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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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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文博可以确定,他的父亲绝对做错了。

    因而,他来不及看完第二场比赛,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庄中,文博径直去后院找文倓。文倓正在院中看人修缮仓楼。两个徒附爬到楼顶,检查有没有漏水的地方。文倓不顾从楼顶落下的灰尘,仰着头,亲自指挥:“再看看左边!仔细点。一点儿缝隙不能有。这要是没检查好,下雨、雪漏了,唯尔等是问!”

    “父亲。”

    “……,你回来了?不是去看蹴鞠了么?踢完了?……,三狗娃子,不是为父说你,你人也不小了,二十弱冠,不是个孩童了。整天走马斗鸡,博戏蹴鞠。家里是有点底子,但那都是乃翁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你要是生在贫家该怎么办?我也不求你读书上进,家里的活儿你也总是帮点忙!……,好好学学你的大兄,你瞧,他天不亮就领着田奴们下地去了。”

    “三狗娃子”是文博的小名。古时为易子女生长,为父母者多给子女取“贱名”。就是后世电视剧里的“名贱好养活”。

    “阿翁,你前几天对亭部澈君的做法怕是错了!”

    文倓转过头:“什么?”

    “澈君此人,看似和善,孩儿连着观察他了两天,没见他发过一次怒,红过一次脸,但却能得到远近轻侠、豪杰的敬重,其胸腹中必有沟壑山川,不可等闲视之!”

    “你想说什么?”

    “他前几天来,阿翁领他看家中仓楼、兵器、菜园的举动恐怕是不太合适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

    “一个能得到豪杰敬重的人,怎么可能忍受侮辱呢?”

    “侮辱?哪里侮辱他了?我家的粮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么?哪一粒不是乃公辛辛苦苦收获来的?要没有乃公的辛苦,能有你今日的膏粱纨绔,走马蹴鞠,不务正业?‘侮辱’?他来亭中多日,不登我家门,要粮食的时候却来了!将乃公看成什么了?俺不计较他,为照顾亭中乡民,和去年一样愿出五十石米粮,还不行么?‘豪杰敬重’?乡下地方,能有什么豪杰人物?不过一群和你一样不事生产、游手浪荡的无状儿罢了!也配称豪杰二字?”

    文倓啐了一口,斥骂文博:“从明天起不许出门!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待在家里闲着也不行,得给文博找个活儿,瞧见正在修缮的仓楼,文倓指着说道,“先将仓楼补好!”

    “父亲!”

    “滚!”文倓在家中向来说一不二,文博见他恼怒,不敢再劝,只得退走。

    贴身随侍他的大奴说道:“少君,那澈君虽看来不似常人,但您也不至于为此和家主争吵呀!”

    “你懂得什么!”文博忧心忡忡,回到自家的屋中,坐立不安。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且等大兄回来,再细细商量。”

    文博的兄长名唤“文瀚”,是个标准的地主子弟。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略识文字后就成了文倓的左膀右臂,在性格上与文倓比较像,很顾家,每日监督奴婢、徒附,操劳农事,半刻不闲,一直等到晚上,他才回来。文博立刻去找他,说了自己的担忧。

    “那你想怎么办?”

    “只今天一天,澈君就至少发放出了六石米粮。我听说诸里总共凑出了四五十石粮食供操练备寇。一天六石,四五十石不足十天之用。……,为了表示歉意,不如由兄长亲自出面,以此为借口,把些米粮送给亭舍。”

    “送多少合适呢?”

    “今年的收成不错,咱们家的仓楼都堆满了。既然要送,就多送一点,二百石如何?”

    文瀚为难地说道:“几十石俺还可做主,二百石?非得阿翁同意不可!”

    “阿翁肯定不会答应的!大兄,澈君出身名门,行事有方,得豪杰敬重,他日后必将会高升!以他族中的背景,做到一县之长也不是不可能的!都说结识英雄最好在他们寒微之时,咱们家小,便不奢望能结识他,也没有必要得罪他呀!”

    “你说的对。……,但二百石米粮太多了,你我做不了主。”

    有汉以来,谷价最便宜的时候是前汉宣帝时期,“谷石五钱”,那已经是几百年的事儿了,每至乱世,谷价必升,当今天子登位后,一来朝政黑暗,二来铸钱太多,“谷所以贵,由钱贱故也”,地方上的谷价最贵的已涨至“米斛万钱”。一石粟米,一万钱。

    汝南郡地处帝国腹地,临都城洛阳,粮食价格大致上还稳定,没有到“米斛万钱”的程度,但粮价也不便宜,便是陈米,也得上百钱。按陈米来算,二百石米粮,两万钱,不是个小数字。

    文博劝说无效,只得作罢。回到自己屋中后,他睡不着觉,半夜爬起来,披衣出门,立在院中的大榆树下,仰观夜空,见星光闪烁,月冷如水,不由长叹,自言自语地说道:“今不舍二百石谷,来日必因此致祸!”打定主意,一定要做点事儿来弥补父亲犯下的过错。

    ……

    第三天,文博一早赶到操练的场地,等了半晌,不见一个人来,叫大奴去里中打听,才知道原来周澈给里民们放了两天假。他犹豫多时,决定去亭舍拜见一下周澈。

    当文博来到舍门外时,却见舍外站了二三十人,有吏员打扮的,有县卒打扮的,皆执刀戟、环卫舍院,上前一问,才知原来是县尉来了。

    县尉来了,周澈肯定没工夫见他,没办法,他悻悻而归,只能等改日再说了。

    五千字大章奉上22点还有一更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拜谢各位读者老爷衣食父母。

    (本章完)

第63章 许氏长子() 
亭舍后院,姜父住的那套房的堂屋中,三人相对跪坐。

    坐在上座的是一个四旬男子,浓眉大眼,蓄着长须,相貌威严,美中不足有些谢顶,头发稀疏,扎起的发髻很小。他笔直地跪坐在榻上,穿着官袍,佩戴黄绶。黄绶是四百石以下、二百石以上官吏佩戴的。此人正是本县的县尉,姓袁名歆,是出身袁氏的袁家子弟。

    下首两人,一个是周澈,一个是裴元绍。

    县尉袁歆正在问话:“贼姜枫案,汝亭可有线索?”

    “启禀尉君,并无线索。遵尉君的命令,我等将姜枫的画像悬挂在了舍外塾中,凡有过往的路人,我们都有询问。至今为止,尚无人知其下落。”

    “姜枫号至孝,他的父亲被扣押亭中,他没有来过么?”

    “不曾来过?”

    “也没有托人来看过么?”

    “不曾有。”

    袁歆微闭双目,沉吟片刻,复问道:“你们可有将亭中尽数搜索?”

    “接尉君命令的当时,我等就将亭中各地仔细搜索过了,并通知了各里,若有见姜枫即速报舍中。”

    袁歆有一问,周澈有一答。他温良沉静,坐在一边儿的裴元绍紧张得不得了,强自镇定,一句话不敢说。好在袁歆没有注意到他,倒也不曾因此生疑。

    “此案已惊动郡中。吾本该前几天就巡查到你们亭部的,之所以来的晚了便是因受郡中督邮召见。督邮详细地询问了此案,并说将会尽快上禀府君。汝等定要重视此案,特别姜父在汝亭舍,更是关键之关键,务必不可大意!”

    “督邮”,郡吏,分部行县,是太守的耳目,同时代表太守监督诸县,权力很大,既能刺举县中县尉、县丞这些长吏,又可察举郡县豪右大族,并“奉诏令捕击盗贼”、“录送囚徒”等。

    周澈恭谨应道:“是。”

    袁歆朝内室看了看,说道:“刚吾来时,见姜父从室内出来。他在这里住么?”

    裴元绍咽了口唾沫,放在膝盖上的手紧张得握成了拳头。

    须知,按照汉家律法的规定,除了“亲亲得相首匿”外,其它的包庇行为都是要受到严惩的。

    当世重经,以经治国,“亲亲得相首匿”即所谓的“春秋决狱”,把儒家的观点引入法律中,意思就是直系亲属之间可以包庇犯罪,只要不是谋反、不道的罪行,可以免受惩罚。而横路亭中的诸人显然和姜枫没什么亲戚关系,并且他们还或为吏员、或为亭卒,纵容罪犯、包庇不言,实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严重的甚至可能会被判为与罪犯同罪。

    裴元绍怎能不紧张害怕?

    周澈恭谨地答道:“是的。……,姜父年迈,若将其系于前院,使之居于陋舍,恐有违天子仁爱、县君神明,所以,仆将自住的屋子让了出来,给他居住。”

    袁歆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问道:“吾入室前,听到犴狱中似有动静,里边关的有人么?”

    为保险起见,在迎接袁歆时,周澈低声吩咐了韦强,叫他去犴狱里看住武柏,免得他大喊大叫。此时听袁歆询问,他答道:“胡屠夫被杀死后,家中只剩下寡妻孤女,其‘里’中有一人,素来无状,夜闯其门。仆知后,便将之抓来了亭舍,关入犴狱,以示惩戒,敦厚风俗。”

    袁歆颔首,说道:“此等无状最是可恶,汝做得很对。……,不要轻易将他放了,多关几天,让他好好吃些苦头!免得出去了再乱我地方民风。”

    “是。”周澈虽镇静,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轻巧巧转变话题,说道,“……,仆有一事想禀奏尉君。”

    “何事?”

    “如今正值‘备寇’之季。仆召集了一部分本亭里民,从大前天起开始了操练戒备。”

    “噢,原来是此事。尔等亭部执掌一亭治安,正该如是。”

    袁歆与陈松、刘需不同,是个寡言的人,和周澈说完正事儿便无话可说了。周澈也不是个多嘴的人,见袁歆突然沉默,以为他在想什么事儿,怕打扰了他,也安静不言。裴元绍更不会开口。

    三个人面对面,沉寂默然地坐了小半刻钟。

    周澈渐觉气氛诡异,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听见袁歆开口问道:“可还有别的事情要禀?”

    “没有了。”

    “既如此,吾便走了。姜枫之案,你千万不可轻忽。”

    袁歆说走就走,起身下榻,穿鞋出门。周澈、裴元绍忙跟着相送。裴元绍汗流浃背,下地的时候腿都软了,差点摔倒,还是周澈扶住了他。裴元绍十分羞惭,周澈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

    出了门,穿后院、经前院,又出舍门,在吏、卒的簇拥下,袁歆翻身上马,临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招手示意周澈近前,说道:“吾见你舍中前院放了好几个酒瓮,近日有饮酒么?”

    “是。刚开始操练里民,前晚、昨夜,分别请了里长们和一些壮士喝酒。”

    “尔等任职亭部,当知律法。‘三人以上无故群饮酒,罚没钱四两’。酒,不是不能喝,但要少喝,不可因此误了大事。”

    周澈恭谨应诺。

    时虽有禁群饮酒的律法,但执行得不严格,形同虚设,袁歆也只是因为受到上边的压力、急于把姜枫追捕归案,所以随口提醒一句,说完了,略微拱手,前呼后拥地去了。

    周澈站在舍院门口,目送他们离开,观其方向,应该是往下一个亭部,胡乡亭去了。等他们远走,他转回舍中。裴元绍深为自己方才的表现而惭愧,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澈看出了他的羞惭,笑道:“尉君久居高位,不怒自威。裴君,你说什么时候你我也能像他那样?”

    一句话冲淡了裴元绍的尴尬和羞愧。他陪笑说道:“安城是大县,尉君俸禄四百石,澈君世家大族,假以时日或可为县君。俺只是一个乡野鄙夫,百石吏尚不敢想,况县尉乎!”

    周澈哈哈大笑,心道:“县君?便是给我做,我也不想做。”在乱世里,一个没有兵马的县令怕还比不上一个有兵马的屯长!

    韦强从犴狱里出来,凑到周澈和裴元绍的身边,问道:“怎么样?尉君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叫咱们不要大意轻忽。”

    周澈丝毫没有将县尉来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事情已经做下,再去担忧泄露之类的也毫无用处,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干脆不想。相比县尉登门,他现在更关心邢刚,自从上次休沐回来,邢刚就闷闷不乐,好像有心事。平日巡查亭部也无精打采,众人问他,只是笑笑。

    “老邢这两天还是老样子?”

    这两天一直是周仓、严伟在亭舍中值班,他两人答道:“是啊,还是那副样子,半死不活的。醒了就举石头,吃饱了就睡觉,一句话不说。”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他是乡亭人,对么?”

    “对。”

    “这样吧,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儿,阿强,你随我一块儿,去趟他家,看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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