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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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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他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都知道还明知故问,耍我吗?我明天走后,你就做出个姿态搬出去,最好用个金蝉脱壳之计,免得有人盯死你的行踪……”

    汪孚林惦记着自己很可能就是真正要当父亲的人了,再加上明日就要离开,一番唠唠叨叨的嘱咐后,夫妻俩竟都是后半宿方才堪堪睡着。等到次日清晨起床时,看到睡在床上里侧的小北还未醒来,他也没有去惊动她,下床更衣洗漱用过早饭进屋,看到人竟然还在沉睡当中,他想到昨夜那不是缠绵胜似缠绵的情景,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最后便轻手轻脚来到书桌旁边,随手留下了几行字。

    当小北一觉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枕边早已空空如也,唯有那熟悉的气味仍在。意识到汪孚林很可能已经走了,她急忙支撑着坐起身叫道:“碧竹!”

    闻声进来的碧竹一看到小姐那慌张中带着几分气恼的表情,当即快步上前,又低声说道:“是姑爷特意嘱咐过的,昨夜闹得太晚。他又是一大早就要走。所以不让我叫醒小姐。再者。姑爷说了,小姐也许是双身子的人,给他送行要紧,还是自己保养身体要紧?”

    “可人人都知道我是昨天才到的,今天他走我却连面都不露,那些盯着察院门口的人会怎么说?”

    见小北满脸懊恼,碧竹顿时抿嘴一笑,但很快就在小北那气呼呼的瞪视下。换了一脸正经的表情:“这有什么,姑爷早就吩咐了门上的王思明,说是任凭哪里的访客都得挡驾,不要打扰了您休息,如此一来,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说!”小北差点气得把枕头扔出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对外头说两人小别胜新婚,以至于她被折腾得汪孚林启程也没法去送,这不是给汪孚林招惹一个好色不节制的名声吗?可就在她火冒三丈的时候,碧竹却已经提了鞋子过来,先服侍她穿了。这才说出了另一番话。

    “小姐,按理说当初您嫁到了汪家之后。跟过来的我就应该改口的,可姑爷却一直都没让,而且特别是在家里,一定让我这么称呼,您说是为什么?姑爷私底下对我说过,小姐您小时候那段经历实在太过惨痛,后来有夫人教导,大小姐护着,哪怕在很多人看来,终究是曾经当成丫头养的叶家庶女,可您一定会觉得那段日子,是出嫁前除了在胡部堂身边之外最幸福的。既如此,他又不在乎称呼之类的问题,让您一辈子都是千金小姐,那又有何不可?”

    小北差点没被碧竹说得掉下泪来,好容易止住了伤感,她正想说话,却没想到又被碧竹抢在了前头:“姑爷还说,这次他到广州,风头出尽,功劳也不小,既然布政司那边屡屡挑错却碰到铁板,送上这么一桩口实让人去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好色不节制有什么,又不是眠花宿柳,而且一夜之后,他就匆匆离开去忙公务正事了,他到时候也不置辩,直接认下就行了,还能赚点同情分。要知道,这年头地方官员荒淫糊涂的多了!”

    “都是强词夺理!”

    嘴上这么说,但小北心里却滚烫滚烫的。虽说早已不是新婚,而是老夫老妻了,碧竹也不是外人,可她在下床之后,还是忍不住轻哼道:“以后这些话,我一定要听他亲口说,还有你,下次再听到不许瞒着我。你是我的丫头,又不是他的狗腿子,再犯我就立刻把你许配给于文!”

    这次换成碧竹脸色泛红了,眼睛一瞟就岔开话题道:“对了,姑爷说,还在书桌上留了字条。”

    这一次,小北没有半点犹疑,立刻趿拉着鞋子来到书桌边。当她看清楚那字条上寥寥几行字内容之后,顿时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

    大约是昨天晚上关于养身的那些话已经唠叨够多了,字条上并没有那些她已经听得耳朵起老茧的叮咛,而是嘱咐她再去一趟濂溪书院见王畿,尽快把适合进圣保禄修院的人选定出来,同时,给广州知府庞宪祖找点功劳政绩,酬谢一下这位因他到来而频频担惊受怕,政绩受损的王学门人。

    “算你识相,没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就什么都做不了,城里走走还是没问题的!”

    而肚子里装着这么一桩事情的汪孚林,这一路同样是心不在焉。幸好他这一次带的人多,和前一次轻车简从不可同日而语,除却戚良等老卒之外,还有护卫十二人,挎刀骑马,呼啸而行,夹在当中的他就算走神,也不至于把马骑到沟里去。当他再一次来到潮州府时,也和上一次轻车简从,只悄悄见了冯师爷一面的情况大不相同,一下子惊动了潮州府官场的方方面面。

    因为早一步得到了他来的消息,再加上南澳岛上俘获以及招降了海盗数百人,二十多条船的消息已经传来,潮州知府直接派了府衙同知通判,再加上海阳县令以及下头属官出城迎接,到最后,这位知府似乎还担心汪孚林嫌他太过轻慢,干脆自己亲自过来了。

    远远看到这样夹道欢迎的场面,汪孚林虽说并不感到意外和吃惊,但还是早早地在距离城门几十步远处就下了马,随即撇下了坐骑,就这么步行上前。

    “怎敢有劳诸位大人出城来迎,实在是惶恐。”

    见汪孚林没有凭借自己是广东巡按御史,又挟之前那一桩莫大的功劳,直接居高临下地骑马过来,而是特意多步行了一段路,潮州知府郭亥阳的脸色就好看了许多。毕竟,他是正四品的知府,原本是不必来的,可潮州府在整个广东富庶只下于广州府,可历年来此地出的海盗之多,也同样是广东之最,和相邻的福建漳州府不相上下,所以面对汪孚林,身为知府却从来都拿海盗没办法的他未免有些没底气。

    “汪巡按之前来时,我等就全然不知,也没能帮得上忙,今日我等略备薄酒,为汪巡按接风宴,不知道是否太晚了?”

    说这话的是海阳县令贺子岳,不消说,又是汪孚林的同年——万历二年的这一批进士因为当时张居正因为长子落榜,心里不痛快,汪孚林的名次问题又被有心人闹得沸沸扬扬,到最后,张居正不但不选庶吉士,天南地北的县令推官倒选了一大批,所以贺子岳是除却广州府衙齐推官之外,汪孚林在广东遇到的第二个同年了。只不过和齐推官的心态平和相比,已经上任两年多的他看着汪孚林,心里却非常不痛快。

    他也是三甲同进士,名次只比汪孚林低几名,被派到地处天南的潮州府海阳县担任县令,这就已经够憋屈了,更没想到的是汪孚林老神在在候选两年之后,竟一下子就被派了巡按御史,这简直不合规矩!所以,此刻他忍不住就话里带刺,可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

    汪孚林却对付惯了别人这种话里藏锋的讽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冲着贺子岳笑了笑,这才开口说道:“上一次是事出机密,我只在潮州府停留了一夜,就经柘林招募了一批勇士去了南澳,自然不敢通告官府。而今日更没有想到诸位如此兴师动众,我实在是心中不安。不若就由我做东,在潮州府城有名的潮味楼给诸位赔罪如何?”

    说到这里,他也没在意贺子岳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的脸色,笑吟吟地说道:“我已经提早让人打前站订好了包厢,还请诸位大人务必赏光才行!”

    ps:下雨天的拖着箱子出门去培训,悲催……(。)

第七四一章 继续演戏() 
什么叫做反客为主?

    郭亥阳终于体会到了,因此,对于贺子岳自作聪明却反被聪明误的那一番话,他不可谓不气恼,却又不好在汪孚林这个外人面前显露出来。而其他的官员有的惊讶,有的不明所以,也有的暗自幸灾乐祸,可面对汪孚林如此厉害的词锋,谁也不敢接茬。到最后,还是郭亥阳这个知府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转圜,以大家已经备好接风宴为名想要劝说一二,可汪孚林只是笑呵呵地问了一句,敢问各位定的是何处,他就一下子哑然了。

    他吩咐人去定的,自然也同样是潮州府最最有名的潮味楼!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宴请这位如今炙手可热的巡按御史,传出去岂不是会让人觉得不够恭敬?

    而汪孚林从郭亥阳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了端倪,当即笑着说道:“接风宴也好,赔罪宴也好,都是个名头而已。既然都在一个地方,又是大家相识一场,那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我还是第二次来潮州府,请诸位大人带路如何?这一直堵在城门要道,对别人却是太不便了。”

    既然明白汪孚林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厉害角色,郭亥阳思量再三,终究还是不得不应下。而贺子岳一句话出错,一场好好的接风宴有可能变成汪孚林所谓的赔罪宴,他就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当下不得不收敛起心头那羡慕嫉妒恨,陪在了后头。

    这么多头戴乌纱帽,身穿团领衫的潮州府官员出动。尽管潮州府衙在汪孚林来的官道上都安设了人手一路通报。但还是一度让潮州府城门堵塞了两刻钟。进城时。虽说没有事先净街,可全副知府仪仗往前头一放,哪怕汪孚林只带足了护卫,没有带相应的仪仗,仍旧足以让大街上行人车马统统退避,而路边看热闹的人则是更多了。有认识本地官员的悄悄对人解说着这里头都有谁谁谁,而不认识的则在羡慕这些大人们招摇过市的风光。

    当众人来到潮味楼前时,这里已经由府衙和县衙的壮班接手了防务。清了场,毕竟潮州府别的不多海盗多,万一再闹出一条行刺的事情来,谁也消受不起。而亲自迎候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汪孚林之前在香山县时曾经见过的黄七老爷。

    尽管是家大业大的豪商,平日在潮州商帮中的话语权也非同小可,这小小的潮味楼只是黄家庞大产业中非常不起眼的一桩,但此时此刻,黄七老爷在父母官面前仍是表现得谦恭异常,对汪孚林更是姿态放得极低。

    毕竟。汪孚林在濠镜推行的那一系列新政,还可以说是靠着凌云翼的撑腰。再加上切入点选得好,手腕固然高超,能力却未必,可这次招抚又或者说平定海盗的一役却不一样,因为从始至终,仅仅只是南澳总兵晏继芳有少许配合,其他官衙全都被蒙在鼓里,余下的全都是汪孚林自己的人办到的!这如何不让他暗中权衡对方真正的能力和手段?

    而汪孚林颔首答礼,算是和黄七老爷打了个招呼之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黄七老爷身边的另一个人身上,甚至还非常一本正经地拱手作揖道:“冯老师。”

    这老师两个字一出口,别说是黄七老爷大吃一惊,就连郭亥阳等潮州本地官员亦觉得意外。不但他们如此,就连冯师爷本人也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想,我虽说当过歙县学宫的教谕,可你当初还是秀才的时候,顶多是来县学点个卯,紫阳书院里可是一天课都没上过,从前称呼一声冯师爷,那自然没有问题,怎么今天就突然变成冯老师了?真正要算起来,如今内阁次辅吕调阳,上一科会试主考官,那才应该算是你的老师吧?

    心里这么想,冯师爷去搀扶的动作也挺快,可还不等他开口否认,却又被汪孚林抢在了前头。

    “当初在歙县学宫时,曾经受过老师不少教诲,之前过潮州府时,我也只来得及匆匆拜访过一次,如今再来,却还要劳烦老师在这潮味楼为我订席,实在有些不恭。”

    黄七老爷登时忍不住好好端详了一番冯师爷。之前冯师爷匆匆带人赶来,说是要订一个包厢和三桌席面的时候,他还以官府迎接巡按御史汪孚林为借口搪塞,谁知道对方直接就说是帮汪孚林定的。幸好他狐疑归狐疑,却还抱着也许是真的这种想法,没把人给撵走,而是留下和自己一同迎候,否则岂不是要铸成大错?看不出来啊,这么一个只当过教谕,顶多只能算是小富即安的人物,竟然能让汪孚林叫一声老师!

    而汪孚林见冯师爷明显有些发懵,当下便对郭亥阳等人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冯师爷过去担任过歙县教谕的经历,甚至还着重点出对方曾写过一卷《杜骗新书》,继而就笑道:“上次我因为事情机密,经过潮州府时,便留了人在冯老师家中,负责与广州察院之间的联系,所以这次再来,想到的还是冯老师,便拜托了他来此订席面,也好向诸位赔个不是。之前并非过门而不入,而是实在不敢走漏任何一点风声。”

    郭亥阳这会儿是恨死了刚刚话里带刺的贺子岳,心想要不是你,就算汪孚林早有准备让人订了席面,那也有办法糊弄过去,怎会像现在这样尴尬?于是,他打了个哈哈,立刻摆出了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的表情:“汪巡按言重了,你之前重任在身,又把事情办得那样漂亮,咱们这些潮州府的官员只会感激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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