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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火连天-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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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的眉,细致精巧,若是称在女子的额上,那自是说不出的冷艳娇媚,而在他的额上,微微地拧了起来,几分深沉,几分阴冷,与清丽俊秀的脸儿配合着,淡淡透出的狠劲,直让人背脊生寒。

  “徐大将军……哼,他到是还敢来,我还以为,他这辈子,不再见我了。”这句话,朱棣含在嘴里,没有大声地吐露出来,桌榻下的家臣听不见,他自个儿听了,也是虚幻无实。

  这应该在漠北疆外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一清老早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为得是什么?朱棣很想亲眼见一见。

  他坐在书案后,听了闻管家的话却纹丝不动,到是提了笔,心不在焉地在宣纸上涂涂画画:“他是将军,我乃皇子,身份地位君臣尊卑,怎么,难不成还要本皇子出门迎接?”

  “将军他……正候在大堂!”闻管家一听便知主子心情恶劣,怕得跪在地上,快把额头碰了地,浑身直哆嗦。

  “大堂?”朱棣冷冷地瞥了眼,“他知道我身体不好,吹不得寒风。让他来书房见我!”

  “这……”

  “还有事吗?”

  “不!不敢!我这就去请将军大人进来!”

  朱棣握着笔,心思却不在宣纸上,像是走神了似的,漆黑的眸子往别处飘忽不定,嘴边,忍不住地露出了笑靥。

  他冷冷的脸容,也让笑变成了讥讽,可他其实是愉悦的,打从心底高兴着。

  等徐大将军到了他的书房里头,他打发了管家,却开始静静地练起了毛笔字。

  徐大将军在他面前,不叩,不跪,不卸兵刃,厚重的铠甲裹得那魁梧的身子严严实实,光是站着,自战场上带来的那股儿气势,就能把瘦瘦弱弱的朱棣刮倒了。

  可是朱棣半扶着脸颊,斜睨着他时,皇子的尊威却也毫不逊色。

  “徐大将军,你这是来下聘的,还是来‘探亲’的?”

  朱棣坐在高高的文台上,几乎可以将底下的风吹草动一览无遗,可他想坐得更高,让堂下这男子必须仰着头看他,不可忽视他,也不可违逆他。

  然而现在,那男人的眼,还是太桀骜了。

  屋中没有第三个人,徐将军抬了头,算是仰着看桌案后的皇子,“皇上赐婚,殿下,您可是称心满意?”如矛戈那么锋利的眼眯了起来,眉头紧得想要血溅书房似的。

  朱棣爱看他皱起来的眉头,将军平日威风八面,一双眼睛就盯着国土疆域,哪儿能用这么细腻的神情,看他?

  “我怎么不称心满意?”朱棣提高了声音,冷冷反问,“我娶的是你掌上明珠,你徐家的大小姐,你大将军徐天德的女儿,我……为何不满?”

  朱棣几乎把眼眯成了细缝,手里攥着毛笔,一下下地在宣纸上狠狠落墨,墨迹里蕴藏了他心里的恨,他心里的怨。

  可他看着那金甲披靡的男人,却始终笑着:“将军,低着头干什么,想你在北平横扫蛮夷之时,也不曾这么低头对人吧?我,不过是皇帝膝下的四皇子,怎么,怕我吞了你?”

  朱棣尖利的声音,恍如化作了雪,不光是冻得别人脸上结霜,他自己也快失去了知觉。

  一步步地下了台阶,慢慢地迫于身高而开始抬头仰望男人,他到了将军的面前,意犹未尽地欣赏着,一个彪骑大将军,却把头撇了过去不敢看他。

  他怒了:“看着我!”

  “哼……”几乎已快成木头人的徐将军,忽而泛出了冷得彻骨的笑意,眸子对上了皇子责问的目光,仗着身高优势,眸中的气息如狂风骤雨似地压向了纤瘦的皇子,“皇上知道了我们的事,没有砍你的头,没有诛我九族,殿下,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是啊,皇上知道了我们的事……”朱棣清清冷冷一声叹息,像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绕着将军巍峨的身子,慢慢地踱着小小的步子。

  而他的手,就忽然被那拿刀拿枪的大手,用力地挽住了臂膀。像是被汹涌的潮水吞没了,细瘦的骨头在大手中颤抖,疼得他直咬住了牙根,忍下了喉间的呻吟。

  “是你派人告的密?”徐将军,这是在责问他。

  朱棣弱小的身子里,其实锁着塞外原野上狂奔的野马那样的灵魂,手骨都快折了,却不吭不响,回头依旧傲慢地抬高了额头:“原来你知道了?或者……你只是猜想?”

  “朱棣!!”

  徐将军这一声怒吼,像是吼出了多日的抑郁,借着威猛的身材把小小的朱棣直接按在了桌案上,那股猛劲如同千万骏马从朱棣的身上踏了过去,他的手被扭到了头顶上,他的腰擦着桌案边缘,被那一道边麽得快要断裂了似的。

  他忍不住颤栗地呼吸,对于往身上施加的暴力,从灵魂的深处颤抖惧怕,但他的一双眼睛,坦然地迎着男人愠怒的脸,咬牙忍住了恐惧,转而依然是微笑。

  “你生气吗?你也会在我面前生气?”他几乎是喜悦地说着,“是我让人向父皇告密,我就是想看看,你徐大将军惊慌失措是什么样子。”

  徐将军越发用力地握着他的手腕,脆弱的骨头仿佛快被捏碎了似的,从臂膀到肩骨到胸膛,一根神经绷得极紧极紧,疼得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朱棣,皇上不杀你,反而把我女儿许配给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就在耳边的吼声,却怎么也进不到心里去,听到了男人的愤怒,朱棣反而在心里快乐得要溢出了眼泪来。

  如果这是代价,他甘之如饴。可这坦白,来得太晚了。

  “你差点毁了你自己,也……毁了我对你的信任!”

  朱棣听了,心里竟出奇的安静,嘴边咯咯地笑着,想他终于让这男人发怒了。

  “呵呵呵,徐天德,父皇不杀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朱棣直直地望着,就在自己额头顶上,男人墨色的眼中,自己苍白如雪的脸,眼看着自己的笑容也是那么的苍白,“他把你女儿赐给我做王妃,将来封我到北平做王,我们两不相见,此生此世都相隔千里。我还要和你的女儿生他的皇孙,将来,我的孩子要喊你外公!呵呵呵……哈哈哈哈……这样,父皇他既不会失去我,也不会失去你,他到不怕他的四皇子将来做了藩王割据一方,也不怕他御座下的开国大将军起兵谋反了!”

  “够了!朱棣!”

  朱棣痴笑的眼在男人的咆哮中干涩了,失了神,落寞地看着男人:“怎么,你不喜欢听我说?天德,以后你我可没这样的机会说话了,以后我枕边躺的人可是你的千金了,以后我这身子可不是你的了……”

  他吼了一串,笑声却忽然停住了,干涩的眼怔怔地看着将军保尽沧桑的脸,声音就这么软弱无力了下去:“可……我的心,是你的……”

  或许是感觉到手中的细腕快断了,徐将军松了手,眉眼尽是无可奈何,自始至终,正是因经不住这少年的诱惑,才彻彻底底跌入了这深谷之中。

  跌下去了,才知道少年想和他一起在谷底粉身碎骨。

  “朱棣……你做得太绝!”

  “我若不绝,就试不出你的真心,你吻我抱我,却从不说爱我,外面大江南北,你去得潇潇洒洒,我这心就这么被你凉到现在,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逃避?”

  “我这是为了保你!皇上起了疑心,万一把你贬为庶民,万一砍你的头——”

  “我在乎这些吗?我在乎当庶民还是当皇子吗?我宁愿父皇砍我的头,也不要你这么羞辱我!”少年人的眼中,拼了命想维护尊严和骄傲地含住泪,可越这样,泪就浸满了眼眶,眼看就要落下。

  他高抬着额,自肺腑之中那股寒彻的冰凉里,寻求着呼吸的渴望。

  “你徐大将军的眼睛,永远看着父皇的那片江山,我这小小的院子,怎么也留不住你,我以为你只是,看我是皇子才奉承我……”

  朱棣茫然地望着书房悬梁上的幽暗深重,那些个沉重的大殿肃穆,就这么把他的整个灵魂压得透不过气来。

  但他仍想笑着,从心灵深处想要微笑着:“天德……你为我守得这半壁江山,我为你坐上那龙皇御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疆域莫非王臣,将来,我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封住了口,从额心一直到下颚,再到纤柔的颈项和清瘦的锁骨,在温热却潮湿的吻中,这一道线清清楚楚地映在了他自己脑中。

  而泪痕从眼角滑下,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映在了将军的眼中。

  “朱棣……我为你父皇征得天下,我为你守得半壁江山,此生为御皇明,不期所求。但你答应我,若有一日,万一我战死疆场,你不可轻言弃生……”

  两日后,徐将军的女儿就要来了,徐将军先一步辞行,来的时候仓促,未带一兵一卒在身边,也不需要,他本就是秘密来探四皇子的。跟他来的就一匹汗血宝马,疆场上跟他一样的骁勇战马,四皇子的家臣都不敢亲近,孤零零地在大宅门前等着。

  四皇子踏出了院门,就径直到马儿前,非但不怕它,还认真仔细地瞧着,伸手摸了马儿的棕毛。

  “好马……不亏是天德的。”雪幕中淡淡的阳光洒在少年人没有血色的脸上,映在眼底的笑像他只罩了外袍的身子那么单薄。

  徐将军高大的个子,迎头而来踏在积雪上,脚步也特别的铿锵有力。

  “别人都怕我的马,你却不怕。”

  朱棣回头看了他,一双眼睛弯着,映着雪色,煞是好看得仿佛身后壮阔的雪景都逊色了:“这马儿,比你听话……”

  徐将军内敛地笑了:“它跟我多年,出生入死,也比人贴心,不会背叛我。”

  徐将军的话冷冷的,跟寒雪没有区别,吹进了朱棣的身骨里,被冻伤了似的。朱棣含在眼中的笑容,顿时就没了。

  他想好好送将军一程,他想分别时或许还能微笑着,说几句一生一世的誓约。

  他抚摸着马儿的背脊,整个人似虚力地站在雪地里,整个眼都映着雪的苍白,徐将军看他薄薄的身子像是要倒下去了。

  “我会照顾好你的女儿。”他不耐烦地动了嘴,一双眼都懒得看将军,而情愿看马,“做我的王妃,不会亏了她。”

  他自然也没有看见,徐将军定在他身上的眼神,伸了手想扶一把,却又缩了回去。

  “但愿,我能看到你的江山,你的天下,你朱棣心里的……那幅山水画。”徐将军拉了缰绳便上马,雪地上留下的马蹄印把朱棣的心也那么踩下了深深的凹痕,远远地跟了去,人却只能留在大宅凄冷的门前,看着而已。

  我朱棣心里的,那幅山水画,是你徐天德曾经流血流汗,为父皇舍命打下来的,而不是,我自己的天下。

  (完)

  第十四章 一颗牙

  牙缺了,用假牙补;心缺了,用你来补。

  【058】

  莲芝城警署总局的警员、警探、警长,甚至是副局长都没想过自己的新年第一天会身在水生火热中,整条恒燕海湾高架几乎一半的护栏都被摧毁,其中有一段还中空塌陷,压坏了下面的喷泉,彪上二三十米高的水柱冲刷着高架路面,由于冬天的关系,某些水塘开始结霜,导致清理工作非常困难地进行着。

  在警笛冲天的喧嚣中,只听某某警部凄厉地大叫:“什么疯子,把这里破坏成这样!全市通缉!每条巷子、每个里弄、书店、便利店,就算是千珑巷的夜店也给我贴上通缉告示!!”

  就在恒燕海湾高架,消防车和警车忙着封路清理现场时,另一头,七区月上宫街,三个清洁工人自街角转来,直奔66号画廊,其中一个抗着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压在肩头上像座山似的。三个人匆匆钻进画廊边门,消失在黑洞洞的过道里。

  画廊里的老板探头出来张望了一下,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在门口搁下一幅1K大小的十字绣画,对着画上的孔雀琢磨半天,嘴里嘀咕:“卖多少钱呢……”

  大清老早的,这条街上的店铺都还没开张,街头巷尾冷冷清清,中年大叔孤落落地矗在街边,一切都看似很平凡。

  三个清洁工人进入漆黑的走道后,就一路爬着旋转铁梯,直奔而下好像会一直到达地狱。

  尽管梯子狭窄拥挤,几个人都脚步利索,像猫咪一样灵活地往地下钻,丝毫不受空间的影响。不一会到了铁门前,其中一个往门边闪烁着红灯的电子密码锁乱按了一气。

  “呀,密码又换了?”

  “试试‘我喜欢英镑’。”一个中性化的声音道。

  不久,锁上的绿灯亮了,踹开门的人高兴道:“白爷想钱想疯了啊,上次还是美元,这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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