愚夫?林佐穆也随了他,不起来便不起来“一大局为重?什么事大局?他们眼里的大局就是大局?”陈庆之矮了声音“这建康城里,满是萧衍的眼目,少主留在这里,着实危险”
  林佐穆倒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危险?我知道什么危险,自有分寸的,他们不要自以为是的干预就是”说着便离开。
  陈庆之满目担心,且不说少主在这京城暗中调遣人马,容易打草惊蛇,萧衍早就怀疑少主的身份,少主不可能没有发现的,却是要执意留在这里。
  的确,林佐穆一直都知道萧衍在派人查探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想要赌一段情,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这建康城便是个赌局,自己的筹码只是相信那人,相信自己的情,若是输了,那便该是一无所有了吧。明德,你呢?做何想?
  谁也不知道这日萧衍会带着吴淑媛出宫去,不是大班人马的皇帝亲临,也不是微服私访,只是萧衍想要出宫走走,陪着吴淑媛出宫去,只是因为吴淑媛说“皇上,臣妾想要出宫走走”他不知道为何她会这样请求,只是,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任性吧,他说“准”
  临到要出宫的时候,吴淑媛却病了起来“皇上,恕臣妾不能相陪,想来丁贵妃在永福闷得慌,可否……”原来是这样,他才知道,她从来是这样的,一直为别人着想。
  因为是瞒着文武宫人的,没有正式传旨,只是差了李公公过来请了丁贵妃。
  “皇上……”他知道丁令光一直恨着自己,今日却是先开了口。萧衍笑了,扶着她上了轿子。
  一路无话,萧衍打破了沉默“你也不问去哪里?”丁令光仍是那副冷漠“一切听从皇上安排”又是一阵寂静。
  “这日,我们出宫去,你也不必拘于礼数,以前怎么叫今日就如何叫。我也不称自己朕,今日只是一同出去游玩的夫妇”


☆、浮华难猜落羽杉

  以前如何称呼今日就如何称呼?可是,我已经忘了,以前我们是如何称呼的,那些爱,那些恨是如此清晰,为何独独这称呼忘记了呢?
  她是如何做想的?“令光?”一路出城,她始终没有称他的名字。
  不是说早想要出宫看一看的吗?不是早便想见见宫外的落羽杉的吗?
  这容贵妃看着不对劲,始终不放心,便差了人去通知太子。
  “娘娘安好”明德礼数周到的与吴淑媛作礼。“太子千岁”
  “娘娘可知父皇和母妃一同出了宫去?”这出宫之事是瞒着所有人的,不愧是大梁的太子,不愧是德施,竟然不及一时便查出皇帝的去向。倒也知道他还不清楚他们具体是往哪里去,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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