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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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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他不禁有些郁闷:“小北跟着去广州,这是之前我们几个就已经知道的,可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孚林理应不是这么轻狂的性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跳,不等汪道昆接茬,他就轻呼一声道:“不会是他们夫妻俩意外……”

    尽管他没把话说完,但汪道昆自己也是考中进士之后就一直在外任上,而且中间还有好几年是抗倭,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儿子,此时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意识到这对夫妻婚后都快四年了却一直没动静,如今却偏偏在广州这种地处天南的地方结成正果,他只觉哭笑不得。可想想为此遭人黑手,他一张脸顿时又黑了。这时候,他只听得背后传来了汪道贯嘀嘀咕咕的声音。

    “布政司那两位简直和疯狗似的,一口咬住孚林就没完了?张四维那么聪明一个人,如今又入了阁,不至于眼皮这么浅。非得和孚林过不去吧?”

    “恐怕就是因为知道已经结了仇。这才非得把孚林压下去不可。”说这话的是汪道会。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算是给汪道贯那不着调的话做个弥补,“张四维不会不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因为明年的会试下场的大臣之子太多,他又可能去当主考官,他的两个儿子据说都不考,如此一来,再参加会试就要四年后了。如果这四年他不给孚林使点绊子,四年后他的儿子出仕时。天知道孚林已经是什么官职?他和首辅年龄相近,致仕的时间估计差不离,他的儿子之前还在孚林手中吃过那样的大亏,如今再加上起步晚了,为了儿子的前途,他怎能不压一压孚林?更何况,这是晋党和歙党的争斗。”

    说到歙党,汪道昆的表情便有几分微妙。相比朝堂上如今那强大的晋党而言,歙党的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这一政治圈子成形。满打满算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他固然占了个牵头的便宜。但主要还是背后程、许、汪三家的巨大商业背景,真正牵线搭桥的人其实是汪孚林。

    就在一个月前,官声不好,屡屡被人弹劾的王国光终于坚决辞职请求告老,让出了户部尚书的宝座,殷正茂得以从南京户部尚书递补了这个空缺。然而,虽说是张居正的同年,但殷正茂上任之后就在私底下对他提过很多次,说是张居正对王国光颇多怀念。而许国固然在翰林院声名赫赫,可前头有申时行马自强这样的前辈,很难立刻凸显出来。至于他自己,是张居正的同年,却并非张居正最信赖的心腹。

    哪怕歙党现在有三个人在朝中,可相对张四维和王崇古的组合,实在差远了。

    而叶钧耀虽说并非歙县人,可因为当过一任歙县令,一任徽宁道,又有汪孚林这么个道地的歙县女婿,自然也被视之为歙党一员。此时此刻,他见书房中竟是弥漫着几分愁云惨雾,顿时有点不以为然,当即重重咳嗽道:“诸位,孚林这次是建功,就算有点小过失,那也绝对是瑕不掩瑜,纵使首辅不同意他的建言和条陈,也不必这么沮丧,他时日还长,不是吗?至于说到谭尚书的身体,我寻思着,若真的要压住王崇古,万一真有那一天,能不能殷部堂调兵部?”

    这个神思路顿时让屋子里一片安静。叶钧耀发觉汪家三兄弟面色微妙,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忘了一点。就算殷正茂自己愿意去兵部,可兵部尚书和侍郎怎么可能全都出自歙县?如果让殷正茂当兵部尚书,那么汪道昆就一定要腾出位子来。当然,王崇古都能去当刑部尚书,汪道昆也不是不能去其余各部担任侍郎,可叶钧耀自己在户部,汪道昆就不大可能再去户部,而礼部、刑部、工部要么徒有虚名,要么繁杂,只有吏部是最好的选择。

    可吏部尚书张瀚又岂是好相与的?

    然而,这终究是一个思路。但对于汪道昆来说,与其把谭纶和自己经营多年的兵部拱手让人,还是让给王崇古,不如让给同乡殷正茂。可即便如此,殷正茂好容易在南京户部尚书的位子上攒足了资历,又怎会愿意去和功勋彪炳的王崇古争兵部尚书的位子?就在他皱眉沉思的时候,汪道贯突然轻轻嘀咕了一声:“辽东巡抚张学颜这些年声名赫赫,又是首辅的心腹,若有可能,调了他回来掌管兵部,那不是正好?”

    张学颜!

    几个人你眼看我眼,就连起头出了个馊主意的叶钧耀也不由得眼睛一亮。谁都不认为,辽东换巡抚就可能会引来什么问题,毕竟,蓟辽总督下辖的两位总兵戚继光和李成梁,都深得张居正信赖,就算新调了一位辽东巡抚过去,也一定会倚重辽东总兵李成梁。相反,张学颜这么一腾挪,就可能把王崇古挤下去。当然,如果按照资历,廷推的结果上,张学颜的名字一定会在王崇古之后,可当初吏部尚书廷推,张瀚也还不是如此?

    到底谁上,看的是圣心独运,而放在眼下,皇帝还小,自然是张居正的态度至关紧要。

    “就要看首辅对张四维的真正态度了。不过,反正张学颜又不是歙党中人,试一试而已!”汪道会也这么附和了一句,见汪道昆终于点了点头,书房中气氛明显轻松了一些,他方才不无戏谑地说道,“倒是孚林这么连番折腾之后,他在广东还能呆几天?”

    此话一出,书房中这几个同是汪孚林长辈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叶钧耀笑过之后却叹气道:“巡按御史回朝,要么继续呆在都察院,要是任满擢升,如果官声好,应该是迁大理寺丞,但这位子向来僧多粥少,现如今京城和南京都没出缺。而要是朝中无人,多半是地方上随便找个分守道又或者分巡道就打发了。可孚林到底不一样,他是初任官就派了巡按御史,按理应该在都察院再呆两年,可这次他又偏偏功劳不小,要我说,他的安置是大问题。”

    这才几个月而已,他就闹得广州官场如此鸡犬不宁了,这还能不能继续干下去了?

    就连汪道昆心里都转着这么一个问题。思来想去没个结果,于是,他不得不岔开话题,半是打趣半是当真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替他看着点就行了。倒是仲淹,上次你让了孚林一届,这次金宝不参加明年会试,你下场去试一试吧,看看能不能在阁老公子尚书公子当中杀一条血路出来。许国的长子明年也参加会试,你和他至少也得中一个,咱们歙县才不至于被人笑话!”

    汪道贯顿时有些郁闷。他也是个闲云野鹤一般的性子,眼看后辈都已经接上来了,其实更想偷个懒。奈何长兄发话,他只能点头答应,可一想到接下来要重新捡起制艺,他就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等到送了叶钧耀出门时,他就无精打采。

    以至于叶钧耀回到家里之后,对苏夫人说起今天这事,忍不住大发感慨,认为汪孚林小小年纪就如此能耐,那是因为松明山汪氏这些长辈太过懒散的缘故。

    你当初当歙县令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

    苏夫人差点就想这么说,可终究丈夫如今大有长进,她得为其留点面子,莞尔一笑就把话题岔开去了,旋即就差遣人送了帖子去许家。次日清早叶钧耀才去衙门不久,叶明月就匆匆赶了过来。

    “娘,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明月,汪家二老爷明年也会下场参加会试,你回去和你家相公说一声,如若可以,不妨和他一块切磋切磋制艺。”

    见叶明月立刻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苏夫人知道聪慧的长女不用点透,当下又笑道:“亲家老爷在翰林院名声在外,我琢磨着金宝如今已经是举人,之前和沈家定亲时,沈家大老爷曾经说过让他留在宣城志学书院读书,但眼下这一条恐怕不好办了,他少年中举,在书院很容易被人当成众矢之的。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对亲家老爷提一句,让他到京师来,指点指点他?如果届时沈二老爷这一科能够及第,那也方便指点他这个侄女婿。。”

    同是歙县人,汪家和许家都娶了叶家的女儿,成了连襟。而许国又出自许村,和斗山街许老太爷也是没有出五服的族亲,这是天然的关系。而现在,如果能把范围扩大,将宣城沈氏也囊括在内,那就更理想了!

    ps:昨天三点从奉贤出发,五点半才回到家,累得晚上九点多就睡了……学了整整三天的**********精神,外加每个人都要自由发言,累惨了(。)

第七四五章 囚笼中的枭雄() 
相较于在仪制上就设有牢房的县衙、府衙、布政司等文官衙门,南澳总兵府本来是没有牢房这种设置的,但因为行军打仗难免会有俘虏,有时候还会需要处置犯了军规的将卒,所以在西北隅造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屋子,平日里总有一百精兵看守,名字在汪孚林看来很有点意味深长,因为这里赫然就叫黑屋!而自从林道乾和林阿凤被押到这里之后,原本的一百精兵就增加到了三百,可以说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由于没有窗户,只在最高处设有一个小小的,只有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能够通过的窗口,囚室之中非常昏暗,大白天的,却看不清对面囚室中的情景,只能凭声音分辨对方的位置,但如果不算前几日来过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问他们过往旧事的那个中年读书人,这已经是在此唯一的娱乐了。自从被关在这里之后,林阿凤也不知道嘲讽过对面的林道乾多少回,对方却始终没有任何回答,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吃喝拉撒那点声音,林阿凤简直要认为那家伙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他闲得无聊,抓起地上滚落的砖屑,随手朝对面丢了过去,听到东西掉在地上的响声,却发现那边没有任何反应,哪怕知道这是徒劳,他仍旧忍不住骂道:“林道乾,就算是落到官府手里,你也用不着这样一副死样子吧?好歹你也曾经在海上威风一时,到头来却被个小丫头片子给蒙了,你就没有一点想说的?英雄一世。糊涂一时。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当他以为这次又是骂了白骂的时候,对面终于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那又如何?死到临头再来埋怨别人,难不成会让那砍头刀落下来的时候利索些?呵,我这辈子杀人无数,金银珍宝全都见了个遍,美女也没少享用过,到头来被一个女人坑了,那也没什么。纯粹活该。”

    “你有点出息!”林阿凤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只可惜手边根本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他只能恨恨地骂道,“怪不得先祖留下了规矩,出去做事的海船上绝对不许带女人,这女人就是坑货!”

    “你说谁是坑货?”

    乍然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不但林阿凤吓了一跳,林道乾也同样吓了一跳。后者更是听声辨位,突然把头转向一个方向,厉声问道:“是秀珠吗?”

    “是我又怎么样?”随着这个声音。一点光芒突然在黑暗中亮起,旋即两间牢房中的林道乾和林阿凤这才发现。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兜帽披风,手上举着油灯的人。虽说看不清对方头脸,但那显然是女人的声音却做不得假。

    “你母亲不是留了遗命,一定要杀了我吗?你既然都已经办到了一大半,怎么还会想到来看我?”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什么事?”秀珠生硬地讽刺了一句,举着油灯分辨了一下两边牢房中的人,最终就来到了林道乾的那间牢房面前。看着结实的木栅栏,以及门口挂着的大铁锁,她冷哼了一声,这才淡淡地问道,“要不是汪爷正等着朝中的回音,你早就没几天好活了。现在死到临头,你有什么话早说,别指望他日我会替你收尸!”

    纵使林阿凤同样杀人无数,可听到秀珠这话时,他也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起,暗想若是换成自己是林道乾,绝对要大发雷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林道乾的反应竟是呵呵一笑,说不出的平淡:“我没什么话好说的,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几个儿子,还有一些部属,幸好全都留在北大年了,否则被你这一闹,怕是要被官府一锅端。我也不用你收尸,就算死了被野狗吃了,那也是我自找的。”

    仿佛没看到秀珠那发青的面孔,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本来是县衙中的小吏,虽说不算富足,但只要勤恳,衣食无忧却是没问题的,只可惜我不甘心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就能颐指气使,我却只能跪在下头唯唯诺诺,更不甘心整整一年千辛万苦赚来的钱,却还不够一天的享受。所以,我铤而走险去走私,被官府发现要论罪的时候,就拉一帮人下海去当了海盗。虽说现在落到这下场,可就和我当初见到你阿妈,却强要了她一样,我不后悔。”

    “住口,你给我住口!”秀珠登时勃然大怒。之前那段时间,她心里一直都很不好过,一个声音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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