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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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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浓慎重的接过雀蛋,眯眼一辩,乃是白鹄之卵,细心的放入袖囊中,笑道:“茂荫,君便若此鸟南飞,为刘浓振翅东回。刘浓无以回赠,唯余潭中鲈鱼若干,任君尝尽!”

    “妙哉!”

    祖盛大喜,思及鲈鱼味美,舔了舔嘴唇,忽地浓眉一抖,想起一事,神情一凛,沉声道:“瞻箦昔日来信,我已奉呈于柴桑侯。”

    刘浓剑眉一簇,问道:“可有言语?”

    祖盛大眼一缩,摇了摇头,皱眉道:“柴桑侯未作他言,却命高绥边与祖盛陈军于始兴,共计八千士卒。”缓缓侧身,深深的看着刘浓:“瞻箦,陶公虽都督两州,然,帐下兵卒不过两万。一帐两分,便为天下苍生计也。”

    “然也,陶公之德,当为吾辈共习。”

    刘浓深以为然,祖盛现为陶侃帐下骑都尉,掌控着三千骑军,他曾致信祖盛,信中言辞极晦,仅言祖逖身体日不如前,陶侃乃何等人物,岂会不知言外之意,虽未明言,但既已陈军于始兴,便是默然回应。

    当下,两人边走边聊,再未言及事务,纵谈诗书与兵法,经年不见,祖盛依旧不擅咏赋,却极好兵法,与刘浓一番佐证,各有所得。兴高彩烈时,祖盛竟然把胸口一扯,向刘浓展示他的功绩。刘浓放眼看去,只见伤痕如爬蜈,累累数道,一时感概。

    待穿行喜廊时,祖盛看着绯色成阵,突然浓眉一挤,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而后,搓着手掌,神神秘秘的问道:“瞻箦,昔年虎丘所得两卵,其一,是否,便乃陆氏贵女所投?”

    “嗯”

    刘浓神情一怔,扬了扬眉,笑道:“然也。”

    祖盛追问:“可是,那枚染绘朱藤之卵?”

    “然也!”

    “哦”

    祖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背手于后,挺胸掂腹,好整以暇的打量刘浓,随后,疾疾问道:“那另一枚,乃是何女所投?”

    “顾”

    猝不及防之下,刘浓险些脱口而出,即便收口极快,也为时已晚。便见祖盛绕着刘浓打转,渍渍叹道:“了得,了得!瞻箦,自虎丘初见,祖盛便知,君乃人中之英尔!果不其然也,君不仅擅音、擅辩、擅咏,尚且擅捕美人也,既得陆氏女郎,再得妙音,复得”不停的挑动着浓眉,神情颇贱。

    “茂荫!”

    刘浓裂了裂嘴,徐徐一揖。

    “小郎君,有客至!”

    罗环来得及时,刘浓当即命人将祖盛领入庄中,引荐于朱焘,并滋以清蒸鲈鱼,好生款待。而后,一挥衣袖,从容离去。客随云来,孑立于林丛深处,面若冠玉,神秀通竣,正是桥然。

    刘浓乍见桥然,神情颇是不自然。

    桥然翘了翘眉,默然一叹,大步走向刘浓,问道:“游思,可好?”

    刘浓道:“尚好。”

    桥然看着满眼大红,淡声道:“小妹居瞻箦身侧,桥然自无不允,然则,瞻箦几时迎娶小妹?又当以何礼待之?桥氏虽不若陆氏,但请瞻箦切莫辜负小妹”顿了一顿,见刘浓神情尴尬,心中不忍,但转念间又想起了柔弱飘零的小妹,顿时一狠,冷然道:“桥氏虽已没落,风骨犹存,小妹自小柔弱,冰清一片,虽托名于踏游,然,实已将身寄予。身为兄长,尚请瞻箦体谅桥然之心也!”

    “玉鞠!”

    刘浓沉沉一揖,朗声道:“玉鞠但且宽心,刘浓此生,绝不负于游思,尚请玉鞠静待年许,届时,刘浓必扫榻盈野,华迎于室。”

    “多谢!”

    桥然神情豁然一松,还了一礼。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随后,面面相窥,默然对笑。

    竖日。

    前往华亭刘氏的官道上,车水马龙,各方好友联袂而至。

    谢氏由会稽而来,谢奕骑着高头大马,小谢安挑着边帘,转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不停的问着,尚有多久。待入了华亭,见了刘浓,欢快的跳下车,挥扬着手奔来,将至面前,却又顿步,正了正头顶小青冠,拂了拂小月袍,揽手眉上,淡淡一揖:“谢安,见过刘中郎!”

    小谢安长高了一些,可依旧粉嘟玉嫩。

    刘浓蹲下身来,忍住笑意,理了理他的冠带,笑道:“安石,你我相交,何故生疏也?”

    小谢安眉毛一扬,负手于背后,淡然道:“美鹤自入江北,功绩频传,常闻人言,鹤入豫州即为虎。虎已非鹤,谢安岂可复言旧语。”

    “非也。”

    刘浓捉着他的手,笑道:“安石且观之,刘浓乃鹤,亦或虎?”

    小谢安歪着脑袋,眯着眼睛把刘浓看了又看,情不自禁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摸了摸刘浓左脸浅痕,轻声道:“美鹤,痛乎?”不待刘浓接话,又道:“振翅之鹤,便为啸林之虎。且待谢安长成,势必抛冠复北,即鹤为虎也。”

    “壮哉!”刘浓赞道,抖了抖眉。

    端手于一旁的巧思,委实忍不住了,插嘴道:“壮哉,威武也!吐泡泡之虎,巧思平生未见也。”

    “休得胡言,谢安,谢安从未吐泡泡”

    小谢安面上唰的一下红透了,近年来,他时常踏游来华亭,与巧思等人熟悉之极。而华亭刘氏早已传遍,谢氏小郎君最擅吐泡泡。

    这时,小静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冷声道:“所为何来?莫非昔日之败,尚不足耻乎?”

    “汝,汝休得猖狂,谢安已习剑术”

    小谢安一见小静娈,便若炸了毛的小公鸡,一蹦尺高,继而,恁不地瞅见阿兄与美鹤神情有异,赶紧稳住神态,捋了捋光洁溜溜的下巴,淡然道:“美鹤,谢安舟车劳顿也,需得养精蓄神,方可一展剑术。困乎,困也。”说着,背着手,径自走向庄中,经过小静娈身旁时,挑了挑眉,神情不屑。

    “哈,哈哈”

    刘浓与谢奕放声大笑。

    “瞻箦,无奕,何事如此开怀?”

    俩人笑声尚未落脚,袁耽与褚裒复来,褚裒自吴王府而归,与谢真石已然完婚,刘浓错失交臂。经载磨砺,褚季野儒雅不改,简贵依旧。

    稍后,萧然与王羲之并肩前来。

    至此,青俊一辈好友皆已齐聚,刘浓当即将祖盛、桥然引荐众人。祖、桥二人家世虽弱,然爱屋及乌之下,相处融洽。谢、袁闻朱焘已至,因幼慕名,故与之推酒置盏,畅醉终霄。

    一干好友,纵论千载英雄,竖指百年浮苍。昼时,把盏高歌,泼墨成画,夜时,徘徊月下,咏哦忘返,不知不觉,已至大婚前日。

    而此时,诸方尊长,熙攘继来。

    由建康而来者,车骑将军、尚书令纪瞻,武城侯、尚书左仆射周顗,吏部尚书阮孚,五兵尚书蔡谟,尚有殷道畿;由会稽而来者,谢裒,谢鳎,虞喜等;吴郡世家更众

    纪瞻等人前来,实乃始料未及之事,令刘浓感激莫名,在建康时,纪瞻未曾告知刘浓将来参加婚礼。而如今,老将军一来便言,愿为主婚人。

    华亭刘氏热闹非凡,陆氏亦半分不让。相隔二十里的陆氏庄园中,陆舒窈跪坐于半人高的铜镜前,往昔金纱已却,尽披一身红妆,衬得美丽的小仙子脸蛋更小,眉目更俏。

    抹勺揽着小娘子乌黑秀丽的长发,一遍又一遍的梳着,嘴里不住念叨:“一梳,梳至尾,白发齐眉”

    小仙子端手于腰间,两把小唰子轻轻的唰着,唰红了脸,唰红了眉,默默的念着:“爰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妹!”

    这时,晓月窗外传来一声唤。

    陆纳从窗口探进个脑袋,晃了晃手中酒壶,笑道:“金丝莺儿,七哥已还”

    “噗嗤”

    镜前,佳人抿着嘴,偷偷一笑,墙外,郎君扬着眉,捉壶徐饮(。)

第三百零四章 红楼抱美() 
天公作美,碧空如水洗。

    冬日初绽,洒下道道丝缕光芒,悄然漫浸林梢,偷偷斜绕檐角。

    华丽的马车停于林下,矫健的白马头戴红绒,时而扑扇着耳朵,俄而打着兴奋的响鼻,刘浓身着吉服骑着飞雪,领着迎亲队踏出了山岗,直奔华亭陆氏庄园。共计九十九人,加上新郎便是一百人,寓意着百年好合。

    依循吴人古礼,迎亲需得好友陪同,在他的身侧,青一色的高头大马,乌衣子弟。袁耽、谢奕、褚裒、祖盛、桥然、萧然,环围在列,尚有朱焘与王羲之。原本并无朱焘,奈何朱刺史一大早便赖在迎亲马背上,不肯下来,非来不可。至于懒洋洋的王羲之,他是不得不来,因为迎亲所用的白鹅乃是白将军。

    祖盛居于队前,不时的逗弄着马前雁,王羲之与他并列,挑着卧蚕眉,与白将军对眼神。

    “雁”

    “嘎,嘎”

    一路上,雁声与鹅鸣,不绝于耳。

    来往行人见之,皆知今日乃刘、陆联姻之日,纷纷避在道旁,指指点点、私语不休,感叹着迎亲队伍的奢华,自永嘉南渡后,南北同行于道,便若凤毛麟角,何况王谢袁萧子弟,一个不拉。

    西迎八里,按礼,祖盛勒马,以雁头对着刘浓,笑道:“瞻箦,志得意满乎?”

    刘浓答道:“桃夭芬芳,宜室宜家,乐在斯也。”

    祖盛再道:“瞻箦,比翅于飞,剪尾作双,终不改乎。”

    雁性高洁,终生仅有一妻,乃忠贞不渝之象。

    桥然挑了挑眉。

    刘浓早已有备,朗声笑道:“何期比翼鸟,何寄连理枝,愿为一束发,慢漫赋苍老。”

    “妙哉!!”

    “美鹤擅咏,信手拈来尔!”

    众人拍手大赞,桥然扬了扬了嘴角,瞥了瞥满面春风的刘浓,暗中却在腹诽:瞻箦恁地性贪矣,一束发,几许发丝也

    复迎八里,迎亲队伍来到小山岗,将入华亭陆氏庄园。

    一大群陆氏族人守在岗下,等待已久。

    两方即将汇聚,王羲之卧蚕眉一抖,慢条斯理的拍了一下白将军的头,对着刘浓,淡声道:“瞻箦,何为洁也?”

    刘浓目光柔和,看着烟水中的庄园,笑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情,当为洁也。”

    王羲之裂了裂嘴,高声咏唱着迎亲赋:“雁北于南,鹅浮于水,阳鸟中和,挽颈对曲。今为采葛,于林之下,子佩于矜,求于”

    朗朗的咏声漫遍岗上岗下,足足半个时辰过去,王羲之犹在咏诵,迎亲的人极力忍耐,候于华榕道口的接亲队伍,一个个神情古怪,刘浓剑眉一挑、一挑,便连飞雪也不停的扇耳朵,轻轻的刨着蹄,仿若欲将那咏诵的人踢翻在地。

    少倾,兴许是他咏累了,停顿了一下,并且用手松了松颔下冠带,好似欲振奋精神再续,谢奕赶紧趁人不注意,驱马到其身侧,一阵低语。而后,便见王羲之挑眉飞了一眼刘浓,面上淡淡一笑,放声道:“吉洁如素,斯华斯美,当为室家!”

    “驾!”

    刘胤早已等得不耐,一扬马鞭,雪白的健马拉着马车,漫向岗下。

    沿着十里平湖,穿过华榕道,迎亲的队伍鱼贯而入朱红大门,到得此地,刘浓一马当先,遥行于众人之前,他要去将陆舒窈抱入马车中。陆纳与其并肩行骑,指引着陆舒窈的闺房。其实何需陆纳引领,刘浓心知,舒窈必然便在云胡院,他们结缘的地方,小仙子曾在那里荡秋千,而他一眼得见,咏了一首蝶恋花。

    殊不知,当他纵马欲行之时,陆纳却叫住了他,指着高高的红楼,笑道:“瞻箦,且往!”

    嗯

    刘浓剑眉一扬,不过十余丈尔,岂能难得住他,当即翻身下马,大步若流星,钻入红楼中,一撩袍摆扎于腰际,绕着朱红绣柱盘旋而上,赤色舄踏得又快又疾。

    “叮铃铃”

    铃声浅弱,如丝似缕,缠绕于耳间。

    刘浓微微笑着,脚步渐渐放慢,想起了往日,便是在楼,小仙子提着裙摆,行于他的前面,踩落一地金铃扬。也是在此地,少年郎摒除了一切顾忌,愿与那系铃的小女郎相知相惜,共渡彼岸。原来聪慧秀丽的小仙子作如是想啊,她在要这里,等待她的郎君,抱她下楼

    不知不觉中,刘浓摸出了另一枚金铃,轻轻挥动着。铃声追索着铃声,一路匍匐,一路往上,当赤色舄衔上楼颠时,满眼嫣红。花海如丛,刘中郎的眼光穿过层层锦云花丛,直直定在那背对着他的小仙子身上,嘴角扬着足以融化万物的笑容。

    小仙子浑身袭红,梳着烟云髻,朱色深衣,朱色带,俏生生的跪坐在同色苇席中,浅浅露着欺霜赛雪的皓腕,以三根手指捏着小金铃。

    当铃声停滞时,陆舒窈慢慢转过身来,一寸一寸乍现,美得不可方物。头戴降珠华胜,九缕金苏云翼浅垂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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