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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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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往墙上、院门看了一眼,静悄悄的,不见有别人影踪。

    来人在墙下的阴影中待了一待,很快走出,借助火把的光芒,众人看得清楚,只见他大约七尺五寸身高,貌不惊人,眼睛不大,唇上蓄了胡须,穿一件褐色短衣,腰插长刀。

    “姜、姜枫?”说话的是韦强,极为惊奇。

    紧接着姜父、姜俏、周仓、裴元绍等人也都轻呼出声,有叫“仲郎”的,有叫“二兄”的,有直呼其名,称“姜枫”的。

    “竟是姜枫?”周澈目光灼灼,望向来人,惊奇之极,心道,“他竟有如此胆大?居然敢来我亭中!”定住心神,问道,“足下便是姜枫么?”

    “姜枫见过诸位。”来人在夜色下长揖行礼。他的声音低沉,很有穿透力。

    “足下夤夜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姜枫不孝,连累家父。今夜来,是想请诸君高抬贵手,将家父放还。”

    “放还?”

    “正是。”

    “你是来投案自首的么?”

    “汉家律法:‘杀人者死’。姜枫虽愚,留此身尚有用处,并不愿自寻死路。”

    “你既不投案,又欲你阿翁归家,如此,是想劫人了?”

    姜枫默然,夜色下,一双眼熠熠生光。他按刀问道:“放或不放,全凭诸君一念之间。”

    “你一个人来的么?”

    “然也。”

    “如此,你是欺我亭中无人?”

    “汝此话何意?”

    “县君严令,你一日不投案,你的父亲便一日不能离开亭舍。你今夜独身前来,既不投案,又欲我放了你的阿翁,你是想让我承受县君的怒火么?你是视我亭中诸人为无物么?”

    姜枫手按刀柄,无视亭舍诸人的隐隐包围,趋前一步,盯着荀贞,低声说道:“姜枫不才,区区一人,岂敢视诸君为无物?亭长若不肯放人,……。”

    “怎样?”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嘿!单人独身,敌对六七人,面不改色,出言威胁。

    裴元绍等都听出了姜枫隐藏在平静语调之下的浓重杀意。周仓、韦强还好点,严伟、庆锋面如土色。

    裴元绍勉强喝道:“姜枫!你只一人,我等八人,你哪里来的大话?俺知你骁悍,但亭舍重地,不可乱来!若是恼了县君,便是你遁走千里,也难逃一死!”

    他扯出县君吓唬,姜枫毫不理会,逼前一步:“今夜事,要么放还吾父,要么血流尸横。”他的气势与陈松不同,陈松是正气,他是毫不遮掩的杀气。

    裴元绍为其所迫,明知己方人众,却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庆锋两股颤栗,严伟汗出如浆。周仓、邢刚、韦强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仿佛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噬人的猛虎。

    院中沉静下来。

    突然,从周澈身后传来“啪”的一声。

    胆小如严伟的,受此惊吓,差一点将刀丢掉。众人看去,见是姜父将木椀摔倒了地上,由姜俏扶着,他颤巍巍地越过周澈,走到了姜枫的面前:“逆子,还不跪下!”

    “阿翁,孩儿不孝,累你受罪了。”此时情形下,姜枫怎能下跪?他按刀紧盯诸人,吩咐姜俏,“扶着父亲来我身后。”

    “别扶俺!”姜父用力地想推开姜俏,“你放开俺!”

    姜俏左右为难,看看姜枫,看看父亲,又转脸看看周澈,犹豫了下,到底父子连心,怕姜父摔倒,站稳了脚,不肯离开。

    姜父眼泪掉下来了:“你们这两个逆子,都想气死俺么?”

    姜枫、姜俏哪里能见得了父亲流泪?登时慌乱起来,七手八脚,也不知该劝慰、还是该下跪。特别是姜枫,完全不复方才镇定自如的表现,手足无措。

    周澈善解人意,对周仓、裴元绍等人使了个眼色,退到远处,留个足够的空间和距离供他们父子说话。

    被姜枫这么一闹,诸人的酒早都醒了。韦强凑到周澈身边,低声说道:“澈君,要不要小人出去看一看?”他是个谨慎人,言外之意,出去看看姜枫有没有带同党来。

    周澈心道:“带同党也好、不带同党也罢,又有何不同呢?我虽善待姜父,但今晚,姜父是绝对不能交给姜枫的。如若交给,不但在乡里轻侠面前颜面尽失,且必会招来县君的惩处。”

    他摇了摇头,说道:“姜枫声名在外,不会欺瞒我等。他说是独身前来,便是独身前来了。”

    周仓深以为然:“丈夫一诺千金。阿强,你也忒把细了。姜枫不是弄假的人。”问周澈,“只是眼下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不能让他带走姜父。”

    诸人皆以为然。尽管他们对姜枫或敬或畏,但职责所在,如果今夜真被他劫走了人,除非他们肯放下一切,跟着他亡命江湖,否则正如周澈所说,县君的怒火是谁也承受不起的。

    “裴君、严君、邢君,你三人守住院门。以防姜枫暴起发难,带着姜父突围冲出。”

    裴元绍、严伟、邢刚应了声是,悄悄去到院门口,各寻地利之处站定,握住刀柄,面对院中的姜家父子,如临大敌。

    周澈吩咐妥当,稳住心神,远观其说话。今夜是否会有转机,就全看姜父了。也不知连日来的善待服侍,会有几分作用?他细细观看姜枫,心道:“闻此人名声已久,今夜初见。本以为他是怎样的一条昂藏大汉,却不料如此瘦小。”

    没了周澈等人围在身边,姜枫将刀抽出,放在地上,一手握住,跪在地上。姜俏也跪下了。两人并成一排,拜倒在姜父的身前。

    姜父抹着眼泪,说道:“澈郎待俺,如待亲父。让出自己的屋子给俺住,每到饭时,跪行奉饭。怕俺冷了,拿出自己的被褥给俺。这一切,你弟都看在眼中。枫郎,你已杀人亡命,今夜突然跑来,又逼迫澈郎将俺放走。且不说俺老了,能跑去哪里?就说这么做,对得起澈郎么?……,因为俺,你杀了人;再因为俺,要让澈郎受县君的责罚么?”

    姜枫呆了呆:“……,澈君待阿翁如待亲父?”

    姜俏曾在周家私塾读书,周澈待他又如春风和暖,实不愿两边流血冲突。他说道:“字字为真。如待亲父、亲弟。”

    姜枫见其父容色哀戚,言语恳切,又闻其弟证实,立刻做出了决定,伏头触地,给姜父磕了三个头,说道:“既如此,孩儿不孝,不能再尽欢膝下了。”交代姜俏,“我以后不在家中,你要尽心尽力地侍奉父亲。”

    他交代完,也不等姜俏答话,昂然起身,大步走到周澈、周仓近前,先将佩刀解下,捧在手上,接着跪倒在地,挺腰说道:“姜枫无知,不知澈君大恩,险陷不义。适才见诸君与家父并坐,又见幼弟场中舞蹈,以为是诸君在戏弄父、弟,故此言语冒犯,任请责罚。……,我愿投案自首,换家翁归家。”高高地将佩刀捧起,俯身在地。

    适才还步步紧逼,转眼间献刀自首,而其中的原因只是姜父的一句话。这转变太快,诸人瞠目结舌。

    场中最伤心、最为难的是姜父了,一边是危难中待他如待亲父的周澈,一边是孝顺的亲子,他两个都不想伤害,但现如今的情况下,却必须选择舍弃一个。是舍弃周澈,还是舍弃亲子?他浑浊的眼中泪水长流,看着姜枫献刀,听着他自愿投案,心如绞痛,身子摇摇欲倒。

    姜俏吓了一跳,急忙跳起,将他扶住,叫道:“阿翁?”姜枫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姜俏的臂膀,无声啜泣,却咬紧了牙,不肯说出一句:“枫郎快走!”

    周澈目睹姜父悲容,长叹一声,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姜君,我今夜方知这天下为何会有你这样纯孝仁德的奇男子了!”将姜枫扶起,接过他的佩刀,亲手给他挂回腰间。

    “澈君?”

    “我为亭部,你是逃犯,按照律令,我本该将你绳之於法。只是,抓你不难,不伤你阿翁的心却太难。姜君,你的父亲我不能放,你,我也不会抓。你走吧!”

    一个甘愿放下武器,为救父而投案自首。一个偏偏不肯要这件大功,为不伤姜父的心,甘愿冒受县君惩罚的危险将之放走。韦强、庆锋诸人看得眼花缭乱,面面相觑。

    (本章完)

第33章 颐指气使() 
裴元绍拽了周澈到一边,耳语道:“澈君,姜枫固然纯孝,但今夜若将他放走?话传出去,怕会引来县君的雷霆大怒啊!”

    周澈不以为意,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地说道:“《春秋》之义,子不报仇,非子也。今岂能因国法而灭春秋、杀孝子?我宁受县君的怒火,也不愿不仁不义,为天下杀一奇士。”

    韦强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对他的决定很赞成,说道:“是啊。姜君来而复走,只要咱们不说,谁会知道?”问周仓、庆锋等人,“你们说是不是?”

    周仓、庆锋久在本亭,对姜枫了解颇深,知他虽看起来瘦小,实际悍勇异常,要没有兵器在手,倒是不惧,但是周澈已将环首刀还给了他,如再动手,怕真难免落一个“血溅五步”的下场,谁也不想就此丧命,如今能留住姜父在亭舍中已是心满意足,皆道:“韦君所言甚是。澈君(三叔),你放心,我等必守口如瓶。今夜之事,半个字不会外传。”

    诸人都保证了,姜枫还是不肯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周澈略微一想,知道了他的担忧,说道:“姜君,你父亲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断然不会受到半点辛苦。”

    “阿翁系身亭中,我却逃亡在外。此非人子所为。诸君,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不能走。”

    他竟是执意投案。

    周澈怎肯眼看他赴死?娓娓劝道:“你犯下的是贼杀重罪,如果投案,必然一死。你死了,谁来孝顺你的父亲?俊杰年纪尚小,刚及冠年,你将阿翁托付给他,能放下心么?”

    “这,……。”

    周澈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冠年”,啊!对了,冠年……就是加冠之年,古礼男子二十而冠,代表成年。然天子诸侯为早日执掌国政,多提早行礼。传说周文王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据典籍记载………《仪礼》的《士冠礼》的始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前世在CD茶馆听说书的说…记得什么建宁四年,春,正月,甲子,帝加元服,赦天下。

    按照年岁,刘宏明年是十五岁。

    于是开口:“当今新皇初登,如若亲政,必提前元服之年,陛下欲收天下民心,应会大赦天下,明年陛下岁十五也。如果赶上允许赎买的话,你的罪行虽重,也不是不能赎买。要不这样,如今已是九月,你再等一等,等到明年春夏之际,看看天子有无诏书允许赎死。如果没有,你再来投案,如何?”

    有时候,朝廷会下诏书,允许天下罪犯、亡命用钱、谷、缣等物,或购买爵位来赎罪。小到“赎耐”,大到“赎死”,都是可以的。

    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姜父涕道:“周郎都这么说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姜枫心想:此人说的有些道理。如果父亲在亭中过得很不好,受到了虐待,拼得一死也会把他救出,如救不出,也会甘愿投案自首。但现下,父亲过得很好,又有俊杰随侍在侧,似乎确实也没有必要执意自投死路了。朝廷的大赦不在春天就在夏天,完全可以再等几个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姜枫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像他刚才一听他父亲说周澈“侍其如父”、不愿亭部诸君获罪,就立刻二话不说地从劫人改为自首一样,现下听了劝说,觉得有理,便走回父亲跟前,重新跪拜在地,叩首请罪,说道:“因为孩儿的缘故,连累父亲受此大难。孩儿本欲投案,以换父亲归家,……。”

    姜父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你娘亲十月怀胎,生你而病亡,我将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寻死么?你不要再说了,快走、快走!”把他扶起,握住他的手,泪眼相对,又道,“千万、千万,毋要忘了周郎的恩德!”

    “扑通”、“扑通”接连三四声闷响,打断了父子说话。诸人吃了一惊,睁眼望去,又有三四个人跳入了院内,皆短衣打扮,手执长刀,一个还拿着弓弩。

    严伟、邢刚唬了一跳,从院门边跳开,背靠墙壁,“噌”的一声将刀横在胸前。严伟叫道:“何人如此胆大?夜犯亭舍!”

    院中站了这么多人,也出乎来人的意料。来人中一人飞快地将院中扫了一遍,说道:“不要惊吓住了老丈!”奔到姜枫身前,叫道,“姜君,咱们的人都来了,尽在院外。”

    另外那三个人执刀、拿弩。

    拿弩的逼对周澈诸人。执刀的缓缓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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