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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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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立刻做了。因为是在冰海下潜,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密封在潜水钟里。那种东西极其坚固,吊着纳米纤维安全索,我们用机械绞盘回收安全索。但是收上来的只是安全索,另一头没有潜水钟。”
“安全索被切断了?”
“不,准确地说,水下的人自己把安全锁割断了。事后我们分析安全索的断口,是用和潜水钟配套的潜水刀割断的。”
“龙类不像是会使用潜水刀的东西,他们自带远比潜水刀有效的武器。”曼施坦因说,“比如爪。”
“是的,当时我没有明白这件事的含义,后来我想,那是因为他们在水下被某种东西侵蚀了,他们自己切断了和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是不愿意侵蚀被带回地面上。”
“侵蚀?”曼施坦因一愣,“病毒一样的东西?”
“是的,如果确实是他们自己切断了安全索,那么很显然这些年轻人意识到他们返回地面比他们死在海下更危险,会危及所有人。” 
曼施坦因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觉得好像有冷风吹过那里,头皮有点发麻:“从历史资料来看,这不像是龙类所为。”
“没有结论,水下的一切都是谜。如果我按照领队所说立刻放弃撤离,那我就不会有后来的经历,也不会对龙类有什么切身的体会。”施耐德说,“我决定下水搜寻生还者,哪怕有1%的机会,我都不愿意放弃。已经没有潜水钟了,因此我使用了高压金属潜水服,我自信自己的身体素质,即使没有潜水钟,我的下潜极限也能达到大约700米深。但我下潜到570米深时,也就是到达出事的水域时,看见的只有海水,一片绝对纯净的海水,我使用高强度聚光灯扫描,却没有找到尸【和谐】体,也没有血【这也会么】迹。”
“你们当时定位龙类的深度是多少?”
“龙类胚胎在大约700米深的海床上,从海床资料分析,那里是一处海底山脉的山峰。我担心潜水钟如果沉到海底山脉的凹陷处,即便里面的人还活着也无法打捞了,却忽略了一件可怕的事,海水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它还没有结冰,只是因为海水的凝固点比纯水低。”
“龙类的领域,”曼施坦因立刻明白了,“龙类已经孵化,你已经进入了他的领域。”
“我又下潜了30米,到达600米的深度。氧气就要耗尽了,我不得不准备返回水面。这时我发现海水中开始凝结出细长的冰丝。自然结冰的状况绝不是那样,每根冰丝的长度是几米甚至几十米,细的就像蜘蛛丝那样,这些冰丝迅速地增加,纵横交错,就在我的注视间变成冰棱。我被挡住了,我用拳去打那些冰棱,还好,它们还比较脆弱,我能够轻易打碎。但我的氧气存量已经不够了,我焦急地呼叫冰上的同伴,但我听不到任何回应,耳机里传来的只有我自己的声音,混入了无数杂音,扭曲得像是鬼魂的哀嚎。”
“那龙类……就在你身边!”曼施坦因说。
“是的,我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我想我就要死了,死前令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我连对手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所以我死死地瞪大眼睛用聚光灯四周扫。这时我感觉到有刺骨的寒气从我的背心渗透进来,潜水服里有很厚的隔热层,即便外面是零下也不该那么冷。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对着你的背心吹气,但他的呼吸是绝对零度的。我猛地转身把灯光指过去,可就在那一刻,聚光灯电池耗尽。周围没有立刻黑下去,余光在水下维持了大约一秒钟。在那一秒钟里,我同时看见了两种不同的东西。” 
“两种不同的东西?”
“一种是极其巨大的黑影,它的体积像一条蓝鲸甚至更大,第二种则是无数的镜子,四面八方都是交错的棱镜,每个棱镜里都是我自己的脸。我同时看见了这两种东西,不能确定哪一种才是真实的,哪一种是幻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股气流或者水流喷吐在我的面罩上,极度严寒让聚酯材料的面罩瞬间粉化,那股寒流直接冲入我的灵魂深处,我失去了意识。恰好在那一刻我设置的回收时间到了,绞盘自动把我拉出了冰棱组成的牢笼,提出圌水面。救援的直升机在几分钟之后赶到,当时我就像一条冻鱼那样被吊在船头。医生说我遭遇极其寒冷的水流,一瞬间脑部温度就下降到无法思考的地步,因此我最后的记忆应该是错乱的,介乎真实和梦境之间。”
“即便听你说,仍然感到不寒而栗。”沉默了很久,曼施坦因轻声说。
“那是我对龙类最深刻的一次认识,他的强大是压倒性的,完全不是人类能抗拒的,即便是人类和龙类的混血种。他强大到可以改变世界的规则,他能令呼吸降低到液氮般的低温,这根本就不符合生物学!”施耐德说,“所以对于恺撒能够杀死青铜与火之王,楚子航能够杀死大地与山之王,至今我都觉得无法理解。他们确实都很优秀,但是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天赋能力胜过龙王的混血种么?”
曼施坦因摇了摇头:“这两次屠龙和格陵兰冰海事件一样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但分析当时的情况,我们只能相信龙王确实被杀死了。尤其是在北京,如果龙王不被楚子航杀死,‘湿婆业舞’的言灵已经毁掉了那座城市。当时镰鼬爆发,尼伯龙圌根洞圌开,一切都是末日的征兆,不杀死龙王,不足以改变结果。”
“所以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但我无法打消疑惑。”
曼施坦因忽然翻过施耐德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因为疑惑,所以你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楚子航,对么?即使他是你最得意的学生。” 
无论何时何地,施耐德总是随手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不让人看见屏幕,这让很多人都很好奇。而施耐德既非有无穷无尽待处理的短信,也不是什么手机上网或者手机游戏的达人,却经常下意识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眼。
屏幕上是一张全球定位地图,日本海海域上一个红点稳定地闪灭着。
定位信号来自楚子航补过的牙齿里,那枚小小的发射器。始终无法令施耐德放心的,并非那些藏身在世界各地古老废墟的龙族贵圌族,而是被他坚决保护的学生!
“一个去过地狱的人,是无法相信任何人的,包括你。”施耐德平静的说着,重新翻过手机把屏幕扣在下面,“北京事件中存在太多疑点,进入尼伯龙圌根的只有楚子航和路明非,他们也未能带回能证实龙王死亡的骨骸。能为楚子航作证的只有路明非,而楚子航说他自己当时意识不清,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让我相信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能杀死大地与山之王中的芬里厄?他在双生子中是掌握‘力’的,他愤怒的时候,远比掌握‘权’的姐姐更危险。”
“你在怀疑什么呢?施耐德。”
“我不知道,只是这些年轻人……越来越让我觉得可怕了……”施耐德低声说,“一群能够杀死龙王的年轻人,他们可控么?能够杀死龙王,这同时意味着他们的能力等同于龙王。一群逼近龙王的混血种,他们如果叛离人类,会比龙王更加可怕!”
“这种担心没有必要,他们为什么要叛离人类?”曼施坦因皱眉,“他们是创造奇迹的人,他们从内心上说都是纯粹的人类,有着人类共有的一切优缺点,不是么?”
“不要自欺欺人,我们都不是纯粹的人类!”施耐德冷笑,“我们的血管里混合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血!否则我们也不会因为那种叫做‘血之哀’的东西聚集在一起!我们都有可能叛离人类,历史上叛离人类的混血种绝非一两个人,为了获得纯血龙族的力量,为了自己的野心。每个人都有太多的理由叛离人类了……”他的眼角抽圌搐,眼神锋锐而悲伤,“人类拥有这个世界,而龙类拥有尼伯龙圌根,夹在两个种族之间的我们,归属地在哪里?背叛太容易了,只要你从内心上否认自己是个人类,即便你的龙血纯度没超过50%你也可以背叛。那时候人类的法律和道德再也无法约束你,你可以自圌由自在无所欲为,多好!” 
“可笑!”曼施坦因放大了声量,“那么好为什么你没有叛【和谐】离人类?怀疑其他人之前你难道不该先怀疑自己么?”
“我们之所以是人类,只是因为人类的世界里有我们的羁绊。”施耐德碾灭了烟,“一旦那羁绊解除,我们就会跟人类世界脱离关系。”
“够了!施耐德!”曼施坦因双手按在施耐德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世界上不存在不相信任何人的人,那样的人活不下去。不要给自己增加压力,那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不用跟我说教。”施耐德流露出暴【和谐】躁的神色,拨开曼施坦因的手,“我是个教授,我已经跟人说教太多了,我太多次的跟学生们讲我们龙类的力量和人类的心,我已经厌倦了!”
“朋友你简直在发疯的边缘!”曼施坦因叹息。
施耐德摆摆手,“其实我原本是个龙族谱【和谐】系学的教授,跟古德里安研究的项目接近,分类算是文科教授。而我这样一个人会成为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决【和谐】策人,这都是因为10年前我所经历的事。七名下潜的学生中,四人都是我名下的学生,是我亲手葬【和谐】送了他们。从那以后所有龙类和依附龙族的人都是我的死敌,即便他们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在乎压力,我也不需要信任,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相信自己能坚守一个人类的立场到最后!”


|3| 父亲


沉默持续了很久,曼施坦因起身去酒柜边拿了一瓶纯麦芽威士忌。在这个正副校长都是酒场好男儿的学院里,酒柜随处可见,金酒、雪利酒、白兰地、威士忌、乃至于珍藏级的气泡酒,样样俱全。成功屠龙要喝学院庆典要喝,为了今年大考的通圌过率上升还是要喝,总之是找到理由就能喝一杯。 
曼施坦因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施耐德,一杯自己端着。 
“烈酒对我的呼吸道不好。”施耐德皱着眉,冷冷地说。 
“反正你已经很老了,也觉得自己快死了,还吝惜寿命么?”曼施坦因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神色。 
施耐德和他冷冷的对视了几秒钟,摘下氧气面罩,大口喝了小半杯。烈酒入喉如火烧那样,要不是含服了曼施坦因带来的药,他一定会咳得吐出来。但执行部负责人的血管里流着强横的血气,如果在风纪圌委圌员会这种唠唠叨叨的娘炮部门前退缩,施耐德会觉得是丢脸的事。 
曼施坦因并不说话,慢慢地喝着,他不像施耐德那样拼,小口小口的喝,但是频率高很多。 
施耐德面色铁青,分三次喝完了那杯酒,几乎同时曼施坦因也喝完了,两个空杯子同时顿在桌上。 
“还想说教么?”施耐德看着曼施坦因,目光冷漠森严。 
“喝点酒,是不是会觉得放松点儿?”出乎意料,曼施坦因的语气平淡温和,并不咄咄逼人。 
施耐德一愣,点了点头。他已经很久不喝烈酒了,这样一杯醇厚的酒下肚,有股子暖意从胃里升上来,整个人舒服了很多,绷紧的身圌体自然而然地放松了。 
“我总能从你身上看到校长的影子。”曼施坦因轻声说,“据说狮心会的全军覆没对他的影响很大,我父亲说校长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看起来是那么一个风圌骚的老头圌子,其实是头受伤的虎,无时无刻不在磨砺牙齿,想要在死前再狠狠的咬对手几口,为了抹不去的仇圌恨。” 
“你父亲……”施耐德一愣,他花了点时间才想清楚守夜人其实是曼施坦因的父亲,虽然那老家伙看起来比谢顶的儿子还年轻些。 
“我对自己没有这么高的评价。”他低声说。在卡塞尔学院,被人说像希尔伯特?让?昂热显然不是句坏话,甚至是极大的赞美。 
“其实我跟那个老头圌子的关系很不好。”曼施坦因说,“他一辈子都是个牛仔……准确的说是头公牛,走到哪里都想摁倒小母牛。我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圌女人,我母亲绝对不是他最爱的那个,只是恰好生下了我。我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后才知道我的父亲也在这个学院,那时候我37岁,想象一下,一个37岁的男人,已经开始谢顶了,忽然有一个父亲跳出来要跟你喝一杯。你回想起小时候,你孤苦的跟着母亲开着一辆家用旅行车在美国各地搬家,想要一间自己的房子却没有,期待了无数次想有一个父亲来帮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烂仔。但那时老家伙在某个小母牛的床圌上……” 
施耐德沉默了很久,曼施坦因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有点好笑,但他笑不出来。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施耐德说,“他们还在摩尼亚赫号上等我下达命令。” 
曼施坦因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往下说:“所以我就把那杯酒泼在他脸上了。” 
施耐德一愣,这次他没忍住,难听地笑了起来。想起教圌堂钟楼上那个谁也管不住的老牛仔会被儿子泼酒,卡塞尔学院里的每个人包括昂热都会觉得很欢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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