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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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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远距离监视太平间的几辆车也悄悄跟了上去,车里的公安都将子弹上了膛。

到了火化场,后面跟着的轿车里下来四五十个年轻人,一律黑色服装,捧着鲜花花篮,忙碌了一阵,把灵堂里摆得百花齐放。他们都不说话,动作井然有序。建明两个姐姐神色异常地看着他们,没有见到弟弟的影子。

这帮人往灵堂走时,李所长和陈万明等人进行了秘密辨认,没有发现潘云飞和楚建明。

也许他们经过化妆了,他们很可能就混杂在这几十个年轻人里面。要不就是还没到。楚建明劳改农场的一个管教说,里面有个人比较像楚建明,就是太年轻了。

指挥部决定,等他们全部集中到灵堂再动手。

所有参加追悼会的人都陆续进入灵堂里面了,外面有人做了个暗号。哀乐响起的时候,大批便衣将这个灵堂包围了。两辆面包车里的武警官兵也悄悄下了车,迅速向灵堂靠近。遗体告别仪式刚举行完,人们正准备朝外走的时候,持枪武警涌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发生枪战,几十个年轻人迅速被控制,经辨认,里面没有潘云飞和楚建明。

警方在对那些年轻人进行审讯的同时,立刻转移战场,对那个IC卡电话亭附近进行了大规模搜查,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陈万明自杀未遂。车上有个酒瓶,里面有半瓶酒。他趁大家注意力都转移时,将酒瓶在脚镣上敲碎了,用力割颈。

中午时分,警方全部撤离,火化场传来消息,潘云飞和楚建明来了,不过早已潜逃。两人没有进灵堂,从后门进了化妆间,他们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戴着大口罩。当时还有人问他们,他们说新来的。楚建明的父亲火化时工作人员发现遗体胸前多了两束白花,上面有字。摘下来看了,见上面赫然写着,儿楚建明潘云飞敬挽。不过他们当时也没太在意。中午吃饭时,说起了这事,引起保卫科人员的警惕,详细问了那两个人的特征,马上报了案。火化场近期根本就没进人。几个上午和潘云飞楚建明共处一室的工作人员倒抽一口凉气,半天没缓过劲。

那些年轻人的身份也出来了,他们是被雇来的,礼仪公司的。昨天来了个陌生人,找到公司经理,预付了费用。根据经理描述,这个人就是楚建明。

事情传了出来,警方压力很大,一个个窝着一肚子气。大家铆足了劲,省厅刑侦专家云集该市,商讨方案,一定要在五一节前将潘云飞楚建明拿下!

潘云飞和建明已经远走高飞了。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时节,一切都归于平静。这期间也发生过案子,比较大的一起就是抢银行的,不过有惊无险。一个劳改释放犯用一枝玩具手枪,脸上戴了个丝袜,声音打颤着叫银行工作人员把钱交出来。工作人员按响了报警系统,劳改犯跑了,骑辆单车。结果没出半里地就被人活捉了,他交代说是潘云飞叫他干的,大家都明白他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罢了。

潘云飞和建明被悬赏缉拿,每天都有许多线索,但经落实都一一排除了。潘云飞和建明象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一时间销声匿迹了。

转眼到了四月份,有确凿消息传来,潘云飞和建明在沿海一带出现了。

沿海某地的货运都被各地的黑势力把持着,这里需要把货运的情况简单解释一下。比如说某个省的帮派,他只把持本省来往的货运业务,他们在本地成立有货运部,在沿海这个地方也有。当然他们有时也分得很细,各市的垄断各市的。你的货物必须经过他们托运,这里指的是生意人的货物,他们长年需要来往发货。你一次两次不经过他们可以,直接运进市场,时间长了,一旦被察觉,灾难就来了。恫吓,刀砍,枪击,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他们这叫杀一儆百。他们耳目遍布,消息灵通。各地的把持各地的,各帮派井水不犯河水。成立货运部俗称占码头,有这种情况,一个城市的一伙人占了一阵,结果又来了同是一个城市的一伙人,大家开始火拼,强者为王。火拼的时候什么都能用上,场面里血肉横飞。

本来闻天海也有这样的托运部,随着他横尸街头,政府重拳出击,货运部烟消云散了。文章的开头他叫潘云飞去南方办企业,就是想在新的城市开辟货运部的。

潘云飞和建明来到沿海这个城市,本来根本没想到会和托运部发生瓜葛。南方的天气很好,那天两人戴着遮阳帽,鼻梁上顶着墨镜,正坐在街头一个茶摊喝茶,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个敞着胸脯,一条纹龙若隐若现。潘云飞和建明看着他面熟,等走过去了,两人想了起来,是在东北某市认识的一个朋友。那次两人通过当地一个著名的赌徒去抢一家地下赌场,戒备森严的护场人员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负债累累的熟客,问也没问就放他们进去了。结果潘云飞和建明进去后就迅速抽出了枪,喝令通通趴地上别动。枪管耀着冰凉的光,烟雾缭绕的空气凝固了。赌徒把钱装了一旅行包,潘云飞和建明一前一后,赌徒居中,枪指护场人员闯了出去。

抢了一百六十万,三人均分了。赌徒提出以后要跟着潘云飞,潘云飞哈哈笑了,说咱们就是这么深的关系,现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赌徒突然恐惧了,当天晚上就离开了这座城市,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

潘云飞和建明是第二天晚上吃了顿饭后才决定离开这里的。走出酒店没几步,有人从后面拍了建明一把。两人走出酒店就觉出事情不对了,他们的余光注意到有几个面目不良的人在窥视着他们。他们想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结果当一个人拍建明时,两人同时转身。当时他们的外衣是敞开着的,他们一只手拉着外衣,一只手将枪顶上了那人腰眼。路上的行人没有看到他们手里的枪,他们遮掩的很完美,他们脸上平静的就像遇到了一个熟人。

拍他们这个人身材很魁梧,他的眼光朝下,他看到了两把闪着寒光的手枪。

他挥了挥手,叫同伙不要靠近。

“我没有恶意。”他说。

“你什么人?”潘云飞问。这时两个人已经将他逼到了墙边,眼光不易察觉地四处扫视着。

“昨天被你们洗劫的那家赌场的老板,我姓王,别人喊我王哥。”

“钱在我身上的袋里背着,你应该知道拿不回去。”建明说。

“我不是来拿钱的。”

“呵呵?”潘云飞咧一下嘴。

“我想结识你们。”

“呵呵?”潘云飞又咧一下嘴。

“我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你们的从容叫我看出了你们在刀刃上滚爬了很多年,你们这样的人我寻找了很久。我一直有个雄心,想把这一带的赌场统统吃掉。怎么样哥们,跟着我干吧,每人一年弄个几百万是最低的。”

“如果我们不干呢?”

“不干也交个朋友,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碰上了,大家彼此还能帮个忙。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做东,找个地方咱们喝几杯。”

潘云飞和建明眼光碰了碰,将枪收了起来。

几个人来到了一家酒吧,要了个单间。

“你们就不怕我在这里有埋伏?”王哥笑了。

“喝酒吧,哪那么多废话。”潘云飞首先举起了杯。

“佩服!”王哥和几个跟班也举起了杯。

“我不喝酒。”建明双手抱在怀里,坐到了边上的沙发里。

“不用管他,他就这样。”潘云飞说。

“听口音你们是……”

“我们的口音当然是经过改变的,有缘以后见面吧。”潘云飞吱溜抽了一杯。

“我多嘴了,喝酒。”王哥也将酒抽了。

“抢了那么多钱,你们不心疼?”潘云飞说。

“没啥心疼的,再说这种情况是意外的,不可抗拒的。如果被公安堵了,我损失更大,需要花钱打点,赌徒们被带走了,我还要上下疏通,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他们最后都要被罚款,第二天他们还要到我这领钱,他们被罚多少,我要还给他们多少。这是规矩,你们两个肯定也知道,赌场这行竞争太激烈了,客源就那些老人,而且老人还能发展新人,大家都在争。你们昨天这种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可以赔他们,也可以不赔,到哪都说得过去的。”

“嘿嘿,那我们就心安理得了,喝酒。”潘云飞又举起了杯。

“再考虑考虑,咱们能不能一起干?”

“过去有过这种打算,占占地盘,现在不了,现在天马行空惯了。”

“可惜了。”

潘云飞和建明走时,王哥开车送了三百里,分手时大家彼此抱拳,后会有期。

“这个王哥是个人物。”后来潘云飞说。

“是王哥吧。”潘云飞喊了一声。

那个胸脯上有游龙的大汉站住了,回过头来。潘云飞将墨镜摘了,笑一笑,又戴上了。

王哥这种人记忆力都好,他认出了潘云飞。

“兄弟!”王哥几步过来,将潘云飞抱住了。

“真是山不转水转,”王哥很兴奋,“我就知道咱们有见面的一天!”

“这一段没事做,游山玩水我俩。”潘云飞说。

“不会吧,哈哈。”王哥大笑起来。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潘云飞问。

“就那次的事,他们嚷嚷着要我赔钱,我其实应该赔给他们的,我因小失大了。他们一串通,都不来我这里了,我生意就黄了。我就来这里投奔一个老大了,老大我俩从小是光屁股长大的。”

“抱歉了,”潘云飞说,“我们要在这里呆两天,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

“哈哈,爽快,走,找个馆子!”

几个人来到海鲜馆,要了雅间。潘云飞和建明这才知道,王哥他们在这里占码头,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上个礼拜出事了。”王哥说。

上个礼拜又来了帮和王哥一个城市的,为首的叫薛老大,带了二百多人,有十几条枪,正品的就有五六条。他们在谈判时把王哥的老大绑走了,几天后老大的尸体在海里冒了出来,验尸结果是溺水身亡。王哥他们的货运部瘫痪了。

“我们这几天是给老大办后事,办完就准备离开这里。”王哥说完这话无比留恋的看了看窗外,神色怆然。

“你还想不想干托运部这一行了?”潘云飞问。

“怎么不想,钞票跟风刮来的一样。”王哥说。

“这样吧,明天我俩去把这件事搞定,把地盘给你拿回来。”潘云飞轻描淡写地说。

一个礼拜过去了,风平浪静。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饽饽,潘云飞和建明按兵不动。

薛老大这些天忙得够呛,又是电话,又是传真,有的是手下当面通知的,商户们都知道了,货运薛老大接手了。王哥的那个老大死的不明不白,大家都猜测是薛老大下的手。薛老大在东北那个城市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最早出道时他们用刀逼着一个已经成名的大哥,上了面包车,来到郊外,将大哥做了。掩埋的尸体很快被发现,是被几条狗刨出来的。事发后几个人潜逃了。后来市里帮派火拼,死了一个知名人物,这个人物叫毕涛。再后来薛老大他们几个人陆续被捕了,几个人一口咬定是毕涛下的手,他们当时还劝了,但毕涛心黑手辣,挡不住。其实毕涛当时根本不在现场,但死无对证了。几年后几个人陆续释放了,重新纠合在一起,呼风唤雨,横行江湖,多半干的都是抢地盘的事情。

这天薛老大穿着睡衣睡裤,刚打完一个电话,手下通报说王哥来了。薛老大拿根牙签,剃着牙花,躺在了躺椅上。

“叫他进来。”

王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都是贵重礼品。王哥开门见山,说要投奔薛老大。

薛老大点上烟,抽了一口,没有看王哥,也没有说话。

王哥恭恭敬敬站在那里,没有坐。

后来薛老大挥挥手,说你去摆宴席吧。

王哥连摆了三天宴席,钞票花了十几万。王哥跟薛老大几个开始称兄道弟了。这天王哥说要请薛老大和二号三号人物看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因为是国宝,不好卖,文物这一路又不熟,隔行如隔山,一个赌徒抵押到他这里好久了。如果薛老大看上了,他可以孝敬。几个人醉了酒,来了兴致,驱车跟王哥到了海边的一个别墅。

没有跟班,没有危险就不需要跟班。

进了别墅,又进了一间宽大的卧室,王哥把门关上了。王哥拍拍手,说出来吧哥们,然后迅速下蹲。潘云飞和建明从沙发后面站了出来,站出来时候枪声就响了,硝烟过后,薛老大几个人躺在了血泊中。

潘云飞和建明把枪收起,桌上的水还热着,两人拿起水杯,慢慢喝着。王哥过去查看了尸体,两个眉心中弹,一个太阳穴。王哥对他们的枪法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间隔音特别好的房子。”王哥打开门,喊了一声,他的那几个早就潜伏在客厅的哥们跑了出来,几个人拿着大塑料袋,将尸体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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