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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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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耿耿于怀,这次在他主考乡试时趁机作祟,戴洵病得险些连命都没了,所以阅卷的事情,都是副主考陈思育一手操办的。至于谁取中金宝,公公的信上没有说,但怎么也应该是陈思育亲自点头的。

    尽管是养子中举的大好消息,但凡事素来阴谋论的汪孚林刚刚真的想了很多,现如今发现此事果然非常值得商榷,他就更加头疼了。陈思育这个人他是不熟,但据说是非常圆滑,最会顺杆爬的人,天知道会不会觉得他和张居正有些渊源,于是拿了个举人功名来示好?可要真是如此,那就真的是揠苗助长了。

    再详细问过之后,他就得知,家里这次并没有派信使专门报喜,而是把信夹带在徽州送到江西的公文急递中,随即又搭上了京师到广东的公文顺风车,这才到了察院,陈炳昌收到信发现是汪府家书的时候还愣了愣,很快就转送了小北,所以,广州城上下除了自己一家人,恐怕还没人知道他家里又出了个少年举人。虽说有些纠结,但汪孚林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决定问点别的。

    “沈家之前还打算把金宝留在宣城读书的,估计金宝成了举人,他们那边也有无数人跌破眼镜了。对了,沈有容应天府武举的成绩如何?”

    “就知道你要问沈有容,家里的信上一并写了,应天武举第四名。”

    “不错不错!好小子。有出息!”汪孚林这次表现得比金宝中举更高兴——毕竟之前他是惊骇,吓都差点给吓死了。

    而车外的戚良听到这一系列重磅消息,唯一的一只眼睛眨呀眨,心里唏嘘不已。自己离开大帅,离开蓟镇,来到徽州。好像总共也就六年吧?尽管六年也算是人生一段很不短的岁月,可看看汪家这父子两代妖孽都干了什么?汪孚林直接从一个秀才考到了进士,还当上了人家至少要熬个三五年才能当上的巡按御史,汪金宝则是从一个童子试都没通过的白身直接考到了举人!回头这父子俩要是一块站到朝堂上,不知道满朝文武会是什么感受?

    曾经私自关押的犯人如今都已经转押到了相应的官府,就连邱四海的那批手下,汪孚林也直接转送给了海道副使周丛文,因而小北的私宅总算是空了下来。从喧闹的外间来到了这僻静的院子里,汪孚林想到之前戚良等人千里迢迢从徽州赶来。又护送自己从南澳岛打了个来回,却只有苦劳没有功劳,自然有些歉意,再加上人家又不是自己的部下,他进门之后就诚挚地谢了戚良这番辛苦,却没想到戚良反而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公子千万别和我们这些人客气,不说大帅的吩咐,就说大家在徽州能吃用不愁。做个富家翁,就都是靠汪家。而且。因为大家已经六年没上战场了,这次我还是矮子里拔高子,好容易找到这么几个闲不住却又没丢下功夫的老伙计。不过是拿个戚家军名头唬人,真的要上战场,说实在的,我们远远及不上公子找到的卢十三那些年轻后生。真要给我们挣功劳的机会。我就算再怕丢脸,那都是一定会推辞的。“

    这坦诚的一番话,顿时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汪孚林立刻笑道:“都怪我一时昏了头,忘了你们这些年都过的是安逸日子。而且我是借戚家军的虎威,可不是要你们去拼死拼活。不过,你还是妄自菲薄了,之前要不是有你,我还得寻思怎么和晏大帅相见的问题。累了一场,大家好好休息,你们都是到了做老封翁的年纪,回头也应该推荐家里子侄出来拼个前程,不要自己再受苦受累了!”

    戚良当即笑着眯起了眼睛——哪怕他乐得清闲,没有妻儿子侄,可其他人有啊!谢了一声又闲话了两句,他当然不会碍着人家夫妻团聚,很快就溜之大吉了。他这一走,汪孚林见小北正看着戚良等人的背影发呆,便拉着她一路入内。等到进了屋子,他忍不住感慨道:“一晃就是六年了,这日子过得真快!”

    “是啊,这六年对咱们来说,是长大了,成年了,可对戚大叔他们来说,却是老了。”小北顿了一顿,随即轻声嘟囔道,“不止是他们,刘勃、封仲,还有爹爹当年用过的那些亲兵,还有浙军那些老卒,都已经老了。以后,我们该提拔启用他们的子侄,而不是成天让他们奔波劳累。”

    “贤妻说的是。”汪孚林呵呵笑了一声,却发现小北突然低头摩挲着小腹,他不由得怔忡了片刻,随即才意识到此时应该立刻岔开话题。可没想到小北已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成亲也已经有四年了,姐姐都已经生儿育女,许家姐姐也是,可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只觉得自己被汪孚林揽在怀中,耳边也传来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强势声音:“又想这些事情干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和别人不同,嫁过来就当娘,以后还会很快就当婆婆,生儿育女只要顺其自然就好,有什么好着急的?你比我小几个月,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一,有多少女人到了三四十还不是老蚌含珠?再说了,要怪也只能怪我,这几年你跟着我东奔西走的,哪有多少时间调养身体?”

    尽管公公婆婆都是拿自己当女儿一般看待,别说重话,根本就是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留给自己,对于子嗣这两个字连旁敲侧击都不曾有过,汪孚林就更不用说了,可小北自己还是挺在意的。毕竟,不论是汪孚林去南京参加乡试,还是去京城参加会试,又或者去辽东,甚至如今到广东来,她全都是跟着一起,并没有分开过,要是别家,哪个媳妇不是留着在家照顾公婆?因而,此刻被汪孚林紧箍在怀,她暗自做了个鬼脸,随即闷闷问了一句。

    “我来广州后,你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没特意错开过日子,是不是觉得横竖我不会生……”

    汪孚林顿时愣住了,紧跟着就苦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知道我出门在外,正是最难熬的时候,那次还不是你特意在香山诱我入彀?被你这么一闹,又知道媳妇就在身边,你让我怎么忍,哪里还记得什么日子!如果真的不小心怀上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等低头一看,恰是看到小北已经抬起了头,那灿若晨星的眸子正看着自己,他便微微一笑道:“真的怀上了,我就马上对外头的人说,我血气方刚耐不住寂寞,所以死活央求家中父母把妻子送了过来,让你过了明路。”

    小北险些没被汪孚林这轻描淡写的口气给噎死:“你不怕人弹劾你!”

    “我一来广东,前前后后惹出来的事情已经不少了吧?再加上一网打尽了几股海盗,由着别人在我的私德上下点眼药也没什么。再说了,这年头有多少官员是不带家眷的?就算是巡按御史,也不是个个都大义凛然吧!”汪孚林很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可突然注意到小北眉眼间突然绽放出来的那掩盖都掩盖不住的笑意,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好啊,原来是你故意耍我,套我的话!”

    见小北一下子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欢快地笑出了声,他终于恍然大悟,死死瞪着她那丝毫没有任何迹象的小腹,老半晌才使劲吸了一口气。

    “不是……真的有了吧?什么时候的事?”

    “只是怀疑,还没个准,因为我的小日子都还挺准的,这次却都过了一个月还没动静。”嘴里这么说,小北心里觉得十有**,否则也不会说出来。烦躁,犯困,偶尔闻到什么味就突然想吐……所有这些都是身体最好的她从不曾有过的反应。直到汪孚林蹬蹬蹬上前来,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后,突然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她方才惊呼了一声。可只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脚就落了地,不像从前汪孚林耍两个妹妹时,动不动就抱她们打旋儿。

    “双喜临门的好事,居然瞒着我,你真是长进了!”嘴里这么说,汪孚林的笑意却一下子满溢了出来。

    他虽说早就已经被人叫爹了,但前世今生,却还是即将第一次迎来自己的孩子!

    ps:明天开始单更四天,希望培训轻松点,阿弥陀佛(。)

第七四零章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小别胜新婚,但妻子都很可能已经怀孕了,这一天晚上,汪孚林自然不敢再做什么。而联署的奏疏已经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南澳岛上那一摊子还等着他收拾,他也不能在广州城内耽搁太久,因此,为了尽快把小北的事情过了明路,他思前想后,只能把托付的人选定在了凃渊身上。

    他也来不及去考虑凃渊是否还记得北新关中那个秀气少年,是否认出对方是女扮男装,是否知道那就是自己现在的妻子,做贼似的约了凃渊私底下见面之后,涎着脸说妻子早就来了广州,届时会找去察院,需要这位长辈配合演一场戏,他便立刻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结果,气急败坏的凃渊忍不住咆哮道:“这个混账小子!”

    咆哮归咆哮,但平心而论,凃渊对汪孚林上任之后办的一系列事情,还是非常欣赏和满意的。因此,哪怕汪孚林托付给自己的这件事实在是棘手的麻烦,可当他微服亲自去小北的私宅探望过后,发现汪孚林这媳妇竟然是当初北新关中的老相识,他在瞠目结舌的同时,忍不住又狠狠在小北面前把汪孚林给骂了一顿,即便他知道汪孚林听不见。不过,如此一来,他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不再是之前单纯的帮汪孚林解决困难,而是成了帮故人小友一把。

    就在汪孚林悄悄拜访完凃渊,凃渊又去实地探访过的当天,一行车马就停在了察院门前。紧跟着,一个消息几乎是以光速传遍了广州城的各家主要官府。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巡按御史汪孚林的妻子从徽州到了广州。据说是奉家中公婆之命来照顾丈夫的。

    根据某些察院门前的眼线绘声绘色地说,汪孚林亲自到门前去接的人,相见之后,女方如何喜极而泣,男方又是如何兴高采烈,而紧跟着察院里头又是怎么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正值按察使凃渊因事前来拜访,两边碰了个正着。

    很多人听到这里。都会忍不住想象接下来的戏码——毕竟凃渊这位按察使那是有名的铁面冰冷,就算之前好像都帮着汪孚林,看到这不合规矩的一幕,不大发雷霆才怪。然而,传消息回来的人描述的情景,却和人们想象中有些出入。大发雷霆那是必须的,但在劈头盖脸痛批过后,据说凃渊又和汪孚林约法三章,留妻子在察院住几日,就把人好好送回去。而据说汪孚林在凃渊面前直接**地说。次日他立刻就要启程赴南澳收拾首尾,妻子就算留在广州城察院住着。那也不碍什么。一时间,之前据说还关系很好的一老一少大吵一架,凃渊拂袖而去。

    就在这件轰动全城的新闻发生当夜,号称半年多没见的夫妻俩却在察院中议论下午那一幕。对于挨了凃渊那好一番数落的事,汪孚林摸着鼻子满脸无奈,偏偏见妻子还一脸的幸灾乐祸,他不由得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我这都是为了谁,还看我笑话!”

    “我只是觉得,公公婆婆都对你太好了,我爹娘也都把你当宝贝似的,四个人谁都不说你重话,就连京城的伯父都这样。再这样下去,你就无法无天了,就该有涂伯伯这样一个厉害人管束一下你!”说到这里,小北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偏你到处都能如鱼得水,就算父亲还在,肯定也要被你这个女婿耍得团团转,说不定会对你这个女婿比儿子都亲,涂伯伯这样把你当成自家子侄严厉教训的人真难得。”

    “你还说呢,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半夜三更派人到客栈把我接到杭州府衙,也一样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痛斥,今天这还算好的,怎么说都是我求他帮忙,还是帮这种很容易出问题的大忙。”

    汪孚林生怕小北想起胡宗宪昔年旧事,尽量把话题岔开。然而,凃渊说的是留小北住几日,他说明日就得去南澳,所以留着远道而来的妻子住下,也就是说,他并不确定自己多久能回来,也许等不到喜脉确诊的那一天,他不由得心生歉意。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被小北用手堵住了嘴。

    “不用说啦,我本来就是自己心甘情愿跟你到广州来的,再说你又不是去玩。”小北说着顿了一顿,随即展颜笑道,“仓促之下,能有这样的法子遮掩我们的事,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只不过,如果是真的诊出了喜脉,你打算让我回徽州去,还是……”

    “坐车不安稳,风险太大,你又晕船,海船可比内河航船更危险,你还是先留下,等到确诊坐稳胎之后再说。”汪孚林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见小北满脸欢喜,他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都知道还明知故问,耍我吗?我明天走后,你就做出个姿态搬出去,最好用个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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