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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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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曾深思了一会,问道:“为何做如此解?”
    “小子猜测,夫子原意是,如果百姓认可了,就带领他们做事,如果不认可,就要耐心解释,让大家都明白,同意、愿意了再去干。如此方能事半功倍,而且两厢情愿,最是和谐。假如依照前句所说,一味愚民,居上位者就只知道唯唯诺诺于长官,跋扈欺凌于百姓,历朝历代,哪一回不是因为失掉民心而改朝换代?”
    王曾连中三元,是有宋开国以来的翘楚,本人又xìng情耿直爱民,马上就理解了梁丰的意思。霍然起身,对梁丰凝视半晌问道:“汝师何人?”
    “小子早先在家乡族中学里启蒙,未拜授业。”
    “果然奇才,是真知圣人者也!”说完上前拉着梁丰的手,拍拍梁丰的肩膀,又朝钱惟演道:“演公果然慧眼识珠啊,呵呵。”
    钱惟演抚须大笑,得意的笑,目的达成了大半。
    此时已近申时,当下吩咐摆上酒宴,三人要把盏言欢。
    酒过三巡,王曾已经很喜欢梁丰了,觉得这孩子jīng华内敛,不卑不亢,见识又独到,心中爱才之意渐隆。忽然又想起梁丰在襄州处置善款一事,开口问道:“小郎昔rì曾在襄州处理善款的事,我已大概知道,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
    梁丰便把自己当时的打算以及草拟的规定,包括跟智真大师和一干成员的协商给王曾详细说了。
    王曾仰头思考半天,道:“别的也还罢了,只这细则,确有过人之处啊。若此法推开,何愁贪腐之祸也!”
    其实宋朝实行高薪养廉,绝大部分官员都是比较清廉的。人家有钱嘛,随随便便一个知县,月薪就好几万(以人民币折算),确实没必要贪多少。但这也不代表就没有**,而且巨贪也很多,因此王曾也有这样的感叹。
    “非也,此法不能推。”梁丰断然回答。
    “嗯,却是为何?”王曾皱眉问道。明明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能推广呢。

卅三、含含糊糊的大道理

    “嗯,却是为何?”王曾皱眉问道。明明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能推广呢。
    “因为这世上,不但有官,还有吏······”
    王曾越发不懂,沉思半天,只好又看向梁丰,等他自行解答。
    “请问相公,官俸甚厚,吏呢?又有几何?”
    “是啊,官俸厚,吏却少得很,若是一个好州县还好些,一年好歹也有个三五十贯,若是贫穷州县,就难说得很了。”王曾老实回答。
    “对啊,俸禄差距如此巨大,那些小吏们焉有不羡不妒之理?虽说各安本分,都怪自己读书不行,没有功名,可是守着偌大州县,手中权力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岂会不动些歪心思?于是抱团结队,一味逢迎上官之喜好。待上官离之不得时,即便再清廉自守,却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胡作非为了。”
    “相公可知?世人大多皆有二yù,一曰钱,二曰权。有钱能享受,人人都知道。有权呢,呼风唤雨,颐指气使,下人唯唯诺诺诚惶诚恐,随便一句话,便是钧旨,随便两行字,便是名言。公不见天下商贾,均以求得高官题名题字为荣,是这些大官字真好焉?非也,权高而名自重也。使若一介布衣,哪怕你才比子建,书惭羲之,又有几人青眼相看?读书人做官,起初抱负志在天下,满嘴圣人之言,行圣人之教,可是到后来呢?渐渐骄横跋扈,自大一方,天高皇帝远,老子天下第一。说到底,具是一个权字所误!”
    梁丰喋喋不休,王曾却陷入深思之中。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深以为然道:“诚哉斯言,但如小郎所说,正是你那法子推广可以避免啊,为何说不可行呢?”
    “呵呵,这又是另一个原由了。自来我华夏子民,均以官府为父母,却喜占些小便宜。因此明明光明正大的生意,偏生要拉个官吏入个干股,明明是理直气壮的官司,偏偏要托请送礼,寻些门路方保定不输。为何?皆为百姓也知,rìrì烧香,佛祖也难推辞啊。何况凡人乎?
    另,相公位重,然亦可感知一二,如公不为宰辅,只是吏部侍郎,却看工部侍郎、礼部侍郎对公之态度可知。无他,公管着官帽子。若公有朝一rì迁徙他部,再看那些人嘴脸若何?狗眼看人高低不定,也是人一通病耳。
    因此,所有症结归根于一权字。历朝历代,官大一级压死人,所谓法度,不过这些人口中一遮羞布耳。其颠倒黑白,翻云覆雨只在指掌之间。若行我此法,一县行之,百姓或受其惠而赞之,却断了天下千千万万做官的权力带来的优越感,断了天下千千万万小吏的财路。他们是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啊。如此,便是良法,彼等也要千方百计使之束之高阁,或改得面目全非变成恶法也!”
    王曾听完,做不得声。好半天才苦涩地说道:“依你此言,那是没法子改变了么?”
    “也不尽然,只是事有缓急,这种事情却是急也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我那善款处置,最怕的就是官府盘剥,因此才定了最后一条,还请智真大师出面,借佛门高僧的名头,去压一压那些贪腐小吏。换个人去,怕是早被那些人连骨头也吃得干干净净。这也是小子刚才说的,明明理直气壮,偏要托请送礼寻门路嘛。区别只在于没有拿钱送礼,而是借借名气而已。嘿嘿。”
    “哈哈,小郎真是狡猾。”最后一句,王曾也笑了。
    这边王曾大笑,那边钱惟演也跟着干笑连连。没别的,就因为梁丰说这半天,句句都像脚踩在自己尾巴上一样。
    吃吃喝喝,谈谈说说,终于宴罢。王曾起身告辞,临走时看着梁丰道:“好生读书,来rì取个功名,好展你胸中之志。老夫到时拭目以待。”梁丰微笑说多谢鼓励。
    王曾走后,钱惟演又和梁丰聊了一会儿,小梁同志才起身告辞回家。
    回家路上,梁丰一直回忆刚才和王曾的对话,好像也没犯什么错误,心中安定了一些。想起王曾临走时的留言,觉得自己也确实该考虑考虑博个功名了。于是吩咐钱孝仪,叫他明天去买些本朝科考中了进士的时文集子来。那些教科书倒不用买,自己全记得。
    钱孝仪答应了,然后又扭扭捏捏地向梁丰道:“师父,徒弟随师父进京已近月余了,每rì忙碌,那也是徒弟份内的事情。只是咱们现在已经安定下来,又买了人,事情少了许多。徒弟不愿吃闲饭,因此想求师父,我想到瓦肆干干老本行。这些时rì,手艺好像都抛荒了。”
    梁丰听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原该继续发展的,堂堂一个襄州名角,哪能老是憋在家里。我是看你前些rì子一直不说,还以为你不想重cāo旧业了,才没劝你,既然你说了,那正好。这么着,明天我给钱惟演写封信,请他帮帮忙,看看有没有法子让你不拘寻哪个瓦子,就唱你的《西游记》吧,一定大卖。哈!”
    钱孝仪见梁丰答应得爽快,高兴异常。
    回到家里,已是亥时末刻,小嫦已经躺下,却还未睡着。见梁丰来了,赶忙起来服侍他洗漱,两人又躺在床上叽叽呱呱聊了半天才睡。
    王曾回家的路上,也在思考两件事,一是梁丰刚才和他的谈话,小梁同志指出的一些现象,王曾也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的历史定位决定了他的思想高度,相对单纯地认为只有通过儒家仁治的方法和君子修身来解决这个问题。一句话概括就是主观为主,客观为辅。还是寄希望于官员的自律,至于惩罚,也只好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手软而已。
    今天梁丰和他扯了半天,其实就是想绕着弯子告诉他利益链的问题。但梁丰处境微妙,步子大了会扯蛋,话说全了恐怕会被认为是异端,所以讲得含糊不吐。但这些已经足够王曾开始注意并摸索路径了。
    第二件事是钱惟演极力向自己推荐梁丰的目的。现在看起来,梁丰确实是个人才值得自己青眼相加,但钱惟演的目的只是这么简单?他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况且和自己平rì少有往来,人家亲家现在可是一把手,不至于屁颠屁颠跑到我这老四老五面前来献宝吧。嗯?对了,一把手那里,他为啥不推荐呢?哼哼,这里面有古怪!
    话说王相公状元之才,虽然说话声音大点,放炮响点,可不是傻瓜,非但不傻,简直比蹲在树上的猴子还jīng。只是xìng格耿直,不屑于玩yīn的罢了。可不代表他不懂啊,要不然,早他妈被这么一群老jiān巨猾的政客吞了,哪会从一个小小的承旨混到副宰相?
    王曾敏锐地察觉到,钱惟演对丁谓开始有保留了。在丁谓刚刚摆平王钦若而大红大紫的时候玩这手,肯定是察觉了什么不对想另找靠山。至于靠山倒不难猜,病皇帝眼看没几天了,太子才是希望所在。这就呼之yù出了,原来这老儿是希望自己把梁丰引荐给太子啊。呵呵,这倒是个好主意!
    前面讲过,王曾的特点就是,只要对朝廷有好处,他就做。至于别人什么目的,他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通通视而不见。
    于是,两颗貌合神离的心就自然而然地滚在了一张床上。
    现在钱惟演算是睡踏实了,他知道把小梁引荐给老王以后,老王自己会去想办法让他跟太子取得联系,不用再cāo心了。以后自己要做的就是继续和梁丰保持密切友好地往来,谈谈诗词,弄弄书画,时不时含蓄地提醒一下两人的交情和自己的功劳。以梁丰和自己第一次见面的表现来看,这孩子还是比较上道的,关键时候会帮自己的忙,那是必须的,肯定的。
    所以可以比较正确地评价一下钱惟演同志的某一个方面了:人品虽然不咋滴,但能以旧朝王子之身份,折节下交寒士,可见其胸襟气度脑子都还是比较好使滴。
    第二天,王曾去上班。他的身份比较鬼扯,明明是zhèng fǔ方面的头头,偏要兼一个组织部副部长,还有一个皇宫专职副教授的头衔,于是就每天疲于奔命地文山会海,一会儿跑跑政事堂,一会儿混混吏部,隔三差五地还要进宫给接班人上一上怎样做一个合格的老板之类的传销课。
    今天就是他王相公的课时,所以他就来到皇宫东北角的讲筵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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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四、教室里的对话

    话说北宋皇家对子孙管教一贯是挺重视的,然而也很人xìng化,基本上并不违背儿童发育的自然规律,完全不像后来明朝要么干脆撒手不管(许多,也不是全部),要么像清朝那样以奥数比赛的态度来折腾孩子。宋朝相对宽松,一般都是早上巳时开讲,午时休息,未时又讲一个时辰,然后皇子自行回宫自习,第二天带作业来老师看看就行。统共每天也就是四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很科学,很人xìng。
    讲课内容也不外就是《诗》《书》《礼》《乐》《论语》《chūn秋》《易经》《孟子》等等,还有就是讲史,这个很重要,不但是前朝历史,本朝列祖列宗的行述也要认真分析,汲取教训,匡正得失,以便今后有机会治理国家时能够优劣得所。这些是主科。
    还有其他翰林供奉,jīng于琴棋书画的,也推荐给皇子,每样学学,不要求jīng,有鉴赏能力,能随便写几笔,画几笔,对几局,弹几曲就行,要一个陶冶xìng情而已。这些是副科。
    但是往往在学习的过程中,学生历来对副科的兴趣要大些,从古到宋到后都是如此。比如赵受益同学,对书法就非常喜欢,后来写的一手飞白书,平和中正,不急不厉,大见修养。再到后来,赵佶、赵桓等等,那就简直是不务正业了,个顶个的都是投资最失败的大艺术家。
    小六子不是那种不着四六的傻孩子,还是能分清主次的,所以号称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在以儒臣主政的中国历朝历代,对心地好,听话,不乱说乱动的太子爷,大臣们总是很喜欢的。
    自古至今,读书人们都有一个梦想,就是要君主垂拱而治,大概意思就是说保持威严、有理、有节,不轻易表态决策,以一种chūn风化雨般的方式,就可以达到天下大治的目的。
    其实这是屁话,他们的真正含义是:您老只管在那儿坐着发呆就成,治理国家嘛,看俺们的。您别多事,您一多事就是不遵守古训,哪天您嗝屁了我们乱写那可别怪。
    也别说,但凡是好一点的皇帝还都怕这一招,生前受点气算什么,死了开个好追悼会啊。
    小赵同志的一生都是按这路子走的,而且很坚定,从不三心二意,所以后来才被称为独一无二的“仁宗”皇帝。
    今天王老师来了,他很高兴,王老师是状元,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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