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墨手抚在他的背脊。
好久,在秦墨怀里被安抚下来,慕容庄才细细说道今天生气的原因,最后他没说下去。
“今天在牧场,我跟阿扎万父子起冲突了,每次他因为我们是外来的,欺负我们,嘲笑我们,那明明东边的牧场那么大…。!”
秦墨心里默念着。
想想你还有父亲,还有妹妹。
是的,你可以撑下去,你也必须要撑下去。
随后,无意识的,她抬手轻抚在他的背脊。
完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这个清晰的词,秦墨的心颤了下,片刻,莫名的,泪水蓄满半眸。
“为了你,我会撑下去,会撑下去,有你的一天,我的生命就完整了一天——!”
秦墨听见他的低语呢喃
他身前移,忽的一把抱住秦墨,抱紧她的腰肢。
随即,慕容庄那英俊的脸,眼中的眸却一下暗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到底,她和他的关系,现在不是情侣。
秦墨眼看着他,眼眸里有淡淡心疼,她想宽慰他,支出手去,手却悬在了半空。
流放过后的条件艰苦,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
其实,这么些天,她自己也会不习惯,但是,他本来就是朝廷的流放犯人,朝廷没有判他充军已是特例。流放的犯人是不可以离开自己的流放地的。
秦墨看的出来他是真生气了,有情绪。
他直白道。
“不习惯这里…!”
“这是怎么了——!”
秦墨也不解,他突然哪里来的这些怒气。
半个月后,慕容庄从外面回来,泄气的模样,进了秦墨帐篷,手中的赶羊的皮鞭猛的扔到桌上,人在桌边一下子赌气的坐着下来…
“我不想在这里了——!”
可惜慕容庄已经到这里数日,还是不习惯。
知道秦墨是外地人迁居到此,大漠人的热情,就有很多来主动热络的。
慕容庄一大早就出去赶羊,回来有当地好客人送来的奶酪。
这部族里的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诸多猜测。
在外人看来,似乎又不是夫妻。
这些日子里,他们虽在一处,却是各自的帐篷,外来人看他们是一起住进来的,开始以为他们郎才女貌定是一对夫妻,后来似乎又感觉关系的怪异。
挤奶,割草,放牧。
这副模样,一定会惹的很多女孩暗恋。
就如同慕容庄,就算是这副打扮,依然是眉清目秀,眉梢眼角都带着俊气。
穿上了当地部族的衣服,带着有珠宝花饰修饰的帽子,可是,只要人长的好看怎么都好看。
过来之后,还要解决的就是生计问题,秦墨自然不缺钱,慕容庄这样没事儿做啊,她们也要向当地人一样生活,秦墨后来去向当地人买了几十头牛,上百只羊,交给慕容庄管理,就让慕容庄每天去放牧。
她和秦墨回自己的房间去。
晚上,绿莲看见他们一起从草原上回来,那郁郁的眼神在他们身上盯了很久。
其实,有时候问她准备好了么,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生活,她也想说,她还没准备好,还不习惯,可是,这一切无力改变。
三年呢,还有三年,以后的每一天似乎都要这样子过。
她手用力扳开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气力太大了,她用了力,最后还是扳不开。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粗嘎醇厚的如同那的小提琴的发声,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背上,依偎的姿势,秦墨不转头也知道是谁。
“别推开,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忽然,从腰身环过来一双壁,秦墨低头,白色的袖口,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
真好?!秦墨心里叹着,深吸一口气。
几个时辰后,已经是下午,天边霞光照耀着大地,浅黄的光镀在草上,有的深有的浅…
秦墨缓步走到一个坎坡前,便收了裙摆自己坐了下来。
因为是初夏,草还不深,看的见绿油油的草坪贴在黄色泥土的地面。
至少,风很清,草还绿。
不过,白色天空下的草原是真的很绿啊。
绿莲从帐篷里用陶器舀了水出来,结果就看见秦墨一步步走在草原上的身影,愣了一愣,没说话。
无聊奈,秦墨轻转了转自己长长的呈斗篷状的裙摆,提着步子一步步往平地的边沿处走去。
秦墨见他一直蹲在地上忙着,也没过去说什么,就那样站在他背后,听到他手中拿着铁器敲的铛铛的声音。
秦墨走过去看慕容庄,发现今天的他似乎精神是比过去好很多。
很显然,慕容庄也没有吃阿依的红薯,因为片刻之后,秦墨就看见阿伊闷闷的回来了,因为赌气走路的跨度较大,帽沿上的玉石被她甩的叮当作响。
可惜似乎慕容庄没发觉,就如同此刻,慕容庄也没发觉她的走近,还蹲在地上,低头,拿着铁锤叮叮咚咚敲着帐篷打地的桩子。
第两百五十四 夺魁()
之前就有参加比赛夺冠而贵族家女子主动倒嫁的人。 首发哦亲
秦墨出来,恰好又见那人出来,那人出来,见秦墨,清晨初阳落在她脸上,白到发亮的肌肤,加上草原上长年干燥,又大风,吹的人脸上有些皱皱的。
却正是这种皱,让面前的女人小脸上的美丽那么真实。
帽檐的珠玉轻呤,那人忽地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色。
然后埋头又一扎进风中,只剩他粗制的毛皮外衣被风拉的呼呼作响。
那人刚走,慕容庄也恰好从帐篷里出来,见到秦墨时,跟那人一样,同时有一秒钟的愣住。
“你。你出来干嘛。我正要去煮奶茶。!”
他忽而语气有些结巴,跟之前那男人一样,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秦墨笑
“隔壁的阿嬷昨天送来些干馍馍,咱们一起用吧。!”
慕容庄点头。
“我昨天在盐湖打了几匹狼回来,叫木扎拨了皮,去集市上换了钱,给你再买一身衣裳如何!”
在帐篷门口,也不知道慕容庄在做什么,拿着个斧头削东西,一面抬头对秦墨说道。
他的手指,仿佛是抓过泥,脏污非常,表面皮肤干裂的非常,虎口一层厚厚的茧。
现在他做这些日常的活,已经非常顺手。
想一年前,他可还是焱国高高在上的郡王爷。
享无比尊荣。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说话,眼眶却隐隐有些湿润。
“木扎刚才来说,要我明天去大草原参加骑射活动,你说我应该去么。!”
他突的仰起头看她。
秦墨看他面庞隽秀,年轻英气,身上却带着与他面庞不相符的一种浓郁的沉默气息,她突然又感觉到心猛的疼了起来。
她勉强扯出笑意。
笑意轻柔,暖如晨曦。
她说“你想去就去吧,就算不能拔得头筹,去比试比试也是好的!”
在随州,她曾在校场看见他,骑在马背的风姿,威风凛凛,英姿勃勃,开弓的一刹那,身体似虎背熊腰。
瞧,又想起过去了呢
不想让慕容庄察觉自己的脸色有异,连忙将头转开了去。
慕容庄手里带着铁工具朝帐篷一边去了
秦墨余光扫到他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的异样应该没有被他察觉出来。
*
翌日,一大早,从帐篷里出来,秦墨就感觉今日的风中都洋溢着喜庆。
女人们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从自家帐篷里走出来,用杵臼在自家门前舂米,而女人之间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是以前没有过的。
有些帐篷上面什么时候扎了彩带,从自家的帐篷转过去,秦墨看见天底下,有根根彩带在白色的帐篷上飘着。
煞是美丽
一部分女人和男人已经出门,还有一部分女人还在做午时备用的吃食
这里人说的草原,是指平日放牧的大草原,在帐篷的几里外,那里极其空阔,土地肥沃,水草丰盛,这条玉河是部落的母亲河,都是沿着它居住,迁徙。
秦墨听见哪些汉子们骑在马上的吆喝声,还有妇孺们坐的马车牛车轮滚过草皮的咕噜声。
孩儿们一样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带着毛皮帽子,三五个闹成一团,好不欢喜。
“来。坐稳了。!”
坐在用羊毛织成的毡子铺就的马车,这便是当地人坐用的马车了。
慕容庄坐在赶车的位置,手执一根马鞭,牵着绳一面吆喝着,讲给后面的秦墨。
秦墨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车子两边,草原广袤,一眼望不穿。
车里颠簸,秦墨静默的坐在车里,看前面赶车的人,俨然就像一个丈夫里面坐着他的小媳妇。
可惜,她不是他的小媳妇。
今天的慕容庄的确比往天有兴致,有精气神。
驾着马车在草原上奔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到底,前世的她没有呼吸过如此新鲜的空气。
约摸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今日就在这片草原上比赛,用彩旗拉成的百仗长的区域,有英勇的汉子骑在马上,看下面彩旗猎猎。
“今日比赛分摔跤,赛马。骑射。”
骑射是草原上打猎和练就杀敌必要本领。
打猎有材质普通的木箭和竹箭,也有贵族人家的铁箭。
“哈哈哈”
今主持大局的是巴依老爷,他是朝廷的百夫长,管理军卫的,邀请了外部落的一些首领,贵族。
还有部落里的几家小贵族。
这里住着几百户人家,这里面的一大部分人,都是在巴依老爷手下当差。
小贵族家里的牛羊马比平民家多,大多都有仆役,苦奴。
比赛前是一个高台,巴依老爷今日穿着繁复花格的羊毛大衫,大腹便便的腰间用宝带束起,里面是锦缎长衣,头戴珠帽,看起来格外的人品尊贵。
“今日就是我们的骑射比赛节,今天的程序跟去年一样,我们不要胆怯,只要勇猛,我们不怕流血,因为我们是英雄,今天若有那位勇士脱颖而出,我愿意把今年的奖励在去年的基础上在加三成,勇士们,此刻展示你们雄风的机会到了,我们要做那天上的雄鹰,不要做胆小的懦夫。勇士们,都准备好了么!”
于是,比赛开始了
每届比赛场外都围了很多观众来看,今年也不列外。
在群众的叫喊声中,比赛紧张又激烈的进行着。
这次骑射赛马项目里面,慕容庄也报了名,他比赛时,秦墨也围着围栏在外面看,一片尖叫声中,第一场比试,慕容庄就顺利晋了级,从众多的第一轮比赛中脱颖而出。
“慕容庄。!”
秦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个小彩旗为他加油。
而马上的慕容庄雄姿英发,因看见秦墨,眼一红,更奋力的骑着马向前冲。
一共比试三轮,上午几场,下午几场。
在人们的尖叫声中,一上午就过去了,好多人激动的嗓子都喊哑了。
中午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大家一起吃从屋子里带出来的准备好的饭食。
奶茶,奶豆腐,米团子,富贵人家,一家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看你满头的汗。!”
衣服穿的厚,加上他刚才在赛场拼尽全力,此刻,脑门上都是汗珠。
惯性动作,秦墨拿着手绢差点支出去了。
最后,神智略清醒,手一顿,停留半空。
“来,自己擦擦。!”
她笑道。
慕容庄未发觉秦墨神情异样,“嘿嘿”一笑,今日的他算是真高兴,虽然时刻不忘背脊上背负的沉重过往。
接过来,憨憨的笑,拿秦墨斤帕擦自己脸。
也许,是长期生存的环境再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欲熏心,也许是草原人民的善良朴实,现在的慕容庄相比过去真是改变很多。
“快吃吧。多吃点,下午还有比赛!”
秦墨把米团子都裹了豆粉,然后给他推到面前。
下午,几声哨响,比赛又继续了。
“扎伊。扎伊!”
“格兮。冲啊。冲啊。!”
围观的人都尽情的喊呐着。为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助威呐喊。
但是,不管怎么说,慕容庄的骑射,马术都是一马当先的。
整个焱国能胜过他的都屈指可数。
日落十分,胜负已分,慕容庄是今年赛场上的一匹黑马,射箭,赛马双双夺魁。
从领奖台上下来。
慕容庄手里拿着一串贝壳做的饰品。
他徐步走到秦墨面前。
那一刻,他胸中气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