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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七十二变-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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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他心肝一颤。

    但对面却彷如看穿了他的内心。

    “放心。”

    李长安用袖子擦拭去溅在脸上的血迹,很没说服力的回道:

    “我下手有分寸的。”

    随即,便拖着钢管,慢吞吞、晃悠悠靠近过来。

    杨三立很想尖叫一声,立刻逃跑。

    可是恐惧堵住了咽喉,让他发不出声,双腿就像灌满了铅一样不听使唤,他只能绝望地闭上眼,静待审判的到来。

    然而。

    “拿来。”

    “啥?”

    杨三立茫然睁开眼,瞧见李长安指着他怀中。

    “你怀里的东西。”

    他这才傻愣愣低头看去,原来先前太过慌张,抱住了铁筒就忘了撒手。

    眼下,也不知为何,铁筒子外侧包裹的毛巾连带挨近得到衣物都莫名地破成了碎絮,露出自个儿血淋淋的皮肉。

    咦?为什么?

    他正茫然间,那铁筒子又是一阵鸣颤,阵阵酸麻的刺痛自皮肤上传来。

    他打了个激灵,赶紧将铁筒子递了回去。

    这里铁筒子里头装的,自然就是飞剑剑胚。

    别看它在李长安手里乖巧得很,本质却是一柄凶煞利器,李长安都不敢将它放在家中,否则,这一趟回去,满屋子的鬼都得让这剑给霍霍了。

    这不。

    这杨三立就抱了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就被散逸的剑气割得鲜血淋漓。

    杨三立自个儿吓慌了神,没有察觉。李长安可是一直分神安抚剑胚,生怕它按不住凶戾,裂筒而出,把场中这帮人切成零碎。

    他这一趟的目的是来帮袁大队长打翻身仗,收集证据,扳倒地方恶势力的。就如同在古代世界,押送白莲圣女一样,是为了完成燕行烈未竟之志,否则,一剑了账岂不更干净利落?

    李长安收拾好飞剑,眼睛盯着杨三立,脑子里却是神飞天外。

    怎么处理这厮呢?

    老实说,道士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取巧也有取巧的代价,“驱神”驱使的“冲龙玉”本就是他自己,就好比把魂魄肉体割出去一块。分出去容易,再想捏回来,那就得花点时间弥合了。

    道士现在是字面意义上的魂不守舍。否则,先前也不必玩儿黑暗中偷袭的花招,更无须下这么多狠手。

    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愈发沉重,若是杨三立缓过神要跑,这荒郊野外的还不一定追得上。

    算了。

    打断他一条腿吧。

    于是乎,在杨三立惊恐的目光中,李长安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而这时。

    “不要动。”

    两人愕然转眼瞧过去,只见通往走廊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从中探出了一根锈迹斑驳的枪管,以及一蓬五颜六色的杂毛。

    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合该老子立功发财!

    方墩儿直笑出了牙花子。

    这荒山上下也没条路,他一路攀爬从山上“梭”下来,整了个灰头土脸不说,天色也完全黑了。

    荒凄凄里,靠着手机那点儿光,深一脚浅一脚赶回采石场。

    正寻思那帮混球有没有给自己剩饭,没料想,正好从窗户里,窥见了李长安手持钢管按下了开关那一幕。

    无需多想,他便断定这帮混球肯定得跪。

    当初,那记者拿着几根竹签就能把哥几个打个屁滚尿流,现在,人手里揣着得可是钢管!

    方墩儿当时就想跑路的,屁股上的伤口可还没好利索。

    可念想到自个儿的“宏图大业”,瞧见自己手里的鸟枪,勇气便重新涌上了心头。但是就这么贸贸然闯进去肯定是不成的,黑灯瞎火的不定被打闷棍。

    于是,他转动心思,从房子侧面的窗户翻进去,通过走廊迂回包抄。

    嘿!

    没想到一举立了奇功!

    “杨总莫怕,有我在!”

    他枪口指着李长安,一个跨步挡在了杨三立面前。他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杨三立,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神情从绝望到惊讶,再从惊讶到狂喜。

    方墩儿心头窃喜。

    出任龙头老大,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就在今天啦!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上前一步,把枪口顶住李长安的脑袋,掏出屁股兜里的手机,打开自拍。

    前置镜头里的他,枪指敌手,每一根彩毛都摇摆出意气风发的味道。

    “跪倒。”

    简单两个字儿透出无限的得意与欢喜。

    “喊,爸爸!”

    李长安自然不会如他意愿,实际上道士连手都没举起来,只拍了拍疯狂鸣颤的铁筒,平静道:

    “太近了。”

    “啥子啊?!”

    方墩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搞清楚没有?这是啥子?枪!”

    “会武功了不起么?信不信我”

    突然。

    方墩儿持枪的手一紧,话语戛然而止。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扣动了扳机,却骇然惊觉这扳机怎么也摁不下去,定眼一看,原是对方一只手抓住了枪身,小拇指穿过护环,垫在了扳机后面。

    “我说”

    李长安的声音不紧不慢。

    “你离我太近了。”

    说罢,方墩儿只觉得手腕一麻,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然翻了转,对准他自己。

    哦豁。

    完蛋了。

    他方欲哭无泪,就听见对面说道。

    “对咯。”

    李长安盯着那一撮彩毛,依稀有点儿眼熟。

    “你刚才说要喊啥子?”

    方墩儿没着急回答,只稍稍回头,瞧见了杨三立震惊、绝望而又恶毒的眼神。

    他的内心不由仰天长叹。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啊!

    推金山倒玉柱。

    “爸爸!”

    李长安倒是不在意自己多了这么一个五颜六色的儿子。

    但这把鸟枪,可算是送来了及时雨。

    有了它,便不必顾及自个儿的身体状态,为防止对方逃跑,从而把这两人的腿给打断了。

    李长安在大厅里寻了个地方歇息,拿枪胁迫两人把满地的“保安”们挨个捆住。

    而后,又押着两人穿过走廊,进了石牢房。

    石牢还是老样子,阴暗潮湿。

    李大头躺在门口,一动不动好似一具伏尸。

    这货先前吓晕了,大厅里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把他给惊醒。眼下,正好让方墩儿两个顺手给绑了,搬到一边去。

    “李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杨三立战战兢兢地问道。

    李长安咧嘴一笑,就像是先前那个鬼故事里的黄老五一样,倚在门框上,虚眯起眼睛。

    “你们不是叫这些石格子是‘活棺材’么?”

    枪口冲他们扬了扬。

    “开棺撒。”

第十二章 朽骨() 
“我叫钱时中,是綦水下辖某镇的xx。洪岱海要在农村推广红茅种植基地,我当时就不同意。我是从小闻到药渣味儿长大的。他姓洪的那个酒是啥子东西,难道我还不清楚?你卖酒我管不着,但要大规模种植茅草就是不行。万一哪天遭戳破了,这些种了茅草的田土怎么办?还好不好种庄稼?但没想到,他居然找了下面十几个村的村长、支书,联名上告让市里把我罢职了。我气不过,就想尽办法找他麻烦。正好,最近有省上的领导要下来视察我晓得红茅这个公司手底下不干净,但我自认为自己有些脸面和人脉,他不敢对我动手,没想到”

    第一个打开的棺材里,关着的“囚徒”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兴许是关押的时间不长,小老头还有些精神气。

    刚打开盖子,就“嗷”的一声蹿了出来,骑在了方墩儿身上,抓着那一撮杂毛,对他又抓又打。旁边的杨三立害怕李长安不悦,居然抓住方墩儿的手不让他还手,还连累自己也挨了几下。

    但老头终究是年老体衰,又被关了许久,只靠一股子怒气支撑,打了几下就软绵绵没了力气。

    李长安看够了热闹,就把他拉开,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他就同道士一起,冷眼督促两人继续“开棺”。

    “我叫曹小芳,是綦水本地一个农民。我生了三个子女,小儿子最聪明、最有出息,也是全家的骄傲。但是我的幺儿失踪了,十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查找不到,我就自己去找。我去找幺儿那些朋友,一个一个挨着问。终于让我问出来,他之前在本地一个工地上做包工头,老板拖欠工资,他就带着工友去闹,这一闹,人就不见了后头有个姓杨的拿二十万要我闭嘴。我不仅不干,我还要去北平,去尚访,我要让凶手坐牢!但当我刚进了火车站,就让一群戴着‘特勤’标志的人抓住,他们把押上了一辆有“安源安保”字样的面包车”

    第二个“囚徒”是个老太太,不晓得她被关了多久,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枯瘦不成人形,手脚都因长期蜷缩僵硬伸展不开,还是杨三立两人合力将她从格子里拖了出来。饶是如此,她还是嚎叫着,试图用牙齿去撕咬两人。

    “我叫章洁,是个宠物医生。有天半夜,有人突然敲门,要让我出一趟急诊。到了地方,我才晓得是要给洪岱海的狗治病。在綦水,做宠物这一行的人都晓得,洪岱海养狗爱狗,花重金买了很多的名贵犬种,条条都当成儿子在养,但是我把他儿子治死了。他们说我医术不精,还敢出来招摇撞骗,要把我关起来教育一下”

    第三个“囚徒”是一个中年妇女,从衣着首饰看,平日里生活也颇为矜持优渥,但暗无天日的关押不仅弄脏了她的衣物,也击溃了她的尊严。

    刚从“棺材”里出来,她就跪倒在了杨三立的脚边,一个劲儿地冲他磕头。

    “杨总,我晓得错了,晓得错了!”

    每打开一格“棺材”,就是掘开一桩罪恶。

    杨三立心跳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慢,这当然不是他良心突然发现,而是他忍不住瞧了眼身后。

    房间里黑暗无灯,潮湿阴冷里,缭绕着一丝挥散不去的臭味儿。

    走廊的灯光从房门照进来,投映出一条模糊的光照地带。

    而光照外的阴影里,矗立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

    那是得以脱出“棺材”的“囚徒”。

    他们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对一点点光源都极度敏感,走廊里昏黄的钨丝灯都能让他们眼睛生疼。

    所以,他们只是蜷缩在房间的边沿,蜷缩在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或坐或立,环侍着,沉默着,冷冷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像是一群恶鬼在窥探活人。

    杨三立如此作想,忍不住吸了一大口凉气,那寒气从肺腑冷进了心头,他不由得挪了挪脚步,站到了光照之中。

    可这点慰藉仍是不够的,他不由看向自己的同伴——方墩儿,讶异地发现这杂毛小子一直勾着头,嘴里不停地蠕动,细细一听。

    “不管我事啊,我上个月才加入的。不关我事”

    杨三立听得牙痒痒的。

    不关你事?难不成就只关我一个人的事儿?!

    他恨不得上去抽丫一巴掌,但这点心思没来及付诸行动。

    “为什么停下?”

    黑暗里,不知是谁冷声催促。

    他不敢稍有反驳,拽着方墩儿赶紧去开下一格“棺材”。

    17号格子刚刚打开,一股子浓烈的酸臭便喷薄而出。

    两人赶紧挪动脚步,离得远了些。

    可等了好一阵,格子里也没半点儿动静。

    两人无奈,只好捏着鼻子上前,合力将格子里的人拖了出来。

    17号的状况十分糟糕。

    他已然神志不清、气若游丝,身上的衣物肮脏伴有浓烈的恶臭,皮肤上还有几块严重的褥疮,大如海碗,小如茶盏,溃烂流脓发黄,依稀见得有蛆虫在烂肉下蠕动。

    若不是还有些微弱的呼吸,大抵让人以为他已然是具尸体了。

    只在杨三立两人将他合力从“棺材”里拉出来,放进光照中时,嘴里发出一声吱呜,眼皮子剧烈地鼓动。

    随即,便有几只手从阴影里探出来,将他拖进了黑暗中。

    杨三立看得面皮发麻,悄悄退远了些,拽住方墩儿一起低眉顺眼,束手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为什么停下?”

    依旧是这一声质问。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杨三立勉强装出些讨好的笑容。

    “格子都开完了。”

    黑暗另一个声音。

    “不是还有几个么?”

    这声质问,让杨三立额头又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的目光往身后微微一瞥,房间内侧的石壁,湿润而又光滑,反射笼罩着一层朦朦的微光,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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