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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旅长已经透过大炮筒的镜头看见岩石表面。
他看见那黑黝黝的岩石表面采用阳刻方式镌着一个笔划十分繁复的字,那字呈方形,每一道笔迹都苍劲有力,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个字。
“罗生政委,你认识吗?”
罗克旅长将大炮筒递给身边的侦察团政委。
侦察团政委接过红外超视距望远镜,愕然道,“首长,您说的是什么东西?”
罗克旅长将手一指,你看那里,金字塔的塔尖。
罗生政委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将大炮筒架到眼睛前面,看了有几秒钟,脸上肌肉猛地一抽,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字不像字,图不像图,显得很神秘啊。”
“妈的,别说这些屁话。你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罗克旅长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骂道。
“嗯,不认识,从没见过啊。难道是檀越国的?嗯,可是……又不像啊,檀越国的是方中有圆啊。这里里外外都是方的。难道是雪人国?嗯……也不对头啊,雪人国的字是钉子文啊。万兽国?嗯……食人国?东胜国?精灵国?金翎国?女佛国?屠龙国?沙陀子国……都不像啊……卧槽,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
啪——
罗克旅长在罗生政委耳朵下的脖颈那儿打了一巴掌。
“他妈的,老子让你看认不认识,没让你卖弄你的学问。你们当政委的,肚子里有几滴黑水,会几个国家的外语就了不起吗?快把东西拿过来。”说着,罗克旅长将左手一摊。
“什么?”罗生政委满面通红,转头望着罗克旅长,怯然道。
“还有什么,难道是把你的命拿来去祭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吗?”罗克旅长没好气地道。他看到他那一副无辜的模样,想起自己那些被他们的假情报害死的兄弟,就气不打一处来。
“哦。”罗生政委看了看他朝自己摊开的手掌,恍然大悟,连忙将大炮筒向他递过去。
罗克旅长不待他的手伸过来,一把将大炮筒抢在手中,悻悻然转过头来,将镜头对准兀自伏在塔尖上的少年。
实事求是的说,侦察团这帮狗杂种——罗克旅长认为侦察团是凭着敏锐的嗅觉捕捉敌军情报,与狗用鼻子嗅吃食很像,所以经常用这种方式称呼他们——本领足够烂,装备却一点都不烂。
就说他从他们手中拿到的是这支大炮筒来说,隔着六七公里的距离,就可以令目标毫厘毕现。
在大炮筒的圆形镜头里,罗克旅长那两只因为彻夜为眠而充血的眼睛,清晰地看见了那少年的面部,笔挺的鼻子,剑锋似的浓眉,瘦削而棱角分明的下巴,甚至连他嘴唇上略显稚气的细细的茸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少年脸上的表情在镜头里清晰的变化着,一时若有所悟,一时凝神苦思,一时摇头叹息。
好像是看懂了,又好像是陷入了困惑。
这是罗克旅长从他那生动的表情里读出的信息,心道,这少年没有完全读懂那个字迹繁复到让人神经崩溃的方块字,但似乎又已经从那个字里读懂了一部分内容,要是能将他抓住问一问就好了。
可是,又担心一旦出手,就被森林里那些看不见的守军发现了,就会加强他们的防御,让自己的部队失去先机。
“还是再看看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想到这里,他再次聚精会神地看向那少年,却见他摇了摇头,双手一松,双掌在塔身上一按,一个蟒蛇翻身,将身体翻转一百八十度,以背部贴着塔壁,箭一般向塔下滑去,到了塔身腰际的树林上空,双掌后推,同时,双足在塔壁上一弹,跃上紧靠着塔壁的一丛浓密树冠,好像要栽倒似地摇晃了一下,身形一闪,倏然出现在百米外的另一丛树冠上,紧接着,身体一歪,又是一闪,幻影般出现在更远的树冠上,刹时便已奔出数十里路,身后森林上空枫花卷起一条雪白的烟带,飘飘冉冉,如蛇如蟒,如同梦境,即使是罗克旅长这个行伍粗人也看得心里一跳。
罗克旅长的镜头跟踪着那名身法笨拙怪异的少年,将他的身影紧紧的框定在手中的圆镜头中。
他发现少年逝去的方向,竟然是另一座金字塔。
那座金字塔比刚才这一座的规模与高度都稍微小一号。
那少年三步一滑地闪移上那座金字塔的顶端,同样双手环抱塔尖看了看,遗憾地摇摇头,翻身滑下金字塔,幻影般在森林上空掠过一段距离,再次来到更小的一座金字塔塔尖上,同样也是稍微看了看,摇了摇头,翻身滑下,再次奔向另一座更小的塔。
那自森林中冒出尖顶的字塔有十座,高低大小各不相同,如天上星辰一般星罗棋布排列在森林中。
那少年的身影在塔尖之间飘逝来去,不多久已然登临四五座塔尖,来到那最矮小、最不显眼的一座塔尖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马上离开那里,而是,望着那塔尖上的石板展颜而笑,然后,双足并立在塔尖上,表情庄重而神圣地喊了一个字,然后手上便突然出现了一截木头。
那截木头只有四十公分来长,白不白,黑不黑,红不红,黄不黄,说不上是什么颜色,
头圆尾细,沟壑深深,疤癞历历,如同已经风干朽烂了几千几万年,让人一看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种木头,打家具不够结实,垫床脚不平整,烧火取暖不见火星,做建筑跳板会摔死人,刷上油漆做工艺品不胜刀锋,真是应了那句“朽木不可雕”的老话!应了那句“一无是处”的古语。
不过,由于他在说那几句话时,是面朝南方,背对着罗克说旅长的,罗克旅长并没有看见他的嘴唇翕动,只看见他肩膀微微一抖,似乎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不由地心中狂跳,眼巴巴地希望他转过身来,让他看一看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宝贝。
终于,那少年身子一转,背东朝西,将手中的那截烂朽朽的枯木举到头顶,放到那轮顶天立地的月影中翻转着细细察看。
这时,那少年的右侧对着罗克旅长的镜头,手中的东西也教罗克旅长看得一清二楚。
罗克旅长哈哈狂笑一声,将焦点对准那截木头。
当他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不由嗤的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恼怒骂骂咧咧地道:
“妈的,大半夜的,这小子蹦来蹦去,就为了从林子里捡一根烂木头么?”
第67节 婀娜的女生是间谍()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峡谷底下刮起一阵凉风,将崖顶的砂石扑打在众人的脸上,眯了众人的眼睛。
罗克旅长把大炮筒拿开,闭上眼睛,用手掌遮挡着风头,骂了两句,再次睁开眼时,却见天上那一轮塞满整个碧空的月亮被不稳中有降哪里飘来的密层的乌云遮住大半,教众人身下的峡谷,还有峡谷对面的塔林黑暗了许多。
云海翻涌,千里滚波澜,月色晦暗,光影变幻,谷中万物尽斑驳。
罗克旅长重新将大炮筒套在眼睛上。
由于月光昏黄,镜头里塔林暗下去许多,塔林上空还浮起了一条带状的青气,使整座塔林和那些雄伟的金字塔变得阴暗迷蒙,如同一个巨大的墓地,境界较先前更显诡秘。
罗克旅长本是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战士,突见此景,心底也不由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悚然动容。
他的目光从镜头里扫描着刚才那位少年,却没有再看见他的身影,不由地觉得奇怪。
“咦?就这么一下就不见了吗?”
“难道这小子被大风刮到天上去了?”
“妈的,算了,不管他啦。反正也不能再指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情报。那些守军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不会向他发起攻击的。”
“还是指望我自己吧。”
“兵贵神速。要不然老子先用大炮轰它一下,守军的情况不就不察自明了吗?”
“可是,这样好像也不行啊,我们的目的可不是把这里打成马蜂窝,而是要得到里面的宝贝。”
“像这样没有方向的打,会不会把塔里的宝贝也打坏了呢?”
“看来,还是要先摸一摸情况才行。”
想到这里,罗克旅长将大炮筒从眼睛上放下,转头问身边的罗生政委。
“罗生政委,我问你,你们在这里侦察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摸清塔林中到底有没有埋伏?”
罗生政委道:“我打包票,里面肯定有埋伏。”
“那到底埋伏了多少人,指挥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有些什么武器装备?”
罗生政面露尴尬之色,“首长,请……请原谅。这个……还……没有弄清楚。”
罗克旅长冷冷地骂道:“他妈的,你们侦察团都是吃屎的,搞个侦察工作,连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都没搞清楚,侦察个屁呀。上一次在拜日城,害得老子差点丢了命,难道这一次还要让老子再丢一次命吗?”
罗生政委脸上窘迫不已地道:“不会的不会的,首长,我们还有一个线人在城里,我已经派人去跟他接头,让他将塔林里的情况详细告知我们。我的人昨天下午就已经进了龙桥镇,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了。”
罗克旅长道:“我不管你线人不线人,我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干耗,拂晓时分一定要向塔林发起攻击,到时,我不管你派去的人回来没回来,你的人马给老子冲在最前面,让你也尝尝堵枪眼的滋味。”
说完,又悻悻然道:“妈的,侦察兵的命是命,我们攻坚战士的命也是命,别想他妈用假情报蒙混过关。”
罗生政委听到这里,额头直冒冷汗,结结巴巴地道:“罗克首长,您放心,我们力求做到准确。”
罗克旅长却不再理睬他,将大炮筒丢到他手上,自灌木丛中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地,将身一纵,直接跳下那壁立的悬崖,石头般疾坠数百米后,方才施展飞元术,化作一道色的幻影缓缓飘入绝壁下的森林中。
罗生政委与其他人也连忙随之下崖,闪入林中。
罗克旅长走进一顶最大的白色圆顶帐篷,刚刚落座,拿起案头的茶杯,便见帐帘一挑,罗生政委领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那少女十分好看,长了一副瓜子脸,肤白骨匀,柳腰翘臀,螓领削肩,体态婀娜,头上高挽着一个发髻,顾盼间,双眸如秋水含烟,隐含着无数哀愁幽怨,很有古典仕女的神韵,颇讨人怜爱,却又穿着一身学生装,沟壑隐隐,别具风流,让人浮想联翩。
罗克旅长是个“上战场玩命,上情场不要命”的人,陡然看见罗生政委领着这么一位又纯又嫩的女学生走进来,不由地心痒如麻,便想立刻亲近一番,却听罗生政委恭身禀报道:“罗克旅长,这就是我们安排在龙桥镇的线人。”
说完,又向那女学生,将手一指罗克旅长道:“这是我们罗摩国号称飞将军的罗克旅长,你把塔林的情况跟他汇报一下。”
那女学生嘴角一抿,似笑似愁,粉膝一弯,同时,略低下些头,望着罗克旅长从案前伸出来的船头一般大小的鞋尖,轻轻柔柔地道:“首长好!”
这柔若无骨地一揖,更是令罗克旅长浑身酥麻,连声道:“好好好。”又指自己身边的座位道:“来,来,到我这里来坐。”
那女学生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那肌肉鼓囊的手掌,莲步轻移,走到他身旁坐下。
罗克旅长指旁边的另一个座位道:“罗生政委,你也坐。”言语比先前斯文客气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
罗克旅长将身体完转过去九十度,望着低眉驯顺的女学生道。
“回旅长大人,我叫秦玄姬。”女学生道。
“你是哪里人?”罗克旅长看他不像是罗摩国人,对她的身世感到莫名的好奇。
“我是北漠狼琴镇人。”
“哦,狼琴镇人。”罗克旅长想起狼琴镇是天狼国的北疆重镇,专事牧放天狼国皇家飞骑天狼,已经在几个月前被自己的部队占领,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说来,你是天狼国的人喽?”
“是。”女学生一抿嘴唇不高不低地道。
“没有关系,”罗克旅长说着,哈哈一笑,“只要你愿意跟我罗克旅长一起干,我管保你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女学生突然幽怨地抬起头,望着罗克旅长,泪如豆下地道:“旅长大人,我的爸爸妈妈被罗摩国的士兵抓走了,你能帮我救他们出来吗?”
“什么?你说……什么?”罗克旅长突见她梨花带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怜爱地伸手去她脸上为她拭泪,一边转头望向罗生政委。
罗生政委冲着女学生低声吼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