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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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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理智还是有的,吞吞吐吐道:”杨家郎君,你就如此信任我?说到底,我也是士人,若是我黑心吞了你那一半,只怕签了契书你也拿不回来。“

    杨彦不假思索道:“若是你袁耽只值这几个钱,那我杨某就当瞎眼一回又如何?”

    袁耽顿时浑身热血沸腾,长身而起,大叫道:“杨家郎君,就冲你这句话,我袁耽对天起誓,此生,你若不负我,我亦不负你!”

    葛洪不由眯眼望向了杨彦,随即又与鲍姑交换了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显而易见,杨彦很器重袁耽,只是又弄不明白,杨彦为何如此拉拢袁耽!

    “说什么呢,那么激动!”

    这时,荀慧娘与萧巧娘提着茶壶和几个陶碗从后堂出来,给每人奉上了一碗浓茶,色泽褐黄,带有一种暗黑料理的味道。

    杨彦捧着碗,喝了一小口,其实他很喝不惯当时的茶,不过暂时他还没有改良茶叶的想法,主要是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他打算先拿袁耽做试点,看看东晋人民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如何,然后随着自己的实力增加,再逐渐搞些发明创造出来。

    而且他并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做生意的想法,他在等一个离开建康的机会,毕竟混在建康,只能是一事无成,唯有跳出建康,练出一支强军,才是立身之本!

    “稚川先生,稚川先生!”

    众人正品着茶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拍门声。

    “我去开门!”

    萧巧娘一溜烟跑了出去。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气喘吁吁问道:“小娘子,稚川先生可在?”

    萧巧娘道:“阿翁在堂内,请问你是谁家府上?”

    老者急道:“老朽乃荀府管事,郎主突发重疾,腹痛难忍,故女郎遣老朽请稚川先生前去诊治。”

    屋子里的一行人已经快步奔了出来,老者口中的郎主,显然是荀崧,荀子后人,荀彧玄孙,当朝尚书左仆射,没有人敢轻视。

    葛洪问道:“我是葛稚川,可有请太医诊治?”

    老者拱手道:“已请,然两名太医官皆束手无策,还是女郎听闻稚川先生驻京,但因须随侍郎主,故不能亲往,请稚川先生见谅。”

    秦汉时期,朝庭自有医官系统,往后逐渐多了征辟,而自八王之乱起,战乱不休,医官系统早已崩溃,朝庭现有的医官全部来自于从民间征辟。

    葛洪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洪即刻前去,对了,贤侄,你也来。“

    杨彦拱手应下。

    管事只带了一辆牛车,不过葛洪还有一辆,由于足够宽敞,谢尚和袁耽也跟了过去。

    荀崧住在东郊皇族勋贵聚居区,诺大的府邸,足足占地近千亩,一行人被匆匆引进府邸,这还是杨彦第一次见到古代的豪门大户,不禁四处留意。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府中居然有一些带刀女婢,不能说漂亮,但绝对是英姿爽飒,眉宇间也是一副煞气腾腾的模样。

    谢尚看了眼杨彦,便小声道:“杨家郎君可是惊讶?带刀侍婢在我朝独此一家,皆因荀氏幼女荀灌,自幼好拳棒,并招蓦健妇教习武艺,故有此盛况。”

    袁耽也道:“五年前,荀公任平南将军,驻宛城,被杜曾围困,时荀灌年仅十三,率十余部曲突围而出,远赴襄阳求来救兵,解了宛城之围,亦成为一段美谈。“

    杨彦眉心微拧。

    在史书上,对荀灌的记载有诸多矛盾之处,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年龄。

    按常规的说法,荀灌应该是三十岁左右,但是照袁耽所说,荀灌才十八岁,仅比自己大一岁。

    于是,杨彦不经意的问道:“荀家女郎不是嫁人了么?怎会在府中?”

    顿时,所有人都现出了古怪之色,就好象杨彦不是这一位面之人,还是葛慧娘解释道:“杨家郎君,荀氏女郎自比孙尚香,非英雄豪杰不嫁,放眼建康,竟无一世家子合乎荀氏女郎的要求,荀公莫可奈何。

    况且荀氏女郎出入不离带刀侍婢,寻常人没点手段,又怎敢娶她,因此亲事就一直担耽了下来。“

    传说中,荀灌嫁给了时任襄阳太守周抚之子周访,但两家,一个是侨姓高门,另一个是吴姓大豪,按照吴侨不婚的原则,荀灌是绝无可能嫁与周访。

    想通了这个关节,杨彦理解了。

    谢尚也问道:”杨家郎君,你听谁说荀家女郎已有婚配?“

    ”呵呵“

    杨彦尴尬的笑道:“我猜的,只是没想到荀家女郎年届十八仍未嫁人,是我唐突了。”

    众人纷纷释然。

第21章 土法治阑尾() 
说话间,一行人被引领到了荀崧寝屋,屋子足有十余丈大小,谢尚、袁耽、葛慧娘与萧巧娘驻足于外间,葛洪夫妇与杨彦被请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一名身着宽袍的五十多岁老者缩在床上,双手捂着右下腹,一声接一声的痛呼着。

    床头站着一名年方十八的女子,身着胡服,足蹬小蛮靴,眉目如画,身形高挑,曲线玲珑,却是英姿盎然,浑身都勃发着一种让人不敢亲近的冷冽之意。

    这分明是荀灌,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女性,杨彦不由看了过去。

    荀灌有所感应,目如利刃,瞪向杨彦,秀眉一拧,隐含不悦之色。

    杨彦赶忙收回目光,显然,荀灌就不是个都好相与的女人,难怪十八岁了都没嫁出去,以建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家郎君,恐怕一眼就能被瞪的心惊胆战,还谈何婚娶?

    床边另有两名青衣医官,其中一人看到葛洪,连忙道:“稚川先生,荀公早起便腹痛难忍,卧床哀嚎至今,我等才薄识浅,实在不知以何法诊治,请稚川先生快来看看。“

    葛洪与鲍姑相视一眼,快步至床前,杨彦留在原地。

    鲍姑以一手针法闻名当世,也是知名的医生。

    ”有劳贤伉俪了!“

    荀灌施礼退开。

    葛洪略一点头,拿起荀崧的手,搭上腕脉,渐渐地,眉心越拧越紧。

    “葛郎,可有问题?”

    鲍姑不由问道。

    葛郎迟疑道:“荀公理该是热毒内聚,淤结肠中,但是再往下细诊似是难以确证,潜光,你来看看。“

    潜光是鲍姑的名字,当下接过荀崧的手腕,渐渐地,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明显是遇上了与葛洪同样的麻烦。

    这其实不能说葛洪与鲍姑的医术差,主要是腹痛的原因千奇百怪,古人受限于见知,难以有效诊断,只能按照阴阳五行学说大概开个方子,治好了,是走运,治不好也很正常。

    毕竟中医是经验医学,纯靠搭脉诊断几近于凤毛麟角,绝大多数都是依据即定病例结合搭脉来推断,而且中医治急症是有些吃力的,如果没有长期的行医经历与系统性的经验,几乎就是束手无策。

    “哎哟”

    荀崧虚弱的痛呼道:“稚川先生,老夫是否病入膏荒?若果是如此,烦请实情告之,老夫也好及早安排后事。“

    ”阿翁“

    荀灌焦急的唤道。

    “这个”

    葛洪夫妻俩却是陷入了为难当中,做医生的,最怕诊不出病因,胡乱开药是能吃死人的,而且穷病和富病的差别很大,俩口子长期扎根于民间,诊的病多以穷病为主,荀崧则是富贵之家,对于富病,他们并不了解。

    鲍姑试着道:“要不妾先给荀公扎几针,看看能否止了痛。“

    葛洪却是看向了杨彦,招呼道:”贤侄,你可能看出荀公病症?“

    数道目光射向了杨彦,充满着怀疑之色。

    不过那两个医官并未多说,主要是当时的医生地位很低,在先秦时代,医生是国家的统治阶级,国语晋语八曾言:上医医国,其次医疾,固医官也。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医者将治理国家作为职责,位同于官员。

    但随着士大夫阶层的崛起,医生却未能成为其中一员,反而降为百工之一,社会地位一落千丈,沦为贤君子所不齿的贱工。

    太医只列于朝庭的方技官,地位低下,正史记载绝少,往往只在百官志或者方技列传里略有提及,如张仲景开辨证论治先河,撰伤寒杂病论,被尊为医圣却不见于正史。

    再如华陀曾诉: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颇自悔。

    因为社会地位地下,太医们不说诊治略有差池,就是应对稍有不慎都可能获罪,同时历代帝后驾崩,除非遗诏中有不须加罪之语,否则无论太医诊治是否有过,均被处置是一种惯例。

    所以太医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使,如果有可能的话,没有医生愿意当太医,如影视剧中太医之间勾心斗角,争宠夺利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这两人也只是对杨彦的年龄有所惊讶。

    鲍姑从旁道:“彦之小郎君时常于街边为人切脉诊病,颇有口碑,不妨让彦之瞧瞧。”

    “有劳了!”

    荀灌收回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拱了拱手。

    “不敢!”

    杨彦回了一礼,便上前给荀崧搭脉,渐渐地,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关键就是腹痛的原因太多,仅靠中医理论说不清楚,如荀崧这种情况,放现代做个b超,肚子的问题一清二楚,可这显然不可能。

    杨彦又看向了荀崧捂着的右下腹,这里是阑尾的位置,虽说老年人不大可能得阑尾炎,但不是绝对,于是伸手在荀崧的阑尾位置按了按,心里大概有了数之后,便问道:“荀公,右脚能否伸直?”

    “老夫试试!”

    荀崧一手捂着腹,勉强撑起半个身体,伸直右足。

    “哎唷!“

    却是一声痛呼,腿刚伸到一半,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床上。

    ”你让家君做了什么?“

    荀灌立时怒目瞪向杨彦。

    杨彦淡淡道:”荀家娘子匆忙,杨某只为确证荀公病症,如今看来,当是肠痈,此病不难治。”

    “肠痈?“

    葛洪与鲍姑相互看了看,葛洪问道:”后汉张机金匮要略曾有提及肠痈,贤侄能否确证?“、

    杨彦点点头道:“可以确证,现在就能开方。”

    说完,,便走向案头,提笔书写。

    实际上,作为一个现代人,杨彦接触到的医学方面的案例,千百倍于葛洪鲍姑夫妇,又得益于他死过一次,以前忘记的知识全部记起来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笃定。

    肠痈便是阑尾炎,最好的办法是开一刀,但是不说手头没有开刀的条件,就是荀崧的身体也抗不住这一刀,只能用土法医治。

    杨彦开的方子只有两昧药材,一味巴豆,一味朱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是葛洪和鲍姑,在民间用土法给人治病,都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的方子,荀灌更是眼神一厉,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鲍姑问道:“彦之,这方子可有什么说法?”

    杨彦微微一笑:“此方不须口服,将巴豆与朱砂同等份量研碎,贴于患处,一个时辰可缓解病痛,在十二到十八个时辰之内,贴处皮肤将发红或起小水泡,此为药效起了作用,再每日更换一次,连贴七日,或可痊愈。“

    ”哎唷“

    荀崧躺床上叫苦道:”就依小郎君所言,灌娘,着人准备。”

    荀灌也松了口气,内服或许会有危险,但如这类外敷的药材就算无效,也无非是浪费了一个时辰而己,于是向外吩咐了几句,两名带刀侍婢快步而出。

第22章 不收谢礼() 
不片刻,巴豆与朱砂都送了过来,杨彦把二者捣碎,按一比一的比例混合,抹在荀崧的阑尾处,再覆以麻布包扎好。

    “荀公请躺下勿动,一个时辰即可见效。”杨彦叮嘱了句。

    荀崧就觉得有一股热气渗透入皮肤,疼痛竟然舒缓了些,于是点点头道:“有劳杨小郎君了。”

    不过时不时的,荀崧仍是痛呼出声,葛洪与鲍姑都帮杨彦捏着把汗,荀灌也不时看看父亲,再看看杨彦,柳眉紧紧拧着。

    沙漏中的沙子缓慢的向下泄去,时间极为难熬,好在没到一个时辰,荀崧便现出了轻松之色,睡在床上拱了拱手:“此法甚妙,老夫的腹部已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亏得杨小郎君妙手施诊啊。”

    “哦?”

    荀灌现出了喜色。

    杨彦拱手道:“荀公不必客气,也不可掉以轻心,暂时只是初步缓解,凡病痛者,三分在治,七分在养,这七日里,须忌食荦腥,少许食用米粥与甘蔗水即可,我再为荀公写一方,每日一剂,连服三日,应可无恙。“

    说完,便回到几案,伏案写书。

    葛洪夫妻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浓浓的不解,毕竟就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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