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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远必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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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东部,是强大的东胡。

东胡人侍着兵强马壮,得知匈奴内部内讧,也想来坐收渔翁之利,同时给这个新上任的单于一个下马威。东胡派来了使者,向冒顿单于说:“我们想要头曼单于在世时的千里马。”

冒顿询问群臣,大臣们很生气:“千里马是匈奴的宝贝,怎么可以给东胡?”冒顿说:“东胡是我们的邻邦,国境相连,何必因为一匹马来破坏两国关系?”于是把千里马送给了东胡的使者。

东胡人乐开心了:原来新上台的冒顿单于,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罢了。过了不久,东胡又派来一个使者,说想到得到冒顿的一个宠妾(阏氏),大臣们一听,气愤得不得了,但冒顿却淡淡地说:“何必因为一个女人来破坏两国的邦交呢?”于是又把自己的宠妾送给了东胡人。

东胡人认定冒顿不过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得很哩。当时在匈奴靠近东胡边境上,有一块广阔的荒凉之地,由于缺乏水草,所以没有人居住,东胡人就想趁机把这片土地吞并过来。于是第三次派出使者到了匈奴,向冒顿提出想要得到这片土地。

冒顿不出声,让大臣议论此事,有些大臣表示对东胡的无理要求很愤怒,也有些大臣认为这片地没有水草,根本没办法在那生存,送给东胡也无不可。

冒顿听到后者的议论后大怒:“土地乃是国家之根本,怎么可以拱手相让予人!”下令将所有主张割让土地的大臣处死,然后披上戎装,跨上战马,集合军队,发布全国战争总动员令:向东胡发动进攻!

全国可以战斗的人,全部参加,不随军出征者,斩!行动不积极,落在最后者,斩!

战争的机器,快速地运转起来了,在极短的时间里,冒顿已经纠集了三十万控弦之士,对于匈奴而言,这是倾国之兵。

三十万的骑兵,如同一群恶狼,向东边扑去。而此时的东胡,却沉醉在对匈奴的外交胜利之中,他们完全相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匈奴的大片土地,就象他们曾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头曼的千里马与冒顿的阏氏。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使者所带回的捷报,而是匈奴三十万的骑兵。他们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在于他们误把猛虎当作绵羊,猛虎决不软弱,它只是蛰伏,等待时机,只是在麻痹它的对手。冒顿就是这只猛虎。

当东胡人发现了来势汹汹的匈奴骑兵时,一切都晚了,因为东胡人早已在边境放松了警戒,面对匈奴突然发动的闪电战,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成为这群恶狼的盘中餐,除了被杀死,就是被俘虏。

冒顿的骑兵深入东胡境内,直捣王庭,杀死东胡王,东胡这个曾经强大的国家,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匈奴毁灭了。冒顿将匈奴的地盘,扩展到了辽阔的东方。

这是一次巨大的胜利!

然而,冒顿的胃口远不止此。

冒顿将矛头调转方向,又从东边杀往西边,兵锋直指月氏国。

月氏国有十万的控弦之士。曾几何时,月氏与匈奴、东胡三强鼎立于北方的荒原,冒顿本人还曾入质月氏,并且险些在月氏国丢了性命。仅凭这点,就可以想象冒顿对月氏是何等的痛恨。

月氏人惊讶地发现,匈奴忽然变得如此的强大,冒顿所一手训练出来的骑兵,在辽阔的战线上勇不可挡。

月氏的军队全线溃败。月氏的土地一半沦入匈奴之手,一部分月氏人选择撤退,重新寻找避难之地。

这是何等辉煌的胜利!所有的北方蛮族,都从匈奴的铁蹄声中感到了震憾与恐慌。

冒顿并没有对月氏人赶尽杀绝,这绝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而是在他眼中,月氏已经是不堪一击,只是一只病猫,随时可以收拾。这使得月氏暂时得以苟延残喘。

在东、西两侧吞下两头大象,冒顿还要什么?

这头发了疯似的雄狮,还能吞得下食物吗?

匈奴的大军,在东、西线取得了庞大的土地。此刻的匈奴,其土地的广袤,几乎可以与汉帝国相媲美。可是雄心勃勃的冒顿并不想停止扩张的步伐。

匈奴的大军越过阴山,向南挺进,渡过黄河,势如破竹,吞并了两个盘居在此的蛮族部落:楼烦、白羊,占领了这片被称为“河南地”的战略要地,即现今黄河河套西北部的区域。

河南地曾是匈奴之痛。

匈奴的先祖们曾经盘踞在此地,但是在秦始皇三十二年时(公前元216年),秦国大将蒙恬统领三十万大军,北伐匈奴,夺取河南地,并在北面防线上修筑长城,以防止匈奴的反扑。

秦末天下大乱,中原逐鹿,群雄并起。河南地成了一片被遗忘的土地,盘踞在此的蛮族楼烦、白羊趁机瓜分这片土地。冒顿的铁蹄不费吹灰之劲,轻松收拾了楼烦与白羊,收复了匈奴人的故地。

如今,冒顿的铁骑将蒙恬修建的河套长城抛在身后,将汉匈边境,恢复到了秦帝国蒙恬北伐前的格局。

北方的匈奴汗国与南方的大汉帝国,各据一方,两虎对峙,即将燃起三百年绵绵的烽火。

【二、谜中之谜:白登山的七天七夜】

匈奴兵锋南下,位于汉匈边境的韩国首当其冲。

韩国是大汉帝国的封国。刘邦分封了七个异姓诸侯王,其中韩王韩信便是其中之一。汉初有两个韩信,一个是功勋卓著的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另一个便是这位韩王,为了以示区别,便叫他韩王信。

匈奴对韩王信镇守的马邑(山西省朔县)发动进攻。

匈奴的进攻剽悍如风。韩王信拼命抵挡,一面派人急书汉高帝刘邦,请求支援,一面派出使者面谒匈奴单于冒顿,要求与匈奴和谈。不想刘邦对异姓诸侯提防心很重,早就安插了密探在马邑城内,密探将韩王信数次派人前往匈奴营地的情报秘密送达给刘邦。

刘邦震怒了!

对韩王信,刘邦始终有一种不信任。几年前的荥阳之战,刘邦遭到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留守荥阳城的,正是韩王信与汉将周苛。荥阳被西楚霸王击破,周苛宁死不降,结果被项羽下令烹杀,而韩王信,却投降了。后来韩王信又逃出楚营,重新回到汉军的阵列,刘邦为了联合反项羽阵线,仍然礼待有嘉,保留其韩国的属地。

如今韩王信三番五次向匈奴派出使臣,其居心何在?

对韩王信而言,前线吃紧,援军远在千里之外,摆出与匈奴和谈的姿态,不过欲求得缓兵之计。苦苦等待,没有等到援兵,却等来了汉高帝的使节。

使节以皇帝的口吻,斥责韩王信心怀二志,首鼠两端,擅自与匈奴交通。

韩王信恼羞成怒,心想刘氏的江山,也有老子的一份功劳,老子也是战国时韩国王室的后裔,正宗王族血统,你刘邦只不过一介布衣出身,现在居然连小小的使节,狗仗人势,也敢面斥我堂堂韩王。

此可忍,孰不可忍!

第二天,韩王信斩杀汉使,打开马邑的城门,献给冒顿单于,投降匈奴。

汉帝国的北门洞开!防御线被突破了一个缺口。

冒顿单于的匈奴骑兵进驻马邑,略作休整后,随即大举南下,越过句注山(山西省代县西北),围攻太原,进逼晋阳。

叛降的韩王信更是甘作急先锋,从晋阳南下,直达铜鞮(山西省沁县)。

刘邦按捺不住了。虽然这一年,新建的长乐宫刚刚落成,对于酒色成性的刘邦来说,大可把征战的事,托付给他能征善战的武将们,自己可以尽情躲进长乐宫中,尽情享用美酒与美女,而且,他是一个将近六旬的老人了。

但是刘邦确实有其非凡之处,他喜欢酒色,却可以不沉溺于其中;他喜欢享受,但随时可以重回残酷的战场。李宗吾先生戏言,刘邦是集“厚黑学”之大成,除了厚黑之外,刘邦身上仍然充满着草莽英雄的战斗精神。

刘邦亲率大军,从首都长安城出发,直扑韩王信的兵团所在地:铜鞮。

韩王信的军队大败!大将王喜被汉军斩杀于阵前。韩王信一路向北狂奔,逃到匈奴的大本营代谷(现山西省大同市东)。不过韩王信逃跑得太快了,以致于手下的残兵败将也追不上他,一时间群龙无首,这时韩王信的部将曼丘臣、王黄等人,在当地找到一个战国时赵国王族的后裔,名叫赵利,就把赵利推为赵王,然后以赵王的名义,总算把韩王信的残兵败将招拢回来。

这支以韩兵团的残余拼凑起来的赵兵团,紧急向匈奴冒顿单于求援。

汉军的先锋部队步步紧逼。

匈奴以左、右贤王率领一万骑兵紧急驰援赵兵团,在广武(山西省代县)至晋阳(山西省太原)一带构筑防御线。

在北方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匈奴骑兵,这次见识到了汉军的实力,远非东胡、月氏、楼烦、白羊这些国家可以相比。整齐划一的阵容、精良的武器、令人胆战心惊的强弩,在战斗中体现出的坚忍不拔的意志,均让匈奴骑兵大为惊叹。

汉军抵达晋阳城下。

大将周勃、夏侯婴、灌婴各率一军,对晋阳展开猛攻,枭勇异常的汉军兵团令匈奴骑兵遭到重创。灌婴阵斩一名匈奴的将领。

汉军的前锋向前冲击,匈奴骑兵抵挡不住,向北撤退,退到硰石。灌婴指挥燕、赵、齐、梁、楚等封国的车骑部队,对匈奴军队和赵利的残军再度发起强攻,迫使匈奴骑兵再尝败绩,继续向北逃窜。

汉军穷追猛打。然而,寒冷迟滞了汉军的进攻,时值冬日,一股强大的寒潮,从蒙古高原向南方袭来,一时间天寒地冻,汉军中约有十分之三的士兵手指被冻伤,战斗力大大削弱。

继续进军呢,还是退兵,以待来年春季继续开战?

此时,一条谍报传到刘邦手中:匈奴大本营设在代谷(山西大同东),由冒顿单于亲自驻守。刘邦展开地图,代谷离汉军前锋不足百里!

刘邦一阵的欣喜,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只要凭此一战,吞掉匈奴主力,俘虏冒顿单于,便可以一劳永逸解决大汉帝国的北方边患。

但刘邦毕竟久经沙场,老成持重,决不会轻易发动一次准备不充分的进攻。他心知这次决战对于帝国边疆的重要性,所以极为谨慎,连续派遣十批人潜入到代谷附近,侦察匈奴的军事部署并评估匈奴军队的战斗力。

驻兵在代谷的冒顿单于也获得谍报:汉军将对匈奴大本营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并且已经派出侦察兵前来侦察虚实。

孙子兵法说:“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在谋兵上,刘邦与冒顿这两位枭雄都同样的谨慎,大战尚未打开,情报战已经展开。

冒顿决定将计就计,将匈奴的精锐部队隐蔽起来,而将老弱病残者置于军中。

刘邦派出的十批侦察人员陆续返回,得出了一致的判断:匈奴在代谷的大本营中,没有精锐部队,不堪一击,汉军全力出击,必然可以活捉冒顿单于,迫使匈奴投降。

刘邦对这个判断充满狐疑。从战国时代开始,匈奴便成为中国北部最强悍的对手,匈奴骑兵的悍强与坚强,给中国各诸侯国留下深刻印象,至秦一统六国,蒙恬北逐匈奴,虽然将匈奴逐出河南地,但并没有给匈奴骑兵予致命打击,只能采用修筑长城这种消极防御,来防止匈奴的入侵。

刘邦决定派出非常能干的娄敬潜入代谷,作最后一次侦察。

娄敬又名刘敬,两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关西戍卒,却颇有胆略,以卑微的身份求见高帝刘邦,力陈不可定都洛阳,而应定都于关中。他的建议得到刘邦的采纳,并从此得到刘邦的赏识(奇*书*网^。^整*理*提*供),拜为郎中,赐姓刘氏。

娄敬深入代谷,经过缜密的观察,他断定匈奴故意隐藏着了精锐部队,而以老弱残兵充斥阵营,其中必有诈,必有天大的阴谋。

娄敬迅速南返,半途之中,却吃惊地发现,汉军已经倾巢而出动了。

刘邦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待娄敬回报便匆匆出动大军呢?

刘邦对军情出现了重大的误判!

刘邦亲征以来,四战四捷。硰石战役后,韩王信的残余部队(赵利、王黄兵团)与匈奴骑兵向北逃窜。刘邦结合十个侦骑所带回的情报判断,断定位于代谷的匈奴大本营的敌军主力,一定是驰援韩王信的残余部队,这样才使得大本营中只剩下老弱伤残。

是否要等待娄敬回报?

刘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自己究竟是谨慎呢?还是胆怯?是不是光阴霜白了鬂发的同时,也销磨了锐气,是不是拥有江山美女后,失去了往日勇往的精神?

胆怯?刘邦笑了。

他曾冒着死罪私自放了囚犯而落草为寇;他曾在鸿门宴上面对刀光剑影,生死悬于一线;在荥阳城,他曾陷入重围,九死一生;也曾与西楚霸王隔江对峙,被楚兵箭中胸膛,险些命丧黄泉。每一步他都艰难地挺过来,每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一步一步走上权力的颠峰,这只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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