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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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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冲祖傅祗是个老好人,于八王之乱中保护了诸多的政治斗争失败者,深得时任司徒王戎与太尉陈准的倚重,并常常居中调节东海王越与怀帝的矛盾,这也是傅冲南渡的底气。

    但杨彦并不看好,毕竟几十年前的旧故,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况且傅祗也只是得过王戎与陈准的赞许,与私交并无太大的关系,后期傅祗更是与苟唏共建行台,这直接就是越府的死敌了。

    不过傅冲既然一心南渡,杨彦哪怕有留用之心,也不会拦着人家的前程,于是笑道:“再有月余,便是新年,杨某会于年前组织人手往建康一行,谨在此祝君心想事成。“

    ”托府君吉言!“

    傅冲拱手称谢。

    杨彦微微一笑,又向崔访道:”天下事如大江奔流,蜿蜒辗转,故水无常势,事无常情,无非是顺势而调,由此可推及,魏晋两朝未能使天下太平,那么纲常朔望亦须随势调整,此为圣人示下之理,杨某并无离经叛道之心,只想为这乱世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少年可畏啊!”

    崔访深深的看了眼杨彦,叹道:”败了就是败了,老夫并非输不起之辈,况当今之世,社稷倾颓,骨肉离散,忠于君王者几无,反多是居心叵测者众,哪还有纲常可言,先贤圣音,早已不复存,老夫并非不知,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是时候重塑纲常了。

    哎扯远了!“

    正说着,裴访现出了萧瑟之色,又问道:”既然白虎通义教不得,怕是经学其他著作亦被将军排斥,那老夫该教什么?“

第168章 四轮马车() 
杨彦略一沉吟,便道:”不敢当裴公之问,目前暂教孟子与论语好了,他日有闲,当与诸君共注五经。“

    ”注五经?圣人之言岂可私注?“

    一名士人讶道。

    杨彦点了点头:“自古以来,皆是五经著我,其本质乃学者以五经里的思想与智慧诠释自我,而我注五经则开时代之先河,须先理解五经本义,再以其他典籍注经,力求追寻经书原意。

    二者难分高下,若勉强分之,五经注我是寻求个人境界的升华,而我注五经则侧重于学问深浅,主动在我,当两者融为一体之时,便可打通经文间的思想壁垒,对原有经文加以引申、发挥,推陈出新,构建符合时代要求的新思想,使五经为我所用。“

    众人均是浑身微震,根据自己的需要去注解圣人之言,这是大逆不道啊,不过经学衰落是显而易见之事,传统的路子已经走不通了,那为何不能开辟一条新路呢?

    这个想法倒是让很多人豁然开朗,崔访也目现奇光,望着杨彦。

    只可惜的是,杨彦势位太低,其实凭着杨彦能说出这番话,在经学上的造诣就不会逊于当世任何一个经学大家,但光有才不行,还要有名望,说出的话有人听,注解的五经也才会引发重视。

    有些人纷纷把目光移向了崔访,以清河崔氏的名望,主持注解五经绰绰有余,崔访也大为心动,不过很快,还是暗暗叹了口气。

    毕竟注解五经的思路是由杨彦提出的,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越俎代庖!

    但实在是可惜啊,杨彦吃亏就吃亏在身份上,他注的五经,别人不会看,直接扔垃圾堆。

    实际上杨彦也没指望凭着注解五经名扬江东,士族的顽固是难以想象的,对寒门庶人发自骨子里的轻视,他注解五经的目地只用于教学,以强权强行推广。

    就象教委编撰教材,这就是我让你学的内容,不学不行,必须按我指导的去学!

    “将军,刚有车匠来报,四轮马车已造出了样车,请将军有空去看一看。”

    这时,门口有亲卫唤道。

    “哦?四轮马车?”

    很多人都知道杨彦曾交待工匠打造四轮马车,这一听说做出来了,颇为好奇,毕竟当时的车就没有四个轮子的,包括天子专乘的辂车或辇车也只有两个轮子,与通常的四望车相比,无非轮子特别高大,车体也较为宽敞。

    四望车又名四望通幰七香车,名称很酷炫,其实就是一种带厢壁的车,三面有壁,壁上开窗,车前以帘遮挡,故名四望。

    “诸君若有兴趣,不妨同去一观。”

    杨彦笑着招呼。

    “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小孩子留在教室里自习,其余人等纷纷跟着杨彦步出,不片刻,来到了工匠居住的区域,洁白的雪地上,赫然停着一辆四轮马车,两匹马已经套上了缰。

    “见过郎主!”

    工匠们面带激动之色,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

    杨彦挥了挥手,仔细打量过去。

    后轮齐胸高,前轮则要小一圈,由于是四轮载重,车体长达丈许,宽达半丈,可谓庞然大物,车的前端是御夫的座位,最多可坐两人。

    当时人赶的通常是牛车,速度慢,御夫直接坐在车架子上,两腿悬空,杨彦初见葛洪时,葛洪便如此坐姿,但四轮马车不同,因为速度快,御夫必须要端正坐,再采跪坐会让膝盖欲生欲死,所以车前放置了胡床,这和近代的马车几乎没有区别。

    “如此之大的车体,又该如何转弯?”

    “天子之车也未及此,会否逾制?“

    士人们见着这么大的车,也是议论纷纷。

    一名工匠又施一礼:”郎主,转向车轴已成功研制,可以很灵活的转向,并在车体与车架的空隙处垫了合计十六根弹簧,颠簸大为减轻,奴斗胆,请郎主上车一试。“

    ”嗯“

    杨彦点了点头,向崔访问道:”崔公可愿同乘?“

    “将军客气了。”

    崔访也很有兴趣,欣然应下。

    于是杨彦带着萧巧娘,崔访带着阿玲上了车。

    车厢里未作修饰,前后两排胡床,四人分别坐下。

    很多人有一种自唐以前,中国人执着于跪坐的印象,其实不是的,就以乘车为例,先秦车战时,车内三人全部采站姿毫无疑问,但民间乘车,路途稍远显然不可能一直站着,有一种可以躺的温车,而温车不是什么人都能乘,必须要公卿列候士大夫以上才有资格。

    那么,就只剩跪坐和垂足坐两种方式,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在颠簸的车上跪着,下面垫的再厚都没用,因为哪怕膝盖吃的消,但仅靠膝盖着力,身体也难以平衡,只能垂足坐。

    这有顾恺之的女史箴图为证,图中有一副汉成帝与班婕妤分乘两车的画面,虽然人物下半身被车舆遮住,难以辩认坐姿,不过露出车舆的上半身部位很多,从跪坐相对垂足坐较矮可以推测,古代乘车使用垂足坐。

    崔访和阿玲很自然的坐在了胡床上,背靠车壁,其中阿玲还警惕的瞥了眼杨彦,把裙子往下拽了拽,两腿夹的紧紧的。

    杨彦简直是无语了,难道自己义拒二美的事迹还没传开吗?

    巧娘也是扑哧一笑。

    “郎主,请坐稳!”

    这时,随着车匠的一声提醒,马车缓缓开动,在雪地上灵活的左转右拐,并渐渐加速。

    “怎会如此?”

    “如此之大的车,怎能轻易拐弯?”

    顿时,外面惊呼连连。

    崔访祖孙也是满脸讶异,作为最直接的乘车者,不能说一点颠簸没有,不过很明显,以数倍于牛车的速度行驶,颠簸却不如牛车,而这并非不能解决,只需要车内再垫以锦被或软垫,还能进一步减少颠簸。

    崔玲不由借着秀发的遮掩,偷偷打量着杨彦,她是正宗士家女郎,清河崔氏的嫡女,论起身份,不会比荀灌低,是见过世面的,只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世上会有杨彦这种人,五花八门的发明创造不谈了,还在音律、文学、经学、以及治政军事上都有着深刻的造诣,好似无所不能。

    突然她又有些羡慕起了萧巧娘,因为萧巧娘可以跟在杨彦身边,随时聆听教海。

    由于下雪,车并没跑多远,兜了几圈就停了下来,士人们纷纷上前观看,杨彦满意的叫亲卫给工匠记了功,就又问道:“可有法子把车轴封闭起来,从外面看不到车轴的结构,要求一旦拆解,就会破坏车轴,无法复原。”

    “这”

    工匠们面面相觑,商量了片刻,其中一个小心翼翼道:“郎主,可在车轴的关键部位蒙一层铁皮,再以铁汁浇死,要想拆解的话,只能强行破坏,可这必会损坏结构,若是车轴坏了,没法修理啊。”

    “修什么修,不修,坏了直接换!”

    杨彦大手一挥!

第169章 追赠沈劲() 
(谢谢好友风伟伟的两个打赏)

    四轮马车是杨彦的赚钱工具,如果这独门技术被人学去,那还怎么赚钱?

    当然了,真要破解的话,防是防不住的,不过能拖得一刻是一刻,与四轮马车有可能带来的巨额收益相比,更换车轴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四轮马车被杨彦当作装逼神器,但并非不实用,在车辆可以通行的地方,可以极大的提高运输效率,只是在打造实用型的马车之前,杨彦吩咐工匠先打造八辆装逼马车。

    首先是为裴妃打造一辆百鸟朝凤车,在车厢四壁雕刻百鸟朝凤图案,以此烘托裴妃尊贵的身份,然后是荀崧,雕刻黄山迎客松的图案,象征荀崧高洁的品行。

    那天来送行的荀邃、温峤与卞壸,作为答谢,杨彦也将各自送出一辆车,荀邃的图案是云海波涛,象征名士风度,高深莫测,温峤的图案是玉柱擎天,指栋梁之才可任天下大事,而卞壸是忠臣,用精贯白日最为合适,意指极度忠诚。

    另三辆分别送给葛洪、谢尚与袁耽。

    配给葛洪的图案是仙宫胜景,而谢尚与袁耽共用一副鹰击长空的图案。

    由于距新年只有一个月不到了,杨彦要求十天之内必须打造出来,于是,漆匠、木漆、画匠、车匠、轮匠与铁匠充分调动,加班加点,在第九天的时候,八辆车完美出炉,其中以裴妃的车驾最大,配四匹白马,其余都配两匹马,谢尚与袁耽的车则要稍小一圈。

    第十天早晨,荀华领一百五十名亲卫,两百骑,八辆四轮大马车,数十普通车驾,载从王彭之那里得到的山珍,送给荀灌及女亲卫们的眉尖刀,还有萧温、萧仁及朱锲托她带回的家信回返建康。

    随行另有以傅冲为首的十来名士人,全程预计十天左右,可于年前抵达。

    至于没走的士人,显然将留在郯城,杨彦会于年后择才一一录用。

    由于王敦坐镇武昌,路途颇远,需要得到王敦的书信才能公开沈劲的死讯,因此王彭之一行轻车简行,悄无声息的回了建康。

    这段日子以来,王彭之并不好过,其父王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失望透顶,其弟王彪之,虽然口头上安慰,但话语中总有些阴阳怪气和兴灾乐祸的意味,至于其他的堂兄弟,王彭之没见到,不过很容易想象出私底下谈论自己时的情形。

    也是这一天,王敦的书信来了,于是有关此行的奏报由王彬送入了尚书台。

    “哦?”

    刁协翻阅着,越看心中越喜,如这类官样文章,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玄虚,分明有可供利用之资啊。

    但表面上,刁协仍是叹道:“不曾料此行竟如此曲折,真是难为安寿郎君了,对了,安寿即为谒者仆射,为何不来尚书台复命?”

    王彬硬着头皮道:“犬子心念沈郎之死,茶饭不思,以致形容枯镐,似欲染疾,故王某使其在家休养,以免惊扰到台阁诸公,反为不美,由王某代其逞递。“

    ”哎“

    刁协叹了口气:”徐贼凶残,琅琅乡人胸怀异志,岂能怪责安寿?反安寿对故友拳拳之心令人感怀,这事暂时先放一放罢,着安寿在家将养,勿要着急,年后再来亦不为迟,老夫也将与主上商议个妥善的抚恤之法。“

    ”王某代犬子谢过。“

    王彬明知道刁协不会这般好说话,却只能称谢。

    刁协挥了挥手:”年关将至,诸公人忙事多,老夫就不做恶人了,都散了罢。“说完,便揣起王邃的奉报,往后堂走去。

    ”嗯?“

    荀崧心中一动,他也觉得奏报有猫腻,于是跟了过去。

    “景猷为何而来?”

    进了后堂,刁协再也抑制不住满脸喜色,捋须呵呵笑着问道。

    荀崧沉声道:“玄亮意欲何为?”

    刁协理所当然道:“自是去苑中面禀主上。”

    荀崧冷哼一声:“玄亮莫不是要去主上面前搬弄是非罢?“

    ”知我者,景猷也!“

    刁协哈哈一笑,便挥袖而去。

    ”这老匹夫!“

    荀崧暗骂了句,还是跟上了刁协。

    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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