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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不想试。”
这一回,花鸷夜倒是立刻便做出回答,且说得平静而温和,眼中已少了戾气和羞愤。脸上失控的表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帝皇的自控能力和变脸艺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朕从未想过要和你做一对仇敌。”
尽管被制了穴道,尽管被剥了个精光,尽管仍是毫无尊严的仰躺在我身下,他却重新优雅起来。
“朕低估了你,那么,这一次,朕便愿赌服输!”
他的脸上,慢慢扬起高贵而清华的笑容,状似随意而平淡的问我:
“弄影希望朕拿什么来换回自由呢?”
“什么?”我有些懵了。
这样的花鸷夜,让我觉得陌生,让我觉得危险,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身为帝王,我今日对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已是一个帝王所能承受的极限。
可是,从一个精心布网的猎人,沦为差点被自己的猎物吃掉的巨大反差,并没有让他挫败和羞辱多久。
从绝对的狼狈走回完全的优雅,他所使用的时间,甚至不够我为自己做一个完整的心理建设。
这样的隐忍、这样的胸襟和这样的气魄,才不愧是我花弄影命定的对手啊。
“还不肯给朕解了穴道么?弄影?”
他的声音中甚至能够隐隐听到笑意。
难道,竟是笃定了我,不敢伤了他么?
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这家伙此刻这种仿若成竹在胸的淡定和从容,衬得那张本就长得不差的脸上流光溢彩,竟是很有几分惑乱心神的味道。
那种雍荣华贵的气度倒让人觉得,这穴道不给解开,我便犹如那宵小一般的上不得台面。
屈指弹出两缕劲风,轻松解去花鸷夜的穴道。
这种类似于“弹指神通”的点穴,即使是在这个江湖弥漫成风,侠客满街游走的年代,绝大多数人也仅仅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识过的绝技。
我之所以能够随手挥就,还是仰仗着天魂留下的深厚内功和异时空学到的对人体结构的精确认识,结合了力道和穴位距离的精密计算,才能达到这种很是唬人的效果。
而我之所以要故意显露自己的这一绝技,便是要警告花鸷夜,不要试图在我面前再玩什么花样。
花鸷夜眼中的惊异几乎是一闪而过,转眼便又恢复到波澜不惊。
他恢复了手脚的自由,只是把身体调整为与我面对面的坐姿。
他□,倒也光得坦然,甚至,连拉过锦被遮羞的意图,也不曾有过,倒真是辜负了从小所受的“帝王身体,不可外露”的祖训啊。
“那种后果,弄影不想看到的,对吧?”他再开口,口气自然得如同在和好朋友在喝茶聊天,谈论着今天的天气怎么样的好。
两败俱伤,不死不休的后果。的确,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若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自然便是皆大欢喜。
谈判吧,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结果。反正有花鸷夜这个肉票在手,我自然可以漫天要价。
“翼王和王妃,今日便可回翼王府,但抚月必须留在皇宫。”
口气瞬间变幻,换成帝王不容违逆的口吻。
MD,这小子不老实,开的价钱很不合适啊。
“抚月留在宫里做什么?别告诉我,皇上准备纳我十二岁的小妹妹为后!”
我凉凉的开口,一口拒绝这绝对不合理的价格。
我的小抚月呵,想到那张甜美爱娇的笑颜,那个总是喜欢象只树熊一样挂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蹭着我的耳朵,柔柔腻腻一声声叫着哥哥亲亲的小东西呵!
心下便是一片柔软。
这便是天魂所说,人类让人无法拒绝的亲情么?
呵呵,真是幸福而痛楚、沉重而温馨呵,让人抛不开、放不下,却又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承受的甜美负担呵。
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我的宝贝儿小抚月啊,四年没见,是否天真如旧,可爱依然?
色胚花鸷夜,想逼老子当娈童还不够,这回主意还真敢打到我妹妹头上了?老子腌了你,看你TMD一天到晚,打我一家的主意。
嘿嘿,腌了之后,老子再一天倒晚骑你压你上你干你……
“花弄影!”
呵,一声暴喝,愣愣的把我拉回现实。
“你的眼里,便永远都只看得见花抚月么?”
花鸷夜的这句话喊得是咬牙切齿,吼得是怒意喷发,差点把口水溅我一脸。
这人真是疯子!
喜怒完全不能以常理衡量,适才我如此“大逆不道的倒拔龙鳞”,他倒可以忍得轻描淡写,还拿出一代帝王的风度和气势把我忽悠得一楞一楞的。
这会儿,我倒是哪里又惹到了他呢?
就算是心底里对他暴力YY了一番,毕竟没有真正付诸行动,他又不会读心术,却又为何表现得如同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险些惊乍乍的跳将起来呢?
我的小抚月今年才十二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怎可进入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怎可陪伴花鸷夜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不,我怎么舍得?
哦,对了,他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眼里从来就只看得见花抚月?我的眼里看得见谁关他何事儿?真是莫名其妙之极。
“你什么意思?”
蓦然回过味来,我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如果他对我的龌龊念头还没死透的话,我绝对不介意让他重温刚才的春梦。
“没什么,只是花抚月我要定了。”
他重又装回那个雍荣优雅的气质帝王, 口中坚决的向我陈述着肯定句。
“抚月尚未及笄,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她?”
我的脸已经黑了下来。真想一脚踢断这个死浑蛋的命根,看他拿什么来要我家抚月?
“没及笄么,那有什么关系?我大炎皇家选妃嫔,历来便是选这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女子,抚月正好够条件呢。”
他又是一副云淡风清没所谓的模样儿,看得我几次恶向胆边生,几乎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那张虚伪淫贱变来变去的臭脸撕个稀烂。
“好,你就直说吧,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家抚月?”
这回咬牙切齿、怒意喷发的人是我。
清清楚楚看到两三点口水喷到了花鸷夜的脸上。有一点是溅到了他鼻子和上唇间的凹缝里。
花鸷夜顿时笑得象只偷到了大肥母鸡的老狐狸,淫溅而无耻!他竟然伸出舌头,把落在人中处的那点儿口水卷了过去,美滋滋的品起味来:
“弄影的口水好香呵,味道好甜呢,嗯,就是……少了点儿……”
“哦?好香么?那要不要再好好尝一尝呢?”
我想我愤怒的小宇宙已经处于彻底的燃烧状态。但这怒气太多了,堆在心里烧成了雄雄的火焰,汇在脸上却化成了邪魅如妖般的噬血笑颜。
花鸷夜原本大赤赤的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眯着眼睛,享受着调戏到我的快感。此刻看到我笑得如此”风情万种“,话又说得这般”情意绵绵“,顿时警觉起来,一把就扯过锦丝薄被,把自个儿裹了个死紧。
“呵呵,朕倒想再好好尝一尝……不过,抚月……”
花鸷夜这一裹上锦被,更是有持无恐的笑得很是无敌(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我却生生收回了把他揉成变形金钢的念头。是啊,他有抚月这张能够彻底击败我的王牌,我又如何敢再轻举妄动呢?
多沉重的无力感呵,呵呵,果然是无情才能无伤啊。异时空那段肆意妄为,横行无忌的人生呵,毕竟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既已踏回了命定的轨道,走回了属于花弄影的这个世界,我便是翼王府的顶天立地的好儿男,更是抚月最心爱最宝贝儿最在乎的那个哥哥呵。
“说你的条件吧,只要你放过抚月,我什么都可答应你。”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抛下心中隐隐约约窜升的不甘和无奈,把话说得平静而干脆。
是劫也好,是缘也罢,都是我欠下的债,自是应由我自己来还,又怎可累得我的抚月因此而毁了一生呢?
“好,好,好!小王爷早该如此干脆!”
花鸷夜笑得如同山花儿般灿烂,只是,这样的笑容,却着实刺痛着我的眼睛。
“花抚月么,今日便可随着翼王和王妃回府。至于我的小王爷么,呵呵,自然是跟朕回宫,侍驾左右啰……”
花鸷夜的声音毫无顾忌的透着阴谋得逞的喜悦。
果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也是他至始至终,一直想要的那个结果。
花鸷夜啊花鸷夜,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呢!
——看似已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下了,却并不轻言放弃,反而昂着骄傲的头颅,平静下浮燥的心绪,小心的寻找着敌人一切的可乘之机,关键时候,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达到反败为胜的结果。
现在,你赢了……
突然想笑。
呵呵,原来,你花鸷夜和我,竟然根本就是同类啊!
同一类绝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却又同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物种。
一样是邪魅胜妖、一样是脸厚心黑!
一样的如雄狮一样强悍,如狐狸一般狡猾,如豺狼一般凶残!
……
真是 ……旗鼓相当的好对手呵……
却注定不是一场公平的厮杀和较量啊……
如今这个被你牢牢捏住蛇之七寸的花弄影,这个心中存着满满牵挂、浓浓亲情的花弄影,又如何还能做得了你的对手,如何还能够跟你全无顾忌的放手一博?
呵呵,还是算了吧,你本就是我宿命挣脱不开的冤孽,我又何必一再的心存侥幸,以为凭借一已之力,可以逃脱这命定的安排呢?
倒真是我过于执着了……
08、陷入死局
不得不感叹,我和花鸷夜……这一身黑色锦袍还真是有缘得很啊,半天不到的时间,我把他从花鸷夜身上扒下来,穿到自个儿身上,然后再脱再穿……
这下子,又重新脱了下来,这来来去去,可怜的黑锦袍经历了几圈轮回呵!……
自然,怀中那些个诸如银票和小金豆啊、令牌啊、XX必用之物啊,也统统回到了花鸷夜的怀抱。
至于我,也另穿了套白色的锦袍。那是花鸷夜让他的影卫送过来的。
昨夜天魂匆匆赶回王府,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身为大炎王朝第一神威将军的白甲战袍。
王府中一干人等全被花鸷夜拿了去,用作增加谈判筹码的份量去了。整个偌大的王府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自是没有人来侍候他。
而那一身的风尘灰土和着汗腻在身上的滋味,让生有洁癖的天魂根本无法忍受。他回到自己屋中,却发现连件换洗的衣裳都被收得干干净净,想到花鸷夜那强悍的命令,不由得苦笑连连,一个人到浴池泡了澡回来,索性把那身白袍丢在了浴池边,裸着身子回了屋……
天魂的记忆,我自然是完全的感同身受。只是,他当时心中的无奈和痛楚如今已被我十倍的放大。
毕竟,为了让我们的本命体不遭受这种违背自身意愿的伤害。天魂还能以心神为引,召了我回来面对这一切。无论我的回归最终能不能改变宿命,天魂毕竟找到了自己的退路。
而我——地魂,却最终把自己弄到了这种退无可退,避无从避的死巷中去。
……
那个九天之上清冷孤绝的情仙,那个对着所有仙子仙女的求爱示好置若枉闻、不屑一顾的情仙,如今沉沦在俗世人海中,却要臣伏在一个凡间男子的胯 下曲意承欢了么……
呵呵,我至尊无上的王母娘娘呵,这便是你给我的惩罚么?
这便是我不“听话”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呵呵,我会在乎么?应情劫本就是我身为情仙永远也挣脱不开的宿命,即使要被个凡间男子压在身下糟贱□,也总强过被你这荒淫无耻的老太婆威逼强迫……
呵呵,不就是被个男人上么,也没什么了不起,顶多被上的时候,闭上眼睛,关闭心门,把这一切当成是被狗咬了一回得了……
……
而连同我的衣袍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我和花鸷夜的早餐。(或者应该说是午膳了吧)
而花鸷夜的影卫。
——是一支多么可怕和多么隐蔽的敌人,我也是到了此刻方才知晓的。
是我过于自负,还是,根本就是夜郎自大?
竟然完全没能察觉到潜藏在屋外的花鸷夜的影卫?
无论异时空中,那个女孩儿的人生是否属于我,但装进那具女孩身体中,接受了十数年地狱训练的灵魂,却实实在在的一直是我。
从前的我,若是象今天这样,连这种近在咫尺的敌人,都无察觉,怕不早就死了千百十回。
记得,那个男人离开的第一年里,情绪有些失控,总想着发泄发泄。
于是潜到了日本,很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