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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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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知道怎么引导,也花了几年的功夫。背厚厚法条也不过如此。
    易澧终于把他怎么溜出去、怎么看着树倒、怎么吓跑了一群宫女的事儿说了一遍。林代掌握了情况,道:“没有跟姐姐说,也没有问到别的长辈允许,就自己跑出去,多危险你知道吗?”
    易澧听她的声音也没有暴跳如雷,就不是很害怕了,敢点头道:“知道。”
    林代又道:“在别人的地方做客,没有问到主人同意,自己乱跑,这种行为多糟糕你知道吗?”
    这音调已经严肃很多了,但并没有破口大骂,易澧小心肝抽起来一点,并没有到害怕崩溃的程度。他仍然能有声音回答:“知道。”
    “以后还会这样做吗?”林代逼问。
    易澧抬眼睛看看林代,吓得又把眼睛垂下来了。
    林代现在是在行使长辈的权威,在教训他哎!眼神很凶,但是又很为他担心的样子。易澧脑袋里哄哄乱响,回答不出话儿来了,只听林代又问了他一遍,他还是僵住了,说不出话。林代道:“我现在惩罚你,把你打疼,你不喜欢疼吧?以后想到疼,就不会乱跑了。记住没有?”
    易澧觉得自己好像是“哦”了一声。
    林代拉开他的掌心,就打下来了。
    就拿了席上的牙箸,可是真打!不是闹着玩搔痒痒的!易澧被打得“哎哟”一声,怕惹别人注意,又没敢叫大声,眼泪已经涌进眼眶了。
    林代一边打一边计数,打足五下,也佩服易澧骨头硬,一直都没哭叫。她收了箸,板着脸问易澧道:“以后再犯错,我打得更凶。知道了没有?”
    易澧眼泪水嗤溜嗤溜往外滑,哭得还算安静。想要开口回答,却出不了声,嘴唇乱颤,那声音就是出不来。
    林代把他抱在了怀里,嘴在他耳边问:“知道了没有?”
    人影憧憧、碎声叨叨,全在讲着刚才发生的大事、易澧所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的大事。而林代背对着整个世界,把他逼在墙角,就质问他乱跑的这一件事。这件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这样重要,比全世界的大事都重要。
    易澧手掌还火辣辣的疼,声音总算出得来了:“知道。”伴着声音,泪水也哗啦啦的倾盆而下。他死死抱着林代,使出吃奶的力气那么哭。
    悉苏作响,朱樱曳着她华丽的灰裙子进来了。那灰裙子的裙摆蓬大可以装下两个林代,臀部却如水般柔和,将她身体线条突显得叫人不能直视。
    先前她中规中矩的披着外衣,人还不觉得。如今所有人大乱,她不知何时把外衣也褪了。于是林代都不能坚持看她超过三分钟。
    实在口干心跳。
    她这样背着灯光走来,比**的live秀还要冲击。
    她问林代:“大家都很惊慌,你还在这里教训小孩子吗?”
    这句子,很容易说成质问的口气,但她太丰润而柔软了,说出口都只是疑问,而且是带点宠溺的那种。
    林代定了定神,问了她好,道:“民女无知,只愿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其他也不知能做什么。但弟弟若有三长两短,泉下双亲不安。且教训弟弟,恰是民女略知该怎么做的。”
    她清纤线条映在朱樱黑蒙蒙的瞳仁里。朱樱艳红的双唇带点笑意的张开:“有人找你呢。去罢!”
    怎么去?易澧还在林代的怀中。最激烈那阵嚎啕刚刚过去,人还在发抖,手也还在依恋的攀着林代的衣裳。嬷嬷要牵他走开,他置之不理。
    朱樱对小孩子也没办法,就叫郭离澈来帮忙。
    郭离澈很不高兴:“怎么我就能哄小孩吗?”
    “不是呀。”朱樱用她特有的鼻音哼完了这三个字,示意要跟她附耳细说。
    郭离澈不喜欢咬耳朵,看在是姨妈的面子上,勉勉强强把耳朵凑过去。谁知朱樱什么也没说,就热乎乎的冲她呵了口气。朱樱几乎跳到天花板上去了!“什么时候了!姨妈开什么玩笑。”L

☆、六十八 有伤风化

朱樱瞅着郭离澈,慢慢儿道:“你也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郭离澈用一种“我算认识你”的表情瞪了朱樱,终也没办法,就到易澧这边来,不会说好话,单拿出随身的柳叶军刀,唰唰唰在指间变起花样来。易澧顿时看得眼都直了!林代试探着离开点,意思是:“那我走啦?”易澧眼睛还紧紧盯着郭离澈指间的雪光,身子就那么摇了两摇,意思是:“哦那你走吧。”
    孩子!
    孩子真是自私到可怕的小东西。他需要你时,绞股糖一样缠上身来,你一会儿不见,他能死给你看。他不需要你时,你说:“我走啦!”他也不过是看也不看你的回答:“那你走吧。”
    林代真想一指头戳易澧的额角上去:“你就仗着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她耸了耸鼻尖,静悄悄的离开,走开几步远了,易澧从刀光间抬起眼睛,拧过脖子,看她。
    到底是留下阴影了,不久前她的离去,给他心里划下了伤,不是她回来就能痊愈的。
    可他没有扑上去抱住她。好像从出生起,神就给他身子里做进了某种坚硬的东西。这东西经过磨难,越发硬了,梗在他心里、撑着他挺直脖子、也压回去他的眼泪。
    “一会儿就好。”朱樱笑道。
    林代并没拿她的保证很当真,只不过有了这句话,聊胜于无而已。
    朱樱将林代一路领到溪边。
    这太子苑的营造,颇具匠心。易澧玩耍时就很注意到:“水里真有活鱼!”而朱樱带林代过来的这个弯,更是全溪景色最出尘的地方,乃是一片榕树林,当中但见一个花草编的圆帽子。憨态可掬!
    近前细看,原来是用藤蔓就着密列的榕树干编成的墙与屋顶,总共围成两三丈的面积、一丈多高度的圆形小屋,还开出了葫芦一样圆圆的门、鸭蛋一样漂漂亮亮的窗户。有开花的细藤攀在作为骨架的粗藤上,像把红艳艳的细碎小花绣在上头似的,风中娉娉摇动,很是悦目。
    小屋与溪水之间。有两棵高大的千叶莲。正在盛开时候,一棵花色淡红,一棵雪白。花大得像碗,花瓣则如勺子瓣。一阵风过,有花瓣随风翻飞飘落,似落了红白相间的一场雨。清香扑鼻。
    花树后有石桌石凳,雪宜公主正与云舟对弈。
    这样的时候。她们竟然在对弈!
    林代沉住了气,侍立在边上。她想,这该是场持久战了。
    云舟与林代见过礼,继续持子作想。下棋最重要是凝神静气。她却思绪纷繁,一时收不回来。
    雪宜公主刚才说,七王爷很快就要回京了。
    雪宜公主还推心轩腹说了七王爷一些生活细节给云舟知道。这完全是长辈给自己选的儿媳妇交代家底的节奏。类似公司领导招进了一个人才。打算培养成心腹,带着熟悉上下情况。
    这些对于一般姑娘来说。冲击已经够大。对云舟来说,却还不算什么。因本是她自己选的路,只要各取所需做个生活搭档,并不是真要枕边衾内百年好合的,所以只要理智对待即可。
    云舟之所以心情激荡,完全因为雪宜公主既吐*代七王爷很快要回京,那末谢小横预料的那件大事,就要揭晓了!
    云舟本以为那件大事,将在下上百年中,难遇比肩。然而刚才太子又出大事,一时竟不知哪一件分量更重些。总之都会对王朝的政局产生巨大、甚至是毁灭性的冲击。这种情况下,雪宜公主还能安然吩咐摆棋盘,而云舟却难免心潮激荡了。
    雪宜公主不但摆棋,还让朱樱支琴台。
    这才叫红袖添香,花下拂弦。棋在石台指犹凉,花动丝弦风窥影。
    林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请林毓笙出面负责弹琴。
    “我就是用来吟诗弹琴的?”林毓笙还使小性子呢,“合着我成了个清客了?”
    “喂,要紧时候,别乱来。”林代警告她。
    林毓笙到底理智犹存,就奉琴一曲。
    云舟听得大不以为然:美则美矣,太凄纤。这样的曲子奉在公主面前,是很失礼的哪!怎像云舟,下棋还顾得着彼此的体面,哪里能想杀就大杀四方。这才叫体统嘛!
    可是谢小横仍然任林代进入皇家视线。
    大概天家眼光,确实与民间不同。若要讲识大体,云诗珠玉在前,也不过是个贵人。崔珩当初专宠的流美人,则是个再爱使小性子不过的。
    云舟想:“大概玉妹妹这样的性子,爷爷觉得是刚刚好了。”
    其实,即使云舟这样稳当的判断力,在证据不足时,也会出错。
    谢小横想要的,不只是“后宫爬到高位”而已。他要的甚至更多。这奢望,如今对谁都不能吐露。正因为有那种奢望,林代表现出来的这矛盾的个性,才变得“刚刚好”了。哪怕有了陷于盗手、蝶笑花失踪的纰漏,谢小横仍然愿意放手让这棋子一闯。
    一曲琴音弹尽,石盘上黑白大龙都已成形。雪宜公主放下一枚白子,指尖揽着袖口,道:“太子今日这事,你们怎么看?”
    云舟和林代其实都不便启齿。
    因太子今日出的事,太过于有伤风化了!
    竟然有个衣裳不整、满身是伤的妇人,顺水漂来,晕死在岸边!
    太子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说是微醺不胜酒力,到后头歇息歇息,谁知就是干这勾当!这、这——
    林代有一个词精准形容:sm。
    而古人们只有期期艾艾:有失风化!太失体统!
    更要命的是,那饱受摧残而漂下来的女子,据说不是别人,而是胡侍中新娶的妻!
    “难怪胡侍中会成为太子的心腹呢。”有人难免这么想了,“原来他们——”
    *!林代又有个现成的词汇可以奉献。
    这也玩得太尼玛现代了!伤风败俗,自作孽不可活。太子看来是完蛋了。
    “臣女不敢置评太子。”云舟道。
    林代附议+1。
    太子搞得这样,太子头衔肯定保不住了。在头衔被正式撸掉之前,这是大家最后叫他太子了。
    不过宫里怎么还没下令呢?崔珩怎么没动静?乌云压城城欲催。在大雨点正式打下来之前,气压低得真叫人难受。
    林代忽听到声音。
    就好像一个盲人坐在蜂巢内部一个格子里,听到外头格子,不知几重复几重,营营嗡嗡,诸蜂出巢,毒牙咬合、铁翅拍击,爬搔可怕,须臾飞尽,天地却忽然静下来。也不知战蜂们到什么地方去、对付什么样的人、又或几时会回到这边来?
    林代吃惊的抬起眼睛与众人对视:这些人全都知道发生什么事!
    云舟假装不知道,其实也有心理准备。
    真正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
    随后林代又听见厮杀声。原来跟电视上的完全不一样。她没办法形容这种“真正的厮杀”是什么声音。但身为人,你遥遥听见一丝一点儿在耳朵里,出于人类的本能,就知道有人在那里相杀、用各种方式互相厮杀,于是你自己的肌肉也紧张起来,原始的本能让你把自己压缩、再压缩,必要时才可以像一根弹簧似的弹起来,逃跑,或者战斗。
    林代肌肉绷紧,随时准备迎接恶战、或者撒丫子跑得远远的。
    厮杀声远了些,又近了,再轻下去,变得含混不清,而后消失了,仍然有细细的爬搔声,不知战蜂在做什么,忽然有欢喜的吼声响起来,是庆贺。有一方赢了。谁呢?
    宫人来了。朱樱迎上去,听了细不可闻的报告声,回来向雪宜公主屈膝道贺:“谢将军凯旋。”
    谢将军?哪个谢将军?
    云舟手还按在桌子上,再也抬不起来,好像刚才已经把一部分生命都失落在这里,于是无法离开。
    雪宜公主亲自挽起云舟,招呼林代道:“英雄回师,天子阅兵,咱们该去参见。”
    她刚才其实也非常紧张,如今松弛下来,眼角唇边现出细细的纹路,没有笑,这纹路却比一切笑容都令人安心。
    于是便去见凯旋之师、贺天子,一路行到个高台上。
    天已晚了,微凉的风从身边掠过,那高台筑于土阜上。阜是自然形成,高约十丈,上头台高两丈,每边约可三十步,没有点灯,可见着对面九十丈远,矗起另一座更巍峨的高台。地势由土阜方台这里往上,到那边成一个和缓的坡顶,距平地已有四十余丈,坡顶以石筑方台、方台上又以土筑圆台,圆台上垒起高台,台墙高耸,如小城墙。天色初暗,夜幕幽濛,而城墙上灯火盛举,若可燎天。
    皇帝崔珩亲自立于城墙上,着武弁服,戴十二缝五采落星古象绛纱冠,赤色韎衣,同色裳舄,系朱面素里金龙凤革大带,佩六采绶,持“讨罪安民”玉圭,左有驻军营、右为健锐营,其外配虎枪、神机营,再其外,沿着高台边,是内府护军营,圆台而下,里为步军营,外为内府前锋营,往下,密密列于方台上的,是骁骑营,间配火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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